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平时特别爱干净,洗漱十分细致的安雨难得的加快了速度,洗了一个战斗澡,就赶紧坐到了餐桌旁。
餐桌上,电饭锅已经打开了盖子,散着热气。里面飘来一阵粥香,安雨探头看了一下,是白米粥。
除此外,一个碟子里还放着她腌制的酸萝卜,都被他切好,拌上了辣椒。
看来,他也是一个无辣不欢的。从他昨天晚饭,尽挑她放辣椒的菜夹就知道。
她用洗过的手指捏了一根,吃进了嘴里。虽然酸萝卜是她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特别好吃。或许,是他切过的。
“我不太爱做煎蛋,可能有点焦,你别太介意。”万宾白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碟子。
安雨看了,六个鸡蛋中,确实有一个特别焦。到是其他的,都还好。
“没事,焦的你吃。”安雨道。
“好,我吃。”
安雨连手都懒得动,看着他给自己盛粥,给自己夹鸡蛋,放到自己的面前。
“吃。”
“你也吃。”安雨说完,也不急着开吃,等他自己也盛好后,这才与他一起用起了餐。
“怎么样?”万宾白似乎有些不太放心,还不忘问一句。
“你好像忘记放盐了?”咬了一口煎蛋,安雨道。
万宾白有些不好意思:“我怕太咸了,没敢怎么放。我去厨房拿盐,你自己再放点。”
“没事,这样吃也挺好。”安雨十分注重养身,少吃点盐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
早餐是万宾白做的,洗碗的工作安雨自然“抢”了过来。既然成了男女朋友,她可不希望被男朋友认为自己很“懒”,连碗都不忘记洗。
安雨一边洗碗,一边朝站立厨房门口看她的万宾白说道:“今天是周六,你有什么想出去玩的地方吗?”
200:真实的梦境()
“出去约会吗?可是我更想跟你一起呆在家里。”万宾白道。
“我喜欢宅,就是怕你不喜欢。”
“如果不是上班,我这个人也挺宅的。”
“完全看不出来。看你平时办案经常在外面跑,我还以为你喜欢到处跑。”
“不是喜欢,是工作需要。你不也是?案件在哪时发生,就跑到哪里去,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对着尸体,你也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尸体才是最不会说谎的真相,只有尽快把真相解剖出来,才能还死者一份尊敬。”
“所以你这样,我才特别敬重。”
“我要佩服你才是,不管什么案子到了你手里,你都破了。”
……
两个人互相夸着,一夸就是一上午。
两个人都没有说谎,他们还真都是“宅男宅女”。万宾白是平时办案,往外面跑得太多,累的,不想动;安雨则是特别喜欢安静,呆在家里,捏捏小动物什么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凑在一起,正好。
万宾白坐在电脑前,玩一会儿游戏;安雨坐在工作室,捏动物。
工作的时候,两人都很忙,万宾白到处跑,寻找线索或证据;安雨则专注地呆在解剖室,认真地解剖尸体,寻找线索或证据。
局里的很多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之后,纷纷要求他们发喜糖,说他们是金童玉女。
而时光,也过得很快。
两人订了婚,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情,发请贴、买喜糖、订酒席、拍婚纱照。
婚纱照里的万宾白特别帅,安雨笑得特别幸福。挂在装修一新的新房里,大红纱绸挂起来,彩带挂起来,还有飘到屋顶的气球。
这天,安雨接到局里安排,要去外地协助解剖一具尸体。
她打电话给万宾白:“老白,我要出一趟差,可能过几天天才回来。”
“行。你回来的时候的电话给我,如果我有时间就去接你。”
“好。”
到了异地,其他局里的同事知道她要结婚了,还一阵不好意思,说这个时间要她过来帮忙。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案子陷入了僵局,他们想从尸体着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我尽力而为。”安雨的习惯是,永远不打包票。
安静的解剖室里,那张白色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
安雨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在哪儿见到过?
“安姐,我给你打下手。”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男生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笑容特别干净。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助理小钱。
“你也来了?”安雨有些意外,他们请她过来帮忙,想不到把她的助手也请了过来。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因为是解剖室,这里的灯特别亮。
安雨做了解剖前的最后一些检查,小钱也做着自己的检查。
就在这时,电灯闪了一下。
安雨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检查。
电灯又闪了一下。
“怎么回事?灯坏了吗?”小钱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安姐,要不要检查一下线路?要是呆会儿正做着解剖,灯突然熄灭了,那可就麻烦了。”
“嗯,等几分钟。”安雨先把最后的检查做好,让小钱等几分钟,再开始解剖工作。
几分钟之后。
“好像不闪了。刚刚会不会只是偶然?”小钱道。
“嗯。”
两人站到了手术台前。
安雨先检查了一下无头女尸的脖子,上面的伤痕显示,这是用什么锋利的东西“锯”断的。安雨猜测,有可能是电锯。
“凶手真残忍!”小钱忍不住说了一句。
安雨没有回答他,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伤口在哪里看到过呢?
越检查,这种感觉越强烈。
后来的尸检报告也写得十分顺利,就好像她曾经写过一样。
从女人胳膊、手腕,以及脚腕上的勒痕来看,死者死前被人捆绑过。
它应该与凶手有个正面的搏斗,因此身上还有其他青痕,特别是手指甲有抓东西太过用力产生的破裂痕迹。
除此之外,它的下/体有被性/侵的痕迹,遗憾的是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液体。
安雨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才会在犯罪以后把死者的脑袋都锯掉了呢?
而且,现在都没有找到死者的脑袋。
会扔到哪里去呢?
它是谁?
……
尸检很简单,但要找到凶手就不那么容易了。特别是,他们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还没有摸清楚。
安雨花了3天时间,才做好了尸检,并写好尸检报告。
她下飞机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因为这个时间点万宾白在上班,她就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直接打车回家。
她打算,等她回家休息一下,再在快他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然后一起吃晚点。
提着行李到了家门口,她打开房门,发现门口的鞋架旁有一双陌生的女式皮鞋。
那是一双大红色的酒杯式高跟鞋,鞋跟至少10cm,特别细。
安雨虽然也喜欢穿高跟鞋,但因为工作的缘故,跟不可能那么高,也不可能那么细。
就在这时,卧室的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那个声音,她是如此熟悉,那是她曾经也发出过的声音,在万宾白的身/下。
安雨心头“咯噔”了一声。
不会?!
万宾白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他要偷人,直接样他的住处带就好了,有必要带到她家来吗?!
不安,笼罩在心头。
安雨脱下自己的黑色高跟鞋,轻手轻脚地往卧室走去。她还不忘记打开手机的录制功能,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需要留下“证据”。
卧室的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的床,她上个星期才换的新床单了,一个汤着金黄色长卷发的女人浑/身/赤/裸,正坐在万宾白的腰上,上下起伏着……
安雨整个人呆住了。
一开始想得好好的,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甚至握住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201:捉/奸/在/床()
最后,还是万宾白察觉不对,往门口一望:“你怎么回来了?!”
“呵呵!我怎么回来了?怎么,我碍着你们这对狗男女了?!”安雨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万宾白赶紧将身上的女人推开:“小雨,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安雨应得极快。
万宾白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容易,直接愣住:“那个……那个……”
“你就是安雨呀?长得满漂亮的嘛,”万宾白不知道说什么,到是那个被推开的女人爬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往安雨年轻一站,“难怪老白喜欢你,要跟你结婚。不过可惜,就是冷了点,一时还好,时间长了一点情/调都没有。你也别怪老白,他就是想要一点温暖。”
安雨冷着脸,气得不行。
什么意思?她这个未婚妻不够温暖,所以就找别的女人跑到她家鬼混?
扯蛋!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跟她建立男女朋友关系之前,难道不知道她的个性有点冷吗?
安雨也干脆,直接给了两人一个一巴掌:“从我家滚出去!”
“你……你居然打我?”那女的一愣,反应过来,就想拍回去。
不想被万宾白给拉住了:“我们走……”
“我不走。我要跟她说清楚,她凭什么打我?我睡她男人怎么了?如果不是她自己不够好,抓不住自己的男人,我睡得着吗我?”
“好了,别闹了!”
“万宾白,你居然还帮她?我真是看错你了……”
……
他们走了后,安雨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安雨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神情麻木的捏着小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捏起来哪此顺手的小动物,她捏了一下午,硬是没捏出一只来。
“哇呜呜呜呜……”
愣了一下午的安雨,望着手中的“四不像”,突然就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后面,嗓子都哑了,她抽咽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屋子里很黑,除了工作室的灯,其他房间都没有开灯。
她实在是不卢开灯,更不想呆在光线明亮的地方。
就像一只受伤的凶兽,她想找一个地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自己在舔舐伤口。
万宾白,她真的以为他会自己过一辈子的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都要结婚了,却才发现他是这种人。
其实,这样也不晚?总比她结婚后了才发现好,不是吗?
安雨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反正,这样的男人是不能嫁了。她宁愿自己呆身一辈子,也不愿意找一个渣男过日子。
“碰碰碰——碰碰碰碰——”
才喝了一杯水,就听到大门像是被人用锤大在敲一般,特别响。
安雨吓了一跳。
她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对着猫眼往外看。
而这一眼,更是心惊肉跳。我的妈呀?!居然有一只眼睛对着猫眼往里面看?!
“安雨,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门外,传来万宾白粗鲁的声音。
安雨有点懵。
白天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居然还有脸上门?而且还是以这种不客气的姿态?
“你要干什么?”安雨猛然一下打开门,就冷着脸冲着外面的人说道。
“干什么?干/你——”万宾白一脸凶相,就好像一只脱去了斯文皮相的野兽,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
他直接打开门,就走了进来。
“万宾白,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滚——”安雨冲他大喊,“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是我老婆,我爱上哪就上哪儿。”万宾白直接用脚后跟踢关了门,一把抓住安雨,就往卧室拖。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像斧头一样的东西。
“放手,你给我放手——”学过军拳的安雨想要反击,却发现她根本不是万宾白的对手,招招都被对方克住,甚至直接被人家搂在了怀里。
万宾白丢掉斧头,搂着她的腰,就抱着继续往卧室去:“不放!”
“放手!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就是警察,你报呀。”
安雨气得够呛。她觉得,万宾白像是疯了,不,是真的疯了!
他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就黑着一张脸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安雨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吼道:“你想强/奸/我?!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被你逼疯了!我告诉你,安雨,你是我老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别想离开我……”
“不是我想离开你,是你背叛了我。万宾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讲什么道理?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想要离开我就是不行。”万宾白直接将想要逃跑的安雨抓了回来,握住她的双手,举守她的头顶,压了上去,“你要搞清楚,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居然就敢离开我,安雨,谁给你的胆子?”
语气里,满是威胁。
“你这个疯子——”安雨尖叫。
“嘶啦”一声,万宾白直接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安雨又惧又怕又气:“住手,住手,万宾白,你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犯罪……”
“我很清楚,不用你提醒我。我这是在宠爱我的老婆,天经地义。在这张床上,呆会儿我要狠狠/干/你,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安雨更疯狂地挣扎起来,像泼妇一样,连较都用上了。这一次,她是真的被吓得够呛。
老天?!
她认识的万宾白怎么会是这种人?!
也不知道是万宾白没有抓紧,还是她用对了方法,她的手一下子就从他的手中逃脱了起来。她对着他一阵不要命的猛抓,又踢又咬,连之前的军拳都抛到了脑后,只有本能的挣扎。
“啪——”
她一巴掌打在了万宾白的脸上:“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滚开——”
万宾白有点懵:“安法医,你打我干嘛?”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桃木剑。
“我打你?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疯子——”安雨又是一个巴掌扇了出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刚好对称。
而打完之后,安雨猛然反应过来。她不是躺在床上的吗,怎么是站着的?
202:它的头在哪儿?()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站在她家客厅里,而不是卧室。
万宾白觉得自己很苦逼,他不过是厚着脸皮,想要在她家蹭顿饭而已,为什么安法医突然会给他一巴掌呢?
麻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脸呢。要不是感觉安法医的神情有些不太对,他绝对会打回去。
啊,不对,他不打女人。
“安医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生气。
万宾白浑身冷气。
与安法医这种天生的高山雪莲不同,万宾白是后天改造的冰箱,只有工作以及生气的时候,身上的冷气才会格外重。这也是为什么,稽梦在跟他熟了之后,觉得他不再那么冷的缘故。
“你不明白?好啊,老白,你还跟我装傻?”安雨气得不行,再次出手。
这下,万宾白不愿意再莫名其妙被人扇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