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放着吧,我马上起来。”凌霄在这里由于天冷,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星阑也明白他的习惯,到午饭的时间才来叫凌霄。
凌霄囚禁在这屋子里,每日只能见到星阑,已经和他混得很烂熟,几乎到了无话不谈,反正星阑心里自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秘密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逃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但凌霄没有一天放弃过,首先要想办法把身上的锁链除掉。
凌霄盥洗完毕,星阑就过来帮他梳头。凌霄一直不习惯及臀的长发,不擅长梳头是主要原因,每次想剪都被人阻止,如果没人帮忙梳头他就任头发这么披散着。
午膳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凌霄没什么胃口,只是搅动碗里的饭。
“怎么?没有胃口吗?”陌生的气息靠近,是月逸,他督战回来了,星阑见主子回来立刻就退了出去,牢牢的守住门口。
凌霄叹了口气:“刚起床有些吃不下。”只要月逸不对自己用强,凌霄还是和颜悦色的认清现在的状况,再怎么说月逸也是月夕的二哥,凌霄给自己找的借口。
“多少吃点,我听星阑说你怕冷,这件狐皮大衣给你。”
“谢谢。”果然穿上去好了很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皇宫。”果然月逸的靴子上还有些泥土。
“仗打的怎么样了?”其实这才是凌霄想问的,知道金月出兵炎龙和寒枫后,自己就没有从星阑那里得到任何消息。害怕龙谡他们有危险,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们赢了。等会就去参加庆功会。”月逸亲自上阵得胜抑止不住的骄傲。
“什么?赢了?”凌霄没有握住手里的杯子,打翻在桌子上。
“月夕,我得胜难道你不开心吗?”一步步逼近。
“不……不是的。”
“你是担心龙谡和风忻才问的吧?”见目的被拆穿凌霄低头不语。
“放心,他们在南边的战场上,碰不到我,他们两个可是我永远的对手。不谈这个了。”难得月逸严肃的脸上有一丝愉悦,“月夕,婚礼的日子已经订好了,半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好日子。过几天,我差人过来做喜服。”
凌霄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正色道:“月逸,别把我当女人看待,我不会心甘情愿嫁给你,也不会做你的皇后。如果你现在硬要把我强娶了去,这后果你要担当。”现在反抗也是无用,不如把话说清楚。
月逸捏紧了拳头,似乎在强压自己的怒气:“月夕,我走了,需要什么找星阑。”快步离开,不久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
反正也没了胃口,凌霄让星阑把午膳撤了下去。
“公子这样好吗?主人是对你真心的,你和主人这样犟着总不是办法。”星阑和凌霄混得熟了,开始第一次尝试劝凌霄接受月逸。
“星阑,你不明白的。夫妻与兄弟的感情就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就算我没有爱人,我也不会接受月逸的,我只当他是兄长,这事情你以后不用再提了。”凌霄冷冷道,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绝决。
“是。”星阑见凌霄这样也不在说话,退在一边。凌霄则拿起床头的一本书,慢慢翻看,至少在这里琴棋书画的娱乐节目还是有的,不过凌霄很怀念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是电脑游戏要比现在看如此多的繁体字要好玩多了。
这日,月逸去外疆巡视,凌霄难得清净和星阑大杀五子棋,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太后不要为难小的,皇上有命令谁都不准进去。”
“哀家是太后,皇上的母后,这皇宫中哪里是哀家不能去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阻拦哀家的去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清丽而威严。
“这个……太后实在是皇上的命令。”
“让开哀家自会和逸儿说的。哀家倒要看看哪个狐媚女子这样迷倒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近,“碰”门被揣开冷风灌了进来,凌霄见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中年丽人站在门口。
这个中年丽人凌霄还是认识的,先皇的妃子之一——艳妃,月逸的母亲,宫中保养得当她的容貌也没大变。以前只在每年的大节就见过几次,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全部都是些没营养的客套话,不过她对月夕还不错从来没有落井下石过。
星阑上前行礼:“属下参见太后。”凌霄依旧坐着,没有起身行礼。
“大胆,见了太后也不行礼。”一个麽麽模样的宫女怒斥,上来就欲打人给星阑拦了下来。凌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理会。
太后见到凌霄的脸先是一愣,然后转换了多种的表情,有疑惑、有吃惊、更多的是不解。“住手,这里是悬月殿成和体统。你们都给哀家退下吧!”不愧是太后见多识广马上反映过来,立即遣退所有人。
“是。”几个宫女退下,刚才那个麽麽狠狠瞪了凌霄一眼。太后见星阑还站在那里命令道:“星阑你也退下。”
“这个……”
“我说退下。”太后的声音提高,露出一股皇家独有不容置疑的气势。
“是。”转身对凌霄低声道:“凌公子,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在外面。”见凌霄点头,星阑退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太后,请坐。”凌霄抬起手示意她坐下,不想牵扯锁链一阵刺耳的金属声,太后这才注意到缚在凌霄四肢上的长长锁链。
看到这情形太后也清楚凌霄对月逸本不是自愿,犹豫开口道:“你……,你是月夕?”
“是的。太后好久不见了。”凌霄不承认也没用,反正人人都认为他是月夕。
“那你当年?”
“当年我诈死,放弃了一切。没想到还是遇到了月逸……”凌霄当下把月逸抓自己回来和自己结婚的事情,说了出来,“太后,我一个男子实在不能胜任皇后这个位子,母仪天下。”
“哀家还是叫你夕儿吧。如果是别的男子和逸儿的婚事,哀家一定会反对到底。但是夕儿作为皇室的一份子,为了金月的将来,你有责任为金月诞下子祀。哀家不仅不会反对你和逸儿的事情,还会撮合你们的。”太后想必也清楚传国秘密,顿了顿,“哀家知道你不情愿,为什么不尝试接受逸儿?逸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哀家自己的孩子还是了解的,希望你好好考虑明白。”
“这……太后这不是一回事情。”凌霄本想利用太后反对自己和月逸的婚事,可以逃出升天没想到后来太后竟然也是赞同,这让凌霄大吃一惊。
“哀家先走了。夕儿,哀家来过这里的事情,自会对逸儿说的。”说罢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惊愕的凌霄。后来月逸回来,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估计星阑已经汇报过了,外面的守卫明显的增强,星阑也愈加不离身。
日子一天天过去,宫里的宫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为封后大典准备着,十二月里银白色的金月皇宫处处点缀着喜气的红色,氛外妖娆。与众人的开心不同,凌霄的心越来越压抑。已经过了三个月,龙谡和风忻为什么还没有找到自己,让他摆脱这里的牢笼。与开始不同,月逸的目光不在全部都是占有,变得温柔。凌霄曾经尝试去接受他,但是每每他的触碰总是感觉不自在,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不接受月逸吧。
凌霄曾经尝试逃跑,离开这里到哪里都好。开始时,月逸看的并不紧也不清楚凌霄自己会制药,锁链的钥匙放在星阑那里,每天盥洗的时候还会除下一段时间。有次凌霄称病,从药方里取出几味药做成迷|药,把星阑和四周的守卫迷晕,可刚出了悬月殿就被抓了回来,从此身上的镣铐再也没除下过,月逸也命令星阑不准提供凌霄一切可疑的物品。
凌霄还是没有放弃过希望有一天,有人回来救他。
第四章 封后大典
下了几日大雪,终于放晴。凌霄一扫几日的阴霾,心情也好了起来,拨弄起窗台前的瑶琴,这里囚禁的日子让凌霄体会了月夕的琴技,信手拈来行云流水般的乐曲。一曲弹必,凝望窗外,发现今年冬天的第一朵红梅,不由的看得痴了。根本没有发现进来的月逸。
月逸被眼前恬静的美景震住,没有打扰只是坐在椅子上慢慢欣赏。每当看见凌霄这种样子,他心里就涌起马上将凌霄占有的念头,压住面前的可人,分开他的腿,贯穿他,让那绝美的脸因自己而动情,发出娇媚的呻吟,高潮时滚下的热泪。想到这里月逸走进从背后抱紧凌霄,汲取他发中的芬芳。
月逸的突然出现吓了凌霄一跳,害怕他作进一步的举动,下意识的挣脱却被他抱的更牢。“你怎么来了?”
月逸放开他,指着后面星阑捧着的盒子道:“喜服做好了,想让你试试看合身不合身,也好让工匠修改。”星阑过来带凌霄去换衣服。盒子里盛的果然是套女装,月逸想必也是对外慌称他是女子吧,也许正是因为强迫他的是月逸才凌霄才会感到屈辱,如果是风忻或者龙谡需要他这样做,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皇后的衣服很繁琐一层一层,大红色配上金色的凤凰雍容华贵,衣服很大却在腰部紧紧的收紧显出不盈一握的柳腰,配上一双红绣鞋。凌霄失去内力又好几个月没有运动,脸色早变得异常苍白,可是在红色衣裙的映衬下,娇俏可人不分辨雌雄。
“很美,月夕果然红色很适合你,配上后冠就更好了。让工匠进来看看。”月逸帮凌霄带上面纱,整个金月皇宫看过他真面目的没几个,有外人在就会带上面纱。可是到了外面就被传成,金月皇帝异常喜爱自己的皇后,连真面目都不让外面男子瞧去。
月逸指着几处不足的地方让工匠修改,马上凌霄就像逃一样的把衣服,这衣服对他来说想沉重的枷锁,压地他透不过气来。真的想逃,为什么龙谡还不来救他?
终于到了封后大典的日子,凌霄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不是害怕与月逸结合或帮他生子,贞操这种东西在凌霄眼中不值一文,只是害怕永远会被禁锢在这金月皇宫中,这里没有他喜欢的人喜欢的生活。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能活下去是最终要的,活下去才有希望,这个是小白教他的。说到小白凌霄还不想这么早见到他。
天还没亮凌霄就被叫起来了,开始沐浴、熏香、更衣。一步一步都是按照皇宫的习俗来做,头发盘成髻带上漂亮但又沉重的后冠。星阑帮着凌霄化妆,可镜子里出现的却不是自己,原来是易容。
今日星阑也是一身宫女的服饰,难得他一个男子也伴的这么象。难道?
“星阑,你不是侍卫?怎么变宫女了?”
“皇上让我在公子旁边当陪嫁丫鬟,也要有个照应。”是吗?
四肢上的铁环被取下,取而代之则是凌霄双手被反绑,身上被点了哑|穴,套上披风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好有星阑扶着否则走路都跌跌撞撞。
皇家的封后大典正如凌霄猜测的那样,威严华丽。金月的百姓在护城河边遥望他们的皇帝与皇后,很安静没有人发出嘈杂的声音,百官则站立在广场上。
一阵号子长鸣,随之的鼓声响彻山谷,凌霄被星阑搀扶,踏着红毯走向高高的乾月殿,只有在皇帝封后时才能用的大殿。月逸一身盛装的黄袍站在殿前目光缩住凌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他无法在凌霄眼中读到什么,除了清澈还是清澈。
星阑把凌霄交于月逸,两人一同踏入正殿。正殿里只有一名礼官和神像,让两人在神像前跪下,凌霄心中万般不愿却敌不过月逸的压制。礼官宣读着经文祷告,祈福国泰民安,万寿无疆。礼笔!
清烟从正殿飘出,凌霄两人踏出正殿,如仙人般腾云而出。四周欢呼声此起彼伏,烟花爆竹,锣鼓钟声在这一刻同时响起。
四方祝福中,踏阶而下,文武百官,士农工商,无不膜顶跪拜,顿时万里江山都在脚下。良久,两人离开,普天同庆。
仪式结束了,月逸去应酬下面的文物百官,南水已灭,寒风和炎龙又刚和金月打完仗,都没派使者过来庆贺。
凌霄被星阑带到东宫的皇后寝宫——晨曦宫,这里他是熟悉的,原来月夕日日到这里向皇后请安。亭台楼阁里里外外都大红彩带,原来冷清阴暗的寝宫也装饰的焕然一新,外屋正对门的一个大红的喜字,两旁燃着大红蜡烛,内屋床上散落了各种喜气的吉祥物品。八仙桌上摆了点寓意如意的食物,还有两个酒杯一壶酒。
星阑走过来帮凌霄脱下身上所有的饰品和礼服,再次服侍他沐浴、熏香,没有准备任何服饰,只有一团红绳。星阑把凌霄的手背在后面用红绳牢牢的捆住,脚上也缠上红绳,用红被把他卷起来,外面扎上金色的丝带,抱起他放在床上。一切都准备就绪,星阑退出去,守在房门口。
凌霄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大红的粽子,等待晚上被月逸吃掉。星阑没有解开他的哑|穴,不过还好绳子绑的不紧但要挣脱也是不可能的。屋子里很静,只有烛火发出“劈啪”的声音,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凌霄在忐忑中进入朦胧的梦中。
“吱呀!”房门打开月逸走进来,床上凌霄已经安静的睡着,红被卷着他纤细的身子只露出白皙的肩,长发洒在床上如一块黑色得绸缎,睡梦中也不安稳眉轻轻的皱着。月逸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自己还是决定不放手,即使两人都遍体鳞伤。抚上凌霄的眉,却不想打扰了他的浅眠,黑亮的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连仇恨都不曾。
月逸扶起他道:“你醒了?饿不饿?”
凌霄摇头,今日的月逸很兴奋,眼中又激动的光芒,自己现在除了无视还能干什么?月逸解开凌霄的|穴道,去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下,另一杯也倒入自己口中,低下头吻上了凌霄的唇,舌尖顶开牙齿,把口中的酒渡了过去,强迫凌霄吞下。
火辣辣的酒灼热了喉咙,让胃阵阵抽搐,凌霄干呕了起来,他就是没办法这样接受月逸的酒。“夕,你就这样不能接受我吗?”月逸喃喃道。
凌霄沉默,酒让他的脸微红。月逸让凌霄躺下,解开红被上的金丝线,慢慢审视凌霄那完美的身体。就要开始了吗?凌霄闭上眼睛,决心封闭自己的感觉。
月逸吻上凌霄的身体,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如尸体般的身体,没有热情,没有感觉。“夕,你就这样讨厌我?”月逸使劲摇晃着凌霄。
凌霄张开眼睛道:“你想做就做,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你强Jian的事实。”酒果然不能多喝,一下子就开始口不则言了。
月逸暴戾的气息又涌了上来来了,如猎物般盯着凌霄:“是吗?那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强Jian!”粗鲁的啃咬起凌霄的嘴唇,舌尖顶开他的牙在口腔内搅动。
“唔……你!”月逸一个巴掌打得凌霄几乎飞起来,脸颊登时肿了起来。而月逸的嘴角渗出鲜血,显然被他咬了舌头。
粗暴翻过凌霄的身子让他跪在床上,分开双丘露出中间的小|穴,一个挺身就刺了进去抽动起来。凌霄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把利刃穿过,又好像被野兽撕裂,痛到了极点,让他庆幸的是心不再痛,心死了吧。
血顺着腿流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这是第几次了?第四还是第五次?每一次抽动就像刀割一样,没有快感只有野蛮的掠夺,身上遍布吻痕、咬痕还有抓痕,凌霄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唇早就被咬碎。意识越来越模糊,当月逸抽离自己的一霎那,结束了,他陷入了无限的黑暗。
凌霄感觉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奔跑,一直跑但永远摆脱不了黑暗,谁来救他?他看见龙谡、风忻、楚离有说有笑的走过,跑上去对上的都是冷漠的双眼,转身就走。隐隐似乎还传来:“长的好看而已,我们玩玩而已。”三人消失。
不要,不要不管我,不要,离开我凌霄拼命的追赶,还是黑暗,好累。月逸狰狞的出现了,怎么逃也逃不掉,不要过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