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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67)()
溯流:“唉。”
这种用不了灵力的情况毕竟是万中无一;没几个法修会特意跑去锻炼筋骨;亏得进来的是周竹桢;换了别的法修;怕是也没办法把他捞出来。
周竹桢带着溯流一路策马疾行;天黑之前,两人赶到了一个小镇。
这小镇倒是颇为热闹,街上有不少江湖打扮的女子,似乎民风颇为彪悍。周竹桢一个人走在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再加上一个肤白貌美还身为男子的溯流,回头率瞬间飙升至百分之五百。
饶是宸元道尊见惯了大场面;也被四面八方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连忙拖着溯流找了个客栈;用自己的腰牌订了一间上房。
溯流之前一直住在宫中;他根本没有腰牌,所幸这个世界是个女尊社会;对男子身份查得并不十分严格,不过他只能跟周竹桢住一起了。
“这样也好。”周竹桢说,“你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比较安全。你要是一个人住;万一被采花贼盯上了;我都来不及救。别整得刚出虎口;又入狼窝;那就好笑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两人都有些疲惫;周竹桢让店小二送了些饭菜上来;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草草洗漱了就准备休息一会儿。
虽说他们俩都是修士,也没那么多凡人的讲究,但溯流仍旧不太自在。
“那个宸元。”他低声道,“你睡吧,我打坐就好。”
“你纠结什么。”周竹桢直接把他摁倒,用被子裹春卷一样卷起来,推到床里面,“你吃个饭都差点把脑袋砸盆里了,还硬撑?唉,睡吧睡吧,难道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溯流:“”
他艰难地挣扎了一下,把春卷挣松了一点:“不是的这样只怕于你名节有损”
周竹桢很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控出来。
“溯小流啊。”她一只手撑着床板,凑过去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被这个小世界荼毒得太狠了?快醒醒。”
溯流:“”
“首先。”周竹桢说,“这个小世界里就我们两个修真者,出去之后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溯流往春卷里缩了一点。
但是他他有点亏心
“其次。”周竹桢说,“我们反正也只能住一间房,住都住了,你睡床上还是地上,传出去都是一个效果。与其思考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最后。”周竹桢吹熄蜡烛,和衣在外侧躺下,拉了另一床被子盖上,“就算真的传出去,损的也不是我的名誉,你还不如想想你自个。”
好有道理。
溯流无言以对。
确实,按照修真界的三观来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修真者会认为是他给周竹桢侍寝。
他真是被这个小世界的贞操观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大防荼毒傻了。
“再说了。”周竹桢闭着眼睛道,“我也不是没和别人共寝过,当年执行任务,条件艰苦的时候八个人一间房都有过,现在这算好的了。”
她说的自然不是在修真界,是当年在现代的“有关部门”工作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一群修真者开了一个房间一起开会顺便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会议桌浮在空中,还搞了个即时投影,这边画符那边炼丹,电闪雷鸣什么玩意儿都有,场面如同霍格沃茨秘密集会,原本贴了一墙的隔音符,也出不了什么事儿,结果那一天运气不大好,不幸碰上警察扫黄。
警察冲进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只来得及把会议桌收起来,墙上的符纸没来得及撕,空气中一片烟熏火燎的味道,散落一地的黄色符纸上绘着诡异的红色符文,朱砂还没干透。
当时场面一片静寂。
然后他们一群人都被当成邪教组织成员押了回去,上级部门转了十几道手续才放出来一言难尽。
溯流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又想不出是哪不对。
他原本还十分困倦,这下反而睡不着了。不仅睡不着,还感觉格外清醒。
“宸元。”他悄声道,“上次只听你说了一点外面的事情,现在域外天魔控制得怎么样?你们瀛洲还好吗?我听说那个叫容宽的家伙一直不安分,他没对你们动手吧?对了,你之前不是化神中期吗?怎么突然进阶炼虚了?是含光道尊让你掩藏了修为吗?道尊他还好吗?伤得重不重?”
周竹桢眼睫颤了一下。
“师尊日前伤重陨落了。”她声音很平静,“容宽得知消息,对我们下了手,我杀死他之后,就进阶炼虚了。”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
“对不起。”溯流一下子很愧疚,“是我失言了。”
“没事。”周竹桢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一丝释然,“都已经过去了。”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从今往后,他们还会碰到许多次危机,或许会有更加危险煎熬的时刻。
但他们一定能捱过去。
溯流没说话。
他心头如同被蚂蚁啃噬,细细密密的疼。
眼眶有些酸胀发热,他侧过头,看着周竹桢的方向。
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户投在床前,她的五官轮廓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十分柔和,玉雕一样的温润清丽。她安静地躺着,身上的煞气和锋锐之意尽去,几乎看不出是个剑修。
这样的周竹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不过她的右手仍旧搭在墨蓝长剑的剑柄上,显然是时刻保持着警惕,一旦有人接近,立刻就能拔剑防御。
溯流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想,她究竟是怎么扛过去的呢。
他不知道周竹桢道心破碎的事情,但也知道她应了劫,先前那两百年过得恐怕十分难熬。处境本就艰难,又接连受到重重打击,杀死容宽,进阶炼虚,恐怕是临战进阶,强行激发了潜能。
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
他身受过,所以能够感同。
“快睡吧。”周竹桢仍旧闭着眼睛,察觉他没有睡着,伸手拍了拍溯流馅儿春卷,“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
鸿明道尊在天魔封印一役中当场陨落,大天魔肆虐珉洲,天机门几乎所有的化神长老全部陨落,只剩下溯流一人。他先是面对师父的离世,随后亲近的长辈一个个陨落,直到再无一人。他几乎孤立无援,还要面对潮水一般杀不完的天魔,那时和炼虚天魔一战,多半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的。
他们俩半斤八两,谁又比谁好多少。
“嗯。”溯流从鼻腔里低低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也的确是累了,放松下来,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周竹桢微微阖目,也打算浅眠一会儿。
她刚刚闭上眼睛,突然察觉窗外有一丝异动传来。
周竹桢在陌生的环境中一向浅眠,对这些风吹草动都很敏感,立刻就惊醒了。
她虽然受此界天道规则所限,用不了灵力,但身为修真者,夜视能力还是有的。周竹桢微微偏过头,眼角余光一扫,看到窗户纸被戳开了一个小洞,一根细细的竹管从小洞里伸进来,一缕烟雾升起,淡淡的药味飘散开来。
周竹桢:“”
不是吧。
她不会这么乌鸦嘴吧!说什么来什么啊!
阆台仙踪(168)()
周竹桢侧躺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挡住背后的溯流。她悄悄把左手从被子底下伸过去;捂住了溯流的口鼻。
——反正是修真者;不呼吸也不会死。
溯流大概是真的累了;仍旧睡得很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周竹桢右手握着自在剑,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毫无防备地熟睡着一样。迷香通过细细的管子注入室内,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有人轻轻叩了叩窗子。
溯流动了一下,周竹桢连忙按紧了他。
大概旁边躺着的剑修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溯流将醒未醒地迷糊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根铁丝伸进来;慢慢拨开了窗户上的窗栓。
“吱呀——”
窗户被人推开,有人从外面翻了进来。
那是一条较为削瘦的黑影;从周竹桢的角度可以看清,是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长得比较平凡,一张路人脸;也不算十分对不起观众。
周竹桢扣紧了剑柄;准备等她走过来就动手;突然听到窗外还有响动。这女子转身;从外面又扯进一个人来。
是个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妖艳男子。
周竹桢:???
感情还是雌雄大盗啊?
好吧;那就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擒一双好了
那两人上前;看到并排躺着的周竹桢和溯流;目露痴迷之色。
“妻主,这两人看着不像是出身寒门,万一”
“有什么万一,你就是胆子太小!”路人脸女子压低了声音说,“白天我就注意过了,这小郎君生得极为绝色,玩完了卖到青楼,肯定能狠狠赚上一笔就算是贵族出身,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家里人也不可能追究此事,还会极力和他撇清关系”
“那女的”
“女的就算了。”路人脸女子颇为惋惜地看了看周竹桢,“可惜了,这样的极品,若是卖到春风院,说不定价格还能更高现在好女风的有钱人可是不少”
周竹桢:“”
路人脸女子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榻边,还没来得及动作,原本“熟睡”的周竹桢突然纵身跃起,出手如电,一脚把路人脸女子踹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面的妖艳男子身上。
坏了,踢上铁板了!
两人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只听一声铮鸣,冰凉的剑刃已经贴在了女子颈边。
周竹桢把长剑架在女子脖子上,一只脚踩住旁边的男人背心,阴森森地威胁:“不许喊,不许做小动作,否则把你们俩串成糖葫芦。”
溯流也坐了起来,紧抿着唇,眼神跟冰刀一样钉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过分,太过分了!
在这种世界观下,卖他他也就忍了,居然连宸元都不放过!
简直泯灭人性道德沦丧良心扭曲
窗户被推开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直强忍着不动手打人——他很可能也打不过这两人
“溯小流,快过来。”周竹桢叫他,“来搭把手。”
溯流翻身下榻,走到她面前,捋了捋袖子:“我帮你摁着他?”
“不。”周竹桢思考了一下,说,“来,你把他的衣服剥了。”
溯流:“”
溯流:“???”
“快动手呀。”周竹桢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些江湖人身上很可能带了什么暗器匕首,你把他的衣服剥掉,然后找找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绳索之类的东西,有的话就用绳子绑人,没有的话就把床单掀下来凑合凑合。”
溯流一时想歪,羞愧不已,连忙掩住神色,帮她把人捆好。
“宸元,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问,“把他们俩丢到衙门门口?”
“丢是要丢的。”周竹桢说,“不过不着急,你再去睡一会,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动身赶路。”
两个采花贼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被绳索紧紧绑住,丢在房间的角落里,嘴里还塞了抹布,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又回去躺下了。
溯流折腾了一番,彻底清醒了。他躺回床上,盖上被子。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他可以听见咫尺之遥的地方传来的呼吸声,周竹桢就躺在他身边,他侧过头,透过微弱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她掩在被褥下的身体曲线。
有一点很浅淡的香味从旁边传来。
溯流突然心跳如擂鼓。
曾经竭力压制的那一丝绮念,那些隐秘而不能宣之于口的想法,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窜了出来。
宸元可以心思坦荡地面对他,可他怎么能够。
他连躺在她身边,都觉得是占了她便宜。
“怎么,睡不着?”周竹桢说,“快睡吧,接下来的路程比较辛苦,不好好休息的话,你撑不住的。”
“哦,嗯。”溯流赶紧答应,有种秘密被发现的不安感,“那我睡了。”
“睡吧睡吧。”
溯流翻了个身,面朝床的里侧,竭力控制着呼吸平稳下来。
但他终究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凌晨,周竹桢把那两个苦逼的采花贼从窗口丢下去,背着溯流跳窗下去,把那两人绑在县衙的柱子上,又拿火折子点了块木头,把火苗踩熄了,用碳化的一端在地上写了两人所犯的罪行——这两人手段熟练,多半是惯犯,严刑拷打一下肯定能挖出不少东西。
直接一剑捅死太便宜他们了,万一人家县官决定杖毙或者凌迟呢?她不能越俎代庖对不对?
折腾完两贼,她翻身上马,又把溯流拽上来,趁着城门刚刚开启的时候出了城。
这里离他们落下的那个湖已经不远了,周竹桢决定不再休息,先出去再说。
溯流今天特别疲惫,脸上的黑眼圈也特别明显。
“怎么了,没睡好吗?”周竹桢关切道。
“有一点我不太适应屋里有外人”溯流话音未落,又赶紧补充,“我是说那两个贼。”
“哦,这样啊。”周竹桢点点头,“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我可以用绳子把你绑在背后,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溯流:“”
溯流:“不不不,不用了,我还撑得住”
溯流很快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那个湖说远倒也不算远,但近也不怎么近,他们整整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绕了九曲十八弯的山路,才到达了目的地。
溯流被周竹桢从马上扛下来的时候已经双腿发软,面色苍白,几乎站着都能睡着。他在湖边洗了把脸,被冰凉的湖水一激,这才清醒了一点。
“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不知道。”周竹桢也很纠结,在岸边拾了块鹅卵石打水漂,“反正不可能飞出去,那位前辈应该能感应到这里吧?”
扁平的鹅卵石从她手中飞出去,在湖面上弹了两下,飞到湖心的时候突然被空气中出现的一个漩涡吸了进去。
哦豁。
周竹桢招呼溯流:“溯小流,来来来,准备跳湖了——你还游得动吗?这样吧,你拽着斗篷这一端,我抓着这一端,把你拖过去。”
两人折腾了半天才下了水,终于扑腾到了湖中心,一同被吸进了漩涡里。
一阵眩晕之后,他们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昏暗空间中。
“呀,回来了。”那个慵懒的声音带着调侃道,“怎么样,好不好玩?”
好玩你个大头鬼!
周竹桢想骂人了。
但是她忍住了,丝毫不露的道:“能给前辈带来些许乐趣,也是晚辈的荣幸——请问前辈能放我们回去吗?七洲四海妖魔横行,晚辈必须尽快回去守护师门。”
“小姑娘年纪轻轻,涵养倒是不错嘛”那个声音似乎靠近了一点,端详了她一会儿,有些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周竹桢仍旧动不了,眉心有一点微凉的感觉,似乎有人碰了碰她眉心的印记。
周竹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含光道尊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线索,她自己也探查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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