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这只猛虎惹急了,派兵北上,瀛州人就更没有什么机会了,连白肖姜棣都得忌惮一二。
敌人的失误,就是己方的优势。
白肖听说之后,更是拍手叫好。
南方水军的举动,同时也刺激到了德川纲,他怕的是暹罗烟就此无用,所以提前用了出来。
满天的蓝雾浓烟,从远处袭来。
白肖叹了口气,“多此一举。”
暹罗烟的确是奇招,但却害人害己。
瀛州人是不受暹罗烟毒性的影响,但他们的眼睛在暹罗烟中照样看不清楚,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攻打重兵驻守的营地,真是异想天开。
齐央:“大哥,我们可以动用骑兵了。”
“你是说出营对敌?”
“既然双方都看不清楚,当然是谁的力量大,谁更占优势了。”
在力量方面骑兵的优势是毋庸置疑的,主要还是战马的力量。
“这样也好,可以省一些解药了。”
白肖带过来的解药只能顶一时,而且还是有数的,当然要省着点用了,谁知道瀛洲人那里有多少暹罗烟。
要是用之不竭,那么白肖这边不就等着吃亏吗?
外面太危险了,所以白肖让瞿炼去,“小心点。”
“主公放心,末将比战而胜之,骑兵听令冲杀。”
荀衢这边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白肖这真是胡来啊!
荀衢当然也想的明白,但他不赞成这么做,说到底荀衢还是中规中矩的。
瞿炼是个疯狂的人,在这一点上瀛州人都略有不如,瀛州人的疯狂更重在于狂字身上,而瞿炼的疯狂更重在于疯字身上。
他出去直接就闭上了眼睛,用自己的耳朵去聆听。
听声辨位,这把他给能耐的。
他也不管听得对不对,带着人就往前杀,更多的是踩。
谁让瀛州人个矮呢?那是一踩一个死。
可瀛州的人兵器同样锋利,没过一会瞿炼就摔在了地上,现在好了马没了,他就再也分不清哪是哪了?
营外此时已经乱了,可就这样了他还不睁开眼睛。
己方的人要是靠近了,他也照砍不误。
弄到己方的人只好先开口,“将军是我们。”
“滚,别耽误老子。”
白肖已经鸣金了,在这样视线不明的情况下,只有先召回再冲杀,这样反复几次,才可以造成最大的杀伤效果。
可瞿炼已经没马,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压根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这么做能不让人担心吗?
白肖是舍得让他去冒险,但不舍得让他死啊!
“你们出去的之后,传我的话让他马上回来。”
“主公,这上哪找去啊!”
“那就喊。”
“喏。”
第三百九十三章 徐州兵介入()
暹罗烟越来越密,最后伸手不见五指。
连白肖等人都不由的退后几步,就更不用说那些深入其中的人了。
他们根本就回不来,此时的瞿炼已经趴在了地上。
实在是上面的浓烟让人无法呼吸,在下面还能好受一点。
瞿炼只能找准一个方向往外爬,当他稍稍能看清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距离营地很远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群瀛州人,各个杀气腾腾。
瞿炼也不是怕,但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乎又跑了回去。
瀛州人紧随其后,他们也是用爬的,而且还戴了面罩。
瀛州人很清楚,在暹罗烟中怎么生存?所以早有准备。
瞿炼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只要让他找准一个方向,剩下的路程他就不会偏离。
不愧是曾经的死士教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后来白肖派出的骑兵还在找他呢?他却自己先回来了。
“主公,瀛州人爬过来了。”
“放火。”
不就是火攻吗?白肖又不是不会,只是没有瀛州人那么厉害而已,再不济在营前点一圈也是可以的。
瀛州人到了营前,只好站了起来。
在火光的照应下,还是能看到一点虚影的。
是不是瀛州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身高真是瀛州人致命伤。
有栅栏阻隔,这些瀛州人就是活靶子。
不过瀛州人誓死如归的精神,还是让人赞赏的。
在他们的努力之下,栅栏还是被砍倒了,双方短兵相接。
在兵器这方面白肖荀衢并不占优势,瀛州人把床弩也推进了暹罗烟中,粗大的弩箭落下,白肖等人就没办法了。
这是利器之间的差距,同时也是实力上的一种体现。
哪怕白肖如何的不服输,也不能否认。
弓箭手盲目的还击,对双方而言这一点是相同的。
近距离的厮杀到是不用担心,冲过来的瀛州人相对零散,面对重兵驻守的营地,他们占不到一点便宜。
只是这样的被动挨打,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荀衢叹了一口气,“白肖,记得是你欠我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
“擂将鼓。”
这个时候擂鼓有什么用,而且还是聚将鼓,真让人搞不明白。
此时在瀛州人的后方,突然杀出一支部曲,可以说是出其不意。
原来是从徐州来的兵马,他们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出手的时机,或者说荀衢是故意留了一手。
他的想法,白肖就不想猜了,反正没安好心。
徐州兵的介入,给了白肖等人喘息的机会。
白肖这边也派出了弓骑兵,怎么也帮帮忙吗?
弓骑兵的作用是袭扰,可不是近距离的搏杀,这样既不会有多大的伤亡,也不至于落下口实两全其美。
“既然有援兵前来,你早说啊!”
“现在也不晚吧!”
也就是荀衢也在这里,否则他就真不管了。
白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没听说过从长计议吗?如果是我的援兵,眼下的瀛州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哼。”荀衢直接冷笑了一下。
德川纲不愧是瀛州的大将军,他此时并没有选择退兵,也没有选择分兵。
而是选择了一意孤行,也就是猛攻营地。
两军交战,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犹豫都是不可取的。
在这一点上,德川纲做的很好。
而且他还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徐州的兵马那可是姜棣的老底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棣在徐州兵的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
瀛州人要是想挡住徐州兵,必然会分散很大的精力。
双方的兵马都不在少数,这个时候任何一点的失误都是致命的。
现在瀛州人进入了营地,双方混战在一起。
徐州兵的作用,就大大减弱了。
瀛州兵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死士的意思,他们的全军冲锋,是很难抵挡的。
他们往往注重的都不是杀敌,而是如何更快的向前。
在运动中歼敌,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白肖不由的开始埋怨起荀衢,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影了。
白肖就纳闷了,刚才还在这呢?
“齐央,你师兄呢?”
“大哥,你听说过尿遁吗?”
“他不会这么没皮没脸吧!”
“很显然他会。”
其实齐央也没注意到荀衢是怎么离开的,但他知道荀衢的离开意味着什么,虽然兖州的兵马还在前面,但主帅的离开注定会让这支大军丧失战心。
这是被坑了啊!而且还是个大坑。
果然这盟友不可信啊!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白肖开始把兖州兵驱赶向前,包括兖州的辅兵,甚至是火头兵。
只要不是北疆的人,白肖一个都不会放过。
谁让他们群龙无首呢?白肖此举就是欺负人。
齐央:“大哥,好像作用不大啊!”
“谁说的,看不清就别乱说,你没看出来吗?兖州的人加入,会让我们的人更好的活下来,柿子捡软的捏,这个道理在沙场之上尤为体现。”
白肖的想法很简单,用兖州人的命保北疆人的命。
比起拼死反抗的北疆人,四处乱跑兖州人简直就是蒸板上的肉。
换做是谁,都会向兖州人下手的。
再惨烈的战事都会结束的,夜空中寒月代表着的止戈。
荀衢终于是再一次露面了,“白肖,你真的好啊!”
“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不用你说。”
“竖子不足为谋。”
“那总比你这个临阵脱逃的人强吧!”
荀衢直接跳了起来,还向着白肖冲了过来,白肖可不会惯着他,一刀就砍了过去。
下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
这一刀也让荀衢冷静了下来,刚才他差点就死了,“你说我临阵脱逃,没有我在外指挥徐州兵,你以为瀛州人的大军能退吗?”
“什么都让你说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吾可以告诉你,别说没有什么徐州兵了,就是没有兖州兵,我白肖的北疆大军也不比瀛州的大军差。”
不管荀衢说的是真是假,反正白肖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他承认了,那就是他的错,白肖是不会这么蠢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瀛皇令()
孰是孰非,本来就说不清楚。
最后只能不欢而散,原来就貌合神离,现在更是分道扬镳。
共抗瀛州人是好事,但要是合作不来也不能勉强。
现在这样互相拖累互相防备,的确不是取胜之道。
白肖事后调查过,当时荀衢是离开了营地,但的确没有离开太远,从这一点上来看是白肖理亏。
为此白肖放弃了半壁济南国,可荀衢却并不领情。
说什么以退为进,不安好心。
白肖也不想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白肖率兵退到了平原郡,他必须休整一下。
瀛州人所运用的兵法谋略,跟中原相比还是有些歧义的,白肖必须反思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联军属于战略性的退兵,可在瀛州人看来就是他们大获全胜。
只能说瀛州人不要脸起来是真的不要脸,尤其是在自我满足这方面。
就当德川纲要攻打济南国的时候,从瀛州方向传来了一道皇令,让德川纲攻打徐州。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在瀛州并不适用。
德川纲即使是再不愿意,都会听命行事。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瀛皇的霸道,这种霸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好事,可以上下一心。
但它也是坏事,在外指手画脚,怎能比得上亲身经历。
瀛州人的改变,就显得白肖置身事外了。
平原郡所在的位置,距离北疆较近,那个位置是遇不到瀛州人的。
瀛州人攻打青州,白肖自然要管。
但瀛州人攻打徐州,白肖就有点犹豫了。
那跟他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在青州还可以说是唇亡齿寒,但在徐州那就是坐山观虎了。
心态转变了,做事的方法也要跟着改变。
此时的白肖要效仿南方的杜昂,在瀛州人的战事中,杜昂不是没有帮忙,只是他却没有硬碰硬。
说白了,他做了自己该做的,那就行了。
再多做,那就跟他利益不符了。
这一点是值得白肖学习了,白肖突然按兵不动,气得荀衢直骂娘,真是厚颜无耻啊!
从侧面来讲,这次瀛皇的命令还是一针见血的,瞬间瓦解了白肖和姜棣之间的联军关系。
姜棣一人面对强敌,可以说倾其所有。
白肖在一旁看着是真过瘾啊!
白肖终于见识到了大义的厉害,姜棣手握姜晁,其实力更胜往昔,这次爆发出来,让天下的诸侯都为之震惊。
原来姜棣不声不响的,弄出了这么多的兵马。
把白肖羡慕的,都想攻打洛阳把小皇帝抢过来了。
可惜不行,那样只会让瀛州人占了便宜。
不管如何,白肖不会忘了,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瀛州人。
在这一点上杜昂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按兵不动。
典柔从外面走了进来,“夫君,你去看看吧!”
“不会又是严盐盐吧?”
“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这也不奇怪,换做是谁被关了起来,也不会高兴的。
白肖也是无奈之举,这小妮子实在是太能闹了。
你要说她有伤,外人都不会信。
白肖这边的战事刚刚平息,他就要找白肖理论,白肖哪有时间管她啊!
这一拖就拖到了这个时候,看来还不得不见了。
“夫人,你把她请过来吧!”
“还是夫君过去吧!”
“这个不用商量。”
严盐盐本来就是无法无天,如果再娇惯她,那还得了。
典柔也不喜欢严盐盐,最后直接把她扛了过来。
严盐盐一看见白肖就说了一句,“你欺负我。”
胡搅蛮缠白肖见得多了,但真没见过一上来就胡搅蛮缠的,“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让人看着我。”
“那也是你自找的,男扮女装进入军中,你可真能耐啊!”
“那她为什么可以?”
严盐盐竟然指向了典柔,那白肖就受不了了。
“你能跟她比吗?她可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我将来也是你的夫人,怎么就不能比了。”
这话还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对于这次的联姻之事,从头至尾白肖都并不知情。
白肖猜想是白瞿擅作主张,站在白瞿的角度来看,联姻并不是错。
只不过是在白肖的身边安置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喜欢不喜欢,那也都不重要。
身逢乱世,什么女儿私情那一套就该撇在一边,对于白肖这样的诸侯来说更是如此。
齐央适时出现,帮白肖解了围,“将来的夫人,那是将来的事,你现在不是,就不能进入军中。”
“军中严令不能让女眷进出,主母是特例,因为她勇冠三军,你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你要知道你犯的是军法,主公这么做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齐央很少这么义正言辞,白肖还真有点不习惯。
可这番言辞可说服不了严盐盐,“那他对我无礼,又该怎么说?”
“那也是你自愿的。”
“你胡说八道。”
“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走啊!怎么还留在这。”
齐央要是不要脸,白肖都应付不了,更不用说涉世未深的严盐盐了。
严盐盐当场就委屈的哭了,齐央看了白肖一眼算是求救。
白肖把头转了过去,他也爱莫能助。
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事情是齐央惹出来的,那么就让齐央自己解决吧!
白肖现在可没有一个身为主公的觉悟,典柔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是不喜欢严盐盐,觉得她不懂事。
可齐央的话也太过分了,尤其是对一个女子而言。
“齐央,你先出去。”
“喏。”这下子齐央跑得比谁都快。
白肖也想走了,可他没有理由啊!
白肖:“好了,你不要哭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均州来人了,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大可以跟你的家人说,看他们怎么说,你就知道是对是错了,我现在只能说公道自在人心。”
严盐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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