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後勤部的人看到,又该有说的了吧。刘平心下叹息著,又有种无力的感觉。吃了药,发烧的症状却好象越来越严重,就连起床也很费力,幸亏闹锺不停的响,否则一定又要迟到了。
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比迟到好多少吧。
前两天上班还充满著激|情,但现在却只是畏惧。畏惧後勤部,更畏惧二十六楼,现在只有希望那个人不要再出现了──就算出现,也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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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手中的刮胡刀扔到镜子上,镜面破裂,但上面的容貌却没有消失,四块喜气洋洋的脸仿佛是在告诉他:不要再装了,你现在就是很高兴很兴奋!
“胡说!”他指著镜子,“我会为那个龌龊货高兴?那种卑贱的人,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说的斩钉截铁,眼睛却下意识的转到了别的地方。作为上司,最重要的就是知人善用,而作为属下,最重要的也就是揣摩上意。这两者他和他办公室的秘书们都不缺,所以他知道,他的秘书一定会打电话把那个人调上来的。
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个人了;
以後每天都可以。。。。。。
想到这里,他的下腹再次火热了起来,呼吸不由得急促,面孔也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我是想见那个家夥,不过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发泄的工具罢了。”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翻出备用的刮胡刀,在另一个洗手间中刮好胡子。坐在餐桌前,慢慢的喝完自己的咖啡。然後回到更衣室中,慢慢的换好衣服。衬衫、裤子、袜子、鞋。
每一个步骤都非常规矩而不急噪,行止之间更透著一股优雅,仿佛他现在根本就不急──他当然不急,身为总裁,怎麽可能连迟到的特权都没有?就算不去,也没有人会说什麽。
他不用急,完全不用。但临出门时,拿钥匙的急迫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冲动。
“总裁,早。”
“早。”
迈著沈稳的步伐,他来到二十六楼,秘书们纷纷给他打招呼,他也点头回礼,眼睛却在四处寻睃,没有看到那个畏缩的身影,他有些失望。
哼,一个清洁工,竟然敢比他还晚到!
电梯又响了一声,刘平从里面出来。韩耀眼睛一亮。
“梅小姐,早。”我没有看到那个人,我没有看到那个人,我没有看到那个人。
“早啊,刘平。”梅雪笑著点了点头,“刘平,这是咱们的总裁;总裁,这是以後负责二十六楼卫生的刘平。”
“总、总裁。。。。。。早。。。。。。”
刘平的脸色青白相交,几乎快哭出来了。这个人竟然是总裁,这个人竟然是总裁,这个人竟然是总裁!
“你也早。”
韩耀的嘴角微微上翘,别有意味的看了刘平一眼。哼,一上来就给梅雪打招呼,也不看看你那个样子,就算世界上只剩你一个男人了,梅雪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以後好好做吧。”
他点了点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背後传来刘平惶恐的声音,莫名的,竟让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呵呵,刘平,看来总裁对你的印象不错啊,以後好好干吧。”
“是、是。。。。。。”
印象不错?那个人,以後不知道会怎麽收拾他呢。後面那个羞耻的地方疼痛的仿佛更厉害了。
这一天,刘平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好在韩耀不仅没有再找他的麻烦,甚至连办公室都没有出来过一次,这让刘平大是心安。
下午六点,二十六楼的人都走完了,刘平开始打扫卫生,他一直轻手轻脚的,深怕惊动了什麽东西似的。
啪嗒!
刘平一惊,猛的起身,转过头,就看到那个令自己恐惧的人正站在门前。
“总、总裁好。。。。。。”这个人怎麽在这里,他不是走了吗?
“进来。”
“啊?”
“进来打扫啊,这不是你的工作了吗?”
“啊,是是。”不是说不用管总裁室的吗?心中疑惑著,但还是走了进去。他是清洁人员,对方是总裁,要求的也是他的本职工作,他没有办法拒绝。
“啪!”
门落锁的声音令刘平如同兔子似的惊了起来:“总、总裁。。。。。。”
“打扫啊,愣著做什麽?”
对方的态度倒是非常的光明磊落。刘平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开始拖地。非常干净,白色的地板可以说纤尘不染,刘平倒觉得拖把倒有可能污染了这个地方。但既然对方要求,他也不能不做。
有钱人的毛病。。。。。。想到这里,他微微的有些失神,他们家,好象也曾被人说成是有钱的。呵呵,这算是报应吗?
一般来说,大公司的制服都是相当不错的,毕竟这代表著公司形象,而且下面的职员也都是眼利的,制服不好看,他们能吵的负责这方面的人寝食不安。不过清洁人员的制服当然是要在这个范畴之外的。
清洁人员的制服,第一是方便,第二是耐脏。为了方便,当然就不会有什麽样式,为了耐脏,也当然不会有什麽鲜豔的色彩。
齐诺清洁人员的制服是卡其色的,样式嘛,则会令人联想到九十年代的校服。宽大、肥胖。曾有人说穿上了之後就如同土拔鼠。
刘平现在就穿著这样的土拔鼠的衣服,在韩耀面前拖地,腰部和屁股来回的摆动,落在韩耀的眼里,比脱衣舞娘更来的诱惑。
这小子是故意的,他故意在诱惑我。
也不管这个推理是否合理,韩耀扑了过去。
刘平虽然一直连头都没抬,但注意力却有大半是放在韩耀身上的。一见他有动作,刘平立刻就有了反应,但也不知是感冒影响了行动,还是起点不一样的关系,还是被韩耀一把抱住了。
“总、总裁。。。。。。”
韩耀不说话,伸手就去扯他的裤子。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刘平一边乞求一边挣扎,韩耀却充耳不闻。
当屁股感觉到凉意的时候,刘平脑中的神经啪的断了,他尖叫著把拖把捅了出去。
韩耀正欲火中烧,突然被敲了一下,他停下动作,摸著头,感觉有点晕。
“对不起对不起,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刘平跪在地上,抽搐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看的韩耀直泛恶心,但同时,欲火仿佛更旺了。
“过来!”
刘平摇头,畏缩的向後退著。
“你给我过来!”
啧,什麽眼神,他是恶魔吗?
“乖乖的过来,会有你的好处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
“你不想要工作了吗?”
刘平猛的一僵。工作,虽然只是清洁员的工作,但却是他做过的酬劳最高的工作。连高中学历都没有的他,想要找一份工作比登天还难。又没有特长,就算是力气,也比不上过去在田地里干活的农家子。
在漆黑的深夜偷偷的贴著小广告,被警察追;拣拾垃圾,被城管人员打;在工地上卖力气,却又被工头克扣工资。
这是他做过的最好的、最稳定的、最有收益的工作,他不能丢了这个工作。家里还欠著别人的钱,母亲还需要看病。
他慢慢的坐直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後来到韩耀面前,趴了下来。
对方的驯服让韩耀有点意外,但更觉得鄙视。果然是肮脏卑下的家夥,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就能让他出卖尊严。他有些恶心,但看到刘平白皙的屁股下身又硬了起来。
“既然是他自愿的,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解开皮带,他套出自己的东西,捅了进去。
“恩!”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突然的疼痛还是让刘平闷哼出声。抽动开始了,他看著前面的桌腿,无声的勾起嘴角。
没有关系,我是男人,不会有什麽关系的。就当是被人打了,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
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已经能听到喘息声,他的神智却越来越恍惚,只是有种荒谬的感觉。
像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被上,是该说有钱人的癖好恶劣呢,还是说命运的捉弄呢?
也许,只是他比较倒霉吧。
结束後,韩耀餍足的抽出自己的分身。刘平爬起来,默默的穿好衣服,令他庆幸的是,对方这次没有射到里面,虽然屁股和大腿都沾上了那恶心的东西,但只要回去洗一下内衣就好了。
而且,这次也没有把他的衣服撕烂,上次就被毁了一条裤子,虽然他已经细心的缝补过了,但还是能看出痕迹。
股间还是很痛,感觉还是流血了,但没有上次严重,血也流的不多,应该不会被从外面看到的。
双腿打颤,但他还是开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
“你在做什麽?”
“拖地。”
回答的声音非常平静,韩耀不快的皱起眉。得到满足的男人,心情也有了改善,看他痛苦的样子也难得的有了点歉意,但这种平淡的语调却莫名的惹起了他的怒意。甚至有一种失去了什麽东西的难过。
“出去!”
刘平愣了下,拿起拖向门外走去。
“混蛋,你给我回来!”
刘平转过身,平静的看向他。苦瓜似的脸,带著一点惧怕,但又有一种必须要面对的无可奈何,韩耀更是火大,拿起桌上的东西就丢了出去:“滚!”
“嘶──”
看到自己丢出去的东西竟然砸到他,韩耀有点後悔,再发现丢出去的竟是纸镇後,这种歉意更深了。
他皱了皱眉,想说什麽,对方却冲他低了低头,然後就迅速的退了出去。
“哼,乡巴佬,不识抬举!”咒骂著,心情却更为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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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
“为什麽这麽说?”
抬眼看了下顾全,他慢慢的道,他可不认为这个粗神经的家夥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那要不就是受了什麽刺激?哈哈哈,否则你怎麽会来这种地方?”顾全大笑,“别告诉我你的洁癖突然消失了!”
韩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顾全顿时僵在了那儿,抓了抓头发,灌了大口的酒,才打破尴尬似的道:“阿耀啊,你那洁癖是真的要改改了,起码也不要那麽夸张嘛,否则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喝你的酒吧。”
“呃。。。。。。”本想打破尴尬,哪知却得来一个更尴尬的回答,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这副脾气,还真有些受不了。
明明是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却不喝酒,甚至连店里送的水果都不动。虽然这家店并不喧闹,旁边的人也不会特意往这边看,但这边的气流当然还是非常古怪的。顾全更是有些坐立不安,好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可以打破僵局的人物。
“咦,他怎麽也在这儿?”
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就是一个流著长发的男子。白色的、绣著花纹的唐装,淡淡的带著点紫色的红唇,眼角上翘,睫毛中带著女气。韩耀脸色一变,站起身就要走人,但显然已经晚了,对方已经看到他们了。
“哎呀呀,该不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了吧,我们最高贵的王子殿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对方说著,满脸欢欣的走了过来,“不介意我坐下吧。”
“随便,反正我们也要走了。”韩耀冷冷的道。
“怎麽我一来就要离开,该不会是为了躲我吧。”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是就好,那麽既然能在这个地方相遇,就让我请一杯表示敬意吧。。。。。。啊,对了,王子殿下是不用外面的器具的,恩。。。。。。这样吧,我让他们用新的酒杯好了。”
“不用,我们现在就要离开了。”
“这麽急吗?”对方沈吟了片刻,“如果真的这麽赶的话,王子殿下就先走吧,让小全全留下来就好了。”
“我怎麽可以把顾全留给你这个变态,那无疑是把羊送到狼嘴里!”
“变态吗?”对方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那这个世界上的变态还真多啊,还有伪装自己是变态的变态呢。”
“所以奉劝阁下还是早点换职业的好,否则你的症状是永远也好不了的了,杨伯母会伤心的。”
“呵呵呵呵,多谢王子的关心了,不过作为心理医生的我,对於变态是最了解的,特别更善於发现变态,所以不会出现王子担心的那种情况的。倒是王子自己,可要好好注意呢,韩伯伯已经开始伤心了呢。”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样。”顾全头疼的呻吟,“一见面就吵,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诶。”
“我当然不想吵啦,但是王子殿下不给面子嘛。”对方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表示自己是很无奈的。
“我会和变态吵吗?那根本是有辱我的格调。”
穿著唐装的人撇了撇嘴,一副你看到了吧的架势。
同时韩耀也给了声冷哼。
“两个长不大的家夥。”顾全喃喃。
“你说什麽!”
被说成长不大的人异口同声的对著他开炮,在发觉自己竟然和对方说出一样话的时候,又变成互瞪。
“我要走了,顾全你要和这个变态在一起的话後果自负。”
说著,韩耀转身向门外走去,顾全犹豫了一下:“阿旭,我们下次再聊,阿耀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好啊,我无所谓的。”唇角微微的翘起,目光转向门边,“不过我觉得他今天的心情是大好呢。”
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顾全已经离开了,所以没有听到後面的那句,当然更没有听到喃喃的第三句:“那个虚伪的家夥好象有了变化了呢,终於出现能把他的壳打破了的呢?恩,有机会倒要看看呢,这样有意思的事情怎麽可以错过?”
“阿耀,你为什麽总是和阿旭吵呢?我们以前处的不是很不错吗?”在停车场追上人的顾全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我没记得有过什麽摩擦呀。”
韩耀没有说话。的确,他们没有摩擦,以韩、顾、杨三家的关系来说,就算有点小小的摩擦也没什麽解决不了的。但他和杨中旭却每见一次面就要吵一次,至於原因。。。。。。则好象是没有的。
不,也可以说是互看不顺眼。他讨厌杨中旭那种仿佛什麽都知道的样子;估计杨中旭也讨厌他这点吧。想到这里,他往副驾驶座上看了一眼,顾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著青梅竹马的可贵,希望他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无知的人是幸福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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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你昨天和人打架了吗?”
“不,没有。这个是昨天不小心碰到的。”
摸著头上的红肿,刘平干笑道。为了省事,当然更为了省钱,他每次剪发的时候都会让师父剪成最短的板寸,不久前才剪过一次头发,所以完全没有办法盖住这麽明显的痕迹。
“呵呵,那你可要注意些,感觉你的身体老是不好似的。。。。。。呃,总裁!”
正在和刘平说话的梅雪突然发现韩耀不知什麽时候来到了外面,连忙行礼。
“总、总裁。”
刘平低著头,嗫嚅道。
此时刘平和梅雪在茶水间,而韩耀则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