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芙蓉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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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芙蓉叶番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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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已拿回来了就好,至于你是为了谁,干我甚事?! 

我把玩着指间的莲子,向沈二娘道:“二娘,天色不早了,我和朋友在你这借住一宿。” 

二娘自然点头应允,我拉着楚逍,撇下许唐二人,熟门熟路地朝我先前住过的客房行去,天塌下来,也要补个睡眠先。 



我一觉醒来,楚逍正坐在床边看我,俊美无瑕的脸庞映着烛火,笼上暖暖的光晕,像天神一样高洁不染,又像妖兽一样野性十足,我心里一热,起身勾住他的肩颈,拉下来一阵热吻,楚逍顺势倒下,把我压得严严实实,挥落芙蓉帐,一手探入我的衣衫,点起簇簇火焰,穿窗而入的夜风,吹不散床帏中浓烈的热情,我们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紊乱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楚逍美丽无双的眸子闪动着醉人的情意,湿热的吻散落在身体各处,我主动弓起身体与他肌肤厮磨,楚逍低喘着,在我耳边倾诉着絮絮爱语,顺手扯过枕头垫在我腰下,一挺身充满了我,我紧搂住他的腰背,欲火烧昏了理智,混沌的大脑只余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没救了…… 



——与楚逍在一起很多年里,我始终没有放弃过争取上位的努力,楚逍在我的百般算计之下越来越乖滑,屡战屡败后我的下场,不提也罢。 



我软软地靠在楚逍肩上,任他手指缠绕着我汗湿的散乱的长发,一身的汗水渐渐散去,才感到深夜的风有些清凉,拂在身上舒服得紧,楚逍灵活的手指揉捏着我的腰侧,突然低低笑了,道:“烟澜,江湖之中,原来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我翻个身半压住他,下巴支在他胸前,道:“楚楚,你乐不思蜀了?” 

楚逍手上加重了力道,在我连连告饶之下才又缓了下来,摇头道:“你已成为众矢之的,就没一点紧张?” 

我打个呵欠,含糊道:“紧张有什么用?”麻烦照样会找上来。 

楚逍摸摸我的侧脸,柔声道:“我会保护你。” 

我撑起上身,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楚大岛主,我该付你多少镖银?” 

楚逍皱眉,捏住我的脸颊,不悦道:“又闹别扭了,你不是也在保护我么?” 

对上他深邃而纯澈的双眸,我知道自己又想多了,楚逍在别人面前是深不可测的高手,在我面前,只是个与我相恋相守的男子,两情相悦的滋味如此美妙,让我的心和身体又一点一点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卧在他身上,凑上去啃咬他的下巴,轻声道:“我爱你,楚逍。” 

楚逍莞尔一笑,轻吻上我的额头,道:“我知道。” 

“哦?”我抬起头,笑问,“我说过?” 

楚逍伸手将我推倒在床铺上,只手撑在我上方,俊美的面容邪魅狷狂,手指顺着我的嘴唇一路下滑,低喃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说过。” 

手指清点过锁骨、胸膛、腹部……楚逍的双眸更显深沉,一直触到他方才百般流连的地方,坏笑一声,道:“这里……没说过。” 

我惊喘一声,拨开他的手,火热的躯体紧跟着覆了上来,燃烧的浪潮再度席卷周身…… 



—————— 

嘴硬的小烟终于告白了,某只再补恶搞—— 

某一夜月光很好,小烟再次就上下问题与楚楚好一番争执,争执的结果偶就不细讲了,反正第二天小烟忍着酸疼爬起来抓狂跳脚,武功不如楚楚的小烟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一个很馊的主意,趁楚楚半睡半醒迷迷糊糊,拉着他在一纸合约上按了手印,内容如下: 

主动调情者,居于下方,如有违约,赔十个晚上任对方处置。 

小烟同学的如意算盘是:楚楚要主动调情,就得做受,如不做受,就别调情,如不调情,你就忍着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楚楚也不是省油的灯,那眼神,那笑容,那柔声细语,常勾得小烟五迷三道晕晕乎乎地摸上去,摸上去的下场是什么,偶也不细说了。 

小烟再度跳脚,连吃了半个月的苦瓜,誓死也要把持住手脚。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楚楚忍不住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摸上了小烟的床,小烟那个高兴啊,终于轮到我为所欲为了,烙饼还要翻个身呢! 

为了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夜晚,某桔冒着被打成桔子汁的危险,顶着锅盖去窗下听房,各种呻吟喘息激吻让人鼻血横流之声就不细说了,最具决定意义的是:楚楚同学饱含着情欲的、微微低喘的、慵懒诱人的嗓音柔柔地飘了出来—— 

“自己坐上来……” 

…… 

…… 

…… 

某桔偷听心得有二:楚楚同学没有违约;小烟同学你真的没救了…… 

^*^纯属恶搞,不要当真。 



一一、 

半夜里落了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天明,空气阴湿凉润,最适合昏睡不起,我半梦半醒之间伸手向床边一捞,却扑了个空,身边的床铺凌乱不堪,却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的身体,摸上去凉凉的,我裹紧薄被,翻身朝里,睡意却渐渐消散,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潮润的空气中弥散着幽幽花草香,沁人肺腑,我闭着眼睛倚在枕上,一时懒得起身。 

雨声之外,似乎另有细微的响动,从花厅进了卧房,我屏住呼吸,听出那人轻功已属上乘,落脚如枯叶落地般悄然隐忍,接近我床前时不带半丝迟疑,一剑朝我后背刺来。 

这种程度的偷袭若能得手,我早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我一提气,身体顺着床柱滑了上去,足尖在剑上一点,那人低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铿”地一声穿透被褥,扎在床板上。 

我拢拢散在脸前的长发,很庆幸昨晚风流过后又穿上了中衣,不然要我清洁溜溜地裹着被子对敌,想想都觉得很变态了。 

定睛一看,来人虽然挂了一对黑眼圈,目带红丝,却还能认出是唐影没错。 

我抓了抓头,含笑招呼道:“唐公子,我不记得与你有仇啊。” 

唐影一咬牙,袖口滑出一枚银筒,指着我道:“李九,你可认得此物?!” 

我笑不出来了,后背一阵恶寒,他手里的银筒是唐家最引以为傲的三件独门暗器之一:孔雀开屏。穿肌透骨,见血封喉,如孔雀开屏般华丽绚烂,足以罩住对手每一个逃生的方向,若换个开阔之地我兴许还能避开,只是现下我在床里,如笼中的困兽般施展不开,只要他手指一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李九,就要带着一身牛毛针去见阎王了。 

我看看他手中的银筒,又低头看看被扎破的床单被褥,叹了口气道:“唐公子,你若一开始就用这东西,岂不是少毁坏一床被褥?” 

唐影怔了怔,叫道:“你以为我愿意?!你若一开始被我刺上一剑,我何苦亮出孔雀开屏?!” 

我冷笑,一山难容二虎,若同一场合出现了另外一个不讲理的人,我通常是选择灭掉他。 

唐影的武功在江湖中可排个中上,只是历练太少,虽然看似岭南许江对他服服帖帖言听计从,实际上,八成是唐影正被牵着鼻子走。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在花厅门口处游移,唐影看出我的心思,得意道:“你别指望那姓楚的会来救你,他现下被我困在天行阵中,怕是自身难保了。”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顺手扯了一条丝带扎起头发,道:“唐影,你要杀我,总得让我死得明白。” 

这个要求无论谁提都不算过分,唐影犹豫了片刻,问:“江湖中的传言,你难道一点不知?” 

我摇头,江湖传言我一向懒得理会,自然不会去特别留意,以前有柳清风跟在旁边收集情报,现在换了楚逍,对江湖之事更是迟钝得厉害。 

“六月己丑,金陵城外。”唐影低声道,“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位悬而未定,赵盟主属意九公子,江湖中已激起公愤,决定将你截杀于金陵城外,李九,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 

也是,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有七成以上与我有过冲突,真要让我当了盟主,他们的脸往哪儿搁,只是—— 

“赵老爷子何时属意过我?”我看他八成是报复我帮柳清风打擂的事,或是扯我过来当某人的幌子。 

“谁不知道九公子是赵大小姐的意中人?赵大小姐为了你连兵部尚书的公子都不肯相就,你倒推得干干净净!” 

我只觉满口的牙都要酸倒,忙转了话题,问:“你要杀我,也是为了己丑之约?” 

唐影摇摇头,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脸颊却微微泛红,道:“若不是因为你,他……他怎么会对我……对我……” 

后半句话他没说完,便被封了|穴道瘫软在一边,手中的孔雀开屏跌在地上,我松了口气,笑道:“你可算来了,天行阵的滋味如何?” 

“不过如此。”楚逍微微一笑,递给我几枚长熟的莲蓬,我见他黑发半湿,几缕青丝贴在颈侧,衣衫上沾着水珠,脸庞润泽,双眸如墨,不经意间已是勾人魂魄,若不是有外人在场,真要忍不住扑上去。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露骨,楚逍勾起一弯别有用心的笑容,伸手拉过我,道:“淋了雨,该洗浴更衣,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欣然同意,披了件外袍下床,楚逍拎起昏迷不醒的唐影丢在许江门前,拉着我朝浴室走去。 

在某些事情上,我是绝不会死心的。 



发丝在水下纠结缠绕,热气氤氲了眉眼,水滴流过光洁的肌肤,我贪恋不已地抚摸着楚逍结实紧绷的腰线,勾起他阵阵低喘,双臂环住我的身体,在耳边低喃:“烟澜……” 

我忍住满心的急切,温柔至极地抚过他的背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情意绵绵与凄绝伤感,轻道:“楚楚,这一役,生死未卜,你就允了我这一回罢……” 

楚逍凤目微挑,眼波流转处光彩照人,笑声逸出喉咙,低沉中略带沙哑,让人不由得酥了骨头。 

我见他不反抗,更加变本加厉地朝他后方摸去,手指轻轻按揉着尾骨下方,暗下决心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先下手为强,绝不能再生变数。 

眼看着我就要得手了,楚逍突然一口咬在我侧颈,问:“烟澜,那赵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之下,手上动作慢了半分,只觉眼前一花,楚逍已将我推按在池边,从后面压制住我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低声道:“烟澜,你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有我在,没人能伤你。”楚逍轻描淡写说道,那双墨染的眸子柔情满溢,我脱力地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我清洗更衣,千算万算,忽略了楚逍吃醋时是绝对不能靠近的,我居然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出手,活该被吃得连块骨头都不剩。 



我系好衣带,长发湿淋淋地披在背后,立在廊下看外面细雨蒙蒙,不期然想起蓬莱岛上的楼外烟雨,那花要娇嫩得多,雨丝也柔和得如同少女的眼波,我不禁笑了,回头问楚逍:“楚楚,想家了么?” 

楚逍从背后拥住我,笑道:“若我说想,你会怎么慰藉我?” 

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拍拍他的手臂,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抱你一次好了……” 

话音未落,楚逍抓起我的手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清晰的齿印。 



用过午膳,我们辞别了沈二娘,雇了船只顺秦淮河而下,风向正好,入夜即可到达金陵。 

我撑着伞立在甲板上看了会儿风景,渐渐无聊起来,躬身进了船舱,磨着楚逍讲他小时候的事。 

“你想听什么事?”楚逍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我坐在床沿,跷起二郎腿,不怀好意地问:“你尿床到几岁?” 

楚逍脸色变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我戒备的目光中慢慢走过来,低头道:“你何不问问它?”说罢抓起我的手朝他的某个我非常熟悉的部位摸去,我猛地起身,却不小心撞到床柱,眼冒金星地跌坐回去,呻吟道:“楚楚,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啊……” 

细数起来不过短短数月,楚逍从纤尘不染的世外之人变成调情索爱的高手,是不是我教导太有方了? 

楚逍合身将我压倒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我脸上,恨恨道:“以前从未想到,尝了这滋味竟一发不可收拾,真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合了一个人,恨不得把你从头到脚嚼烂了吞下去,才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饶是我这等身经百战之人都被他此番话惹得两颊滚烫,可见楚逍毒性之强,我开始庆幸他二十多年都是生活在岛上与世隔绝,这等人物,若是放到中原,谁知道会祸害多少男男女女。 

楚逍见我不说话,凝视了我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扯过薄被盖住两人,轻拍我的肩膀,道:“睡一觉罢,这几日累着你了。” 

我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在船上睡觉是非常惬意的,流水声入梦,舒缓宁静,船只随着水波轻轻摇晃,轻柔得仿佛被母亲拥在怀里哄慰,我一觉醒来,天色已暗了下来,烛火照亮了精致舒适的船舱,映得温暖而明亮,只是不见了那人,总显得空了许多,我推开被子,起身上了甲板。 

雨已停了,楚逍背着手立在船头,衣袂翩然,未束起的长发有几缕随风飘扬,漆黑的眸子清明如水,见我过去,侧过脸来微微一笑,问:“睡好了么?”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两岸灯火闪烁,笙歌流连,心知金陵已近了,突然想起那个“六月己丑,金陵城外”,心里一阵激动,我入江湖以来,虽屡屡被仇家追杀,这么大规模的,却是首次碰到,实在让我精神为之一震。 

两岸的乐声柔和如梦,听不出那周围埋伏着多少杀机,楚逍手指抚过我的脸颊,问:“烟澜,你害怕过么?” 

我笑了,不疑有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害怕?” 

楚逍默然不语,深邃的双瞳映着波光,让人心神俱醉。 

一阵悠扬的笛声穿过夜风,在一片靡靡之音中分外清晰,楚逍抿了抿嘴唇,手指顺着我的鬃角滑下,声音柔似叹息:“烟澜……” 

我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为时已晚,楚逍扬手在我胸前一划,我错愕地看到大片腥红绽放在淡蓝色锦袍上,眼前一黑,退了一步,翻身跌下船,流水包裹住身体,冷得像冰。 

为什么,楚逍? 

透过水波,我似乎看清了他的口型—— 

六月己丑,金陵城外。 



—————— 

突然有个念头,如果把这里当作结尾,偶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小六也不用出来救场了,黑线…… 



一一、 

半夜里落了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天明,空气阴湿凉润,最适合昏睡不起,我半梦半醒之间伸手向床边一捞,却扑了个空,身边的床铺凌乱不堪,却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的身体,摸上去凉凉的,我裹紧薄被,翻身朝里,睡意却渐渐消散,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潮润的空气中弥散着幽幽花草香,沁人肺腑,我闭着眼睛倚在枕上,一时懒得起身。 

雨声之外,似乎另有细微的响动,从花厅进了卧房,我屏住呼吸,听出那人轻功已属上乘,落脚如枯叶落地般悄然隐忍,接近我床前时不带半丝迟疑,一剑朝我后背刺来。 

这种程度的偷袭若能得手,我早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我一提气,身体顺着床柱滑了上去,足尖在剑上一点,那人低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铿”地一声穿透被褥,扎在床板上。 

我拢拢散在脸前的长发,很庆幸昨晚风流过后又穿上了中衣,不然要我清洁溜溜地裹着被子对敌,想想都觉得很变态了。 

定睛一看,来人虽然挂了一对黑眼圈,目带红丝,却还能认出是唐影没错。 

我抓了抓头,含笑招呼道:“唐公子,我不记得与你有仇啊。” 

唐影一咬牙,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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