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不需要。”南宫宴吼完,转身就走,王伯是不是关心过头了?
王伯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暗叹一声,唉,年轻真好啊。
南宫宴回到楼上时,池语晴坐在客房的床上。
“我睡客房吧,主卧还是让给你。”池语晴轻淡的说道。
南宫宴苦下俊脸,知道池语晴对刚才看见的东西有些敏8感,只好点头:“好吧,你就在客房睡,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嗯!”池语晴点点头,南宫宴出去,伸手要替她关门,听到她说了一句谢谢。
他一怔,还是将房门关上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伸手解着衣扣,将外套甩在沙发上,整个人倒进大床里。
今天…真的很疯狂。
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他自以为是的清高,在池语晴的面前,一文不值。
他陪着她去了一淌凌城,又跟她达成了那个可笑的交易。
南宫宴,承认吧,你栽了。
这已经不是因为南宫盈的威胁,才对池语晴那么的费心费力。
根本就是自己的心不受控制了,看到她孤零零的背影坐在机场大厅,他竟然想买一张机票陪着她。
看到她眸底被伤害过的痕迹,他竟然想将她圈到身边来,明知道会得罪龙瀛,却还是答应了。
摊开握在掌心的充满了碎裂痕迹的腕表,南宫宴喃喃的自语:“爷爷,这是不是你安排的缘份?让我迷上这个女孩了?”
池语晴坐在床上,拿出手机,在无人的房间里,做贱心虚的打开网页,偷看着龙瀛的消息。
三天之后,就是他们的订婚日期,真是好迅速啊。
池语晴翻看下面的评论,几乎所有人都在送上祝福。
也许,所有人都认为,夏唯利和龙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她又算什么?她什么也不是。
她移情别恋了()
诺大而空旷的卧房,落地窗拉的紧实,透不进一丝的光芒。
酒精的味道在卧室中迷漫开来,气味刺人浓重。
散落在桌面上的空酒瓶,更让这死寂的房间清冷之极。
沙发上躺着的高大身影,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门外,龙章面色沉重,抬手敲门:“你是想死在里面吗?公司的事情想撤手不管了吗?”
里面依旧安静,无人答话。
龙章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气怒之极:“你用这一招来抗议,没用,你要再不开门,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休想再见池语晴的面。”
在沙发上僵硬着的身躯,在听到池语晴三个字的时候,颤动了一下。
随既,大手撑着沙发缓慢的坐了起来,呆坐了几秒钟后,缓而慢的起身,走向门口。
龙章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动静,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仿佛在做出一种让步:“只要你踏出这道门,正常的接手公司的事情,我可以让你再见池语晴,但你就打消娶她进龙家的念头,明天和唯利的订婚仪式,你也必须有个人样去出席,否则,我说到做到,别质疑我的每一句话。”
啪哒,暗锁开启,门被人从里面用力的打开,走廊光线并不亮,可对于长时间处于黑暗里的人来说,还是太亮眼。
龙瀛抬手,挡在额外,遮住刺眼光线。
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俊美的面容消瘦了一圈,坚毅的下巴处,冒出了青渣,整个人颓废之极。
眼眶更显的深邃幽沉,却有一种令人心疼的伤感。
他醉态迷茫的抬起眼,眯紧,盯住自己的父亲。
看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朝气满满的三儿子,突然成了这副样子,龙章的脸色又气又难看。
如果一个巴掌能把他打醒,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打他一顿。
一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如今,他却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
这让望子成龙的龙章犹感痛心,他脸色黑沉的盯住儿子憔悴的面容:“怎么?听到池语晴的名子,你才能活过来吗?”
“你说的是真的?”龙瀛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极为斯哑,但他神情却是一片的认真。
龙章没好气的瞪住他,怒火满面:“你都以死抗议,我还能怎么样?难道真要看到你死在里面才甘心吗?你是我的儿子,会担心你,心疼你的人,只有我。”
听着父亲失望的声音,龙瀛低下了头,沉默。
龙章最了解这个儿子的性格,坚韧不倔,如果他今天不过来找他,只怕他会一直消沉下去。
也许真的有一天,他会失去他。
他曾经答应过自己的妻子,一定好好照顾三个儿子。
所以,他愿意退步,还给他自由,但他身为一家之主,他也有他的原则。
“我可以去找她?”龙瀛斯哑的声音仿佛在确定一般,又问他一次。
龙章气怒之极,说到底,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女孩子。
“谢谢爸爸,明天的订婚宴,我会如期出席,但我只答应订婚。”龙瀛低哑的说完,将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龙章的脸色再一次的刷下来,黑的十分难看。
龙瀛用绝食放弃的招术,博得了爸爸的同情与让步,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但,只要有开始,才会有后续。
他决定,结束这种颓废的生活方式。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都会重新活过来,去找她。
大手狠狠的将落地窗撕开,外面,刺眼的阳光,立即从玻璃窗上罩下来,洒落一地金黄。
龙瀛抬起头,眯眼。
然后下一步,他走进浴室。
洗了一个澡,重新收拾整理好自己的面容,龙瀛走进衣帽室,挑了衣服,换上。
走出房门,看到担心过度的容妈,他充满歉意的朝她笑了笑:“容妈,让你担心了。”
“少爷,你真的没事了?”容妈立即换上笑脸,无比宽心的问。
“放心,我再也不会吓唬你了。”容妈对于龙瀛而言,是亲切有感情的,所以,让容妈担忧的这两天,他其实是惭愧的。
“那就好,少爷,以后不要再这样吓容妈了,容妈的心脏承受不了。”容妈这才松了口气。
“嗯,我出去一淌。”龙瀛手里挽着外套,挑着一把车钥匙,动作迅速度的下楼,取车。
墨槐接到龙瀛电话的时候,他也一秒也没担搁,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龙瀛受罪的这两天里,墨槐也不好过,整整担忧的两天。
“少爷,你没事了。”墨槐掩饰不住欢喜。
龙瀛往车子里一坐,神情立即浓重起来:“她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墨槐这两天可并没有闲着,虽然龙瀛没有给他下达任何的指令。
但身为龙瀛的心腹,墨槐是最了解少爷的,他行动受限,墨槐就主动替代了他,在暗中保护着池语晴。
“那个、、、少爷,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已经沉默两天的墨槐,突然神情沉重了起来。
池语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大跌眼镜。
他最害怕就是少爷问这事,因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龙瀛神情一僵,以为是不是池语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严声命令:“快说!”
墨槐叹了口气,一脸迟疑道:“池小姐当天晚上就离开龙家,就被懂事长的助手送去医院,接受检查,懂事长是怕池小姐真的怀上少爷的孩子吧。”
心蓦然的一痛,龙瀛狠狠的一拳砸在座椅上,当时的情况,她一定很绝望,也很害怕吧。
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龙瀛无比的自责懊悔。
“然后呢?她没有孩子是吗?”龙瀛的脸色已经一片的阴沉,他其实也很意外,已经那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孩子,难道真的是身体原因?
“应该是没有,池小姐当天晚上就从医院离开了,他去找她的朋友林沁,在她家里住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她就坐车去了机场。”墨槐把自己跟踪到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了。
“她去机场干什么?”龙瀛又是一惊。
“她买了去凌城的机票,应该是想回凌城一淌吧。”墨槐的神情是为难的,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最伤少爷心的话。
“她一个人?你怎么也不派个人跟着她?”龙瀛拧起了眉,仿佛在怪墨槐的失职。
墨槐立即惶恐道:“少爷,你有所不知,我就是派了人跟着池小姐,才、、、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
“什么事?别吞吞吐吐,都说出来。”龙瀛感觉到墨槐在犹豫,立即生气了。
墨槐苦下了脸色:“少爷,不是我不想说,我是怕说了,少爷会难过。”
“说!”龙瀛的命令,不容再置疑。
墨槐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派去的是一个生面孔,池小姐到是没有怀疑他,他的坐位就在池小姐的身后,他说、、、他说池小姐当天回凌城是和南宫宴一起的,而且、、、而且在飞机上,他亲耳听到南宫宴喊池小姐、、、老婆,自称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听完这些话,龙瀛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一片,他的大手紧握成拳,眸光冷的碜人:“你说什么?”
“我说、、池小姐和南宫宴一起回的凌城,两个人一路上形影不离,举止亲密,被很多人误会是一对情侣。”墨槐眼睛一闭,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龙瀛的表情立即就僵成了一片,连他的眸色都冰冷的仿佛要杀人。
“南宫宴?”龙瀛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子的。
墨槐点头:“是的,就是南宫宴,他们在机场就碰头了,然后、、、就一直在一起。”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龙瀛真的不相信,他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墨槐却十分肯定的说:“少爷,我没必要说谎骗你,我还有证据。”
一大堆的照片被墨槐当成证据,摆在龙瀛的面前。
只见照片上的一双男女,在机场低头交耳的,在飞机上的,甚至一起走进酒店的,又在餐厅甜用餐时说说笑笑的,每一张,都那么的刺眼。
龙瀛愤怒的心脏都快要停跳了,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腔烧了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尽毁。
所有的相片,被大手撕毁成碎片,龙瀛将那些碎片,洒出车窗外。
仿佛下了一场雨,那些碎片,被风扬起,吹落了一地。
墨槐吓呆了,看着少爷那黑沉的仿佛随时要杀人的表情,他感觉自己的四周都是危险的。
于是,他试探性的开口喊道:“少爷、、请你冷静一点,也许是误会。”
“误会?好一个美丽又暧0昧的误会。”龙瀛痛恨的磨着牙,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被人给骗了。
“她现在在哪?”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龙瀛才将心腔的怒火压制下去,冰冷的嗓音,却还是十分的愤怒
墨槐只感觉浑身一抖,有些颤音:“她在、、在南宫宴的别墅,已经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了。”
龙瀛黑眸掀起了巨大的怒涛,他冷冷的盯住墨槐,墨槐吓的心头一慌,感觉死神来临了。
他浑身抖个不停,完了,少爷不会真的气怒到要把他给掐死吧。
“去南宫宴的别墅,现在!”龙瀛咬牙切齿,把这几个字说的极重。
想要夺回她()
墨槐战战兢兢的把车开走,只感觉车内的气氛,已经跌至零点以下了。
他真的看不出来池小姐竟然会是这种随随便便就跟人回家的女孩,他一直以为池小姐身上有一种很清高的气质,这种气质和少爷是很般配的。
而他也一直很庆幸,少爷有了心爱的女人。
少爷找了她三年,好不容易相识相爱在一起,为什么池小姐不懂得珍惜?
出身豪门世家的少爷,绝对是一个专心专情的好男人,池小姐应该要懂得爱惜他才是啊。
可真的没想到,一点点风浪,就让她投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置少爷于不顾。
少爷真是可怜,为了这段感情,他绝食了两天,用生命与懂事长抗争。
现在,好不容易懂事长让步了,准许他去寻池小姐,可结果呢?
却听到这些令人绝望的消息。
池小姐,但愿你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你这两天的行为,否则,我墨槐一定鄙视你。
车后座上的男人,神情罩着一片的寒霜,那双深邃的眼,布满了令人心痛的伤痕。
他紧捏着拳,薄唇抿成一条线,盯住窗外后退的风景,心却冷的像寒冬雨雪。
池语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那些照片,刺痛了他的心,他从来没想过她会背叛的如此彻底。
以前,她只是喜欢四弟,崇拜他,视他为偶像,所以,他可以接受她是一个狂热的小粉丝,原谅她,随她去了。
她和二哥的纠缠,他也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二哥主动的,那些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照片,也是二哥逼迫她的,并非她自愿,所以,他把一切的怒火涌向二哥,对她,他是心疼且宽容的。
如今,他还能找到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相信她的清白与纯真?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她就和南宫宴打的火热,从那些照片上她,她也不是被逼迫的。
所以,她是真的打算背叛他了吗?只是因为受到一点打击,她就要放弃他?
说到底,这份感情,他爱的深,所以才会觉的放不下。
她是被爱的人,所以,她可以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是这样的吗?
池语晴,你最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
哪怕是背叛,也一定要给他一个好听的理由。
否则、、
龙瀛痛苦的闭上双眼。
在南宫宴的别墅睡了一个晚上,池语晴奇迹般的睡的很好。
是因为做好要决战的准备了吗?是因为自己的心死透了,所以,她也能无情冷酷的不再牵挂吗?
池语晴嘲讽自己,她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的能够冷酷冷静的让自己吃惊。
“早啊,看你气色不错,要不要陪我去打球?”南宫宴坐在餐厅里吃早餐,一脸笑容,朝气又热情。
池语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坐到他的身边,端了一不牛奶喝了一口。
“好啊,反正我现在闲的很。”爱情没了,工作丢了,不闲也难怪。
南宫宴慵懒的往椅背上靠去,一双幽眸直直锁住池小姐雪白的小脸,眨也不眨。
池语晴被他盯的有些脸红,略感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拿了一片面包啃起来。
“你知道盯着一个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余光瞄到他还在看自己,池语晴提醒他。
“知道,可那是对陌生人,我们又不陌生了。”南宫宴理直气壮的回答她。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染上朵朵桃花的颜色,粉艳粉艳的,竟然想伸手去捏一下。
想必手感一定很不错。
“你干什么?”看着他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温热的指腹碰触到池语晴柔嫩的脸颊,还拧了她一下,她一呆,立即抗议。
南宫宴一怔,盯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指,又是一惊。
怎么回事?明明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为什么却付诸行动了?
池语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错愕的他,如画般的眉儿拧起来:“说好不乱来的,也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南宫宴的表情凝固了一秒,窘困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见他一本正经的道歉,池语晴也困窘的小脸发红,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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