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觉反应是想骂娘,早知道你想听这句用得着那么拐弯抹角害我说得口干舌燥兼胆颤心惊么?!
又交换了一个热吻,我抚着楚逍的肩背,轻道:“我以为,我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你我喜欢你……”
楚逍温热的双唇磨蹭着我的面颊,低语道:“我听不到,你没有让我听到……烟澜,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么……”
我胸口一热,再度与他唇舌交缠,欲望如野火般燎绕周身,楚逍解去自己的衣物,温暖结实的身体覆了上来,他低下头,沿着我的肩颈一路吻下去,游移的双手挑逗着感官的极限——我们两个最近都比较欲求不满,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抚触亲吻间,身体越来越热,理智渐渐远离,我的脑子很快混沌成一团,单凭本能地在他身上啃噬着属于自己的印记,浊重的呼吸声回荡在颤动不已的床帏内,我们像野兽一样交缠在一起,呼唤着彼此的名字,原始的热情燃起贴合着的灼炽温度,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双臂紧紧地攀着他的身体,随着他摇摆律动,全部的感知都集中到身体与身体相连的位置,热得惊人,快感随着紧密的结合席卷而来,冲击着我几欲疯狂的神志,幸福从胸中漾起,我知道我正与他在一起,我的全部,正在被他侵占着、珍惜着、爱着……
云雨稍歇,我靠在他怀里,顺手扯过被单扇来扇去,散去一身的汗水,楚逍轻抚着我的腰侧,揉按着酸痛不已的肌肉,喘息声慢慢平缓下来,我转过身去,与他鼻对鼻眼对眼,道:“楚楚,也该让我在上面一回了罢?”
楚逍挑眉,邪邪地看着我,问:“你还不死心啊?”
我像个真正的色狼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汗湿的裸体,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背,向下探去,喃喃道:“你要是脸嫩怕羞,我就从背后做好了……”
还没摸到目的地,楚逍长手一伸把我翻了个身,肚皮朝下地趴卧在床上,楚某人从背后压住我,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烟澜,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我挣扎不开,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
柳清风要听见这句话从我嘴里冒出来,八成会当场笑死,前提是他还没被我们吓死的话。
楚逍一手勾起我的腰,一手在我身上四处点火,低喃道:“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烟澜……”
很快我又被他挑逗得不知所以,热情万分地由着他跟我算帐,只是……
楚楚……你有多少帐要……跟我算啊……
楚逍……你有完没完……啊……
姓楚的……我要跟你……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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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吐血啊……某两只终于吃到了,偶地怨念啊~~退散~
猪~~小月筒子生日快乐,明天快乐,天天快乐~
谢谢每一位给我回帖的大人,每位奉上香吻一锅,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看到有人回帖,谢谢你们,虽然这话比较俗套,汗,但是偶还是要说,大人们的回帖让偶动力足足~~
六、
第二天险些爬不起来,为杜绝后患,我再次对他约法三章:不许无节制、不许挟私报复、不许滥用勾引手段,否则断绝关系、分床而治。
楚逍不置可否,笑得很欠扁,眼神毫无愧疚感,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楚逍天良发现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好在他还晓得吃饱了要收拾残局,清洗更衣之类的琐事侍候得很周到,让我还不至于太绝望。
心情烦躁,廊外如天籁般的黄鹂鸣柳,入我耳中如群鸦啁哳,小蝶遣丫头送来了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声称是送给有一面之缘的楚某人,打开一看,更让我脸上挂不住。
一罐不知是何作用的膏状物,一套龙阳行房术秘藏春宫图。
楚逍指尖沾了一沾软膏,摇摇头,道:“这种东西不用也罢。”
又翻翻那套春宫图,盯着某一个体位研究了好久,突然若有所思地对我一笑,道:“原来你也可以在上面啊。”
我终于火冒三丈,顺手拎起太师椅往他头上砸,楚逍闪躲之间不忘护着他的宝贝春宫图,一时花厅里桌翻柜倒狼籍不堪,楚逍也不还手,步法灵活地避开一地的障碍物,身形轻巧地腾挪至我身后,正想伸出爪子偷袭,我一回手朝他侧脸劈去,楚逍向后一仰险险避过,手上的图本被我挥上了天,撞到房顶之后线松纸散,天女散花一样飘落下来,飘到闻声赶来劝架的张伯面前。
我和楚逍僵在原地,看着张伯面不改色地接了一张,面不改色地看看上面的交欢场面,又面不改色地朝我行了个礼,最后面不改色地离去。
背影萧条而伤感,我不敢想象他受了多么大的打击。
柳清雨从门外探进头来,蹲在地上一张张地捡起来看,清秀的脸蛋白一阵红一阵,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最后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光逡巡在我与楚逍身上。
“你们……李大哥……”小鬼一肚子坏主意正不停地往外冒,“示范一下?”
有些人,你不修理他,简直对不起皇天后土。
……
片刻之后,柳清雨可爱的小脸肿成猪头,大眼睛含泪看着我,哽咽道:“李大哥,你迁怒我……你就会欺负我……”
我仰天长叹,这柳家兄弟揭人疮疤的本事难道是祖传的?
用过早点,我向张伯辞行,他沉默了许久,吩咐下人备了马车,不容我推辞地收拾了一包大面额银票塞给我,然后强撑着笑容送我们上路。
叮嘱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我正要转身上车,张伯突然拉住我,轻声安慰道:“九爷,恕老奴多一句嘴,楚公子……虽非女子,也算配得上您。”
我打个哈哈过去,没敢告诉他我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钻进车厢,抬起眼皮没精打采地看了楚逍一眼,爬上座子窝在一角准备补眠,楚逍凑了过来,手指挑入我的后领,轻轻地摩擦着,问:“你是谁?”
我向后仰仰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楚岛主声称与在下神交已久,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不期然想起当时,一倾夜雨一倾情,谈笑间尚戒备丛生,不过短短数月,从神交到身交,从云淡风清到干柴烈火,手脚快得让我都措手不及——楚逍如果愿意,绝对有风流半生横扫江湖的本钱。
楚逍抬起我的下巴,指尖朝喉结滑去,痒得我直往后缩,喉咙处涌上一阵酥麻,想躲,楚逍的唇压了下来,接替了手指的位置,慢慢厮磨着,舌尖划出一道湿热,若有若无的挑动着,直到我忍不住勾下他的头来,四唇相接,热吻到快断气,才算尽兴。
我枕上他的大腿,漫声道:“江湖上只知李九,你知道的,已够多了。”
楚逍挑起一边眉毛,问:“有没有你对我的了解多?”
我翻身坐起,瞪着他:“谁都有过去,楚逍,你何苦追根问底?若是不放心我,咱们就此别过便是。”
说罢就要起身,楚逍一把抱住我,脸贴着我的肩膀,沉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正不放心的,是你明明在脱离过去的身份,却又不得又利用它,烟澜,我怕你会积重难返。”
为什么我们的想法总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为什么面对楚逍总会让我气短?为什么每次肝火升腾之际总是被他下一句话熄灭得干干净净、连个火星子都剩不下?
我拥住他的肩膀,放软了语调:“对不起,误会你了,下不为例。”
为什么我总是要说对不起?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他多少钱?
楚逍抬起脸来,横了我一眼,道:“没诚意,也没反省,懒得理你。”
懒得理我你还抱着不松手!吃定了我打不过你么?而我也真的很没种,居然被他赌气别扭的样子弄软了心肠,柔声细语地安抚起来:“楚楚乖,大丈夫不可无气度,一点小事也值得生气?传回去会被你的弟子笑掉大牙的,何况你就算生气,也不能生我的气,你若生我的气,就该先反省一下肯定是你先惹我不高兴,我才惹你生气,何况就算我真的惹你生气,你也可以迁怒别人啊……”
长篇大论被突然塞入口中的糖页酥截住,楚逍一脸哭笑不得地摇头,道:“与你讲道理,我还不如去找一头牛……”
我在他身边坐下,自动跳过这句话,总结道:“所以,你如果生气,一定是良心有亏欠,时时自省,我才高兴。”
楚逍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奉上自荆州带来的零食数样,作为赔礼。我也不跟他客气,全挑我喜欢的,一付大获全胜的嚣张,楚逍任我张狂,看似厚道,谁知心里早已记下这笔帐,在被他追讨得连个渣子都不剩的时候,我才真正领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重要性。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顺风客栈。
暮色苍茫,一幢孤零零的二层楼立在道旁,后面是荒山野岭,乱草丛生。
我与楚逍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道:“住不住?”
店小二已迎了出来,咧开一口黄牙,脸上的刀疤映着最后一抹霞光,扭曲而狰狞,我抬起头看看他身后的房子,窗败栏缺,墙上的木板也短了几块,柱子上还有刀剑留下的划痕,内堂里灯火昏暗,桌椅破旧,屋角围坐着几个大汉在高声谈笑——此情此景,只差没在匾额上直接题上“黑店”二字。
先前走南闯北住过的黑店也不少,这么本色的黑店倒是头一次见,若是平时,我早就秉着勤学好问的精神进去讨教了,只是这回有要事在身,旁边这位又是个江湖菜鸟,半点经验也无,让我不由得迟疑起来。
店小二一迭声地“客官里面请”,请得楚逍有些过意不去,拉着我迈进了门槛,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掌柜的小眼放光,一脸看肥羊的表情。我一向皮糙肉厚,死猪不怕开水烫,朝店小二一拱手道:“我们要一间干净的客房,晚饭六菜一汤,烦劳送到房里来。”
小二答应得很麻利,引着我们上了二楼,打开房门,突然伸手道:“多谢客官。”
我一头雾水,楚逍也不解,问:“谢什么?”
小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们一眼,道:“引路费,十两。”
我展颜一笑,正打算把他揍成猪头,楚逍悄悄按住我已握成拳的右手,丢给他一锭银子,笑道:“有劳了。”
小二眉开眼笑地收了走人,我扯他楚逍进屋,一脚踢上房门,道:“你傻了?还是银子多得没处花?”
楚逍把包袱往桌上一丢,坐了下来,道:“我头一次碰到打劫,陪他们玩玩有何不可?”
我趴上床,忍不住笑出声来,引来楚逍动手动脚,问:“笑什么?”
我一边与他拆招,一边笑不可抑,楚逍太可爱了,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山窝土豹子,事事都觉得新奇,偏偏又英俊潇洒气质出尘,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矛盾的两种特质,真是让人爱煞。
楚逍见逼供无效,干脆合身压上来与我玩闹,他上摸下摸,我左挡右挡,时不时偷袭几个吻去,渐渐从嬉笑逗弄转到情意绵绵,这时店小二托着饭菜进来,见状呲了呲牙,放下酒菜,伸手道:“遮羞费。”
楚逍嘴角抽了一下,一锭银子丢到小二脚下,轻道:“出去。”
我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着声笑,佩服楚逍的好修养,换作是我的话,拼着被敲诈医药费也要给他砸出个血洞来。
楚逍起身,不满地捏捏我的脸颊,道:“吃饭。”
菜烧得不错,我挑了一筷子青笋炒肉,闻了闻味道,小心地咬了一口,楚逍盛了碗汤递过来,我舔舔碗沿,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怪了……”
“有什么?”楚逍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显然对江湖中下五门的作料好奇得紧,我把六个菜都尝了一遍,越发迷茫,“什么都没有。”
楚逍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蒙汗|药,化功散,软骨粉,一夜醉,透尘香……合欢散,什么都没有?”
我除了瞪眼真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面对:“楚逍,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
“有朋友会去岛上看我。”楚逍也下筷了,一边吃一边回忆往昔,“你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我忍不住怀疑:“你朋友是说书的么?”
楚逍懵懂地点头,我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轻拍他的头顶,喃喃道:“我佛慈悲,可怜的孩子。”
楚逍凤目微微眯起,一颗馒头砸在我门面正中。
我放下床帏,拍拍楚逍的肩膀,轻声道:“你睡罢,我值夜。”
楚逍摇摇头,满脸期待,道:“我想见识一下鸡鸣五更返魂香。”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过去,喝道:“胸无大志,你羞也不羞?!”
楚逍轻巧地躲过,抓着我一同躺回床上,手指轻拂我的后颈,道:“别生气,我知道自己孤陋寡闻。”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又软了,气又短了,环住他的腰,道:“楚楚,想不想听哥哥讲江湖故事?”
一夜无眠,我窝在他怀里讲一些自己行走江湖发生的好事坏事缺德事,看着楚逍迷醉的神情,不由得心头暖意融融,谈笑间交换着点点轻吻,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若是为了与你相识相守,我甘之如怡。
一夜无事,我们顶着两对黑眼圈下楼结帐的时候还在疑惑自己竟会判断错误,听了掌柜报出价目之后我一个呵欠打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挖挖耳朵,问:“多少?”
“五百两。”掌柜老头展开一只胖胖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几个人高马大的厨子围了上来,手里的菜刀抡得刷刷响,我一拍桌子,叫道:“老头!你给我说清楚!”
“是是。”掌柜老头取出一纸长卷,念道,“客房一个时辰五十两、每道菜二十两、汤三十两、另加厨子的洗菜费十两、切菜费十两、热锅费十两、炒菜费二十两、小二的端菜费二十两、上楼费每阶一两、收盘费……”
我顺手抄了本帐册堵住他的嘴,道:“老头,你敢坑我?!”
那老头临危不乱,又加了一款:“辱骂老者,二十两。”
楚逍叹为观止,笑道:“黑店原来是这样的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店小二拎着把笤帚晃荡过来,道,“咱们帐目明确,交易公平,杀人越货的买卖早就不做了,公子们晚来了半个月,小店现下是规矩经营、老实生意。”
“半个月前还是黑店?”楚逍一脸惋惜,店小二显然也很惋惜,叹道:“谁让咱们店主迷上了六扇门里的人呢?弟兄们也只好换换行当。”
楚逍会意地点头,店小二又把手伸了过来,红嘴黄牙道:“解释费。”
我与楚逍相视一笑,如此欠揍,为何不揍?
半柱香的功夫后,店里躺倒一片,哀叫连连,不可一世的胖掌柜缩在桌子底下不住地作揖求饶,我找了张干净条凳坐下,楚逍一见我跷起二郎腿,掩口低咳了一声,指着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汉们,笑道:“你们,过来,对着他,叫三声李爷爷。”
我大悦,给楚逍一个赞赏的眼神,等那帮能屈能伸的好汉叫完爷爷,我慢条斯理地对掌柜伸出手来,悠然道:“折寿费。”
所谓黑吃黑,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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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了……
补恶搞:主角的心得访谈——
某桔闲极无聊,拉来楚楚与烟澜,就某些疑难问题请求解释。
先是讨好地凑向楚楚:“楚楚啊,你说的‘这种东西不用也罢’是啥米意思啊?”
楚楚抬头看看了原文,找到那段'楚逍指尖沾了一沾软膏,摇摇头,道:“这种东西不用也罢。”'
某桔追问:“难道你的意思是偶们小烟是可以免润滑的?55555即使小烟是棵杂草你也不能这么狠心粗暴嘛……怪不得小烟时时不忘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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