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许墨三人才踏上了荆州的土地,这期间的苦难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吃了两天的鱼生,打嗝都一股子腥味。
史晋上岸第一件事就说了一句话,“我们去大吃一顿吧!”
“也好。”
“我带路。”
三个人就从来没有想过钱这么一回事,就算吃霸王餐也要吃一顿。
史晋进入一家酒楼,“好酒好菜就给我上,爷有的是钱。”
第一道菜就是一条鱼,让三人为之恶心,这老吃一样也不行。
“换。”
可这饭刚吃到一半,一群人就围了过来,“许将军,主公让我等来接应你。”
“你们来很久了吗?”
“当主公知道了消息,就派我们来了。”白肖对许墨不可谓不重视。
也是底下的人无能无力,要不然白肖早就把许墨接回北疆了。
朴碌到是谨慎,“他们别是假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你又是何人?滚开。”
没错就是北疆人,看见不顺眼的绝对顶回去,爱谁谁。
这些人都是白家的死士,自然眼高于顶,除了那几个有名的将领,其他人可不入他们的眼。
“这是主公的令信,请许将军查看。”
“那我们吃完就走吧!”
“来不及了,南方的人也在找你,这段时间我们死伤很大。”
如果说钟秽由于战事的原因会缩手缩脚,那杜昂就不会客气,许墨勇武响彻大江南北,这样人怎么能让他回到北疆呢?
那不是日后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布下了人马。
许墨去哪不好,偏偏来了一家酒楼,而且还是一家闹事中的酒楼,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酒楼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
闲杂人等太多了,这些白家的死士就是这么得到的消息,那么南方这边的人还会远吗?
史晋也是够了,拿着半只鸡就揣进了怀里,生怕别人跟他抢一样。
许墨是从后厨走的,这个时候走正门,说不定就撞上了。
后厨被许墨等人闹得鸡飞狗跳,白家的死士一出手那就是不留活口。
瞿炼调教出来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人了。
一个个都是杀坯,许墨跟瞿炼共过事,所以一点都不奇怪。
但史晋和朴碌就有点接受不了了,朴碌杀人都是有缘由,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你说说那几个烧菜的碍着你什么事了,说杀就给杀了。。。
还把一个人丢到了油锅里,杀人不过头点地啊!兄弟。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原来只是路过。
从你的生命中路过,就要带走你的生命。
更是吓得史晋往朴碌身边靠,朴碌跟他们一比那就是好人了。
“将。。。军,你确定他们是北疆的人吗?”
“他们是特例,你们到了北疆就见不到这样的人了。”
史晋就觉得许墨嘴里没一句实话,“将军,你怎么还在骗我呢你?”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杀了你。”旁边的白家死士看不过眼了,眼下逃命呢?说这些干什么?
杜昂的手上的暗卫也不差,那都是军中的老卒出身。
老卒老了,不适合在沙场拼杀,但却非常适合暗杀,因为那样不用浪费体力。
这帮老家伙,杜昂养了他们很多年,像这样的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帮从沙场上退下来的人都知道,要围杀一员猛将要如何去做。
他们早就把四周包围了,这叫请君入瓮。
白家的死士再加上许墨,一下子就能赚翻。
别说从后厨出来,你就是从茅房出来,这帮老家伙都有办法。
哪哪都安排了人,这就叫做耐心,浮躁的青壮年是永远都无法做到的。
这帮子暗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但是一旦出手,他们就不会失手,这就是他们的自信。
好在白家死士不会心慈手软,不至于让这些暗卫钻了空子。
杀戮永不停止,当第一个暗卫出手之后,白家的死士全都疯了。
以往他们不怕,现在有许墨在他们怕了,他们怕完成不了任务。
他们开始到处杀人制造混乱,有的甚至会主动送死,就是为了把暗卫引向其他地方。
为救一人,他们不惜牺牲所有人的性命。
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一旦见了光会让人害怕的。
在这方面无论是白家的死士还是杜昂的暗卫都是一丘之貉,谁都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暗卫同样会把挡路的人杀掉。
朴碌勉强砍翻了一个暗卫,“娘的,我终于见到狠的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孤军渗透()
许墨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北疆。
白肖当然要问责了,难得空闲吗?
江东是远不假,但却不妨碍他声讨。
瀛皇还在跟姜棣血战呢?一听白肖这话,就改变了战略。
对瀛皇来说战事就是这么儿戏,但他的这种儿戏,却很难让人琢磨。
面对强敌的时候,不是应该专心致志尽展所能吗?
可瀛皇还真不是,他已经想着要如何征伐江东了。
这就是吃锅望盆两不耽误,青州肯定是要保住的,但再进一步对瀛州来说很难。
与其在这里跟姜棣耗下去,还不如从其他地方贴补一样。
瀛皇这么想倒也没错,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瀛皇开始收缩兵力了,选择了坚壁清野。
其实也没什么可清的,城外早就没有什么百姓了。
乱世以来,各地都烽烟四起,但青州无疑是最为惨烈的地方,近两年在青州发生的战事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而且还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全都是大规模的军队碰撞。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个百姓又敢待下去啊!
这一守城就没意思多了,瀛州的那些器械如果放在城头上,那真是事半功倍。
其实瀛州人更适合守城,只是由于他们本身的性格,才让他们到处征伐的。
鏖战半月,姜棣这边死伤惨重却没有进展。
而瀛皇的海军,却不断的南下,这是瞒不了人的。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姜棣真想杀了瀛皇,却又无能为力。
瀛州人驻守的城池真的不是那么好攻的,人家就是不退,死都不退,除非死光。
姜棣想要亲征,但在半路就被荀衢拦了下来。
“王上,这万万不可啊!”
“先生你就不要拦着了,我只是想试一试。”
此刻的姜棣很冷静,他并不是胡来或是突发奇想。
“王上,你有没有想过,瀛州的海军继续南下,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先生你没糊涂吧!这怎么能是好事呢?如果瀛州占据了江东,就能得到江东的粮食补充,那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都白费。”
姜棣以本伤人,损耗青州的粮草,为此他可付出了很多代价。
白肖那边他不管,但自己这边不能亏本啊!
荀衢只能换一种方法解释,“试问要是瀛州得到了江东,杜昂还会像现在这样看着不管吗?”
说是杜昂出手了,那真不算是动,他的精锐大军可一直在那里待着呢?
说是毫无作为,也是算不上,南方的水军也在水上袭扰。
在荀衢看来,这就是出工不出力啊!
“以杜昂的水军实力,很难与瀛州海军对抗。”
“人不会一直在水上的,我那个大师兄很会扬长避短的,这个就不用主公为之担心了。”
白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对付瀛州人,但姜棣真的不行。
中原中原在最中间,白肖在北杜昂在南的,各个都虎视眈眈,还是要早做准备,要不然就等着被生吞活剥了。
既然短时间之内不能解决战事,那么就把另外一方势力拖下水。
白肖是肯定不行的,北疆要是能战也不会弄出那个什么盟约了。
现在能利用的只有杜昂,可不能让他太清闲了。
“我们是不打了。”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只能维持原状。”
姜棣身后还有一个少帝姜晁呢?所以他不能全都缩回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听着挺美的,其实参杂了很多无奈。
姜棣原路返回了,让各方的探子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说是郊游吧!也不是时候。
你说是闲逛吧!也逛得太远了。
白肖到是毫不在乎,管他姜棣玩的是什么猫腻,只要不牵连到他就行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把许墨救回来。
在白家死士的保护下,许墨又一次失去了踪迹。
这跟上一次是不同的,上一次许墨真的是无能为力。
但这一次却是力有不逮,如果白肖派去的人够厉害,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白肖多多少少都有点自责的。
越是自责,就越是愧疚。
为此他派了一支部曲进入南方,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
现在已经进入了司隶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白肖也是真敢为,一点都不顾忌。
而且带兵的还是白跖,白肖让他去也有考验他的心思。
在白跖的身上,白肖倾注了很多心血。
希望他可以独当一面,如果还不行,那么白肖就要放弃他了,与瀛州一战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将领不足。
白跖表现的是不错,但他的不错还没有达到白肖对他的期盼。
这次长途奔袭救人,处处危机。
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一个蠢货也会开窍的,更何况白跖很聪明。
而此时的白跖,却比白肖想象的还要狼狈。
他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为了逃过各方的眼线,他把自己的部曲化整为零,而且连甲胄都不敢穿。
最多就是拿了一把残缺的刀,天天钻那山沟子。
运气好呢?还能吃点野味。
要是运气不好,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天寒地冻的,让人受不了啊!
“七哥,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九公子,要不我们回去,料想七公子是不会怪罪的。”
这话一听就是白家人说的,其他人可不会管白肖叫七公子。
“四叔,你就闭嘴吧!能不能给我长点脸,我真后悔这次把你待在身边。”
白跖的四叔,自然也是白肖的四叔,只是这个四叔却是一个庶出,而且还能力不显,所以也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他唯一能让人称道的就是他的见识,他早年的时候在各地当官。
五上五下,连当个县令就换了五个地方,其中有两个地方就是六安和便县,分属扬州庐江郡和荆州桂阳郡。
可以说他对南方的民情很熟悉,要不然白跖才不带他呢?
白渚还是依然的嬉皮笑脸,完全就没有当长辈的觉悟,“你不想带我来,我还不想跟你来呢?你看看我都瘦了。”
“你还敢说这话,我的干粮都让谁吃了?”
“饿呀!”
这个理由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了,直接让白跖哑口无言,遇人不淑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 酒将军()
白渚连个县令都能当五次,就说明他多么的任性妄为。
他又怎么能老实听话呢?沿途不断的抱怨。
白跖为人冲动,他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上去就把白渚给揍了,“这是你自找的。”
“不是我怎么你了?你就打我呀!”
“你吵到我了。”
白渚是闭嘴了,可他那个肚子啊!还是咕噜咕噜直响,白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饿吗?
事实证明还真有,白渚看哪都像是吃的。
这吃了一点东西还不如一点东西都不吃呢?这饿大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白跖一拳就打在了白渚的肚子上,“你让它消停一会。”
“你讲不讲理啊!这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是白渚了。
“将军,你看那有炊烟。”
“嗯。”
白跖和白渚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哪呢哪呢?不亏是一家人,要说不是都没人信。
烟是有,只是有点黑呀!
“你确定那是炊烟吗?”
“属下确定,只是有点烧糊了。”
现在别说是烧糊的东西,就是馊的东西,白渚都能喝两口,“快走。”
这人要是有能力啊!那就是不一样。
白渚再也不抱怨了,动作比谁都快,闷着头就往里走。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的其实一点都不近。
炊烟都散了,人还没到呢?
“大家快走,不能放弃。”
白跖叹了一口气,“你出去之后,千万别说自己是白家人,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白渚给找到了。
白跖原以为是什么猎户山民什么的,要不然谁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
一看还不是,竟然是一处高门大户。
在山里建造如斯,显然有点来头。
“来几个人,进去看看。”
白渚当仁不让,“我找到的,我第一个进。”
“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你爱进就进吧!”
整个府邸,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可里面除了一个老人之外,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他们看见白渚,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白渚也就堂而皇之的闲逛,最后就逛到了疱屋。
拿到馒头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这一路不容易啊!
他是吃饱再出去的,“九公子,里面有吃有喝的挺好。”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话,白跖想知道的又不是这些?这些还用人说。
看这座府宅这么干净,势必是有人打扫,那还能缺得了吃喝吗?
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将军,里面没有任何危险。”
“进去。”
可在白渚眼里却很不理解,这跟他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装腔作势。”
白跖已经懒得跟白渚计较了,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他跟其他的老人不一样,一身的官服。
而是还是二品大员的官服,这个官可真不小啊!
“老大人。”
“你认识我?”光听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老人说出来的话。
白跖倒不会装作知道,“在下只是认出了你的官服,你应该是兵部的人。”
“公子,好眼力,不愧是白家的子弟。”
周围的兵卒,一下子把兵器亮了出来,沿途发现他们身份的人都死了。
白渚却是一脸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
白渚就感觉白跖的眼神非常的不善,“老家伙,你可不要害我,我的拳头可是很大的。”白渚也就这点出息了。
“刚才你在偷吃的时候说到,这里的饭菜不错,不比皇家的差。”
“还说那个白公子,目无尊长对你动手动脚。”
白渚连忙伸手制止,“好了,别说了,我信你。”
这还说什么都已经说完了,只见白跖说了一句,“来人,送我这个四叔去梳洗一下。”
眼下这大冷天的还梳洗,那不非得冻出病不可。
“九公子,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带路吗?”
“带路长眼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白渚只能向眼前这个老头求救,“老家伙,你帮我说句话啊!”
谭智酒笑了,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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