《御极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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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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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思恭在辽东已无任务,押解着杨镐回京了。

    北京紫禁城,躺在床上万历皇帝接到辽东的战报,精神气一下子提了好多,虽然损兵折将七八万人,但皇长孙指挥的鸦鹘关外之战大获全胜,基本稳住了辽东的局势,这让病倒在床上的万历皇帝欣慰起来,他似乎看到了一位旷世明君将要冉冉升起。

    赫图阿拉城外的努尔哈赤,铁青着脸,跨在战马之上,透射着杀气看向远方。身后三万大军整装待发。自鸦鹘关外之战输的惨败,愤恨之气无处发泄,不打一仗,难平这郁郁之气。努尔哈赤将目标锁定在了海西叶赫!此次出征,不灭叶赫,我就不是努尔哈赤!

    大军迎着风沙前近。

    不几日,熊廷弼慌慌张张的将叶赫金台石的求援信递到朱由校手中。看到求援信,朱由校着急的不得了,求助的望着熊廷弼,希望他能给出个主意。熊廷弼叹息的摇摇头。大战刚过不到一个月,辽东自己还吃紧呢,新兵还未征到,能作战的部队此时不足三万,如何救援?他们俩无奈,谁都没有主意,只得写信说辽东的难处,让金台石和布扬谷来沈阳避难。

    金台石和布扬古接到明朝来的信,愤恨的将信撕得粉碎。两人决定与努尔哈赤拼死到底。

    金台时守西城,布扬古守东城,形成首尾互援之势。然努尔哈赤何等人物,来个围点打援之计,半个月便攻破东西两城,金台石和布扬古战死。努尔哈赤将叶赫全族纳入奴隶,青壮年编入八旗。如此,努尔哈赤尽得二万部众,实力大增。

    叶赫被灭之事上报朝廷。朝廷下旨追封金台石和布扬古,彰显功烈。

    努尔哈赤已完全统一女真,从此再无后顾之忧,全力对抗大明。

第九十六章启程返京() 
努尔哈赤将叶赫部分化编入八旗,以削弱他们的力量,又将金台石、布扬古的家眷籍没为奴,从此,仇恨的种子深深的植入了叶赫那拉氏家族中。

    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实力大增,户增五万,兵增三万,至此,努尔哈赤拥兵十万以上,成为辽东最强大的军事力量。

    大金国的主要对手—大明王朝,阻碍金国扩张的力量,一个让努尔哈赤无比愤恨的王朝,他要向狮子般将这个王朝撕碎。

    一方在紧张的修兵备战,一方在加紧修筑城堡,训练新兵。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经过一个多月的路途,孙承宗终于到达了沈阳。孙承宗身体不好,一路上停停顿顿,边休养边赶路,到了沈阳,整个人廋了一圈。

    见到老师的到来,朱由校激动不已,让贺耿和江明休息两天去熊廷弼那报到,训练新兵去了。孙承宗和朱由校促膝长谈,这一谈,不知不觉谈到深夜,朱由校将来到辽东后的事向他叙说了一遍,又将以后的想法也陈述了出来。孙承宗也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一陈述,沿途逃往关内的百姓拖家带口,甚是惨状,有些地方官员还趁机敲诈勒索,卖儿卖女不在少数。听到这些,朱由校感慨万千,乱世之中,暴苛之政比起女真之患尤甚。

    他们二人先是陷入一阵莫名的悲伤之中,转而,孙承宗抬头,眉目微皱,道:“殿下,此次经过锦州、宁远,发现此处乃是咽喉要道,若能在宁远之侧筑起两处城堡,形成犄角互援策应,便可成为山海关外一道坚固的防线,与前方开原、抚顺、广宁等第一道防线遥相呼应,更可巩固辽东。”

    朱由校听到孙承宗说这些,来了精神,咧开嘴笑道:“师傅果然大才,出一次关还不忘考察地形,你说的不错,将来辽东经营少不了师傅费心!”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宁锦防线”,想不到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初步规划。

    自此,辽东局势逐渐稳定,朱由校将孙承宗引荐与熊廷弼,让他辅佐熊廷弼。熊廷弼起初不高兴,认为皇长孙不断安插亲信在他周围,极易被人掣肘,因是皇长孙的老师,也是日后的帝师,极有可能成为日后的内阁首辅,熊廷弼不敢怠慢,只得忍气吞声将就。谁知日后在处理辽东事务和治辽之策上竟然与孙承宗有惊人的相似,且孙承宗谈吐和战略眼光也独到一处,令熊廷弼刮目相看,如遇知音一般,尽弃嫌隙,与孙承宗共同参知辽事。

    努尔哈赤看到明军练兵筑城,防线大固,便经常率兵袭扰,但明军凭坚城防守,拒不出城迎战,努尔哈赤也无可奈何,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努尔哈赤虽然在萨尔浒大战中获胜,又攻灭叶赫,统一女真,实力大增,但辽东守备也大固,从北面的开原到南边的清河,形成了一条长达300多公里的坚固防线,使得大金国无法向前挺进一步。努尔哈赤善攻,长于野战,而熊廷弼善守,凭坚固城池不出城门一步,让努尔哈赤奈何不得。

    努尔哈赤正踌躇不展之际,忽一密探来报,努尔哈赤以为明朝那又有什么大的动向,急唤到一旁垂询。密探回奏:“奴才在沈阳探得,明朝皇太孙亲临辽东坐镇!”

    努尔哈赤略显吃惊,眉头一挑,悠然道:“噢,明朝的皇太孙坐镇辽东?他多大?”

    “奴才探得,今年刚满十六岁。”

    努尔哈赤一脸不屑,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在皇宫里养尊处优,也敢来这里,明朝的皇帝当真不喜欢太子一系,哈哈”

    “奴才听到明朝的皇太孙不是一般人物,虽年少,但异常聪慧,民间多有他的传闻。”

    “哦”,努尔哈赤止住笑容,收敛起来,“怎讲?”

    “奴才听闻,明朝皇太孙天纵英才,聪慧异常,曾多次言及辽东之事,听说熊廷弼能担任辽东经略便是他的举荐。明军大举进攻我大金时,他已洞悉战局,便偷偷跑出皇宫来到辽东。时值大汗刚灭萨尔浒山明军,明朝皇太孙刚到沈阳,便不管其他几路明军,直奔南路李如柏部。”密探略一抬头,字字珠玑说道:“鸦鹘关外一战,听闻便是皇太孙指挥!”

    努尔哈赤听到这,大惊失色,直感血流上涌,登时便坐不住,猛然站起,惊道:“你是说鸦鹘关外我与明军之战不是李如柏,而是皇太孙!”

    密探深深鞠躬,道:“是!”

    那一场夜战,让努尔哈赤记忆犹新,甚至不敢回忆,那场不是惨败的战败,让他第一次感到了羞辱!原以为是败在了老相识李如柏手上,却不曾想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这是很可怕的!努尔哈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能干的储君要远比一个能干的大臣可怕!这可是未来主宰大明的人!

    努尔哈赤僵愣在御座前,一脸凝重,眼神呆滞的看向前方

    他知道,自己的路越来越难走,这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这时,范文程带着奏表小心翼翼的刚走过大殿门槛,看到大汗在呆滞的看向门口,又见一个汉人模样打扮的人跪在御座前,心里猜到了八九分,一定是明朝方向有什么事在密报给大汗。范文程不敢打扰,转身要走,忽听大汗喊道:“是范师傅吗?请进来吧!”

    大汗这么客气?称自己是师傅?这让范文程背后一阵嗖凉,浑身不自在,但也感到有不妙的事发生。范文程不敢怠慢,转身弯着腰轻巧快步的走了进去。

    行过大礼,原本要向大汗禀报的事也揣在怀里不敢拿出来了。努尔哈赤见到范文程,对跪在对上的密探直截了当的说:“你把刚才的情报原原本本的说与范先生。”

    密探朝范文程拱拱手敬了下礼,就将与大汗说的情报一字不落的说与范文程听。

    范文程听着听着也惊心了起来,脸色也凝重了。他不曾想,让大汗深以为耻的鸦鹘关外之战竟是出自一个少年之手。大汗何等人物,三十年未尝一败,若说侥幸让李如柏赢了场小仗,倒还能让大汗忍受,毕竟那也是名将之后,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初试锋芒,便能如此完美,可敬!可叹!更可怕!

    “范先生有何看法?”努尔哈赤神情不悦,明显带有怨恨的口气问范文程。

    范文程也是突然,至今自认为大汗英明,乃是旷世英主,和腐朽的明朝比,大明被大金吞掉是迟早的事,明朝几百年了,除了太、成二祖,后世子孙一个不如一个,早让人看不到希望了,可如今突然冒出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储君,这实在是大感意外。范文程也难为起来了。

    英雄所见略同,范文程和努尔哈赤所想的一样,昏君加名将好对付,明君可就难了。

    范文程直摇头,伏地惶恐的回道:“臣无能,请容臣细想。”

    努尔哈赤也摇头叹息,指着密探轻声道:“你回去吧,继续打探。”

    密探出去了。努尔哈赤和范文程两人对默良久,努尔哈赤忽然开口问:“范先生此来何事?”

    范文程释然,从怀中掏出几本奏表,双手呈上,“近日一些汉人家奴逃跑,有些汉人聚众闹事,抢掠一些财物,地方官府抓住一些刁民,您看如何处置?”

    努尔哈赤听完汇报,怒的直接将奏表扔了出去,大怒道:“杀了!都杀了!像这样不臣服于我大金的汉人,统统杀了!以后这种事不必再来报与我!”

    范文程心惊肉跳,大汗的暴戾杀伐凸显无疑,大金国内汉人反抗时有发生,他们就如同救火队员一样,扑灭了这里又去扑那里,这不是长久之计,范文程几次想改善民族矛盾,实行怀柔之策,怎奈大汗对汉人恨之入骨,能容得了他这个汉人在朝为官又很器重,已是破天荒了,怎敢再提。没办法,范文程只得含恨走出大殿,传达命令去了。

    朱由校与熊廷弼、孙承宗常到军营检阅,部队按照现代的军事科目操练,同时又选拔一批精干的士兵成为教官,再分配到其它部队训练,如同枝叶开花般逐渐在辽东形成大明独特的训练方式,也成为大明最具战斗力的部队!

    如此,一年的光阴过去了。辽东守备坚固,军屯开垦也获得丰收,得粮一百三十万担,足以自给,实现了“辽人守辽”之策,万历皇帝得到辽东大固,“辽人守辽”之策的成功,龙颜大悦,下令嘉奖皇太孙及熊廷弼。

    然而,正在辽东蒸蒸日上之际,京城出现了变故。

    杨涟差人来的密信给熊廷弼,熊廷弼接到信,大吃一惊,惊恐不已。熊廷弼手拿密信,不敢隐瞒,将信转交给我。

    杨涟是东林党之首,熊廷弼与东林党关系密切,此时朝中党争日显,已趋于白热化,楚党、浙党、东林党、昆党、宣党等争斗不息,其他党派在朝中多次上言诋毁熊廷弼,杨涟等大臣力挺,且万历皇帝也在此时表现出了坚决之心,启用熊廷弼不疑,并始终贯彻“辽人守辽”之策,对辽东之事从不横加干涉,显示出了万历皇帝在辽东之事上的明智之举。然熊廷弼与皇太孙共事一年,深佩皇太孙的远见卓识,也早已成为“太孙党”。熊廷弼接到杨涟的密信,直接火速觐见皇太孙转呈。

    朱由校看到密信,大惊,脸色骤变,惊呆了起来,熊廷弼在旁也不安的小声道:“殿下,您快回京吧!”

    信中短短几字:圣上垂危,大限将至!

    唉!朱由校狠锤了下桌子,万历皇帝大限就要到了,真恨自己不记的万历皇帝崩天的具体日期,早知道在前世就好好的研究明史。万历皇帝驾崩,太子朱常洛就会登基,这是一个短命的皇帝,在位不过短短二十九天,这说明离他登基的日子不远了,可朱由校远在辽东,如果不赶紧回去,在政权交替之际继承人不在政治中心是很容易发生变故的。

    朱由校不能在这上面耽误,于是让熊廷弼将那九名锦衣卫撤换下来,随他回京,并让熊廷弼派人护送孙承宗回京。临走之际多多嘱咐熊廷弼,小心努尔哈赤在国丧期间有所动作,要做好一切准备。

    凌晨拂晓,第一缕阳光照到城楼上,大部分百姓还在睡梦中,一天的劳作还没有开始,沈阳开城的一刻,朱由校静悄悄的第一个奔出了城门,身后熊廷弼和无限担忧的孙承宗目送他们远去。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直奔京城。

第九十七章酒馆奇遇() 
朱由校和九名锦衣卫跨上骏马,朝山海关方向奔去,身后送行的熊廷弼、孙承宗等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

    朱由校心中明白,如今的辽东已经稳固,只要不出颠覆性的错误,努尔哈赤暂时不会有什么作为,如今最为紧要的是京城,万历皇帝大限将至,皇权更迭,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极为重要的事,也是各方势力使出浑身解数做最后一搏的最佳时机,他是大明的的皇长孙,在不久的将来就是皇太子,朱常洛是短命的皇帝,在位仅仅二十九天,如果朱由校不在权力中心,会很容易会被废掉的,这个结果很可怕,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些,朱由校心中不免寒颤,抓紧了缰绳,狠抽了几下鞭子,加快脚步赶往京城。

    朱由校策马狂奔于辽阔的原野上,心中感慨颇千,回想这十几年来,自己虽在深宫之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一天的到来,当初在前世,若不是一个惊天之雷将自己意外劈死,重生到这么倒霉的皇孙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原本只想做一个太平天子享享清福,却被无情的卷入这么多的宫廷之斗和险象环生的政治局势,这些都是将来自己所要面对的,朱由校不愿做短命皇帝,也不愿做亡国之君,所以不得不亲自布局“梃击案”,开办“京师学堂”培养现代科技人才,亲到辽东前线扭转乾坤。

    希望不要白费这十年的精力,离自己掌控大局不远了。想到这,朱由校心中无名的热血在翻涌,一种期待和兴奋更加激励着他。

    行至中午,朱由校他们感到累了,便停靠在路边,来到一处小酒馆歇息进食。

    这家小酒馆处于沈阳到山海关的必经途中,来往客商和路人较多,方圆几十里就这一家,自然生意也格外兴隆。

    鲁文他们将马拴好,交给店小二喂点草料,便一起走进酒馆。此时酒馆爆满,熙熙攘攘吃饭歇脚的人很多,已腾不出饭桌来,店家让袁齐他们在旁边稍等。

    赶了一上午的路,他们早就困乏,都凌乱的偎依在柱子或找块空地背靠背的坐下,无精打采的看着酒馆内吃喝谈笑的人们,肚子极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阿巴亥更是留着口水瞅着朱由校,朱由校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总不能把这群人赶出去吧,暴露了身份这一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辽东这地界闹匪患比较厉害,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这时,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端酒杯朝朱由校走了过来。朱由校本就乏累,没有注意来人,只盯着这一片餐桌有没有收场的,好一个猛子扑上去占位置,这个时候填饱肚子继续赶路比什么都重要,他可不想让一顿饭耽误太久的时间,这赶往京城可是争分夺秒的事,说不定一顿饭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年轻的陌生人手端酒杯来到朱由校身前,微笑着看着朱由校及他的随从。他疲倦的眼神猛然一惊,看到这年轻的陌生人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给人一种凛威之感。朱由校打量了此人,周身匀称,身高七尺,头戴毡帽,身穿粗布麻衣,脚穿熊皮靴子,乍一看,是深山猎户,但仔细端详,面容白净,手无褶皱,且器宇轩昂,眼睛炯炯有神。这让朱由校不由的心生恐慌,甚至有点畏惧之感。

    这是何人?竟有如此气度?朱由校心中疑问起来。

    “这位公子在等位置吧?不巧,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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