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那里,惊叫一声,往左滑了开去,速度之快,可谓眨眼之间。
但白钰的轻功自也不弱,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当即使一式惊鸿一瞥,拍出一招回天夺魂,那人躲避不及,胸口登时被白钰拍了一掌,气息一塞,身子坠然而落。白钰趁势扑在他身上,四肢压住了他,以防他反击。
白钰松了口气,定睛一看,却是惊得呆了,眼前自己压在身下的竟然是个妙龄少女,见他花容月貌,娇美不胜细看,虽然比不上诗若雪那般绝世天姿,但比之司徒玉却还稍胜半筹。
那少女见白钰光着上身,将自己压得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羞,双颊晕红如欲滴血,更增几分艳丽。那少女轻轻道:“你,你放开我好么?”白钰闻言一惊,急忙跳了开去,喘息道:“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个女子。”
那少女急忙起身,也没说话,看了白钰一眼,急匆匆的去了。白钰叫道:“喂,姊姊,你去哪?”追了上去,却不见半个人影。心中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头,心中忽地划过一个想法:“我,我莫不是遇到鬼了把?”这少女年纪与他相仿,但轻功却比诗若雪还要高明,简直来无影去无踪,速度之快,又丝毫没有响声,直如鬼魅一般。
白钰摇了摇头,回了小湖,收拾起衣物。白钰见天色已将晚,便想歇息一夜后再回去。他在这林子转悠了一会儿,找不到半点畜牲的踪迹,便只得回去山洞,那里面还有些干粮可以填饱。
这夜,白钰可谓彻夜难眠,闭起眼睛便是那少女娇美的容貌,脑海里总是她,挥之不去,反反复复,总算到了天亮。白钰收拾东西后,望了望这个山洞,走上岩架,抬眼瞧了瞧晨曦的日光,走到岩架边,拾起张天凤那日丢下的树枝,闭起眼睛,脑里闪过张天凤的招式,最后是云。
白钰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手中一扬,那树枝凌空消失,接着却是射向一旁的云雾里面,纵声哈哈大笑。转身下了岩架,出了山洞,头也不回的下了山。到了山脚,白钰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少女。不知不觉走向林子,来到小湖边,便见到远处有一处浓烟,心中好奇,便寻着跑了过去。
走了一里多,寻着浓烟来到一处山谷,白钰见里面林子熙熙攘攘,而林子尽头便是浓烟之地。白钰进了林子,便闻得一阵焦味,心道:“难道有人在这儿烧东西。”越走那味道越浓,白钰心中一沉,他已闻得这是一阵焦肉的味道,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少女,想到这里,急忙加速狂奔,出了林子,便见到一处茅屋,而茅屋前的空地处正烧着一具尸体。地上残留着些许白衣,正是昨日少女所穿。
白钰望着那具尸体怔怔出神。忽听得耳畔一阵风声,急忙偏头一躲,一枚暗器射在树上。白钰大怒,仗剑而起,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头站在门口,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白钰怒道:“你是谁?为何要暗算于我?”那老头冷冷道:“你来到这里,便休想再活着回去。”白钰冷笑道:“那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我。”
那老头冷笑道:“后辈狂生,口气倒是不小。”话一说完,身子飘忽一闪,来到白钰面前。当头一掌拍了过来,白钰心中一凛,才知这老头说的不是假话,他和这老头的功力相差甚远。白钰施展飞雪点鸿,避了开去。
那老头愣了愣,道:“臭小子,你这轻功倒是不错,谁教你的?”白钰长剑一刺,口中道:“要你管。我这轻功乃是天下第一的轻功。”老头冷笑道:“你是班门弄斧,孔夫子面前卖弄文字,老夫便是轻功天下第一的叶超风,你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说自己的轻功天下第一?”
白钰吃了一惊,道:“你便是叶超风?”叶超风怒道:“大胆后辈狂徒!老夫何等身份,你见了老夫不下拜恭敬,居然还胆敢直呼老夫名讳,单是这一点,老夫便不能容你于世!”白钰哈哈笑道:“你这老匹夫,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下拜?”
叶超风怒极,双掌呼呼拍出,劲道之强,连带一阵风雪。白钰面色凝重,他不敢接掌,急忙躲来,但叶超风轻功犹在他之上,他尚且未躲开,叶超风已拦在他的面前,双掌使出风雷掌功夫,齐齐压向白钰。竟然相似算准了他的招式一般。白钰脸色大变,情急之中慌忙使出巧夺天工,只见白光一闪,长剑已抵在叶超风胸口。
叶超风大惊,脚下一闪,如登仙得道,飘忽而去,双掌掌力顿发,将白钰打到一边。白钰长剑受掌力压迫,虽然伤了叶超风,但终究没能取他性命。白钰喘了口气,看着剑头缓缓滴落的血,那一滴滴在白白的雪地上面绽放开的血,心中忽地一阵兴奋和激动。暗道:“我,我使出了巧夺天工了!”
叶超风惊怒的看着白钰,道:“你,你是张天凤的弟子?”白钰眼睛一转,道:“不错,我奉师父之命下山来找食物,你若能保证接得住我师父的巧夺天工,那只管来吧。”说着将头昂起来,丝毫不惧叶超风。
叶超风道:“那你来这儿干什么?”语气已缓和许多。想来是不想惹张天凤。白钰见这院子里面放置了许多谷物,便道:“我们的粮食一直都是在这小姑娘里拿的。”他不说主人,而是直接说是小姑娘,便想证实这那少女是否住在这里,若然不是,那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叶超风听他直接说来,倒也不疑他,道:“我和这姑娘乃是亲戚,你走吧,明天再来拿。”白钰看了看那俱烧焦的尸体,冷笑道:“亲戚?”叶超风缓缓道:“这是当年抢走我那侄女的贼人,我来找回侄女,自然便把他杀了。”白钰不禁道:“她是你侄女?”叶超风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走了吧。”
白钰道:“不行,你得让我见见那姑娘才放心。”叶超风怒道:“你别以为是张天凤的徒弟便胆敢如此嚣张!告诉你,老夫杀了你,谅张天凤也找不到我。”白钰被他当头一喝,才想起自己若然真的动手还不是他的对手,心中有些害怕,但却又不肯就此离去。
正踌躇间,叶超风见白钰迟疑不走,不禁大怒,目中凶光一现,已起杀机。白钰感到不对,叶超风已冲了上来,横掌便是杀招。白钰长剑一刺,叶超风害怕他的巧夺天工,不敢相欺太近,总是四方游斗,但凭他的掌力,时候一久,白钰也是支撑不住。
白钰使出白云剑法,却也应付不了叶超风浑厚的掌力,心中一急,忽生计谋,当下冒险进犯,长剑逼进。叶超风见不是巧夺天工,自也放下心来,横掌拍出,将白钰长剑轻松震掉,白钰立即一招回天夺魂,拍中叶超风胸口。叶超风心知白钰功力平平,自也不怕,正待一掌毙了白钰,却觉胸口气息一塞,竟然动弹不得。
白钰趁机猛然拍出一招佛印掌,重重印在叶超风胸口上面。叶超风闷哼一声,双袖一抖,将白钰震开。喘了几口气,白钰急忙冲进屋内,将少女倒在地上,想必是被点了穴。那少女见是白钰,不禁道:“是你?”白钰来不及解穴,急忙俯身抱起少女。转身出了屋子。
叶超风暗中运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心道:“这是佛印掌,还要这小子功力不深,不然平白的被打上这一掌恐怕便消受不了了。”要知这佛印掌一旦大成,除非有人相助及时化掉,不然便连张天凤,自己中了这掌力,也是无可挽救。白钰虽然练成了这门武功,但他功力不深,无法将这门武功发挥极致,因此叶超风仅靠自己也是能够将掌力化解。
他原本想化解掌力,但见白钰抱着那少女逃走,心想自己一面压制掌力,料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发作,这少女对他尤为重要,急忙追了上去。白钰见叶超风追来,心中一惊,他轻功原本不及叶超风,此时带了个人,更是难以逃脱,见前面是个湖,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
叶超风想不到他竟然便跳下湖去,他见湖中央有块山石,只道白钰要逃到那里去,当下也是纵身一跳,追了上去。却不料白钰早埋伏在水下,他见少女托在水面,装作游泳之势,自己却潜伏在水下面,待叶超风落入水中,当即一招佛印掌拍在叶超风胸前。叶超风胸前连中了两招佛印掌,饶是白钰功力不深,也把他打得气息翻滚,一口血便在湖中吐了出来。
叶超风大怒,喝道:“小子!老夫杀了你!”伸掌一拿,白钰急忙一躲,若是在地面,两人如此之近,他定然是躲不开,但在水中却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叶超风这一掌捉不到,手臂反倒是被白钰长剑划了道口子。这血在水中晕化了开来。湖面登时一片殷红。
叶超风只觉胸口气息滚动,手臂伤口被这冰冷的湖水刺得一阵疼痛,便想游会岸上,但白钰却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在水中一顿乱刺,他自小水性不错,常在寒水里呆,在这冰冷的湖水之中,待上一时半刻倒是不是难事。叶超风浮出水面,透了一口气,脚又被白钰刺中。心中惊怒无比。
那少女忽地叫道:“有鱼!”白钰心中奇怪,这湖这么大,有鱼也不是奇事,他四处一望,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水底瞧得明白,那鱼硕大无比,足足有个一百多斤,嘴边裸露着十来颗尖锐的牙齿,大摇大摆的朝这边游来,想来是被腥味所吸引。
白钰震惊之余不免奇怪,他昨日来时却不见这鱼,怎地这湖中还窝藏着这么巨大的鱼。他却不知,这鱼寒冬之际,本已躲入洞穴冬眠,却被白钰几人搅醒,闻到腥味,便不自禁的游来。
白钰瞧了瞧叶超风,抱着少女急忙游开,那鱼果然游向叶超风。少女低声道:“你要小心,还有一条鱼。”白钰不禁道:“还有一条这么大的鱼儿?”少女道:“是的,这鱼一雌一雄,在这湖里不知活了多久。”白钰问道:“你怎么知道?”少女脸色一红,但还是道:“我,我常来这里洗澡,自然明白。”
白钰闻言也是脸色一红,道:“昨天你,你便是想来这里洗澡?”少女红着脸,想点头,却点不了。白钰道:“对不起了,那日我以为是我的对头,瞧不清楚是个姑娘,便,你莫怪。”少女道:“是了,你瞧。”白钰回头瞧去,只见叶超风双掌呼呼拍出,击打在水面之上,那条大鱼却围着他伺机而动。
叶超风连连怒道:“畜牲!你也胆敢欺负老夫!”他毕竟这几十年的功力不是白练的,虽然他水功不行,但掌力浑厚也不是这鱼能够承受的。只见他迅雷拍出一掌,打中那条巨鱼的头,那鱼被拍得双目一翻,赫然被震死。叶超风哈哈狂笑,他杀得凶性大起,朝白钰他们游了过来。
白钰暗道不好!正想游开,却见湖的另一边快速游来一只与那大鱼一模一样的鱼,只是这只鱼足足要比先头那只鱼大上一倍,少说有二百来斤。白钰见那条巨鱼在死去的大鱼旁边游了几圈,便快速朝叶超风游来。
白钰心中暗暗好笑,心道:“这鱼来报仇,你这老头有的受了。”那少女脸色却变了变,叶超风见一条巨鱼朝自己扑过来,心中虽然有些震惊这鱼的体型,但他却兀自不惧,抬掌一招猛打向巨鱼的头,巨鱼张开嘴巴,咬了过去。叶超风见那巨鱼满嘴白森森的尖牙,心中有些害怕,掌式一变,拍中巨鱼的侧身。
那巨鱼打了个滚,又扑了上来,白钰瞧得啧啧有味,叶超风骂道:“畜牲!”当头一掌打了过来。巨鱼头一沉,潜入水中。叶超风暗道不妙,只觉左腿一痛,已知被巨鱼咬中。但他不愧为武林高手,那鱼刚刚咬住他的左腿,叶超风右腿便以迅雷之势踢了过来,若然是换做地上,即便是一流高手也不敢硬接,但怎奈水中阻力甚大,这一脚他用尽全力,却也不过发挥了平常的十分之三四。
那鱼眼睛被踢中,吃痛放开叶超风的左腿。叶超风趁机一拔气力,纵身跃出水面,倒头一掌重重打在巨鱼的头顶。但这巨鱼活了百年,已然通晓灵性,见叶超风这一掌气势不凡,当下头一载,潜入水底。
叶超风这一掌接着俯冲之势,虽然打在巨鱼头上,但终究没能取其姓名。那巨鱼反口一咬,登时咬住叶超风的头,人的头骨虽然是身体骨骼之中最为坚硬的,但脖子却无疑脆弱,那巨鱼牙齿何等锋利,只见一阵脓血散开,叶超风的头硬是被咬了下来。
少女惊道:“不好!我们快逃。”白钰问道:“为,为什么?”少女道:“这鱼儿一旦吃腥,便要发狂,你瞧,他要游过来了。”白钰心中一惊,果然剑巨鱼打了几个滚,开始朝他们游过来,叶超风这等高手尚且丧生鱼口,他白钰自问不是对手,急忙拉着少女游向山石。
少女道:“我有个地方好藏身。”白钰道:“哪里?”少女指着山石,道:“你游到那石头下面去,哪里有个洞。”白钰点了点头,游到石头边时,那巨鱼已迫在眉睫,白钰急忙道:“你屏住呼吸。”少女道:“我知道啦,但是我穴道被点,无法运功,只怕坚持不了多久。”白钰道:“我省得。”深深一吸口气,潜入水底。
白钰只觉一股水流从了过来,那巨鱼张嘴扑了过来,想来是咬人头起了性子,不肯罢休。白钰心中骂了一句,仗剑刺了过去,哪知鱼头坚硬无比,这剑砍了过去,只是稍微阻止了巨鱼一下,丝毫未能伤害到它。
白钰心念一动,长剑一转,刺入巨鱼眼睛。那巨鱼左眼被叶超风踢瞎,右眼这下却被白钰刺瞎,痛得他一阵摆动。白钰虽然瞧见了洞,但那巨鱼掀起一阵水流,却将他扫了开去。近不得洞。
白钰见少女面容痛苦,想来是屏气不住了。白钰转念一想,便想游到石头上面去,但却见那鱼扑了过来,阻了去路。那少女终究坚持不住,张嘴吐出气泡。白钰怕他淹死,张嘴堵住她的嘴,送了口气过去,白钰身子一缩,巨鱼扑了个空,白钰却借双脚此在巨鱼身上用力一蹬,身子借力游入洞口。
那巨鱼扑过去,却怎奈身子太大,这洞只有高和宽不多三尺,只进得头,身子却塞不进去。白钰回头一剑,插入巨鱼嘴里。那巨鱼一阵挣扎,却陷入洞口之中。白钰手中一阵乱砍乱刺,待得巨鱼已不再挣扎,才继续游。他用了力气,此时力气也有些不济,好在游不多时,便见头顶亮光闪烁,已知到了出口。
白钰游了出来,见是个山洞,但洞顶裂缝有光进入,倒也不怕窒息。白钰扶着少女坐上了洞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过头正想问少女怎么样?却见少女脸如潮红,娇羞无比。心中愣了愣,两人此时身子已然全湿,隐隐瞧见少女洁白的肌肤。更增几分诱惑,白钰把持不住,探过头吻住了少女。
那少女不知是穴道被点,还是不愿出口,并没有出声喝止。白钰一面吻着那少女光滑温湿的丹唇,他第一次闻得少女体香,不由得难以自控,一面伸手搂住了少女。将她抱在怀里。白钰久久吻下,才慢慢松开口。那少女咳嗽了几声,低声道:“你,你能解开我的穴道么?我,我好难受啊。”
白钰心头一凛,脑海里不禁划过诗若雪的容貌,仰天一叫,又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英俊苍白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五道深深的指痕。少女惊道:“你,你不给解就是,不要打自己。”白钰羞愧难当,歉然道:“对,对不起,我,我。”少女柔声道:“没关系,你救了我,我给你亲一下也不过分。”但她如此说,白钰却越是难受。
他拔起长剑,愤然的盯着那柄剑,少女惊道:“你,你别做傻事,其实,我给你亲着心里也好生欢喜。”白钰听得一愣,手中的剑也不禁掉下,道:“你,你,我,我还是给你解穴吧,他点你什么穴道。”少女道:“章门穴。”
白钰一愣,这章门穴是人体死穴,一般人点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