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来不及感慨,原因无他,眼看那母凤使了使劲,已将那一颗凤凰蛋产出了大半,云朗悄悄地挥舞了下手臂,便看那珍珑大阵的金光已经悄悄接近了这凤凰蛋,且还附带着一点点的牵引之力,原因无他,这牵引之力乃是反向,云朗可不想看到这母凤留着力气对付自己,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这母凤凰折腾的精疲力尽,自己也就省了不少力气!
而那洞穴之外的公凰,却好似要进到洞中来一般,公凰比母凤的体型还要大,凤凰体型虽然小于龙族,但这体型又岂能太小了?莫说这方圆百里的洞穴装不下一个母凤,那公凰的洞穴又何止千里?
母凤此刻却是发出焦急的声音,周身的火焰也呈现出不规则的态势来,好似要阻止那公凰进洞,想来这母凤百年不曾见到自己的情郎,如今也会羞涩么?
云朗在一旁吃吃的笑着,这公凰倒也是听话,倒也是不急于一时,只听见公凰的翅膀陡然扇动开来,直入云霄,好似去寻找什么东西一般,而母凤在这时却是彻底的安定下来,情郎在侧,这一颗凤凰蛋此时已经产出了大半,但母凤却是处于僵持的状态之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好似自己定在了那里一般。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这母凤发出一声声的嘶鸣,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力气使出来,这凤凰蛋便又多生出来半分,这可苦了云朗,凤凰扇动翅膀带来的罡风如刀,便是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云朗此时也不敢动用真气,一旦动用真气,这凤凰必定察觉。
就在这时,珍珑大阵之中的牵引之力好似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凤凰蛋一般,且看在这时刻,那凤凰浑身不舒坦起来,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反对的力量,在牵引着它体内的凤凰蛋,撕扯的疼痛使凤凰大声的嚎叫,然而凤凰将一切都归咎于上天,只看它头上的那三根火羽陡然发热发亮,口中顿时吐出一股狭长的火焰,直扑天际!
而那一声声清脆的叫声好似在告之公凰,迂腐的天道不允许这个小凤凰的出现,于是,在洞外的公凰收到了这母凤的讯号,便张开巨大的翅膀,形成了一座座的法阵,周身的火焰四处飞散,只看虚空之中的日头也不如这公凰耀眼,一声长鸣过后,公凰陡然喷出精纯的火焰来,将这虚空之中的云雾烧了个一干二净,而这公凰继而冲上了云霄。
对着那茫茫的苍天,吐出一口口愤怒的火焰,且看这火焰精纯至极,虚空被一片火海包围着,且看这天、这地,都是一片火焰。
公凰愤怒至极,头顶上的火羽幻化成了三个虚影,而这三个虚影也是一只只的太古凰皇,那凤凰项下的肉瘤陡然凸起,释放出冲天的火光来,这便是凤凰的火力之源,吸取了万年的天地灵气,一朝释放而出,天地此时也终于产生了异动。
只听得虚空之中一声炸雷平地响动,紧接着便是风起云涌,在虚空之中形成了一个漩涡,这漩涡的深处便是一处处的激雷,闪烁着雷花。
公凰在与天斗,母凤便在这洞穴之中争分夺秒,且看它周身好似披上了一层雨雾,其实那是汗水,这时,凤凰蛋已经完全要生出来了!
云朗等待的这一刻也最终来临,母凤好似在这一刻丧失了周身的全部气力,就差一点点了!
公凰在外,母凤精疲力尽,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云朗又岂能错过?!
当下,云朗陡然发出一声暴喝,身上的真气猛然释放而出,且看珍珑大阵的反作用力一下子将凤凰蛋吸到了阵法当中,紧接着云朗用力一抛那须弥芥子。
凤凰蛋,消失了!
第447章 躲凤逃命奔袭千里()
且看这天地终成雷霆之势,为的便是这公凰,公凰因母凤与天争斗,乃是一时之气,但这却给了云朗最大的机会。
母凤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儿,云朗的珍珑大阵已将那一颗凤凰蛋牢牢的吸住,紧接着便是那一颗至关重要的须弥芥子发挥了作用,顷刻之间,这一颗仅有拇指大小的须弥芥子,陡然张开了一个空间的缺口,却看这一颗硕大无比的凤凰蛋,一下子落入须弥芥子之中,再无影踪。
云朗好似感受到了这须弥芥子的能力,当即便是手中捏起那远遁千里的符咒,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过后,云朗感受到了巨大无比的吸引之力,眼前一黑,下一刻的功夫,云朗已经出现在了离凤凰洞穴千里之外的密林之中,云朗陡然一个转身,却听到一声凄厉的“锵锵之声”,只看凤凰洞穴的方向火光冲天!
原来是这母凤察觉到了凤凰蛋不见了,挣扎着全身的气力,便是冲了出来,只看凤凰那遮天蔽日的羽翼遮挡住了半个虚空,而那在九天之上与天斗的公凰,却是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凤鸣,好似知晓了其中的缘由。
且看这天地之间,便是一公凰一母凤,在这九天之上盘旋,那母凤已是强弩之末,若非是这小凤凰突然不见,母凤凰一个情急之下便也不顾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血流如注的伤口一跃登空,只怕云朗这一回便要麻烦了。
虚空之中凝结成了一阵阵的激雷,纵然是那公凰也要忌惮三分,这激雷不比普通修仙之人渡劫时引来的天雷,二者不可同日而语,概因凤凰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灵兽,又是百鸟之长,故而说起这天雷,纵然是凤凰,也不能小觑。
然而这一道天雷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径直打在了那公凰的上身,公凰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云归崖只觉开天印落下之时周身大穴有如针扎,疼痛不已,竟生不出一丝气力来。此印如此之威,恐怕魔道众人尽皆惨死。牛官子这老道还藏着这样的杀手锏。
云归崖有些惦念那个传音在耳边低于的女子,依旧是一袭绿衫,依旧是天真烂漫,眉眼依旧清晰。云归崖不禁焦躁起来,不知开天印一击之下她是否能逃过一劫?云归崖四处打量,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云归崖只感全身无力,那一剑仗着山河剑之威势得以破开万鬼恶灵阵。云归崖此刻气池风平浪静有如一潭死水。却依然拄剑前行。
一切归于沉寂。此役魔道十老魔身死道消。魔门门徒幸存不到十之二三。
众人正在欢喜之时,远处传来如野兽一般的嘶吼,还有人没死!大德罗正把压在身上的大块山石推开,满身血污,一只残臂挂在肩上,只是手中刹秦刀依旧紧握,大德罗半颗脑袋被砸的血肉模糊,鲜血从血洞中汩汩流出。大德罗咬紧牙关,挥起大刀,将残臂砍落,血喷涌而出,大德罗青筋暴起,却不吭一声,只见他额头青筋突起。“好个牛官子!好个掌教真人!”大德罗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清微山众人。牛官子也不好过,适才祭起开天印已耗损了七八成真气,若是再祭起开天印只怕尚未祭起,自身真气缺失驾驭不住反落得个身死道消。
一众清微山弟子跟随在牛官子身后,大德罗此时才看清牛官子身后那人。正是有着夺妻之恨的乐平臣。大德罗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强行提了一口真气,此刻他气海中真气乱窜,已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大德罗猛地挥刀,就连牛官子也猝不及防,只一瞬,乐平臣便成了刀下之鬼。大德罗仰天大笑。终于大仇得报。牛官子望着被斩去头颅的徒孙,摇了摇头。
乐平臣本是第六代弟子中的翘楚,与大德罗杨奇风乃是同门师兄,乐平臣心高气傲,身边自有追随之人,牛官子更将他视为门中脊梁,自是纵容的紧。乐平臣与杨奇风剑术上大致持平,堪称一时瑜亮。只是乐平臣为人深沉阴狠。乐平臣对杨奇风早有诸多不满,更兼得杨奇风与同门师妹舒采薇之间的情愫。使乐平臣怀恨在心,将杨奇风推向风口浪尖上,出门诛魔几乎都分派给了杨奇风,杨奇风数年从未停歇。直到诛灭北鹿最后一支魔门时,乐平臣勾结魔门老小,早就将杨奇风外出诛魔的师门谕令告诉了魔门,致使杨奇风身受重伤,乐平臣又买通门中暗门弟子,追杀杨奇风,直到杨奇风绝望之下跳入山崖,方才作罢。乐平臣自杨奇风跳崖后自是强娶了舒采薇,生有一子,不久舒采薇自绝了生机,后来乐平臣东窗事发,被锁在知过崖数年。一身高深道行早就被****天雷消化的所剩无几。资质在人才辈出的当下,已属平庸。门中自有新代弟子得门派宿老看中,那乐平臣不过是过了气的弟子,远不负昔日威风。
远处一声啼哭,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童子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扑在了乐平臣的尸身上,将那颗被大德罗杨奇风斩下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那童子哭的撕心裂肺。牛官子拉起那童子,擦干那孩子脸上泪水。
那孩子抬起头时,大德罗一下子呆住了。那眉眼,竟和舒采薇极其相似,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那孩子倔强的瞪着大德罗,那股倔强的劲头也与舒采薇相像极了。大德罗失了神。伸手想去摸一摸孩子的脸颊。那孩子扭过头,眼神里俱是阴毒,面无血色,唯独眼眸那一抹挥之不去的阴狠,刺痛了大德罗的心。那孩子此刻面容扭曲。他竟然开口说道:“我娘说过,世间最无情的男子就是你。我娘还说我爹对他很好,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寻死觅活的去找你。”
大德罗惊慌失措。“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与你娘亲”话还没说完,那孩子捡起地上残剑,一剑刺入大德罗肋下,这钻心的疼痛在大德罗的心里已经不算痛了。那两句话的痛远比这刺入肋下的剑要疼上一千倍一万倍。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
cpa3004; 下不去手就意味着大德罗此来败的彻彻底底。大德罗抬头望天。天空中阴云幕布,此刻胸中闷的紧,一口鲜血喷出。大德罗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大笑了三声,声声有如野兽之哀鸣。大德罗放下手中双刀,双手抚上那孩子的脸颊,轻轻摩挲。纵身跳下山崖。亦如乐平臣逼迫他走投无路绝望之际,横下了一条心,跳了崖。只是这次,大德罗跳崖时分明看到舒采薇再对他招手,依旧是浅浅的笑,依旧是最动人心弦。
大德罗跳了崖,也就宣告着魔门此次进攻道门的失败。开天印之威下,魔门损失惨重。此时幸得不死的魔门中人,架起遁光尽数逃散,逃不走的都被清微山众人用锁链穿了琵琶骨,一并锁了去。
牛官子到底还是没有下杀手。昔年牛官子到底还是看重杨奇风的。不然也不会在杨奇风攻破山门之时,依旧问上一问。如果他肯要个说法,牛官子定然会杀了乐平臣,恐怕连那孩子都不放过。
云归崖此刻闭目凝神,气力恢复十之四五。见清微山大事已定,自是起身告辞。不料牛官子在云归崖走出正殿时,才说:“云小友,承蒙助我道门解此危厄,只是老道有一事还望云小友应允。”
云归崖自是作了一揖,“掌教真人客气了,还请明言吧。“
牛官子似笑非笑:”请小友留下山河剑。”
牛官子一句话让云归崖如同坠入冰窖。
云归崖诧异的看了一眼牛官子,见他此刻脸上堆着笑意,身上的伤却是不见了。牛官子抹去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
欧阳德铭率众长老弟子围了上来,欧阳德铭眼神里尽是嘲弄,原来一切的一切皆是假象。牛官子根本没有受伤,大德罗率众来犯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不过是一场阴谋的开端。
云归崖嗅到危险的味道,只是此刻气池中气力不过恢复十之四五,远不如破阵之前气机雄浑。手中长剑嘤咛不已,手中未出鞘,划了个圆弧。牛官子笑道:“小友这是打算刀剑相向吗?我只要你手中山河剑,却无意伤你性命。”
云归崖缓缓拔剑出鞘。“此剑山河,乃是仙人秦无忧遗宝,你等名门大派,却忒无耻,是要夺剑否?”
牛官子与欧阳德铭一众人大笑,笑的肆无忌惮。
“归崖小友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么。”欧阳德铭站出来说道。不曾想正是这卑躬屈膝的贼老道,设下了此计。早在昔年相识时便知云归崖佩剑乃是山河剑,早起了觊觎之心。
云归崖干笑了一声。“既如此那便无需多言,一起来吧。”云归崖念了真言。山河剑凌空而起,剑气森森,剑罡搅起风云,此剑出鞘,山河震荡。
牛官子手持开天印,右手拂尘。欧阳德铭手持凤尾勾。一众清微山宿老自是出剑,结成剑阵。
云归崖见此,一股冲天豪情自心中燃起。所谓名门正派,不过是披上了虚伪人皮的狗而已。云归崖提上一口精纯之气,手掐印诀。张口将那一口精纯之气吐了出来。只见云归崖周身燃起青色火焰,沾到火焰之处,俱是化为灰烬,青色火焰护住周身,火苗缠绕在山河剑上。云归崖大吼一声:“此式焚天,宵小可敢一战!”
此时清微山众人再也不分先后,皆一拥而上。欧阳德铭随手抛出一件法宝。只见那宝贝虚空中转了两转,立时化作万千剑雨,小剑刺入云归崖周身火焰即被焚化。众剑老挥出剑芒,众人齐出一剑威势震天。
云归崖追求极致剑招,悟剑多年也仅悟出四式,一式曰风锥,一式曰焚天,一式曰朝天阙,一式曰山河碎。此时气机流逝过多,只得用那焚天式以求攻防有度,此时却不能大肆出剑了。
牛官子嘿嘿冷笑。“云小友剑意非凡,老道却是不舍得杀你了嘿嘿。”说着将开天印祭起。开天印乃是上古大能所遗留,此印有如此神威,后果自然也是难以承受的,须知越是威力巨大的法宝就越是带有巨大业力。是以开天印虽好,若无雄浑气机和身负大福缘之人是不堪承受的。牛官子此番祭起开天印,远不如先前与大德罗缠斗时的威势。牛官子口中呢喃,开天印光华大盛,此乃加持之真言。可见开天印周身紫气弥漫,更兼清微绿气。一紫一绿缠绕着开天印。伴随着偌大威势径直而下。
开天印一出便是躲无可躲,只能硬拼。云归崖孤注一掷,山河剑径直刺向牛官子,只要牛官子意念不稳,开天印便无多大威力。
云归崖却是想错了,牛官子见山河剑刺向自己,岿然不动。可见牛官子夺剑之心有多么强烈。夺了这江湖一等一的神兵,牛官子离纵横天下却也不远了。自古英雄皆爱神兵,他牛官子贵为一方掌教,中兴清微山庄,自是对这山河剑势在必得。
云归崖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吐气成罡。丹田处气池激荡不已,只见他以手为剑,剑罡几瞬之间扩大了数倍。云归崖飞身化作一道剑罡。径直向那开天印冲去。只瞧见开天印受到了云归崖剑罡冲击,在空中顿了一顿,威势缓了一缓,便将云归崖剑气扑灭,依旧如同那开天一印一般,径直照着大地印了下来。此刻云归崖座下通灵雪虎化成一道灵气,奔着云归崖而来,意在抵挡开天印,不成想还没近的云归崖身前,便已被开天印沉重的锐利之气所伤,被打回原形,通灵雪虎呜呜咽咽,严重噙着泪水,呜咽之声渐渐至微,随后身死,化作一道烟霞,随风飘散。座下灵兽已死,云归崖却无暇他顾,只得专心抵挡开天印。
山河破碎,地动山摇,清微山庄百年根基废与一旦。云归崖山河剑那一刺,正刺中牛官子左肋。穿胸而过。通明体魄纵然了得,然而山河剑蓄力一击,饶是通明体魄可破万刃也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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