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撞死,买了保险的好歹还能给家人弄到一笔赔偿金不是吗!
在上官能人走出小区的时候,小区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楠哥,他出来了,往南去了。”
“跟紧了,我这就带弟兄过去!”手机里传来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很神奇,这小伙子居然听懂了。
“知道了,楠哥。”小伙子挂断电话,紧紧跟了上去。
正宗羊肉店,一个专卖羊肉的小店,据说这里的羊肉是市内最好的,最好,也意味着最贵,上官能人走进这家店:“老板,有羊里脊吗?”
里脊肉是羊身上最嫩的部位,涮起来最好吃,以上官能人C级厨艺,对食材的挑选自然格外严格,不然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好吃的饭菜?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听上官能人要里脊肉,笑道:“涮着吃?”
“是啊!”上官能人笑了笑:“有吗?”
“有,单要另算价,一斤五十。”
“五十?”上官能人吓了一跳,记得‘闭关’前,市面上的羊肉才三十五六,这老娘们居然要五十?不过敢要这么高的价,必有道理,上官能人道:“给我看看。”
“好。”见上官能人没被吓跑,中年妇女笑了笑,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用透明塑料袋包好的几条里脊肉。
“昨天宰的,本来想留着自己吃,就这几条了,你想要就给你了。”
“唔……”上官能人看了看,虽然已经冻起来了,但看上去确实很不错,法力在肉条上走了一圈,新鲜度还不错,肉质更是不错,比市面上的羊肉好许多。
“好!”上官能人称赞一声:“这些我全要了,麻烦切片。”
“呵呵,好。”中年妇女笑的面若菊花,供货的肉商供价都是一样的,中年妇女却单独把好肉储存起来,为的就是给那些想吃好肉的客户准备,快过年了,市面上的肉价都在上涨,羊肉也在涨,每斤已经将近四十块,中年妇女把里脊肉单独卖五十,赚大了。
“一共八斤六两,四百三十块。”四条里脊肉,切了好大一包,上官能人心说够吃几顿的了,痛快的付了帐,提着肉往外走。
之后又去买了些涮菜,拌酱料用的材料等等,估摸着差不多了,大包小包往家赶。
东西实在太多、太沉了,这时候才显出没有车的坏处,换了力气跟体力差点的,兴许就得冻外边装雪人了。
走到一片宽敞的空地,上官能人突然停下脚步,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转过身,活动活动脖子、手腕,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出来吧!跟了一路,别藏头露尾的。”
没动静。
上官能人嘿嘿一笑:“难道还要让我去请你?”
一阵风吹过,还是没动静。
上官能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上官能人面色一变,本来还想小小教训一下就算了,既然这么不识相,上官能人也不打算客气了。
空地旁边那栋楼的转角,跟了上官能人一路的小伙子一脸不屑,拿出手机打电话:“想让我出来?真以为拍电影啊?白痴!”
自从上官能人被十项全能砸中脑袋后,还没有哪个嘲笑过他的人有好下场,这小伙子自以为聪明,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白痴。
“楠哥,到哪了?现在那小子在空地这边……”
电话刚打完,凭空突然出现一个水球,劈头盖脸在他脑袋顶浇了下去。
哗啦——
“哇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十五章 上官能人残忍的一面
寒冬腊月,天降大雪,气温零下,一身冷水,过不过瘾?
“哇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这叫声就知道很过瘾了。
上官能人拍拍手,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冻死活该!”
正要提起袋子走人,却见一辆面包车由远及近,吱嘎一声停在上官能人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七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手持棍棒冲了出来,话也不说,抡起棍子就朝上官能人砸过去。
在这当空,上官能人看到车里还坐着一个,嘴张着,露出一嘴……没牙!
这下上官能人全明白了,但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对了!是白玉堂!
当初白玉堂曾雇人行凶,要把上官能人弄残,也是面包车,也是七八个持刀带棒的,和上次比起来,眼前这些人似乎更高、更壮,就是狠劲儿不足,抡棍子看上去很有气势,其实留了很大余力,似是不想闹出人命。
面对袭来的棍棒,上官能人抬起胳膊。
嘭——
“啊!”
“哇!”
“操!”
“靠!”
“我没词了……”
棍子是铁棍和棒球棍,金属的,但砸在上官能人胳膊上,却像砸在墙上一样,巨大的反震力让几个人双手发麻,有两个没抓稳的,棍子直接掉了地上。
一棍下去,所有人都傻眼了。
居……居然没事!?
上官能人把胳膊放下来,看到外套衣袖被砸开了口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抬头看着这些身高体壮的小伙子:“很好!很好!忘了跟你们说,我这件外套花了八千多,才穿了二十天,还有……”
上官能人的嘴角慢慢从上翘变成了下沉,眼角从下沉变成了上翘,额头青筋暴跳,头发都恨不能立起来,一股无形的寒气从体内喷涌而出,冻得眼前七个大小伙子齐齐打个哆嗦。
“我操你们妈!!”上官能人的双手扬了起来。
“这他妈是贝贝买给我的第一件衣服!”铁拳飞舞,带起惨叫连天。
“我操你们妈!!”怒吼连天,带起腥风血雨!
“我杀了你们这群王八蛋!!杀杀杀杀杀杀!!!”
上官能人很少生气,哪怕自己受了气,也不会太过较真,唯独两点。
第一:亲人;第二:女人。
这件衣服,是向贝贝二十天前送给他的,是向贝贝送给他的第一件衣服,上官能人一直当了宝贝,从穿上那一天起,就没换过,脏了晚上洗一洗,用法术烘干,第二天照样穿,就因为上官能人一直穿着这件衣服,让同样学习小组一员的张婷婷没少‘嘲笑’过他。
但现在,这件被上官能人视为宝贝的外套,却被砸花了两个口子。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
青远县上空风起云涌,雷电狂舞,万年不遇的末世奇观令无数当地居民惊恐万分!仿佛已经过去的2012回来了!
青远县某处山林中,两个青衣素袍的老者抬头望着天空,脸上带着震撼之色:“这是哪位道友动了杀机?好强的法力,竟能引起天地反复!”
“走!”另一位青衣老者立即快步出林,林外山路上有摩托车,老者踹着了,突突突的直奔县城而去!
“等等我!别跑!你跑了我怎么去啊!”没赶上摩托车的老者在后边迈开两条老腿狂追,边追边骂街:“我X尼玛的老曹,我X尼玛!”
“我妈早死了,你X去吧!”
“!@#¥%……”
……
当两位老者赶到空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们想找的道友,却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地面上洒满了鲜血,九个大小伙子倒在血泊中,每个人的鼻梁都被打断,牙被打光,五肢全断,在冰冷的‘血地’上没了声息。
两位老者惊骇之余,立即奔到近前观察。
个子稍高的老者满脸凝重:“五肢俱断,只怕日后只能在病床上虚度余生。”
另一个个子较矮,却稍胖些的老者却发现一些不同:“这些人身上有那位道友留下的法术气息,想必那位道友不想被这些人泄露身份,抹去了他们这段记忆。”
“看这些人,面相狰狞,印堂暗淡,定是恶人无疑,那位道友不将其赶尽杀绝,定是良善之辈,恨不能与其相交。”高瘦老者叹道。
矮胖老者淡淡一笑:“莫要着相了,这位道友能在你我二人感知之下隐匿气息,如此法力,岂是你我能高攀得上的?”
“我不能拜师啊!?”高瘦老者没好气的说道:“跟你交流切磋这么多年,却进境缓慢,子说的对,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你……你说我是臭棋篓子?当年是谁死皮赖脸求我收留的?操!”
“我那时受伤,事急从权!”
“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是什么?”
“我!@#¥%……”
舅舅家。
上官能人放下买来的食材,看了看完整无缺的衣袖,嘿嘿直乐:“差点忘了老子的法术能把衣服修好,倒是便宜那些孙子了。”
当时,上官能人真的动了杀心,将所有人打倒后,又把车里的李浩楠拽出来,一顿爆揍,差点将他打死,还有被水浇透那位,也顺手收拾了。
但是正要打死他们的时候,上官能人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会修复法术,不管多破烂的东西,只要用法力修复一下,就能重新变的完好无缺。
现在想想,还真是幸好想起来了,不然今天上官能人一定会犯了杀虐,从而导致业力加身,倒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大霉。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和向贝贝相处久了,上官能人渐渐学会了一丝狠辣,对敌人的狠辣无情。
这些人的袭击手段和当初白玉堂雇凶伤人的情形很相似,所以上官能人学了向贝贝的手段,把这些袭击自己的人全部打断五肢,又用法术抹消了这些人今天的全部记忆。
上官能人分析,除了那古惑仔之外,其他人应该只是他的帮凶,所以那些帮凶的家人不一定知道袭击自己这件事,唯独那古惑仔……
已经七天了,古惑仔的家人会不会知道当初是自己打了古惑仔?
不知道还好,但如果知道,古惑仔今天差点被打死,他的家人会不会有所行动?这又是一个麻烦。
其实上官能人杞人忧天了,如果古惑仔的父母真知道那天是上官能人打了他们儿子,以他们鸡头的社会背景,又怎会不找上门来?
说起来还是古惑仔太年轻,爱面子,觉得自己的仇应该自己报,虽然他受伤的事被他父母知晓,古惑仔却只说自己遇到了道上的火拼所致,这借口倒是把古惑仔父母吓了一跳,把古惑仔狠狠训斥了一番,并严重警告他以后不得走道上那条路,那条路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死了都不一定有全尸。
因此,当古惑仔父母从警局电话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打断五肢,生命垂危的消息后,顿时哭天喊地:“儿啊!你怎么就不听话呢!那条道不能走啊!报应!报应啊!”
听说后来古惑仔的父母虽然还在干旅馆,却再没干过逼良为娼的事,不知是不是为了给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儿子积阴德?
此乃后话,永不再表。
且说傍晚李新风和孙希芳回来,得知李冰洁的强化补习已经圆满成功,不由大喜。
“总算他娘的结束了。”李新风从卧室门口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女儿,长长松了口气,回身拍拍上官能人肩膀,感慨道:“儿子,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没什么。”上官能人摇摇头:“其实我是想让冰洁考华北一中,我跟校领导还有教育局长都很熟,要是冰洁能去那上学,也能有人照顾一二。”
顿了顿,上官能人对李新风和孙希芳道:“舅舅、舅妈,从冰洁以前的情况看,她在学校遇到很多麻烦,却没人帮她排忧解难,我觉得有必要让她换个新环境。”
李新风和孙希芳面色一变。
沉吟片刻,孙希芳有些苦涩的道:“冰洁这孩子,总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有烦心事也不告诉我们,是我们当父母的失职了。”
上官能人连忙安慰道:“舅妈,和你们没关系,只是冰洁太善良懂事了,任何父母遇到这种事都没办法的。”
孙希芳只是摇头。
“唉!”李新风一声长叹:“也许你说的对吧!”
扭头看着孙希芳,那落寞的样子让他有些犹豫:“其实……华北那边教学质量比咱们县好的多,以后冰洁早晚嫁到那边,不如提前几年适应一下,你说呢?”
孙希芳神色更显落寞,沉默良久,终是点点头:“也好,华北市离咱们县也不远,随时都能过去。”
“那你们是同意了?”上官能人问道。
“同意了!”李新风强笑一声,看着上官能人,叹口气:“还是你小子行,冰洁有什么烦恼都跟你说,以后啊!我们这当父母的就得退居二线了。”
“是啊!”孙希芳酸溜溜的说道:“女儿大了不由娘,儿子,以后好好照顾冰洁,冰洁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舅舅、舅妈,你们放心!”上官能人重重点头:“我肯定把冰洁照顾好了,不只是她,以后我还得多孝敬您二老呢!肯定不厚此薄彼。”
“哈哈,这还差不多!”几声大笑,让落寞的心情一扫而空。
第二十六章 到家了
大年三十一早,上官能人三轮车里装满了舅舅、舅妈准备的当地特产。
李冰洁带着一丝不舍和期待之色和父母道别。
“呵呵,再过几年,等你结了婚,也是要在那边过年的,这次就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新娘过新年的感觉。”孙希芳拉着李冰洁的手,虽然在笑,眼底却满是不舍。
十几年来,李冰洁还从没在过年的时候离开过家,乍一分开,真的很不舍,还有些难过。
女儿大了,终归是要离开娘家,去一个全新环境重新适应的。
区别只是早晚,但孙希芳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会那么早。
“干什么这是?”见娘俩一脸伤感,李新风不耐烦了:“说是婆婆家,其实还不是孩子大姨家,跟亲戚串门有什么区别,搞的生离死别似的,丢不丢人?”
“你有没有人性啊!女儿这么多年第一次不在家过年,我这当妈的就不能难过一下?你是孩子爸爸吗!?”孙希芳怒了。
“我怎么不是?是你难过的不是地方,孩子去大姨家过年又怎么了?再说现在小两口正腻呼的时候,你是不是存心想把俩孩子分开才甘心?”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是不习惯,往年都是一家三口,今年就剩俩人,这还是过年吗!?”
“怎么就不是过年了?你舍不得,咱年初一一块去华北不就得了,骑摩托也就一个多钟头,耽误什么了?”
“这……哼!说得好听,孩子姥姥那边怎么办?”
“一块带去不就得了,难得这么多年没一块过年,今年一块过呗!”
“这……也不是不行……”
上官能人一听,乐了:“行!舅舅、舅妈,明天你们跟姥姥都过去,到时候我叫车过来接你们。”
“叫什么车啊!这边又不是没有。”李新风摆摆手,眉头一皱:“就是过年那天车价太贵,来回一趟没有五百块跑不下来。”
“别丢人现眼的!”孙希芳奚落道:“咱儿子昨天刚给你一百万,五百块有什么舍不得的?”
昨天,上官能人给李新风银行卡上转了一百万过去,说是‘儿子’孝敬老子的,李新风跟孙希芳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昨天可是乐了一整天,现在脸还有点抽筋儿呢!
“你个败家娘们懂什么?”李新风一瞪眼:“有钱也不能乱花,一百万看着多,放华北连套房子都买不下来,再说咱儿子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见舅舅舅妈因为车费吵起来,上官能人无奈道:“您二位就别吵了。”
“是啊!爸爸、妈妈,别吵了。”李冰洁弱弱的劝道。
宝贝‘儿子’跟宝贝女儿开口了,两口子也闭了嘴。
上官能人呵呵笑道:“舅舅,过了年赶紧学车吧!到时候买辆车,明年就不用为车费发愁了。还有,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现在我爸的业务特多,忙的不行,员工工资加奖金,每个月轻松上万,比您上班可强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您过去帮我爸,也是帮自己不是吗!”
昨天,上官能人提出一个建议,希望李新风过了年,考完驾照,能去华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