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这种虚张声势,似乎也激怒了对方,“哗——”的一声,客厅里的台灯突然碎掉。
“啊”她尖叫。尖叫完了,死死地盯着碎掉台灯的方向,“你出来——出来——你躲在暗处吓唬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脏东西就是脏东西,就知道玩这些鬼把戏”
话音一落,屋子里所的灯光一闪,她抖了一下。再睁开眼时,猛然发现,台灯的背面,站了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感觉他浑身笼罩着可怕的气息,暴虐、噬血、冷漠、残忍
稽梦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的冷眸一扫,瞬间化零。泥马!这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缩了缩脖子:“你你是什么东西?”呜呜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昏迷呢!
稽梦的身子一抖:“夫夫君?!”
对面大怒。
稽梦很无辜:“你是不是认错了?我我叫稽梦”
某东西身上,冷气大冒。
“什么胎迹?我身上没有胎迹”一听,稽梦悬起来的心,顿时落下。她敢保证,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迹。看来这东西,是真的“认”错了人。
冷笑。
“”稽梦只觉得背后发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戒指?我没有戒指”
她话音一落,对面更生气了,那冷气不要钱似的,通通往她身上冒。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塞进了冰箱,太冷了。
对方暴怒,像箭一般,一下子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被单手掐住脖子,举到了空中。
“呃”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稽梦惊恐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想要抓开,一边猛蹬腿。
可惜的是,她的力气对对方来说,简直跟挠痒似的,根本不起一点作用。反而让其越掐越紧,越掐越狠,身上的黑气也越来越重。
窒息而传来,整个神经都开始抽搐,她翻了白眼,从难受到麻木,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这次,她是真的要死了吧?
她好像看到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影,跟着,她失去了意识。
-
-
是梦吗?
可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稽梦摸着脖子,光洁的脖子上,什么痕迹都没有。而且身上穿的睡衣,似乎也是她平常穿的?
是她记错了日期吗?明明应该是4月7日的,怎么会变成4月13日呢?她满头雾水,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时间。
是的,没错。这种不真实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她到办公室上班,领导还在早会上表扬了一下从来不早退、迟到的她。就连她的好闺蜜莫雨对她的问题,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吗?”
是这样?
她怎么感觉她少了一段“真实的记忆”?4月7日-4月13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现实生活的记忆,记得的只是一个“恶梦”?
“哎,小梦,你今天吃饭怎么有点不心不在焉的?怎么,有心事?”坐在餐桌的另一边,莫雨吃掉一块烫肉,道。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的记忆出了点问题,有些零乱”稽梦叹气。
“你啊,都让你找个男人滋润滋润,你不会是单身太久,空虚了吧?”莫雨挑眉。
“去你的,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你这个欲/求/不满的色女呢,见了帅气的男人,都挪不开腿”稽梦鄙视。
“嘿嘿嘿嘿”莫雨得意一笑,“小女人,那是你不懂男人的乐趣!”
“是,我不懂。再不懂,也比‘欲’女强”某人,将“欲”字咬得特别重。
“是是是,我是‘欲’女,你是‘玉’女”
稽梦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不赢你,行了吧?”
没有再看到那串奇怪的坠子,也没有再做恶梦,似乎一切都已经过去。稽梦恢复了家到公司,两点一线的正常生活,她想,或许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境”吧?
下班后,站在人群拥挤的地铁里,她拉着上面的吊环,听着歌机里正在唱的“麦西西”,欢快的语调,让生活出多了几份天真,她忍不住上扬了唇角。
视线,漫无目的的移动。
忽然,一双白色帆步鞋映入她的眼帘,让她唇边的笑意一顿。这双鞋子,怎么跟那个恶梦里出现的那么像?!
不会的,鞋子都是批量生产的,都是帆布鞋,长得差不多也很正常
心里,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奇异的,她盯着帆布鞋的眼睛,就是怎么挪也挪不开。明明心里也想过,看看穿这双鞋子的人是谁,可是眼神愣是没敢移动半分。
地铁里,传来下一站某某站到达的消息,有人下车,有人上车。身边那么多人,她盯着那双白色帆布鞋,却有些精神恍神,手指紧紧地抓着吊环,后背开始发冷
她似乎被世界隔绝,只剩下了她与那双白色帆布鞋。恐怖,再将降临,紧紧地拽住了她的心脏。
“扑通——”
“扑通——”
“扑通——”
呼吸,开始紧促。眼眶里,有了几分泪意,她恨自己的懦弱与无力,明明什么还没有发生,却已经输给了“恐惧”。
这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哎,你怎么了?别走神了,你的地铁来了,你先走吧”
稽梦猛然清醒,四处张望。疑?她还没上地铁?那刚刚
“小梦?小梦?小梦——”见她还在走神,莫雨无奈,抓着她的手臂,摇了摇。要不是这个周末她要去一趟姑妈家,她就陪闺蜜一起回去了,看闺蜜这个样子,她真的不放心闺蜜一个人坐地铁啊,“你是不是上班太累了?精神都有些恍惚?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家?”
她说话的空档,地铁已经走了。
“不用!我坐下班地铁好了”稽梦扯了扯唇角,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行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啊,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说,明白吗?胆敢欺骗本女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知道了。你放心吧,要是真有事,免费的劳动力不用,我傻啊。”
“你就是傻!傻姑娘”莫雨点了点她的额头,“啊,我的地铁来了,我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拜拜”
说着,急忙忙地朝另一边的地铁跑了过去。
“拜拜!”稽梦站在原地,冲她摆手。
没有一会儿,她等的地铁来了,上了地铁,抓住吊环。她将耳朵塞进耳朵里,正在放的歌正好就是“麦西西”。她的动作一顿,眼角不由自主的朝某个地方瞥去,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映入眼帘
005:地铁里的女人()
稽梦的心头一跳。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就好像刚刚才经历过一般
不!她不能怕!不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先让自己害怕了。她鼓起勇气,猛然一抬头,这个穿着白色帆步鞋的是一个容貌出色的少年,剪着一头有些零乱的黑色短碎,有几根刘海在额头上微卷着,下面一双弧长的眸子,只是现在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五官十分精致,不是太阳神阿波罗的那种西方式的深邃,而是一种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花样美少年。
有些清瘦,像花瓣一样粉嫩的薄唇,微微抿着;微尖的下巴;洗得发白的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有扣,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他皮肤白晳,简直是那种让女人都妒忌的嫩白皮肤,像剥了鸡蛋壳一般。
青春正好,花骨朵正要盛开的十八年华,真是让人妒忌啊!稽梦盯着人家,眼神透露了几分出来,直接把之前的“恐惧”抛在了脑后。
果然,恐怖源自于未知。看吧,神秘的白色帆步鞋之谜一解开,她的恐怖就完全消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露骨了,花样美少年忽然瞟了过来,懒懒的、无趣的、浮光一瞥。
莫明的,却让稽梦后背一凉。
“嘤嘤”
嘤嘤的,车厢里传来了女子哭泣的声音,如此微弱,又如此无助,还带着某种让人心惊的恐惧。
与此同时,稽梦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东西在攀爬着,冰凉的,带着阴湿的寒气。甚至,她还听到了僵硬的“卡察”声
她的对面,那个花样少年瞪大了眼睛。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恐惧到了极致,稽梦变得烦躁。一次又一次,到底有完没完?!
不管肩上是什么东西,她一把抓住,像玩过肩摔似的,直接死死摔在了地上,跳上去,就想踩死它。
她还没来得急惨,就听到一声惨叫:“啊救命救命”原来,占她便宜的根本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个胖胖的“猥亵男”。
稽梦气得要死。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了了,才反应,岂不是会被这家伙占尽了便宜?!
二话不说,稽梦直接“威武”了:“你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弄死你”
“啪啪啪——”
提起这猥亵男的衣襟,就直接开扇。那凶猛的模样,直接吓得四周的男男女女“退避三舍”。她的四周,顿时一空。
就连车顶上,那只倒挂着的女鬼,也有些庆幸自己收手收得快。要不然,这被打的,就是自己了
猥亵男那叫一个悲剧啊,叫天不灵,叫地不灵,踢到铁板了。呜呜呜他再也不敢了,他以后重新做人,行不行?
此时,稽梦完全没有意识到。平时那么“柔弱”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最关键的是,以前的她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男人提起来?
一同从车上下来的,有好几个人。发泄愉快的稽梦心情愉悦,飞快地走上扶梯,朝地铁出口而去。
只是,等她从底层到达上一层的时候,她的脚步立马就停止了。怎么回事?这可是下班时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一个人都没有,包括地铁那些穿着工作制服的工作人员。
一团怒火,“蹭”的一下,就从稽梦的心头冒了出来。泥马!还有完没完?!
“谁?”
“你给我出来”
“老娘告诉你,老娘不怕你,出来”
好不容易才发泄了一下,结果又是满肚子的怒火。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往前走。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呜呜呜呜呜呜呜”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哭泣。
稽梦寻声而去。一鼓作气,“碰”的一声,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那哭声,也跟着失去了踪迹。
不知道是灯关掉了,还是灯坏掉了,屋子里很暗。看上去,像是一间工作室,柜子、桌子到是满多的。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照去。
忽然,一道呼声从稽梦的身侧袭来。条件反应的,她只是略移脚步,便避开了。
“碰——”的一声,一根木棒连带着它的主人,一起摔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你烧香,给你拜佛,给你烧好多好多的钱求求你,放过我吧”
稽梦:“”
她这是被当成了鬼吗?
等稽梦解释清楚自己不是鬼,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差不多已经是十几分钟的事情了。她们也一起出了屋子,在地铁大厅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女人的年纪应该跟稽梦差不多大,穿着时尚雪纺+短裙,一双半高的高跟鞋,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指甲,身体曲线婀娜,既年轻又漂亮,走出去,绝对是男人搭讪的对象。
只不过,她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好,毫无血色的脸庞上,连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她抱着稽梦从智能饮料贩卖机里面,买的康师傅绿茶,大口在口的喝了起来。
稽梦坐在旁边。
“你相信吗?这个世界上有鬼”喝完后,她盯着稽梦,来了那么一句。
稽梦:“”她能说,她也遇到过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想,对方大概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吧?
似乎听到了什么,稽梦抬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大厅。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她不去找别人,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为什么”
她被绕进了一团乱麻里,怎么解也解不开,痛苦极了。
稽梦将视线移回来,安抚地,顺了顺她的后背。
“你一定以为我疯了吧?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
稽梦轻顺的手顿了一下,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继续替她顺着后前。
“这可是21世纪,那都是迷信,我一定是疯了”她抓了抓烫得十分漂亮的长卷发,“我宁愿是我疯了这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与痛苦之中,真的快疯掉了”
006:恶心的黑森林慕斯蛋糕()
女人在那里半哭半诉的,发泄了好一会儿。稽梦听得满头雾水,似乎是一个青春年少的故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玩什么“探险”,结果不料其中一个没能回来
后面,他们也平平安安的度过了这么多年,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参加工作。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前,她加完班回去的路上,就撞见了“鬼”,各种灵异事件开始上演。不是她的鞋子忽然有一只被进了烤箱;就是家里的灯忽然息灭,或者灯泡突然爆炸;再就是她开车的时候,忽然看到车窗上有只手提;而且才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一个月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女人犹豫了一下:“一个月以前,有一个高中同学的同学聚会,我那天加班,没有去”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大厅里的一只灯光爆了。
女人尖叫:“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她来了,一定是她来了不行,我得躲起来”
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到处找地方躲。可是,地铁大厅比较空旷,哪里有地方躲呢?就在她还在东找西找的时候,那一盏盏灯光爆掉,直接爆到了她头顶。
“啊”她尖叫着,抱头蹲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找麻烦,也应该叫卫子明的,是他没有去救你,不是我,不是我”
她头顶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要灭不灭的样子。似乎一旦她说错了什么话,就得交待在这里。
“真的,我发誓,我当时是想去救你的可是卫子明不肯去,说你已经那样了,救了也是白救”
那东西似乎发怒了,灯光猛然一暗,她赶紧叫道,“对了,还有乐乐,乐乐也不愿意去救你,她抱着你家阿风的胳膊,死活都不让他去你家阿风想去救你的,被她拖了回来”
灯光,又亮了。
她松了口气,说起了那个叫“阿风”的男人的好话。甚至还提到,阿风考了一所好的大学,去了另一座城市。乐乐那个贱女人也是犯贱,连大学也不上了,上了事个专科,就是为了屁颠屁颠屁地去阿风所在的城市
“上了大学后,大家的联系少了。你家阿风最后怎么了,我也不太清楚。我毕业后一直呆在这座城市里,哪里也没去不过你家阿风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说中了那东西的心事,好半天,灯光都没有了动静。
站在不远处的稽梦也跟着松了口气。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总之,在找到处理的办法前,不再出来吓人,就好了。
然而,她的这口气才松,她的脸上就猛然多了一缕飞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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