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隐秘情欲剖白: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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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教授隐秘情欲剖白:非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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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里?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在家里,出于某种念头,我不想让余楠
看见梅若夷。我便撒谎说,我不在家里――你需要多少?梅若夷说了一个数目。
我说,我一会拿到学生区的电话亭,你到那里就是了。

    你是不是有事要忙?余楠说,我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你。

    不,我说。我站起来,走到余楠身边,抓住她的一只手。她的手很冰凉,像
一块冰那样。我还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我说,我不让你走。

    我喝多了。其实我是故意让自己喝多的。我感觉舒服了许多。酒真是一个好
东西。我听见自己骨头里涨大起来的欲望,我变得露骨、大胆和轻盈。

    余楠(3 )

    我说,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是等着这一天。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好
好说话,好好喝酒,――你不相信吗?

    余楠看着我,脸上有甜蜜的笑容。其实她是喜欢我的任性的,从她的眼睛里
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也并非真的要走,只不过是故意这样说罢了。她在玩一个小
小的游戏。外边下着很大的雨,她还没有从雨的冰冷里蜕出来;我们的酒,以及
我的可笑的样子,会让她感觉到温暖和安全。

    傍晚时分,我出去了一趟。外边还在下雨。我先到学生区的电话亭。梅若夷
等在那里,头发和衣服湿漉漉的,没有打伞,看样子等了比较长的时间了。我本
来想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显得仓促而慌张,几乎是从我的手里抢走了那些
钱。

    梅若夷说,回头我再告诉你吧,再见。

    她又说,你喝酒了?你在和女人喝酒吧?

    接下来,我到学生区的商店里买了一些东西。房子里的酒还没有喝完,但是
我又买了一些;另外,我买了一些口香糖、

    方便食品、蜡烛、水果等等。买东西的时候,我还在考虑我和余楠该用哪一
种方式度过这个夜晚,我很确切的知道,这些念头决不是臆想,而是伸手可及的
现实;我一再的想到她瘦削然而丰满的肉体,她的肌肤上散发出来的那些甜蜜的
气味。这一切看起来仿佛是一场阴谋。我的念头还让我感觉到羞愧,不安。但是,
我对于肉体的渴望从来不曾如此强烈,它们在我的身体里迅速燃烧,除此之外,
我还有其他的方式吗?

    我回到房子里。这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我看见灯光里的余楠,正在收拾我的
凌乱的房间。此刻,很多地方都已经显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充盈一股甜蜜和安静
的气息。因为感觉到温暖,她脱去了外衣;红色映照下的脸庞显得轻盈和色情。
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感觉到时光在迅速地倒流。她掩藏在内衣里的跳跃的乳房。
她的紧绷的丰满的臀。她的身体上发出的气味。这一切多么温暖。我走到她身后,
抱住了她。她其实很丰满,比我眼睛里看见的要丰满很多。我自己硬起来的部分
在不安分的跳动,它所到达的地方,柔软而且灼热。

    余楠似乎挣扎了一下。她说,式牧,这样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我说,我现在就想。就是现在。

    余楠转过身,搂住我。她说,我们先吃饭,好吗――我饿了。我还想洗个澡。
你也洗洗,好不好?我想听听,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我说,总的来说,过的还好吧。不过有些事情比较可笑。――你不是问我为
什么会有这一套房子吗,我就给你说说房子的故事。

    沈易欣(1 )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一年刚开始,我感觉还不错。自己的研究课题,有了
比较大的进展;写了几篇论文,有几家学术刊物的编辑虽然并不看好我的论文,
但是,我大学的几位老师却认为我的研究很有价值,他们要我静下心来,认真做
下去;痖白也非常支持我的研究,――痖白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痖白。是的。我的
好朋友,改天你会见到他的。――痖白还开玩笑说,他见过的学问家都是些伪学
术、骗子,只有我是一个老老实实做学问的人。痖白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也
不无道理。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其实也感觉到问心无愧。的确,我在课题研究上
花了非常多的时间,算得上很勤奋了。而且,我的课题没有得到任何机构或者专
家的资助,一切工作都是我自己一人来做。我研究的是一位现代文学史上的作家。
他在各种版本的文学史料中只是被简单、仓促的提及;几乎没有人意识到他的写
作所潜伏的巨大的才华,他的创作对于文学生产过程所具备的文本价值和意义。
换言之,他的最重要的一些作品其实被忽略了。甚至,由于年代久远和文学史的
语焉不详,连作家的一些基本生平材料也变得模糊起来――我在一本最新的文学
史中惊奇的发现,作家的出生地、主要作品的名字和另外一些作家张冠李戴!很
有可能,再过若干年,我们不仅会忘记作家的名字,他的那些重要的作品也会被
世人遗忘。我不是圣徒,也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只是希望真正意义上的写作,能
够被世人珍惜。如果我的研究可以让作家的作品得到更多的注意,有更多的人能
够去读他的作品,我也就很满足了。

    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太感兴趣。我就少说一点吧。你真的想听?你要是还想
听,我以后再说给你听。再说,这些事情,和房子没有直接的关系。我还是回到
开头,继续说房子的事情。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实话告诉你,我平时不怎么
喝的。今天我感觉特别高兴,所以喝的多,不过我没事,我还可以喝――酒逢知
己嘛。没事的,余楠,真的没事。我倒是特别想醉,但是离醉还差的远呢。好,
我接着说了。

    那一年之前,总感觉生活忙忙乱乱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一只自
行车的轮子,不停的转来转去,劳而无功,还要不时停下来,缝缝补补。到了那
一年,感觉好一些了,时间变得充裕,内心变得平静;最主要的是,这一年有一
些富裕的钱了。就像是突然之间,手里有了多余的钱了。那种感觉当然是比较好
的;比如,我可以痛快的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书,而不必考虑生活费用的问题;还
比方,当自己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可以去一个安静的咖啡屋,坐一坐――很多
时候是我一个人,有时候也请一两个要好的朋友去。我很久没有写诗了,这一年
居然还写了一点,都是在深夜的时刻,一个人坐着读书,然后就有了写诗的冲动。
――我回头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得到,应该还在的。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的
那些诗歌,大部分都是写你的呢!因为,我越是感觉到平静、惬意,我反而就越
是想到你;而我越是想起你,就越是想不起你的样子来。这真是很奇怪啊。但是,
我到哪里去找你呢,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有时候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跟前,
于是我经常一个人在街道上走,幻想着你突然从什么地方出现;有时候我又感觉
你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虽然遥远,却是一个我能够确定的地方,于是我反复考虑,
是不是在假期的时候,到那个地方去;往往在我准备买票的时刻,又清晰的感觉
到,你不在那里。我有诸如此类的念头,其实与我有了较为舒适的生活有很大的
关系。你可能会认为我是一个比较俗气的人,我也承认我就是这样的。谁能免俗?
人就是这样,我们希望的生活需要成本。我要是日子过得勉为其难,我哪里敢想
起你,我会感到很羞愧,心里很难受。

    我又扯远了。现在我还是说房子的事情。这件事和一个女人有关系。事情听
起来很奇怪,就像是个荒诞的故事;你就听我慢慢说吧。

    沈易欣(2 )

    我要说到的这个女人叫沈易欣。当然,也可能她不叫这个名字;她究竟叫什
么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我给你讲一讲我和沈易欣的故事。某一天下午,我到一个酒吧去。那天
酒吧里人很少,很安静。我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自
己带了一本书,准备打发那个下午的时间。不久,我注意到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
边,沈易欣也坐在那里。而且我发现,她在看我。本来这些没有什么,她想看就
让她看好了。但是,我奇怪的感觉到,她眼睛里的那种忧郁、安静的神态,在某
个时刻和你很相像呢。――我当时的确是那样想的。说实话,她长得也比较漂亮,
妖冶、性感、不张扬,像是一个读过书的女人。所以,我也就有意无意的去看她
了。――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想必她对于我的内心洞若观火。不久,她就很
自然的坐到我的跟前了。我读的是维特根斯坦的一本哲学书,我料想她不至于知
道的很多,谁知她对此还颇有涉猎。她的神态悠闲、从容,有一种撩人情欲的文
雅,我顿时就打消了对于她的暧昧身份的猜测,甚至还有一种知音难觅的激动。
她自我介绍说,她叫沈易欣,城市早报的记者;到我说起自己的时候,她说,听
别人说起过我,一个很书生气的知识分子。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不过这
座城市里的一介布衣,没有理由要求别人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沈易欣的身上有
一种奇怪的感染力,你面对着她的时候,你是绝不可能怀疑她会说谎的。

    我要了一些酒。我们坐在安静的酒吧,互相对饮,就像是两个亲密的情人那
样。我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我说到了我的生活的各个方面,我甚至还提到了你
呢!我记得沈易欣还安慰我说,她认识的人多一些,可以帮我打听打听,如果你
在这座城市,或许真的可以找得到呢。

    我们喝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喝高了。到了晚上,我的酒醒了一些,我就
说,我送你回去吧。

    沈易欣看上去醉得很厉害。她说,好啊。

    我扶着她在马路上找车。实际上我是抱着她。她丰满的身体软软的靠在我的
怀里,让我感觉到非常迷乱。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不得我自己了。在

    出租车上,我问沈易欣,你的家在哪里?沈易欣躺在我的怀里,醉态迷离,
根本说不清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车子在夜晚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的开,不知道到
哪里去。后来我只好叫司机开到学校里。

    我那时还住集体宿舍。因此,我最初的想法是,让沈易欣在宿舍休息一会,
到她稍微清醒一些,我再送她回去。我几乎是背着沈易欣到达宿舍。幸好,宿舍
的另一位不在;对方留给我一张纸条,说他晚上不回来了。你知道,这样的局面
会让我有什么样的念头;再说,我本来也喝的很高。而主要的是,沈易欣其实是
有意为之。因为,我们刚到宿舍,沈易欣突然像是醒过来了,她一下子像一条蛇
那样缠住了我;而且,她几乎是速度很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又在从我
的身体上剥去我的衣服。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遇见过,沈易欣的疯狂、
放荡一时间让我无所适从,很快,我发现,我已经和沈易欣一样,赤裸了身体,
我已经被沈易欣饱满、灼热的肉体紧紧缠绕,已经深陷于她的粉红色的、无边无
际的肉体海洋了。

    沈易欣有一双昂大、挺拔、圆润的乳房。她有两条结实、修长、柔软的腿。
当她在酒的迷醉里放浪的展开,并且,将她健康、浑圆的肉体之美完全呈现,作
为男人,是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来拒绝的。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个男人
都不会。而且,沈易欣在床上的技巧无可挑剔,她驾轻就熟,色欲贲张,轻而易
举就使自己陷入肉体的欢欣;她放肆的喊叫、呻吟,毫无羞耻之感,就仿佛这一
切都出自她的天性;在她身体上边的男人,则完全被她引领,触目所及,只有她
的无穷无尽的美丽肉体。她可以令男人不知疲倦,仿佛一座肉欲的迷宫。

    沈易欣(3 )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在下午邂逅,到我们上床的时候,相互认识不到
五个小时,仅仅知道彼此的名字。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但是,事情的确就是
这样。

    那天夜晚我们整夜都没有停下来。就好像一生的肉体和欲望就剩下这一个夜
晚。真是疯狂至极啊。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夜晚过去,快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在
慵懒的肉体狂欢的间隙,所讨论的话题已经无关风月,而是如何尽快的申请到房
子,然后,我们结婚。我有一个瞬间,对于我们的念头感觉到吃惊――这实在是
太快了;然而很快,我又安慰自己说,人生就是如此,也许我和沈易欣,多少年
来,彼此在茫茫人海里刻意寻找,等到意外相逢的时刻,就是需要如此一种速度
吧。就好像,唯有速度,才可以使我们有安全的感觉。

    很快,我们讨论的话题变成了行动。我去找了系主任,跟他说了我要结婚的
事情。顺便介绍一下,这位系主任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对于学术和办学理念有很
好的理解;他很支持我的课题研究,在许多方面提供了方便。我们差不多是朋友。
现在,这位主任已经到南方一所大学去了,这并非他的本意,只是因为,他的许
多做法与大学里的主流格格不入。他很不合时宜。我记得我跟他说到我要结婚的
事情之后,他颇为高兴,因为按照他的理解,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有比较安宁的
生活状态,可以在研究方面更有进展。

    沈易欣的速度甚至比我还快。她立刻拿来一张介绍证明,上面盖了她们报社
大红的印章;虽然她与我的系主任只是见过一次,但是很明显,她看起来已经深
得系主任的同情和信任;所以在给我们争取房子的事情上,对方比我们还要积极
――很快,房子到手了。我的一些同事毫不掩饰他们的羡慕和嫉妒之意。的确,
这一切看上去是多么顺利,令人满足啊。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房子。在我们这个年纪,能够弄到如此一套房子,实
在是很不错了;而且,沈易欣年轻、风骚,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显示了过人的技
巧,也许,我可以在她的身体上发现更多的值得我珍惜和向往的部分,――我已
经是一个安于平庸的人,难道还能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发生吗?因此,在那段时间
里,我确实感觉到,通过肉体的欢乐,内心里滋生的对于爱情的遐想。

    当然,事情远不是我想的这样。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得出结果是什么样
的。那天,我和沈易欣约好,到商场去买家具;我们准备买电视、音响、床、桌
子、椅子。在前一天,沈易欣还很老道的考察了几家商场的家具,告诉我哪一家
的最值得买。上午有课,于是我们说好下午去买。中午回到宿舍,发现沈易欣并
没有等我。然后我发现,房子里我的存折不见了,我的一部很昂贵的随身听也被
沈易欣拿走了。最初,我还天真的认为,沈易欣或许是自己去买家具了;但是,
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沈易欣回来;这时候,我逐渐感觉到不安,感觉到我也
许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沈易欣拿走了我的所有的积蓄,一共是两万余块;在三
年前,两万块不算一个大数目,但是,也不少了。我的那部随身听,是日本原装,
花了我数月的薪水。现在,它们都不见了,它们如此轻易的被一个叫沈易欣的女
人席卷而去。到此时,我才发现,沈易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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