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大，鳄二，今天下午他是你们两个的。鳄三，金毛，晚上是你们两个的。”
“是，王！”
四头妖兽恭敬地答应一声，看着姜源，眼神中带着兴奋和跃跃欲试。这让姜源打了个寒颤，一阵毛骨悚然。
……
咚！
鳄大尾巴横扫，姜源手中长剑应声折断，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抛飞出去。
嗖！
鳄大四肢发力，身体贴着地面迅猛地追上去，在姜源落地之前脑袋一探将其咬住，猛地摆动，姜源的身体像是一块破布一样瞬间撕扯开数个漏洞，鲜血狂涌。
咚！
被鳄大抛开，重重摔在地上。姜源嘴里发出**声，身体挣扎几下，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一脸痛苦表情。
鳄大舔舔舌头，咂摸着嘴角的鲜血，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盯着姜源。
姜源浑身哆嗦，一脸恐惧，内心几乎崩溃。
“王饶命！我是有山氏派来探查你们底细的！”抬头远远看着在寒潭边“晒太阳”的凌南，姜源大喊着。
凌南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只吐出两个字，“继续！”
“是，王！”鳄大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饶命！王饶命！我什么都愿意说！啊——”姜源语气绝望。不过，他还没说完，已经被鳄大一尾巴抽飞，求饶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嚎声。
“这么容易就妥协，怕是不容易说实话。本尊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还是多享受会儿吧！”
凌南沉吟一句。
姜源绝对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从一开始他就确定。但是，对方不承认，他也不直接逼供，而是先锤炼一番。让几头妖兽任意蹂躏……恐怕没有几个修士能够承受得下来。
只是，没想到半天时间都不到，姜源就已经崩溃了。
再过半天，姜源已经被玩成一团肉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杀……杀了我吧！有山氏会……为我……报仇的！”语气微弱，生命气息似有似无，气若游丝一般，随时可能陨落。
凌南见状，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扭头示意一下，金黄狮子嘴里叼着一头小兽过来，将喉咙咬破，一股鲜血冒出，放在姜源嘴边。
姜源下意识地开始吮吸。温热的鲜血入口，充沛的能量补充，让他精神一振。
“扔到一边看着，等他精神好些再带过来回话！”
“是，王！”
金黄狮子答应一声，低头叼着姜源，扔到一边。
姜源受伤很重，但是，鳄大等下手有分寸，都是肉体上的伤势，并没有伤及本源。金黄狮子叼来的小兽是接近妖兽境的存在，鲜血中蕴含着丰富的能量，饮下之后大有好处。
到底是修士，姜源意识模糊中却也知道该怎么做，强撑着盘膝打坐，观想恢复。
大约两个时辰后，姜源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浑身依旧鲜血淋漓，脸色惨白，但是，双目有神，明显已经有了几分精神。
“可有话说？”凌南直接问道。
“是，王！”姜源低头，语气恭敬，眼神敬畏。被折磨大半天，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任凭意志力再顽强的人也会崩溃。更何况，姜源本就不是坚强的人，被折磨地要死，却连一句辱骂的话都没有，可见一斑。
“有山氏派遣数支队伍进折岳山，搜集有关王您的信息。族长没有明言，但是，属下猜测，他们或许是想要对王不利！”姜源连自己的推测都说了出来。
“哼！本尊横扫甘家堡，难道，还不足以震慑小小有山氏？”凌南一声冷哼，心中有些烦躁。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竟然又有人族来打主意。
“王息怒！您有所不知，有山氏实力原本就远远强于甘家堡。而且，有山氏只是一个分支，主支在凤仙郡，威震一方，强者如云，虚火境高手只是等闲。族中更是有假铭文镜高手坐镇。哪怕只是为了有山氏的面子，他们也不会坐视分支覆灭而不顾。因而，边荒有山氏有所凭仗，行事才敢污迹惮。”姜源一副替凌南着想的样子。
底线一旦被突破，无论怎么背叛族人都不算过分了。
虚火境，甚至假铭文镜……这对于现在的凌南来说，的确是难以对付的高手。这样的修士，只要来一个，他们就有被人一锅端的危险。
“有山氏，总有一天会为他们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凌南的眼睛中带着怒火，已经将有山氏划分到必须消灭的一类去。
当然，哪怕现在，他也不准备退缩。不能族灭有山氏，不代表不能给他们一些教训。
“如果只是损失一些族人的话，凤仙郡主支会不会出手？”凌南思索一下，问道。
“回王，如果只是损失一些族人，哪怕族长陨落，只要不是有高阶修士故意以大欺小，主支就不会出手。比如王您现在是炼精化气境修为，连同几位属下道友都是，如果您出手杀了族长，只要不将有山氏这一分支连根拔起，主支就不会出手，他们顶多指定一个新族长，或者从主家新派来一个族长，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姜源拍着胸脯保证，似乎有些巴不得凌南将族长杀掉的样子。
凌南眼珠子骨溜溜一转，把这个念头说出来。
姜源立刻跪地磕头，一脸悲壮，“王明鉴！属下虽然是有山氏族人，但是，姓姜而不姓山。姜氏是有山氏一个分支，哪怕在边荒分支之中，我姜氏的地位也很低，平时没少被人歧视和苛待。比如此次，扮作试炼者进山搜集关于王的信息，这是非常危险的任务，总共派出六名修真者和十几名凡人，其中大半都是我姜氏分支的人……所以，不是属下不义，实在是有山氏对我太过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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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人族仆从（下）（）
“很好！既然有山氏对你如此苛待，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回有山氏，留在我折岳山做本尊的仆从吧！”凌南点点头说道。
“啊？”姜源一愣，极为意外。
他贬低有山氏，无非就是怕凌南说他忘恩负义背叛家族，如果因为看不起他的人品而咬他一口……这上哪里说理去？
谁知道，凌南竟然要把他留下来。这是吹牛吹过了？
“怎么，你不愿意？”凌南冰冷的目光看过来。
“愿意！能成为王的仆从，是小的的荣幸！”姜源一脸欢喜表情，心里却是要哭了。他哪里敢说出一个不字来啊！
至于做凌南的仆从……一头炼精化气境的妖兽啊！在大阶上来讲跟他同阶，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境界上这么点的差距，说不定他以后修炼刻苦些，或者遇上一个机缘，很快就能反超。万一哪天自己身为仆从，比主人的实力还高……那可就真的太悲剧了。
希望这头妖兽只是说说，不懂仆从契约是最好的。
姜源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可是，下一刻，他的愿望就破灭了。
只见凌南伸出爪子在脖子上拔下一片鳞片，爪子在上面刻画，一道道铭文闪现。
片刻时间，凌南吁一口气，将鳞片递过来。
“滴一滴鲜血！”
这是仆从契约，而且，由妖兽使用取自本身的材料亲自刻画，滴血完成……这是非常古老的契约，几乎是无解的。
姜源没有见过这种契约，只是有一次机缘巧合，得到进凤仙郡主家藏经阁两个时辰的机会，偶尔看到过相关记载。【 】
签订这种仆从契约，姜源是一百个不情愿啊！
但是，这时候他显然是没有任何选择的。甚至，连一丝不情愿的表情都不能露出来，否则的话，说不定连这最后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下。
鲜血落在鳞片上，立刻一股黑色雾气氤氲，瞬间化为一个骷髅头，张开大口，呼啸着向着姜源面部咬去。
姜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躲闪。但是，骷髅头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撞在他的脸上，化为一股阴森的气息渗透进身体中。
姜源打了个哆嗦，只感到发自灵魂的寒意。知道契约已经生效。
“从现在起，你必须对本尊惟命是从，否则的话，只要本尊有任何不满意，一个念头就能让你魂飞魄散。同时，你要祈祷本尊长命不死，因为，你的性命跟本尊连为一体。本尊陨落，你也会随之陨落……当然，如果你陨落，对本尊则是毫无影响。”凌南警告道。
“是，王！属下定对王忠心耿耿，永不背叛！”姜源赶紧表忠心。
契约成立，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退路。
“很好！”凌南满意地点点头，“本尊现在交给你第一个任务，协助鳄大几人主动出击，将有山氏派出的几路人马全都给我扫干净。对我妖族有好感的，可以收服为手下，反抗剧烈的，一律格杀！”
“是，王！”
几头妖兽和姜源全都齐声回答，声音闷雷一般回荡在山谷间。
……
茂密的丛林中，三条壮汉徒步而行，全都穿着兽皮，露出虬壮的筋肉，背后背弓，手中握刀，看起来似乎是几个猎人一般。
“山林莽莽，一点线索都没有，让我们去哪里找那几头妖兽？”为首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抱怨着。
“金哥儿说得对，这次族长真是有些太过心切了。”
“还让我们扮作猎人……莫不是妖兽还能跟我们讲理？如果遇不到则罢，遇上了，还不是得咱们拼命！到时候，还要多多依仗金哥儿了！”
三人中只有金哥儿为首是一名修士，炼气境三层的修为，另外两位都是凡人，只是血气旺盛，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练过外功的会家子，如果机缘合适，说不得随时能够突破成为真正的修士。
对于被派进这深山老林里执行任务，他们显然都非常不满意，不时抱怨几句。没有人注意到头顶跳跃的小鸟，仿佛有灵性一般，不时几声鸣叫，然后振翅飞走。
“哗！”
突然，旁边灌木丛一阵摇晃。
“什么人？”金哥儿三人都是一惊，一声喝问。
“是我！”一个人钻了出来，一身是伤，脸色惨白。
“姜源？”看清来人，金哥儿警惕立刻放松，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伤成这样？”
“遇到一头妖兽，苦战一番，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姜源非常虚弱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踉跄靠近金哥儿，似乎站不稳，脚下一歪，向金哥儿怀里撞去。
金哥儿丝毫没有怀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妖兽？遇到几头？都是什么境界……啊！姜源！你要做什么！敢偷袭我！”
一声惊呼，却是姜源出手，重重一拳轰击在金哥儿气海上。炼气境修士体内法力周天循环，都要汇入气海，猝不及防下被一拳轰中，立刻法力溃散，一时凝聚不起来。
金哥儿更是一口鲜血吐出，身体疾速后退。
另外两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情况，傻呆呆地没有出手。或者，他们干脆就以为这是金哥儿和姜源之间有什么个人恩怨，双方都是修士，哪是他们能掺和得起的？
“吼！”
接着，一声咆哮，一头金黄狮子突然从林子后窜出，庞大的身形像是小山一样，妖风阵阵，吹得人喘不过气来。直接一巴掌下去，将金哥儿死死按住。
“妖兽！”
有一个人这时候反应过来，出于人兽之间势不两立的潜意识，一刀砍过去。
不用金黄狮子动手，姜源已经闪身过来，一刀将那人劈死，“竟然敢对尊者大人动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看那样子，仿佛那人不是他的族人，而是杀父仇人一样！
当金黄狮子事后将经过向凌南汇报的时候，凌南大感满意地点头。仆从就要有作为仆从的觉悟，姜源的表现就相当不错，看起来似乎道德上有缺陷，但无疑是一个极为合格的仆从。
而且，至于道德什么的……有山氏部族很大，一个普通凡人，说不定姜源原本连认识都不认识，也算不了什么了。
一死一被擒，剩下另外一个立刻被吓得崩溃了，手一软，刀扔在地上，一脸恐惧的表情跪地看着姜源……
这让姜源虚弱而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
……
河水湍急，冲刷着岸边大石。五人在大石上休息。
突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姜源！”
“姜源受伤了！难道是遭遇妖兽？”
几人一惊，纷纷起身。
哗！
就在这时，身后大河中突然腾起水花，三条大鳄鱼电闪一般冲了上来。
咔嚓！
当先一人被一口吞住，半截身子咬下去。
咚！
咚！
另外两条大鳄鱼冲进人群中，尾巴横扫，凡是触碰到，全都如同稻草一样被扫飞，巨大的力量根本就无可抗拒。
眨眼间，五人一死四伤，全都被俘虏。
“咔嚓！”
“咔嚓！”
除了哀嚎声，只能听到咀嚼的声音，一条大鳄鱼在那儿吞吃着死尸，鲜血淋漓，令人毛骨悚然。
类似的情景先后在数处上演。半天时间，有山氏派遣出的数支队伍已经全军覆没，其中被俘虏的人包括姜源在内总共十二人之多。
按照凌南的示意，战斗过程中有意杀死几人，并且当面吃掉，这是为了震慑俘虏。
这些俘虏凌南不打算杀掉，更不会放掉，而是按照姜源的先例，全部收为仆从。
第三十九章 扶植（）
“姜源！你竟然敢背叛有山氏，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源！你会连累姜氏分支，连累你的族人被逐出有山氏！”
“啊——”
一声声喝骂，伴随着阵阵凄厉的惨叫。被俘的人族修士，有三个人很干脆，看到姜源成为妖兽仆从，为了保命立刻愿意做仆从，其他几人却是不甘心，很自然地被发配为“陪练”。
“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本修向主人求情，你们现在已经是几位尊者的口粮，再敢废话，不用尊者动手，本修先斩了你们！”姜源恼怒道。
“快快杀了我……”
“几头孽畜，只会背后偷袭，我家老祖必回抽你们筋，扒你们皮……啊！”
凄厉的惨叫声，一名性格硬朗的人族壮汉开口喝骂凌南，话刚说到一般，一条大腿已经被卸了下来，鳄大咬在口中，直接咀嚼吞下。
“王有令，胆敢辱骂我等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鳄大嗡隆隆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对于一名强者来说，一条腿被卸下来，那就相当于被废掉了。战力丧失，从人上人跌为废人……这绝对比杀了他们还要令人难受。
被折磨地痛苦，有的人恨不得一死，但是，让他们成为残废，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这血腥的手段，立刻把其他人给镇住了，哪怕被折磨得再痛苦，也不敢再骂几头妖兽。
还好，似乎骂姜源不会得到这种惩罚，于是，姜源的父母姐妹都被问候了一遍，至于八辈祖宗……还是算了吧！大家都是有山氏族人，往上推八代，说不定是同一个老祖了。自己日自己家老祖宗，口味不要太重！
不到一个时辰，有两个人坚持不住，率先妥协。然后是三个，四个……半天时间，所有人全部崩溃，跪地求饶。
除姜源之外十人……第十一个被废掉一条腿，要投降凌南也不接受，直接废掉气海，断掉其余三肢，挂在一块大石头上暴晒，凄厉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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