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门的行不行?”小芳来了一句。
“没想到嫂子也这么小气、抠门、吝啬、哪啥哼!太让我失望了。”方貌一脸的不高兴。
方肥问:“大嫂,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江南十三宗’的事情?”
“这个得问你们的大哥。”
“可大哥知道的还没我多呢。”方貌嘴没闲的时候。
“你大哥是‘十三宗’的总教主,你是吗?”
“我觉得吧,赵校长眼睛有点眼神有点不好使。”方貌不满地说道。
“三弟,你敢说舅舅眼瞎!”小芳马上不愿意了。
方貌也不知是抽到那根筋了,说道:“是你说的舅舅眼瞎,我只是说赵校长眼神不好使。”
“还不是一个意思。好你个小三,嫂子平日里白疼你了,连舅舅也敢骂。”小芳真的生气了,要知道,舅舅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无比崇高的。
“嫂子,你还好意思说疼我,连个助理掌门的位置都不替我考虑。好不容易求你办件事,还是看大门的让我这个小叔子颜面何存情何以堪吗?“
方貌正叨叨呢,没想到小芳突然一声尖叫,“天啊!”
吓得三个人一齐问:“怎么了?”
“糟了,糟了,二婶让我帮她看锅的,我抽空回来拿个东西。光跟你们罗索了,你们的废话可真多!对了,我回来拿什么来了算了,不拿了,不拿了,我得赶紧走。”小芳一边往外跑,一边口里念叨着,“菩萨保佑,千万别把锅烧漏了。”
方腊和方肥互视一眼,他们没心情笑,因为所有疑团都没有解开。
方貌的情绪也不高,坐在椅子上嘟囔了一句,“一点也不好玩,我说赵校长眼神不好使,嫂子还不愿意,赵校长要是眼不瞎为什么不选我当他的接班人。”方貌还对小芳记着仇呢。
方肥看着方腊说道:“大哥,我觉得嫂子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方腊正色而言:“兄弟,你这算挑拨吗?”
方貌立即接道:“当然算!如果这都不算那就没什么叫挑拨了。大哥,连我都听出来了,他在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呢。”
方肥马上还击,“我觉得三弟这句话才算是彻头彻尾的挑拨。大哥,你难道没听出来吗,他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我的心如明镜,你们但说无妨。”
方貌一撇嘴,“不跟你们玩了,一个比一个小气,你们一点也不好玩!”
方腊见方貌要走,把那本潱莨ィ澳愕氖槟米摺!
“先放你这吧,给我也没用。”方貌说着,跑了出去。
方腊陷入沉思,“二弟,你说的不错,小芳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如果她不想说,只怕我什么也问不出来,她的嘴比较紧。”
方肥嘿然无语。
“你怎么不说话?”
“大哥是多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就在老黑猫摔断腿的那天晚上。”
“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我觉的大哥的嘴一样紧。”
方腊笑了笑,“你现在应该明白赵校长为什么让我当班长了吧。”
“可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方肥还不服气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可怜的娃()
夜色,一片漆黑;漆园,一片黑漆。方腊的屋里很阴冷,不过,他的被窝却很温暖。
床上,俩张年轻的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泛着微光。小芳枕在方腊的臂弯脸贴在方腊的胸口,眼睛闭着,睡的正香。
方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丝睡意也没有。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这句话,方腊憋了一天,本来晚上方腊是准备问小芳的,可是直到上了床方腊也没问出口。
她嘴那么紧,问了有意义吗?连方腊都知道——没意义!
方腊先上的床,灯灭了,小芳脱了衣服象往常一样钻进方腊的怀里,方腊也象往常一样抱紧了她。
小芳乖得象只小鸟,她关心地问道:“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没有。”
“方腊,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那样很容易憋坏心脏的。”
“小芳,我没心事,是你多心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真好,嫁给你我真幸福。”小芳紧紧地依偎在方腊怀里,又很劲地拱了拱,才闭上了眼睛。很快,她睡着了,睡的很香、很甜。
方腊却睁大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小芳是一个真实的女人。她看起来有些简单,又有些复杂。因为,她的性格多少让方腊琢磨不透。
她时而乖巧的象只小猫,时而暴燥的象只豹子。说起话来是那么的坦诚,可一到关键节点她就会突然想不起来。
她记性确实不太好,做事情常常丢三拉四,常用的东西也要找上半天才行。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她不会真是神经病吧?
这不是方腊头一次产生这种疑问,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如果方腊不是亲眼见到那个秘洞又在里边接到一个任务,小芳说自己是“天目掌宗”的掌门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送到医院去彻底检查检查。
“皇帝遗愿”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任务,到底要怎样做呢?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头绪都没有?
还有那三本奇怪的书?难道真象方肥说的是“帝、相、将”三个字吗?
最让方腊无法理解的还是自己的身份——“江南十三宗”的总教主。
可总教主为什么连一个下属都没有?到目前为止,除了方貌开玩笑似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忠诚之外,没有一个人主动来那怕是问侯一下自己。
据小芳讲,“十三宗”的弟子遍布江南各地,有成千上万人,如果他们都来拜见总教主的话,应该能从喝村排队到太平镇,搞不好能排队到青溪县城去。
难道他们没有得到这一重大消息——“十三宗”的领导人已经完成了换届。
不可能吧,那天来参加赵校长葬礼的有那么多人,他们肯定知道了这个消息。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来表示表示呢?不全部来,派些代表来也行吗。
难道,宋朝人都这么不知道尊重自己的领导吗!
“十三宗”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是公会?还是黑社会?
如果是公会我这个会长当当无所谓,如果是黑社会,我不成了“黑老大”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肯定有!
或者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十三宗”和什么总教主
有?还是没有?这是个问题!
没有任何答案,可越是没有答案,方腊的大脑皮层越是兴奋。他感觉手臂压的有些麻木,轻轻地抽了出来。
一下惊动了小芳,方腊赶紧闭上眼睛。
小芳喃喃问了一句,“你还没睡呢?”
方腊没有支声。
小芳翻了下身,闭上了眼睛。
方腊又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我会接到这么个古怪任务?听小芳说几百年的时间都没有人完成,这个任务会不会是个天大的骗局。
如果不是骗局呢?难道这个任务专门是留下给我的?要是这样人品不要太好哟。
赵校长这么复杂的一个人都完成不了,我这么一位简单低调的人能完成吗?据说还有好几位总教主以身殉职,这可真要命!
人失眠绝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想的太多。越是想得多,也就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就会越想的太多。
妄想、疑虑、脆弱、多愁、敏感都会增加失眠的机率。
说到敏感,和动静有关。稍有点声响失眠的人都会无限放大。无论是屋子里表针的“嘀嗒!”声还是屋子外边老猫叫的“喵喵!”声,都会让失眠的人浮想联翩。
方腊听到老黑猫在远处低低的“喵喵!”俩声,听到也就算了,他活跃的大脑立即进行了一番丰富的联想。
这只老猫为什么只吃方婆的东西,其他人丢的任何食物它都无视?想必它是一只受过专业训练的猫。
可只听说过训狗的,没听说过训猫的。难道这只黑猫被遗弃前是马戏团的一位正式“演员”?这只老猫为什么对小芳那么害怕?小芳不会是喵星人吧!
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脑海象是决了堤的河水一样,直泄千里,滔滔不绝。
方腊思想这么复杂他能睡得着才怪!
睁着眼睛瞪到天明。
方腊感觉思维跟身体已经分离了。他的头很沉重,身体也很沉重各种的沉重。
小芳醒了,她睁开眼睛后心疼地说了一句,“方腊,你一晚上都没睡觉,累不累?”
方腊木然地瞪着眼睛,慢慢地答了一句,“我不累,我只是特别困,你能不能给我一板砖。”
小芳对着方腊的眼睛注视了片刻,问道:“你没开玩笑?”
“没有,我需要板砖。”
“你确定没开玩笑?”小芳不放心地又问。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开玩笑。”
小芳双手捏捏方腊失神的脸,同情了一句,“可怜的娃,你想那么多干嘛。”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睡不着。”
小芳的双手移到方腊后脑,轻轻地送给方腊一个吻,然后说道:“我可没空跟你玩,我还要去煮饭呢。”小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还问呢:“对了,方腊,鸡叫没有?”
“我听到猫叫了。”
“我好怕怕。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撮合撮合()
失眠是种病,这种病很痛苦——比牙痛都痛,比苦胆都苦。
正常情况下失眠的人,会在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晚上不治而愈——睡一觉就好了。不正常情况下就会在第三天晚上病情加重。
方腊就不正常!
方腊已经三天俩夜没有合过眼了。他满脑子都是大雨滂沱,都是江河泛滥,都是大海汪洋,没有一刻停息过。
在脑子里养条鱼都不行别是翻江倒海了,这谁能睡得着!
方腊的脸色出现了一种不健康的病色,那种颜色有点象菜心绿。他的神情疲惫,眼睛发直,浑身乏力,说的话更是不着调。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
方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俩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房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睁着眼睛瞪到天明。
小芳脱了衣服正准备上床,望着方腊,她有些好笑,更有些发愁。
小芳充满无限深情地把方腊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心痛地问:“要不要请个大夫?”
“不用,你给我一板砖比请大夫都管用。”你说方腊这话说的着调不着调。
小芳对着方腊的眼睛注视了片刻,问道:“你没开玩笑?”
“没有,我需要板砖。”
“你确定没开玩笑?”小芳不放心地又问。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开玩笑。”
小芳双手捏捏方腊失神的脸,同情了一句,“可怜的娃,你想那么多干嘛。”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睡不着。”
小芳的手移到方腊脑后,这次她动手了,她只是轻轻的一拍。
方腊觉的脑袋如遭电击,“嗡!”地一震,什么江海湖泊山涧溪流全都没有了,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方腊的失眠终于治好了,只能说,邵家的“板砖掌”简直太神奇鸟!
小芳扶正方腊,给他盖好被子,叹了口气,“唉!方腊,你什么都不去做,躺在床上瞎想有什么用?难道瞎想就能让你把那个任务完成吗?你想就想吧,也不用着把自己的脸都想绿了。方腊呀方腊,你多会才能长大哟。”小芳说着在方腊的腮上“啵啵!”地亲了俩下。
小芳吹了灯,钻进了温暖的被窝,紧紧地抱着方腊,她很快睡着了。
心理素质过硬的人基本上倒下就会睡着,这种人你想不服都不行!
方肥和方貌一大早来到方腊房前。
“大哥!大哥!”方貌从门外喊到门里,都没有回声。以为方腊不在,等到床边才发现方腊睡得一点要醒的样子也没有。
方貌笑了,指着方腊说起了怪话,“天都这么亮了,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天天说自己睡不着。大哥,做人可不可以更诚实一点?”说着,方貌伸长舌头做了个鬼脸。
方肥摆出一副二哥的样子说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二哥批评你,大哥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背后说大哥的坏话。”
方貌梗着脖子说道:“谁背后说大哥的坏话了,我这不是当面说的吗。再说也不是什么坏话,我教教大哥怎么做个更诚实的人,不行吗?”
“难道教人诚实还要用上死猪来形容大哥吗?”
“你心里太阴暗了吧。说个死猪你也上纲上线,揪住不放。二哥,你能不能更阳光一点?”方貌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教训完大哥又开始教训二哥。
方肥被方貌摆了一道,不屑的轻“哼!”了一下,看看方腊睡得很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也就坐在椅子上了。
桌上三本书整整齐齐摞在一起。
方肥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方貌走过来,一把夺去扔在桌上。
“三弟,别人看书的时候你要学会安静。安静,既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素质。三弟,你能不能做个又懂礼貌又讲素质的人?”
“屁的礼貌!只有骚头才戴礼帽呢,又懂礼貌又讲素质的人谁戴。别看书了,给我讲讲你们学校里的事。”方貌把椅子挪到方肥边上一脸全是求知渴望。
“学校的事你对学习一向没什么兴趣。突然提这个要求不但让我有些懵圈,更是让我无从下口呢。”方肥端了端架子。
“说说你们班的女同学。对了,二哥,你们学校的校花是谁?”方貌眼睛向外闪烁着特有的光。
“三弟,你还是这么早熟。”方肥忍不住夸了一句。
“不早了,熟透了。”
“你怎么忽然会对我的女同学产生了兴趣?”
“我没兴趣,我是替你有兴趣呢。大哥成亲了,下一个应该轮到你了。我知道你眼光高,看不上村里的‘菇凉’,城里有没有合适的‘妹纸’。要有,兄弟我给你们最合最合。”
“三弟,那是撮合撮合,不是最合最合。”
“不对吧,赵校长就是这么教的,最合最合。”
“我怎么没听赵校长这么教过。”
“嘿嘿!反正最合最合和撮合撮合差不多一个意思,你干嘛老是咬文嚼字呢,显你文化高是不是。说吧,有没有看上的女同学?”
“女同学我说三弟,这是大宋,我的女同学都在家里自学呢。”
“你就当是在天朝好了。”
“当什么也不行。再说了,这个跟你说不太合适,这方面我们缺乏共同语言,咱们换个话题好不好。”
“好吧,”方貌点了点头,冒出了一句,“你们学校有没有女老师?要那种又年轻又漂亮的女老师,长的不好岁数大的就别提了。”
方肥一阵汗,马上说道:“这个我和你更没有共同语言,再换个话题。”
方貌挠着头,发了一阵愁,果然又换了个话题:“二哥,你觉得兰花花怎么样?”
方肥一下愣住了,这熊孩子思维跨度实在过大,从校花到兰花花,自己明显跟不上他的变化节奏!他问:“你提兰花花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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