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医武高手- 第15部分

　　　　陈怡馨的布置很快就产生了效应，当天来到康民药房打听甄斐在康民药房上班时间的人有几十个，虽然这些人只是来了就走，但是当天晚上却有几个重症患者来求医了。

　　　　甄斐给他们治疗之后，当场开了药方，这些人买了药之后，就在药房里面煎制好，然后服下，这才离开，药房没有住院的地方，那些患者有的是沪市当地人，更多的是外地人，住在旅店里面，跟甄斐约好了明天再来。

　　　　钟小兰还以为她的工作比较难做，事实上却很轻松，甄斐那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在习惯了各种潜规则的患者看来，一个高手医生门诊二百元一点也不贵，而且，甄斐看过病之后，以后来这里治病就免除了门诊费，一次性付出终身受益，区区二百元的门诊相当于在沪市下一次馆子了。

　　　　以前康民药房白天来拿药的人多，那是冲着周川白天值班坐诊，人们都是慕名而来的，现在是晚上来的人多，都是找甄斐的，看病治疗煎药忙得很，一个病人从针灸到开方煎药最快需要半个小时，甄斐一刻不停地忙碌，最后已经不能遵守十点下班的时间了，常常到了十二点还有患者等着看病。

　　　　甄斐也不是铁打的人，时间太晚下班意味着他明天上班会精神不济，只好做了硬性规定，那就是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不再看病了，这个决定让甄斐很难受，他不忍心把排队几个小时的患者推出门外，让他们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于是，甄斐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矛盾。

第二十四章　磨练

　　　　甄斐对钟小兰说道：“小兰啊，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啊？甄医生？”尽管现在的甄斐医术高名气大，钟小兰却一点不觉得拘束，甄斐待人亲切，没有名医生的架子，对患者也一视同仁，贫富都没有特殊待遇，这样就不知不觉影响到钟小兰，让她觉得名人、富人、官人也没啥了不起的，大家都是人。

　　　　甄斐笑着说道：“以后你去广告公司做几个号码牌，来一个患者，交了门诊费之后就发一个牌子，你计算一下，我一个班看几个病人，你就发几个牌子，没发到牌子的人，就提前预约明天的牌子，让今天来了的患者明天排在前面，以此类推，但是你要保证，做到公正公平，不要弄虚作假，能做到吗？”

　　　　“这很容易啊，保证能做到。”钟小兰愉快地答应下来。

　　　　事实上钟小兰把这件事看得太简单了，别看那些患者在甄斐的面前乖的像是小猫一样，到了钟小兰的面前就不一样了，先是有人收买钟小兰，弄一个靠前的号码，被钟小兰严词拒绝之后，开始威逼利诱。

　　　　一个患者地家属对钟小兰说道：“小姑娘，你给我下一个号码的牌子，我额外给你一千元怎么样？让我在这里多等一天花一天的钱，家里来了三个人，住在旅店里面，吃喝睡觉也需要这个数了，我不怕花钱的，只希望我爸爸的病快一点好。”

　　　　“不行的，先生，你排队得到就是这个号码了，稍等一天吧，今天甄医生的患者已经排满了，对不起啊，明天你是第一个来求诊的。”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我就要今天的号码，你给我明天的算怎么回事？”那个患者的家属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恶狠狠地说道。

　　　　钟小兰就是一个女孩子，没见过这么凶恶的人，一下子吓得脸色苍白，求助地看了看四周，但是别人都用眼睛看着别处，根本无意帮助处于弱势的钟小兰。

　　　　在里面给病人治病的甄斐听到了带有威胁的话，他走出来沉声说道：“在我这里还有敢闹事的吗？你看病的资格被取消了，我不会给连一个小姑娘都欺负的人看病的，沪市的医院几十个，你去别的医院看病吧。小兰，过来帮我的忙。”

　　　　甄斐这一句话等于判了那个患者的死刑，患者把发火的儿子狠狠拍了一顿巴掌，大声怒骂他不孝。

　　　　患者的儿子小声辩解说道：“爸爸，我就是想孝敬你的啊，不过是孝敬过头罢了，我也没想把那个女孩子如何啊，你消消气吧。”

　　　　最后，这个患者跟儿子向甄斐赔礼道歉，甄斐木着脸说道：“你得罪的也不是我，是钟小兰，请求钟小兰的原谅吧，我倒是不在意患者的态度，过去，打骂我的人也不是没有，我是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己任，但是一个人的心性好坏，看的是他是不是欺负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如果是欺软怕硬的人，那就是一个心性很坏，没有素质的人。”

　　　　患者和儿子都觉得十分尴尬，忙着给钟小兰赔礼道歉，钟小兰脸皮薄，架不住父子两个的软语相求，红着脸把号码牌发给他们了，还叮嘱明天早一点来。

　　　　看到这里，甄斐不由得直摇头，钟小兰地心肠太软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一个女孩子心肠软，代表着比较贤惠，更有女人味，并不是胆小怕事，只是眼界和经历局限了她的思维疆域的大小而已。这也是对钟小兰的一种磨练。

　　　　甄斐在事后对钟小兰说道：“其实，很多的事情在当时的我们看来是那么难，像是高山一样难以逾越，要坚信天下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多年以后回过头来想一想，过去的那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磨练，我们要感谢那些给我们制造了难题的人，是他们促使我们一天天长大的，是他们教会了我们面对困难，有的时候，对手比朋友更有意义。”

　　　　钟小兰撇撇嘴说道：“甄医生，你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痛，我问问你，现在你有对手吗？”

　　　　摇摇头，甄斐耸了耸肩膀说道：“现在没有了，以前有很多很多，有的是打工遇到的对手，有的是我的老板，还有的是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不过，现在凭着我的努力，已经把他们远远抛弃在后面了，因此我要说，磨练对一个人很重要。”

　　　　钟小兰若有所思，陷入了思考之中，甄斐也不去打扰她，让钟小兰自己去想吧，等她想明白了这些问题之后，就会长大了。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甄斐这一批学生实习的日期已经到期了，学生们需要回到学校考试、拿毕业证书、寻找接受的医院，也就是从学生过渡到工作的阶段。

　　　　曲金林找到了甄斐说道：“甄医生，你的毕业证什么的，医院出面帮你办理了，毕业试的卷子也会拿到医院，你回去抽空答题，我们既然已经签定了五年的合同，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谢谢曲院长的关心。”

　　　　“别客气了，对了，你还有两位同学在咱们医院实习是吧？根据他们主治医生的意见，他们一直表现的很好，我们院方的意见是，等他们回来了，就跟这两位同学也签定劳务合同，这下你满意了吧？”

　　　　甄斐很是感激地说道：“是的，我很满意，谢谢曲院长了。”

　　　　在甄斐的想法里，郭海栋是不是跟他在一个医院里工作，并不是很重要，郭海栋那个人家世好，习惯了高高在上，跟甄斐没有深度的交情和来往。

　　　　但是冷筱不一样，冷筱一直在关心着甄斐，帮助甄斐，但是甄斐这个人性格比较要强，不需要冷筱的关心。拒绝冷筱的关心不代表甄斐不喜欢她，甄斐觉得跟冷筱在一起比较愉快的，这才对曲金林说了谢谢，并不是口头上客气客气那么简单。

　　　　就在甄斐投入全部精力给各种恶性肿瘤患者治病的时候，乔惠子忽然拖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了医院，等她摘下宽大的墨镜，露出美丽动人的脸蛋，把甄斐吓了一跳，惊讶地说道：“惠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那么害怕啊？我有那么可怕吗？”乔惠子摸了摸脸颊说道，心情很受打击。

　　　　“你的病，是不是出现了反复？”甄斐关心地问道。

　　　　乔惠子这才知道他担心的是啥，心里流过一阵暖流，表面上佯装怒道：“你就知道治病，治病，就不能想想别的什么了吗？”

　　　　看到乔惠子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甄斐这才放了心，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干啥啊？”

　　　　调皮地歪着头，乔惠子说道：“我已经跟大歌星娱乐公司解除了劳务合同，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人了，但是我的癌症并没有完全治好，医生说以后还会出现反复的，因此我决定退出演艺生涯，过去的几个月里，我走过很多的地方，跟歌迷们做了最后的告别，正式退出歌坛了，以后也不会再次出山，属于乔惠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甄斐目瞪口呆，想不到乔惠子居然能舍得离开歌坛，他记得很清楚，给乔惠子治疗期间，曾经聊起乔惠子的事业。

　　　　当时的乔惠子明确表示：“唱歌高于我的生命，哪怕是我死了，也会死在歌坛上，而不是死在病床上，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很窝囊。”

　　　　现在，乔惠子的态度竟然来了一个那么大的转变，让甄斐觉得不可思议。

　　　　乔惠子很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惊讶了，我的决定常常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说不定啥时候就变卦了，你不给我一个祝福吗？”

　　　　说完，她主动张开了怀抱，甄斐苦苦一笑，也张开了双臂，乔惠子猛地扑上来，扑进他的怀里，悄声说道：“我想给你一件礼物。”

　　　　提到了礼物，甄斐立刻想起，他还住在乔惠子的家里，看乔惠子的样子，应该在沪市定居下来，于是说道：“礼物不礼物的我不在意，但是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把房子腾出来。”

　　　　“干嘛那么着急啊？你有钱买房子了吗？”乔惠子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这个……”甄斐颇为尴尬地说道：“我还没那么多的钱买房子，不过，我可以出去租一个房子的，住在你的家里这么久，谢谢你。”

　　　　“你先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搬出去住，那就搬走吧，我支持你的任何一个选择。”

　　　　乔惠子拿出来的是一个光盘，甄斐把这个光盘放进笔记本里面，乔惠子却悄悄走了出去，她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那么义无反顾，却没有停下来，迎着阳光走，迎着幸福走去……

　　　　甄斐看着乔惠子的光盘，这是乔惠子在几个月以来走过的二十多座城市的演出现场录像，只听见舞台上的乔惠子对着话筒动情地大声说道：“我的朋友们，我的歌友们，我的支持者们，你们大家好……”

　　　　下面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无数的人大声叫道：“乔惠子，我爱你……”

　　　　随后，众人一起狂热地跟着叫道：“乔惠子……我爱你……”

　　　　声音在现场久久回荡，几乎把房盖掀开了。

第二十五章　表白

　　　　听着歌迷们的真情表白，舞台上的乔惠子忽然泪流满面，顿时泣不成声，她深情地说道：“我曾经以为，唱歌是我的生命，是我活着的希望，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一切的一切……但是，一场大病改变了我，朋友们，我虽然站在这里，但是我的癌症并没有治好……”

　　　　乔惠子深深呼吸了几下，下面的歌迷有的开始轻轻哭泣，有的呆呆看着乔惠子，乔惠子压制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今天，我会为大家演唱最后一场，从此之后，我会退出歌坛，给每一个朋友一个难忘的回忆，多年以后，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还会记得今天，记得有一个叫做乔惠子的女孩子站在舞台上给朋友们唱歌，因为她会在某一个地方，一直一直想着你们的。”

　　　　这一次，没有人鼓掌，更多的人在哭泣，乔惠子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人，希望把生命中最后的时间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只能远远看着他，我就满足了，有人说，恋爱中的女孩子最傻，爱上了一个男人的女孩子更傻，他甚至并不知道我的爱，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我亲自写词谱曲的歌曲，叫做《爱你的小星星》……”

　　　　下面再次响起了掌声，乔惠子对着话筒轻轻唱着：“天上的小星星呀，它的眼睛眨呀眨，清清河里的鱼和虾，你们不知道小星星的心事呀，它呀爱上了一个人，羞答答地羞答答，心底里的话儿蹦恰恰，哎呀爱上了他……”

　　　　这是甄斐第一次看到乔惠子的表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的声音，还有她在舞台上表演的那种天真可爱的样子。至于乔惠子爱上了谁，甄斐没有深思。

　　　　光盘下面是乔惠子在每一个城市舞台上的演唱，她对每一个歌迷说着同样的话，唱着同样的歌。每一次，乔惠子都十分激动，每一次都泪流满面，其实，从第一场开始，歌迷们已经知道她将要退出歌坛了，以至于后来有歌迷跟着她一起飞到下一个城市，只是为了再看看乔惠子，亲耳听一听她的歌儿。

　　　　所以，到了以后的十几个城市里，凡是乔惠子演唱会的入场卷已经早早卖完了，黑市上一张票翻了几倍，却仍然买不到。

　　　　乔惠子每一次入场，都需要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保护着，但是乔惠子拒绝被保护，她激动地跟歌迷们握手，给他们签名。

　　　　这些场面都被完整地录制了下来，甄斐看过之后，耸了耸肩膀，说道：“莫名其妙，就是唱歌好听又能如何？有那么夸张吗？”

　　　　可惜这话没有被乔惠子听到，如果被她听到了，说不定立刻跟甄斐拼命。

　　　　晚上下班之后，甄斐回到了家里，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越来潘丽咏也在家里，乔惠子看到甄斐回来了，急忙接过他手里的药箱，殷勤地拿过拖鞋蹲下来给甄斐换上。

　　　　这一幕如果让乔惠子的粉丝看到了，保证眼珠子掉一地，而且甄斐一定被砸鸡蛋、丢番茄，他会死的很惨很惨。

　　　　甄斐却坦然受之，毫无感激之情，说道：“你们干嘛这么高兴啊？”

　　　　潘丽咏神神秘秘地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嗬，这么多的消息啊？”甄斐说道：“我先去洗洗手，回来再等你公布吧。”

　　　　潘丽咏的情绪很受打击，撅着嘴巴说道：“你就是那么无趣，一点不顾别人心里的感受。”

　　　　像是没听见一样，甄斐去洗了手出来，说道：“好了，你可以公布出来了，什么消息啊？”

　　　　“我都没有兴趣跟你说了，让惠子说吧。”潘丽咏一生气就坐在沙发里面，抱着靠垫嘟着嘴巴。

　　　　乔惠子笑着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虽然我并不知道潘丽咏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指的是什么，但是却能猜得到，一个是我会跟你们住在一起，大家不要搬走了，甄医生的卧室我来住，你去我的工作间住，这一点对于甄医生来说可能是一件坏消息了，毕竟在工作间睡觉不是很舒适，等明天我会把工作间收拾好的，今天由于时间太仓促了，只好事急从权了，潘丽咏，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怎么不对呢？就是你的性格太绵了，说出来的话一点没有激情，都怪甄斐，我本来酝酿了好久的激情，都被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弄得没兴趣了。”

　　　　深深叹了口气，甄斐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姐啊，我整天累的要死了，哪儿还有情绪看你的激情表演啊，潘阿姨，饭好了吗？”

　　　　在厨房里的潘阿姨回应道：“马上，还有一道菜，你们先把这些菜端到桌子上吧。”

　　　　潘丽咏挥舞着小拳头说道：“我妈妈也不是你的佣人，不许那么对我妈妈说话，要恭恭敬敬的。”

　　　　看到潘丽咏那么对甄斐，乔惠子也不是很高兴，说道：“以后我来做菜吧，这个家里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