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得去找到才能知道。”
“对对。”
方肥没好气地接道:“如果有一个人能找到足心水一定是我,对不对?”
方腊轻轻拍着方肥的肩膀,寄托着无限希望说道:“二弟,好好努力吧,成败在此一举,我能不能当上总教主全看你的了。”
方肥十分理解地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地睡吧,兄弟保证能完成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找到那个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兄弟,加油!我看好你哟。”方腊握着拳头,方肥也握着拳头,俩个人“砰砰砰!”对着碰了三下。
“二弟,你说足心水会不会是个美女?”
“大哥,你又想说什么?”
“很简单,如果足心水是个美女,你千万莫要再错过,一定想办法娶她回来!”
“你又来了,没完了是不是!”方肥又生气了。
“唉!为什么有的人怎么说都不开窍呢?”
“大哥,你在说我吗?”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方肥反问一句:“难道你不是人吗?”
方腊摇摇头,没在吭声,背着手走了。
留下方肥一个人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发愁。
过了好一会,方肥才握起拳头使劲挥了挥,大声吼道:“足心水,我一定要找到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四马攒蹄()
问题是,方肥只知道足心水是个女人而已,其它的一无所知。
没线索到哪找去?没线索没关系,没线索聪明的方肥可以去找线索。
方肥又一头钻进赵校长留下的那三本书里边去了,想寻找到以前没有留意也许现在看起来有用的一些蛛丝马迹。
不能不说方肥属于那种特别能“钻研”型的,就知道“啃书本”。他也不想想,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书里让他找到?你要到人家里或者工作单位去找才对吗!
书中自有颜如玉那是大宋真宗皇帝骗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方肥苦心孤诣一门心思地在古书上找答案,让漆园里知道消息的人都替他发愁。
“方腊,二弟还没有进展?”小芳左边抱着小天定右边抱着小金芝问道。
方腊摇着头,“估计他永远也找不到。”
“没想到他有这么笨。”
“典型的一个书呆子,光在书里找女人,非打一辈子光棍不可。”
“要不要再给他提供点有用的信息?”
“怎么说?”
“就说你挖树坑又挖到一条新线索。”
方腊皱起眉头,“有没有新鲜点的?”
小芳没想出来,一撇嘴,“骗人是你们男人的强项,你就不能自己去想。”
方腊想了一会,“我到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说出来听听。”
“想办法让他离开学校。”
“让他离开学校,除非让他的学校先关门。”
“没错,你这叫釜底抽薪。”
“让学校关门非得请三婶帮忙。”
“非常正确,你这叫假途灭虢。”
“你意思让我去找三婶?”
“你还不快去。”
“你这算不算借刀杀人?”
“不算,最多算是移祸东邻。”
小芳把金芝和天定递到方腊面前,“你来带孩子,我去找三婶。”
方腊刚要接,手又缩了回来,他犹豫一下,“还是我亲自去找三婶吧。”
小芳不愿意了,瞪着眼睛,嚷嚷起来,“孩子养下来你一天也没有带过,你还是他们爹吗?”
“这毋庸置疑。”方腊的话留在屋里,人却走到了外边。
小芳笑了,放下一直使劲往地下挣的小天定,一手抱一个,一手拉一个,满脸都是幸福,“你会带孩子吗,让你带我还不放心呢。是不是?小芝芝,小定定。”
“爸爸是是屎。”方天定伊伊呀呀说了一句。
小芳愣了一下,儿子骂老子是屎,她当时就乐坏了,“小定定,你能不能再大声说一遍,你爸爸是臭臭。”
小天定摇着头说道:“娘娘我要拉臭臭。”
小芳气得说了一句,“憋着!”
“山村学校”里,方肥“当当当!”用棍子使劲敲了三下挂在屋前的一面破锣。
又到了授课的时间了,教室里方芳和方菲听到声音赶紧回到座位上坐下,手背在身后,挺胸抬头,盯着那扇门。
方肥对工作还是充满无限热忱的,这一点,他特别象赵校长。
方肥胳膊里夹着一本书走进教室。他上了讲台,推了推眼镜,对着规规矩矩坐在小板凳上的俩位同学点点头,说道:“同学们好!”
俩位小同学赶紧起立,大声说了一句,“老——师——好!”
方肥做了个手势,“同学们请坐。”
“谢——谢——老——师。”方芳和方菲坐下。
方肥把书放在桌子上,翻开了几页,说道:“今天,老师给你们讲新内容之前,我们先复习一下昨天学过的内容。孔校长说过,温故而知新,考试成绩才能大幅提高。哪位同学还记得昨天上的课程,请举手回答。”
方芳和方菲同时举起小手。
“请方菲同学先回答。”
方菲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昨天,老师给我们讲了一天关于马蹄子的各种功能,我们深受启发,既长了知识,也开阔了眼界,受益匪浅。谢谢老师,我的发言完了。”
方肥很满意,“不错,不错,方菲同学认真听讲,领会的很深刻,老师提出口头表扬一次。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就不一一发言了。”
方肥说着向方芳做了一个手式,方芳失望地放下举起的小手。
方肥低头翻了翻书,说道:“请同学们打开第十七页。”
方肥一抬头发现方芳和方菲又同时举起小手。
方肥说道:“请方菲同学发言。”
“为什么老是她发言呀?”方芳小声嘀咕了一句。
方肥马上予以纠正,“方芳同学,请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上课期间未经老师同意,不得随便发言。”
“是,老师。”方芳口上答应,满脸的不服气。
“请方菲同学继续发言。”方肥说道。
“老师,为什么我们还不发课本呀?”
方肥举起自己那本书,破旧的封面上写着一个蹄字,他解释,“由于学校经费紧张,新课本还没有到,请同学们暂时克服一下困难,好不好。”
方菲又问:“要克服到多久?”
“克服到有赞助了为止。”
方菲勉强的点了下头,“好吧。”
方肥转向方芳问道:“下面请方芳同学发言。”
方芳嘴一撅,不高兴地来了一句,“我拒绝发言。”
“方芳同学能够独立思考,不人云宜云随波逐流,很有个性,值得肯定。”方肥也不生气,接着说道:“请同学们翻到第十七页,请跟老师读。”
“四马攒蹄。”
“四——马——攒——蹄。”
这私立学校就是不正规,连课本都没有,教学质量能有保障吗?这教得都是什么吗?高考考这个不考?啧啧!家长要把孩子放到这种学校一定不放心。
这不,方老师正在讲关于“四马攒蹄”的故事呢,同学的家长就闯进了校门。
三婶一脸的急色,“嘭!”地一声推开教屋门,吓了满教室的师生——三个人一大跳。
方芳和方菲立即离开座位叫了一声:“娘!你怎么来了?”
方肥一愣,用教杆“当当当!”连着敲了几下桌子,“安静,安静!请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尺木斤漆()
方芳和方菲听话的回到座位上。
三婶对着方肥说道:“小肥,不不不,是方校长,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接孩子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请家长不要随便干扰我们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有事下课再说,好吗?”方肥非常有礼貌地提醒了一句。
“我不干扰了,方校长,你忙吧,我这就带孩子走。”三婶说着一招手,“快点,快点,囡囡,都过来,今天不上学了。”
方芳和方菲很快来到三婶身边,三婶拉着俩个孩子,连着对方肥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有急事,我们要去杭州。方校长,我们请几天假,赶火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火车!”方肥一个趔趄,差点跌了个跟头,他赶紧用手扶住桌子。
“是火车,还是站票。飞机票没买着,我们得走了。囡囡,快和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
方肥送三婶和方芳方菲匆匆忙忙出了校门——那个木制的门牌坊。互相又道个别,方肥望着三个人渐行渐远的影子消失在远处,忍不住叽歪了一句:“三婶,杭州又不太远。你飞机票没买到,为什么不打个的呢?总好过你站着乘火车要强得多吧。”
没了学生授课,方肥的工作节奏一下被打乱了。搞得他心里空落落的,一天都没有好心情。连每日必读读之甘之如饴的“大唐秘籍”都没有了往日的滋味,简直味同嚼蜡。
方肥坐立不安,总觉得这一天都白活了似的。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的时间,锁了门,离开学校,独自返回漆园。
吃晚饭的时候,方肥发现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问起三婶,才知道是她娘家的哥哥嫂子一家人到杭州旅游,想见妹妹一面。所以,三婶这才急急忙忙带着孩子坐船赶去杭州了。
方肥听了总算明白了,“我就说吗。青溪到杭州连汽车都没通呢,还火车呢,三婶可真会开玩笑。”
吃过饭,方达吩咐了一声,“方肥,你反正也没学生教课,园子里正割漆呢,你先帮个手,等你三婶回来你再回学校吧。”
“好的,大伯。”方肥一口答应。
这个季节正是割漆的时候,方腊、方肥和方貌三个人天天都在漆林里不停手地忙着。
方肥虽然不常干活,干活却是个行家里手。这恐怕和他的性格有关,他是一个特别细心的男人。
用锋利的小刀割开树皮一道口子,白色的胶一般的树汁顺着托柄流下来,下边有个小木碗接着,等小木碗满了再倒到一个大点的桶里边。
漆割是个技术活,树皮不能割轻了也不能割重了。割轻了不出水,割重了,树汁淌多了会伤到树的元气。
木桶里的漆满不满都要立即封口,要不然就会慢慢风干,变成干漆。
割漆活比起挖树坑要轻巧多了,就是耗时间。反正他们还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随着一刀刀下去,树汁点点滴滴流出,树林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漆的酸味。
方腊、方肥和方貌凑到一块,又开始聊起天。
话题从天南地北到老婆孩子说着说着就到了三婶身上。
“三婶真不容易,一个人这么多年拉扯着俩个孩子,也不重新规划下自己的人生,其实,三婶并不算老。”方腊先提起的话头。
“离婚的男人一枝花,守寡的女人豆腐渣。唉!”方貌总会说些怪话。
方肥没敢接这个话题。因为一提起婚姻家庭老婆孩子他就无话可说。到不是因为他口才不行,关键是一说准有一大堆“炮弹”会瞄准他发射。
老被人当靶子打,那滋味叫一个——酸爽!
问题是你不说都不行,方肥见俩个人一直瞪着自己,他赶紧转移话题,“三婶到杭州可以好好玩玩了,听说杭州是个好地方。”
“二哥,这还用听说吗。地球人都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方貌顿了一下,一脸的憧憬,“啥时候我要有个哥哥在杭州旅游能把我带上就好了。”
方腊使劲拍拍方貌的肩,“三弟,你放心,等大哥当总教主了,带你到杭州玩,带你到苏州玩,还要带你到北上广深玩。”
“谢谢大哥,我一定争取活到明朝,要不怕等不到大哥当上总教主的那一天。”方貌又来了一句怪话。
“连大哥的话现在也不信了,三弟,你是不是长能耐了?”方腊绷起一张大哥的脸。
方貌一脸的诚恳说道:“大哥,无论兄弟长多大能耐大哥的话兄弟永远都要听的。”
“那好。”方腊吩咐道:“三弟,你去看看有没有接满的碗,千万别洒了。”
“不能满,时间没到呢。”
“你不看怎么知道满不满。”
方貌还罗索呢,“为什么是我去?”
“为了你能更快地活到明朝。”方腊加重了语气。
方貌不情愿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不和你们在一起割漆了,老被你们使来使去的。”
方腊和方肥会心一笑,等方貌去远了,方腊问:“二弟,足心水找到没有?”
方肥摇头。
“一点线索也没有?”
方肥还是摇头。
方腊也摇起了头,“二弟,你太让大哥失望了。”
方肥自嘲了一句,“其实,我比大哥更失望。”
就这样,方腊、方肥和方貌兄弟三个,每天到林子割漆。转眼间,七八天过去了,全家人才割了五桶漆。
怎么这么少呀?
生漆,可不象工业漆,只要加上各种苯胺醇酸,搅和搅和,就完活了,产量又高,价格又低,对了,污染又重。
一棵胸围不到二尺的漆树,一个季节里只能产一斤漆,这叫“尺木斤漆”。而且,生漆全靠手工一刀一刀地割出来的,有电锯也没用。要不怎么会流传着“百里千刀一斤漆”这么夸张的说法呢,这东西金贵着呢。
这天吃过晚饭,方达给方肥又安排了一项新工作。
“方肥,你明天不用割漆了,去趟县城,到码头接下你三婶。”
“三婶要回来了。”听到消息的人全围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太婆馄饨()
“嗯,听她说从杭州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一个人怕拿不动,打电话叫家里派个人接一下。”
方肥心里又暗自叽歪了一句,“电话也出来了,一个比一个能扯。”
“爹,我也去接三婶。”方貌抢着说。
“你去不行,县城你没有你二哥熟。”
“可码头我熟悉呀。”方貌还不死心呢。
方达眼睛一瞪,说道:“这家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方貌不支声了,他要敢说自己说了算非被家里人骂死了不可。
方肥答应了一声,“伯父,明天一早我就去。”
“把家里那匹马骑上,也不知道她带了多少东西。”方达又嘱咐了一句。
小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随口来了一句,“三婶回来,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个人带着俩个孩子还要给全家人做饭,这太考验人了。”
方腊接道:“就是,就是,这些天媳妇累坏了,我看着都心疼。”
听着大家酸掉牙。
方达可能气不顺,说了一句:“年轻人多干点活就怪话连篇叫苦连天的,你三婶在家里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地做了十多年饭了,她也一直带着俩个孩子,从没听她说过一声累,叫过一声苦,更不用说是在考验她了。”
小芳脸一下羞红了,要不是老公公说的,她非揍扁他不可。会说话吗!
方腊打了个圆场,“爹,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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