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大概每个男人惜之如命的“小弟弟”都会被她说成是烂东西。
曾经受她污蔑的记忆为此平复不少。
“臭丫头!”男子痛得冒冷汗,咬牙切齿低咒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三字经,
骂尽她租宗八代加孙辈十代。
“你讲话太恶毒了!”再多补几脚,她愈踹愈过瘾,似乎欲罢不能,她从不
知道打倒个世纪大恶人所带来的成就感竟是如此之高。
“死丫头,我非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有名围困古苍铎的男子看不过去,
肌肉鼓胀,如大熊般道步走向朱丹毓。
“糟!”朱丹毓见他怒气腾腾地冲着她而来,连忙扔下被她踢得几乎奄奄一
息的男子,发挥脚下功夫跋腿就跑。
古苍铎自顾不暇,仅能徒然忧心她的安危,无法施以援手。
在一群人卖力的围攻下,古苍铎渐渐落败,身上吃的拳头也愈来愈多,却从
未听他吭过一声;依然见招拆招,丝毫不曾动过退缩或投降的意念。
一个扬脚,踢歪一个人的脸,而他的腹部亦吃了一拳。忍住身体上的痛楚,
古苍铎还予袭击他的人两拳外加一腿。
尽管他打倒了许多人,但时间一拉长,援兵也跟着增多,好似打不完的蚂蚁
兵团。古苍铎惭感吃力,双臂双腿亦因连动过度呈现麻木状态,此刻他脑海中
只想着一件事,见人就扁,非杀出一条生路不可。
情况对他而言渐趋不利,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让他难以伸展拳脚功夫,有
的人则是追朱丹毓去了。
朱丹毓躲得气喘如牛,天啊!后头的追兵不知何为死心吗?为何追她的人由
一个变为三个?他们未免太瞧得起她的能耐了吧?她不断的在心底哀号,双腿
益加卖力逃命。
“哼,不过两个人而已,却足足抓了大半夜,由此可知他们全是饭桶。”姗
姗来迟的万圣豫身着睡袍忿忿地叫道。
怎地,万家净出些中看不中用的饭桶?他决意自明日起加强打手们的训练。
“爸,依我着古苍铎不好对付,所以大夥才会那么吃力,而那丑丫头机灵得
很,常会做出出人意表的事来,倘若大意便会着了她的道。”万羽爵如看戏般
发表评论,其实他很同情跛朱丹毓蹋中命根子的手下。好可怜哪,她踢得那么
用力,他的手下往后恐怕是“有志难伸”啦!他双乎合十,悲怜手下凄惨的处
境。
虽然手下们吃力的应付古苍铎与朱丹毓,万家父子仍旧袖手旁观,静待这一
切的发展,他们深信最终手下们仍会逮得着人。
眼见快被追着,朱丹毓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任何方法来脱身,
难道要她乖乖束手就擒吗?
“不!”她大喊,吼出她的不愿。
“看我的。”一名男子扑向她,准备擒住她,突然一记铁拳打得他回归梦乡。
朱丹毓被来人推至一旁,尚搞不清发生何事,便见来人如超人般神勇,一一
打倒追捕她的人。
“天啊!好帅!”她发出阵阵叹息。哇!他不仅动作帅,连穿着打扮都帅到
毫无天理。喔!黑色的皮衣、皮裤和面具让他看起来酷得不得了。哇塞!今生
今世她恐怕再也见不到比他更帅的男人了。
等等,她怎能发花痴陶醉起来?现在不是发花痴的好时机,古苍铎仍置身于
危险之中。
“大侠,请帮我的老板。”朝着帅哥的背影乞求,倘若大侠拒绝,她铁定祭
出眼泪攻势,非要大侠出手相助不可。
帅哥回给她一个没问题“的笑容,立刻加人古苍铎的阵营,与他联手打击敌
人。
有了他的帮助,古苍铎如虎添翼,打得更加顺手,不再处于弱势,两人合作
无间,一一打倒所有欺近他们的人。
陌生人突然闯进万家,令万家父子讶异得瞠目结舌,父子俩心中同时浮现一
道疑问:他是谁?还有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行,他不容旁人破坏他谋得遗产的计划。万圣豫恼怒的朝手下大吼:“还
不快点把人给我抓起来!”
“对啊,快,快!别让他们跑了!”万羽爵加入催促手下的行列,扬腿踢踢
倒地不起的手下。
没多久的光景,古苍铎与黑衣男子已经解决完这些打手,两人轻松地面对万
家父子。
古苍铎拨开散落额际的长发,顺道拭去唇边的血渍。该死,他的唇被打伤了。
他们一处于上风,朱丹毓立刻小跑步过去加入他们,也跟着威风凛凛地睨着
万家父子看。
“你役事吧?”古苍铎担忧地问,待问题出口后,他才发觉这是多余的举动,
朱丹毓整个人看起来好得很,完好如初没受半点伤,反观他,倒是伤痕累累。
“没有。”朱丹毓收回投注在黑衣男子身上的崇拜目光,有些难过的看着浑
身是伤的古苍铎。
他看起来伤得好重,她怀疑他怎么还站得住?作是她早双腿一伸,昏死过去
了。
“你还好吧?”踱至古苍铎身边,有着等他倒下她便出手接住的准备。
“很好,激战过后,受人囚禁的郁闷心情总算得以舒解。”这点小伤还难不
倒他,他耸耸肩不在乎地回答,不过他倒是注意到朱丹毓对黑衣男子有着莫名
的好感,为此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攒成一团,心底泛起酸意,恼于他竟然需要别
人施于援手才得以脱身。
“喔。”尽管怀疑,但为了顾全古苍铎的面子,她硬将怀疑饮下。
“你是谁?”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万圣豫扬声问。
黑衣男子似笑非笑,并未回答。
对啊,快报上名来。“万羽爵还以为己方占优势,不要命地命令着黑衣男子,
殊不知万家的手下皆已躺平,纵使少数几个好不容易得以爬起来,也是一脸难
掩痛苦的表情,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朱丹毓对于他的身分也十分感兴趣,亟欲得知救命恩人的尊姓大名。
“你们先走吧!”黑衣男子突然转身对他们说道。
“我不想平白接受你的恩惠。‘古昔铎冷然拒绝。
“对啊,对啊!恩人大侠,请问我们要如何报答你呢?”朱丹毓加入讨论,
有自信恩人不会提出难题为难他们,这才放胆询问。
“不如送我一幅画如何?”黑衣男子咧嘴笑了笑,浅笑中带有女人既爱又怕
的邪气,邪魅得诱人。
“喂,你们是将我们当成隐形人了吗?”万羽爵不满地大叫,他几时曾经被
人如此忽略过?
一直留意于他们对话的万圣豫听闻黑衣男子对古苍铎的要求,心底蓦然一惊,
原来这名男子是来同他抢夺遗产的。
“没问题,你要的是跟他同一幅画吗?”古苍锋爽快答应,下巴朝远方的万
圣豫扬了扬。
什么?大侠也要“松柏长青”图?朱丹毓感到有些失望。唉,没有人不为成
堆的钱财动心。
“不!”出乎意料之外的,黑衣男子摇头轻笑,“同样的画要两幅有何意思,
你说是吗?古先生。”这些话只有他们三人听见,万家父子距离太远没听清楚。
“原来如此。”古苍铎了解的颔首,“不如我绘幅‘兼葭’回报可好?”
“哈哈,有意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过些日子再上门索取。”黑在男子昂
首朗笑,他的真实身分已让古苍铎猜着了。
朱丹毓看得一头雾水,她不清楚黑衣男子为何会笑得如此关心,或许他很喜
欢“兼葭”吧!她如是猜测。
“再儿。”古苍铎跟他道别,拉着未丹毓退出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战场。
朱丹毓愣愣的朝那位男子挥挥手,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妥,他们就这么走掉,
不知救命恩人会不会被万家父子吃了?
“等等,你们不能就这样走掉,我要的‘松柏长青’图呢?你们给我站住!”
万羽爵见他们离开,急得大吼大叫,他不能忍受眼睁睁看着大笔财富自他手
中溜走。
万圣豫比儿子沉稳多了,他盯着气势浑然天成的黑衣男子看,他能肯定他绝
对见过这名男子,至于是在何处、何时?他就想不起来了。
“画好了,放在囚房的桌上。”朱丹毓好心地为万羽爵指点迷津。
太好了!万羽爵信以为真地舒眉展颜了,依然没把黑衣男子放在眼底。
“我们会不会太无情了?留救命恩人一个人独撑大局行吗?”朱丹毓忧心仲
仲地问古苍铎。她可是很少良心发现的,若非救命恩人舍身救了他们,她铁定
会乐得不必管他人的死活。
“他行的。”古苍铎十分肯定地回道。他早看准了黑衣男子不是泛泛之辈,
万家父子绝对伤不了黑衣男子的。
“那………不如我们代他报警好了。”
“不用了,他会处理得很好。”古苍铎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三番两次被打回票,朱丹毓嘟着小嘴咕哝几句,却也没有反抗古苍铎的决定
;随着他放松精神,拦了部计程车回古苍铎的别墅。
第十章回到别墅后,古苍铎并未显现疲态,反倒是画兴正浓,吩咐朱丹毓磨
墨,备妥所需颜料、画具,全神贯注地端坐在桌前作画。
历经刺激的逃亡过程,过度运动亦使朱丹毓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无法平静
地合眼补眠,她牢记古苍铎作画的禁忌,纵使有满腹疑问仍紧闭着嘴巴,静待
古苍锋作画完毕后再发问。
小兰竹笔与清真笔交相使用,朱丹毓看得目不暇给,随后叶筋笔、狼毫笔纷
纷派上用场,饶是兴之所至让他顾不得伤口,其作画之姿态依旧潇洒不羁,转
眼间已将整幅画的意境勾勒出来。
朱丹毓十分好奇,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画些什么?一眼望去画中有人、有水、
有石、有荻草,而她还是有看没有懂,暗自揣测莫非古苍铎是为了即将来临的
画展在赶工?若真是如此,她同情古苍铎接下来的地狱生涯,据她所知,他收
藏的每幅画皆被毁坏,根本没有画能让他开画展,所以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他
得拚命赶工,这样的生活不是处在地狱是什么?
唉!可怜的人!他应该叫万家父子赔偿他的损失的,但却又无证据指明画作
遭破坏是万家父子指使的,只好吃闷亏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大白,古苍铎仍埋首于画作中,不曾分心休息或喝
口茶,他决心要将画完成才肯稍作休息。
一旁的朱丹毓早巳打过一个盹,睡眼惺忪地抬头看向古苍铎,见他还在努力
工作,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肚子饿得咕噜直响,乾脆出们买早餐祭祭五脏庙。
待她拎着丰富的早点回来,古苍铎仍保持同一姿势不普变更过。她摇摇头,
笑他对作画的痴迷,她猜他大概也不晓得方才她出去又回来了。不想打扰他作
画,怕一个不小心会破坏他画中的意境,被他K 得满头包,于是乖乖坐下来慢
条斯理地吃着汉堡和美味的豆浆。
没一会儿工夫,朱丹毓的胃囊里已盛满一套烧饼油条、一个汉堡、一粒包子、
一杯豆浆和米浆。她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拍拍餍足的肚皮。可爱的肚皮因今
早的逃亡行动受尽折磨,不断哀叫它的饥饿,现在总算得到了满足,她叹口气,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小茶几上还有一堆早餐是她特地留给古苍铎的,她想既然昨夜她没怎么打人
都饿得要命,而打人又被打的古苍铎肯定比她更饿,所以留了许多好料的给古
苍铎,算是答谢他带她一道离开的小小心意。
整理全局,题下落款钤印后,古苍铎放下笔,拿起初完成的画作审视,满是
血丝的双眸突显出他的疲累,但再三看过画作后,他觉得—切都是值得的。
“你画好了?我看看。”朱丹毓跳起来奔至他身边看着画作,乍见到画时她
双眸发亮,发出阵阵叹息,“好美喔!”
无法正确形容出她内心的感受,唯一肯定的是她受到极大的震撼,画中的一
男一女虽未能真确地看出五官,却能领受到男方追求女方不成的无奈与浓浓的
恋慕之情。她边看边点头,好喜欢这幅画呢!再见到上头的题字,是出字诗经
秦风的“兼葭”,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你承诺给予救命恩人的画对不对?”
“没错。”古苍铎颔首,拿起朱丹毓留予他的早餐狼吞虎咽没三两下便将一
块三明治解决。在作画时他根本不觉得累或饿,待画完儿到丰富美味的早点时,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肚皮早饿坏了。
“奇怪,我以为救命恩人会比较喜欢意境豪迈的画,怎地他会选择‘兼葭’?
着实教我好意外,这幅画跟他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同。“她有感而发,本身
倒觉得”满江红“之类的诗词画境比较适合救命恩人。
“这你就错了,这幅画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情。”古苍铎咬着锅贴回答道。
“符合他的心情?”朱丹毓攒眉,这诗的意思是……啊!她知道了!“你是
说救命恩人在苦追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新发现声音拔尖,语气带有一丝意外。
“没错。怎么,你很讶异吗?”古苍铎讥讽道。他不喜欢她过于注意那男人
的事。
“是啊,我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女人会拒绝他。”她不可思议地低喃,倘若救
命恩人追求的人是她,她早就跪地谢主隆恩啦,哪会玩欲擒故纵、拿乔耍大牌
的游戏?
“很可惜,那女人偏偏不买他的帐,我想换作你是她,不用人家追早跑去倒
贴了是不是?”他早看出她对那男人一脸垂涎相,只是苦无机会行动罢了。
“才怪!”他说话的语气难听得让朱丹毓极力否认,她不过是单纯的欣赏救
命恩人罢了,最多也只是在心里幻想若救命恩人追求她,她会如何做,幻想有
错吗?又不是真的。瞧他一脸视她为花痴的表情,她就有一肚子火。
“是吗?”古苍铎承认她的否认让他的心情好过不少。
“当然,人家我喜欢的人是……是李孟儒。你忘了我说过要倒追李孟儒的事
吗?”不知为何,说到李孟儒这个名字时她感到心虚,跟着音量也减弱了,像
是自信心动摇,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要回头倒追李盂儒?对李孟儒的好感已一
滴滴消失,反而是……想到这儿,她不敢再想下去,儒弱的逃避问题。
“我想你再追他十年也追不到人,死心吧,他不会喜欢你的。”他恶意的诅
咒她再次失恋。
“谁说的?我偏偏追到他给你看。”被人如此藐视让她决意非追到李孟儒扳
回面子不可。
“请便。”她的话让古苍铎的心情益加沉重,不愿去想她倚偎在李孟儒怀中
的娇柔模样,在他的心中,早将李孟儒丑化成软弱无能的小白脸。
“哼!等我追到他以后,绝对会带来给你看,让你往后不能再小觑我的实力。”
她有些意气用事,但实在是气不过。
“是是是,你实力坚强,行了吗?”他敷衍的直点头。
可恶!他又在嘲笑她!朱丹毓气得想冲上前咬他一口。
“对了,你真不愿顺道追你口中的救命恩人啊?差点忘了她还有个暗恋之人,
古苍铎愈来愈憎恶被那男人所救。
“不要,我的心只属于李孟儒一人。”愈说愈心虚,她的脸不可抑制地泛红。
古苍铎误将她的脸红当作是害羞,霎时怒火燃烧得益加旺盛,足以将想像中
的李孟懦焚毁。
“对了,你怎么对救命恩人的事那么熟?昨晚我一直怀疑你们认识呢!”她
猜古苍铎与救命恩人可能是旧识,否则救命恩人岂肯冒着性命危险出面救他们?
“不过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没你想像中来得熟,或许我该说对他你比我更熟
悉。”
“别诓我,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