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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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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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伟业坐在自己位置上,低着头,谁也没看,也没发现段挺。
  苏端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装进一个印花塑料袋里,完了再把抽屉里和桌面上一些不要的文件页扔进垃圾篓里。收拾完毕,她提着那个装得半满的印花塑料袋准备出门,走到周伟业边上又迟疑着停住。
  “周总,我走了。”
  “我送送你吧。”周伟业一脸严肃。
  “谢谢您,不用了!”
  苏端走出办公室。周伟业坐在位置上犹豫了会,然后再追了出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不舍得,权且不论爱与不爱,毕竟自己曾花费心思想与这个女人结婚,现在,这一切马上就要戛然而止了,换作是谁,心里都不可能没任何波澜。
  电梯门打开,苏端急急地进去,追过来的周伟业叫:“你等等,等等我。”
  周伟业跑着过去,电梯门刚刚好被关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一个转身,从楼道往下跑。他跑到一楼,看见苏端已经走出公司大门,他嘴角嗫动,想把她叫住,但马上又把话吞了回去。
  他看见苏端走到一个在门口等着的男人跟前,然后那个男人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再用另一只手把她牵住。
  他愣着不动了。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高小南。
  高小南牵着苏端,走在街上,然后在一个路口停下来,拦住一辆开过来的的士。上车之后,高小南把苏端的一只手拿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地握着,不时地转头看见她那张沉默的脸。
  “别难过了,不就是失业吗?不怕的,我的工资还够我俩吃饭。”
  “我有说我难过吗?”
  “这还用你说?我戴这么大副眼镜,看得出来。”
  是苏端自己叫高小南过来的,这是她一直都没放弃的一根救命稻草。没了工作,跟周伟业也基本上没了可能,她似乎心里开始慌张起来,于是迫不急待地想到了高小南。她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那就是什么都不想了,回株洲去,跟高小南结婚。但是,她自己并不坚定,只是瞬间的想法而已。回到住所,高小南说:“打电话叫房东过来吧,今天就把房子退了。”
  “退了干吗?”
  “你叫我过来的时候不是说回株洲吗?”
  “回也用不着这么着急。”
  “你……你……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啊?你怎么老喜欢变来变去?”
  “我现在很烦,你就不可以让我安静一会?”
  “我们回去,好不好?先结婚,工作慢慢找,我勉强还能养家的。你在电话里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不要一会一个样行吗?我心脏受不了。”
  苏端板着脸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高小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透着些许失望些许不解。苏端终究没有随高小南回去,今天两人还大吵了一顿。
  高小南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而苏端的歇斯底里证明她依然无法稍微投入地把心安放在这个自己并不满意的男人身上,甚至还为与周伟业就这样没了可能而感到心碎。
  最后是高小南一个人走了,他没再说等她半年那样的话,也没再给她任何别的承诺。只是他仍旧没有做到干脆绝决。他什么都不说,与苏端什么都不说,其实有着相同的用意,那就是代表着自己没有放弃任何一种可能。
  93
  周末,蒋小洛打着哈欠从睡房里走出来,睡意朦胧地喊:“妈……妈……”
  见没人应,抬头看餐厅的壁钟,已经快九点,她轻轻揉了揉眼睛,边往洗手间走边自顾自地嘀咕:“哦,上班去了。怎么周末又没轮休?”
  她把印着卡通画的杯子搁在龙头下边,再把水打开,慢条斯理地挤牙膏,杯子里的水很快就满溢出来,哗啦啦地往外流,像在唱歌。她半眯着眼睛,晃了晃头,端详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神志不清似的。
  李树兵正坐在自家沙发上,也不开电视,就那么傻坐着,无所事事。父亲慢吞吞地从卧室转出来,在客厅里站定。
  “免崽子,今天有什么安排?”
  李树兵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
  “今天周末,老子问你有什么安排。”见李树兵还是愣头愣脑的,父亲只好把话说白,“我的意思是,今天天气这么好,待屋里是不是太浪费。”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
  父亲坐下,双手揉着双膝,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是装傻还是真傻,啊?我一老头了,要你陪个啥?跟小洛上哪玩玩去。你俩自己先培养培养,哪天我再跟你周阿姨一起开个家长会……”
  李树兵打断父亲的话:“这事我心里有底儿,你不瞎掺和行吗?周阿姨都跟我说了,和蒋小洛处对象,不能急,一急就坏事儿。”
  “不急被别人娶走了,别说吃肥的啃瘦的,到时怕你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凡事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嘛。蒋小洛现在和我在一起好像也没有不高兴了,形势比较看好。”
  “形势好就趁热打铁,难道要等到火熄了再生炉子?!”
  “我知道。”
  “知道你坐家里干吗?去去,赶紧给我出去,看你在家里待着我就心急。”
  “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没让你吃豆腐,我是让你谈恋爱去。”
  蒋小洛正往洗衣机里放洗衣粉,听见门铃响了,匆匆走出来。对着猫眼看了好一会,确定来人是李树兵之后,才放心地把门打开。
  “李树兵,是你呀?!”
  李树兵站在门口没动,探头往里看了看。
  “你妈不在家?”
  “她今天上班。”蒋小洛回走两步,转身看见李树兵还傻站着,问,“你怎么不进来?”
  李树兵哦了一声,傻傻地笑了,这才进门来自己拿了双拖鞋换掉。
  “你在忙?”
  “嗯,正准备洗衣服呢。怎么,有事?”
  “没事没事,你先忙。我在家里闷得很,就过来了。”
  “那你先坐着看会电视。”
  蒋小洛把电视机打开,转回卫生间,再往里面添了点洗衣粉,盖上洗衣机盖,按启动键,然后才又出到客厅来,在短沙发上坐下。
  “是你爸让你过来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李树兵既惊讶又尴尬:“我妈告诉我的。她说你每次找我,你爸都是幕后黑手。”
  “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太好,但又拗不过我爸。”李树兵一脸难堪。
  “我妈也是,拿她没办法。”
  “感觉都有点像包办婚姻了。”
  “嗯,就是这样的,那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能让他俩得逞?!”
  “是的是的。”李树兵没听出蒋小洛话里有话,情急应道。
  “那我们也组成统一战线,坚决抵制两个老古董的撮合。”蒋小洛笑得开心。
  “啊……”
  “啊什么啊?你前面都已经答应了,我们可说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
  李树兵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个随口问出来的问题倒是把李树兵给难住了,他噎了半天也没说话,蒋小洛只好朝他瞪了一眼,起身走开。
  李树兵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客厅里,憋了好久的劲,才提高嗓门喊:“蒋小洛,我们到河边玩去吧,这个天还可以放风筝。”
  蒋小洛站在卧室里,侧着脸,有些小开心,微微笑着。
  晴天的湘江边,人总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周末到这里来玩的大学生,他们的欢乐和欢笑,很有感染力。
  李树兵牵着线头,拼命地往前跑着,可是头顶的风筝怎么也飞不高。他没放过风筝,这个节目对他来说,是高难度的,但他还是乐此不疲,边跑边喊:“飞啊!飞啊……”
  蒋小洛开始跟着跑,终于累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歇下脚,蹲在地上,看了看手忙脚乱的李树兵,又看了看怎么飞也飞不高的风筝,笑得岔气。她朝李树兵方向,不停地扬手。
  “李树兵,快过来,别放了,别放了……”
  李树兵不甘心就此失败,用力拉着线头,一扯一扯的,结果马上线就断了,只见风筝直直地掉到地上,和李树兵那张脸一样。蒋小洛更开心了,甚至哈哈地笑出了声来。
  “这个我还真不会。”李树兵提着风筝走到蒋小洛跟前,垂头丧气的样子。
  “那打道回府吧。”蒋小洛站起来。
  “可是才刚来不久……要不我们去放纸船?”
  “怎么放?”
  “看我的,这是我的特长。小时候下雨天不是跟你在楼底的水沟里放过?!”
  两个人蹲在水边,李树兵很认真地折着纸船,蒋小洛就在旁边很认真地看着。李树兵把折好的纸船放在水面上,可是由于边上的水基本上都是静止的,船怎么都不往前走,他便最低限度地弯下身,脸快要贴住地面,不停地往纸船方面的水域吹气,纸船还真就一点点地动了起来。
  “加油,加油……”蒋小洛兴奋地拍着手掌。
  最后两只纸船都走远了,顺着江流和风的方向,慢慢地往江心去。
  “怎么样?”李树兵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嗯,还不错。”蒋小洛诚恳道。
  “这个节目不是我爸安排的了。”李树兵偷看着蒋小洛。
  两个人相视而笑,脸上荡漾着无比纯净的开心。
  94
  戴余在厨房里做饭。郑家铭只等吃闲饭,他溜进戴余的房间,用毛笔在墙壁上写大字,然后还在字的周围画了个有失水准的圆圈圈起来,就是路边拆迁户外墙上的那个“拆”字。大功告成,他很得意,自我欣赏了很久。
  吃饭的时候,郑家铭说:“臭丫头,我最近有个惊人的发现。”
  “说!”
  “我发现跟你相处久了,会产生一种可怕的感情,现在已经开始有苗头了,我感觉有点控制不住了。”
  “警告你,早说过了,你要开玩笑还好,要是没开玩笑想把我当创可贴,我非杀了你喂狗不可。”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是不是我以前花花公子的形象让你对我有成见了?”
  “懒得理你。”
  “其实是真的,你冷静下来想想,说不定你也会有类似的惊人发现,发现自己原来对我郑家铭也是情有独钟。”
  “你还要不要脸啊?!”
  “追女孩子就是要脸皮厚。我打算追你了,虽然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儿别扭。不过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了,你说呢?”“有完没完?”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绕了好大一个圈回来,才发现能给自己幸福的人原来就在身边。对感情,大家都有舍近求远的想法,这其实是严重错误的,是不可饶恕的。”
  “我要砸碗了。”
  “我是有点烦躁不安了吧?这说明你心里也有不良倾向了,或者是让我给说中了。得意!”
  吃完饭,郑家铭抢着洗碗。
  戴余进到自己房间,看到那个鲜艳夺目的拆字,顿时狂叫:“郑家铭你个王九蛋,你写这么大个拆字干吗?有病啊!”
  郑家铭乐呵呵地跑过来:“我真的很恨这堵墙,要是没有它,我俩说不定早就苟和了。”
  “去你的。”
  “我跟你说啊,人与人之间,大家竭力忍受着不必要的寂寞,有时候就是因为一堵墙,反正房子是我姨妈家的,以后不住了她就会卖掉,我可以乱写乱画。”
  “你赶紧来给我刮干净,不然跟你没完。”
  “嗯,跟我没完好啊,我俩没完没了,就只能一辈子耗在一起了。”
  “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戴余歇斯底里起来。
  “我先洗完碗,一会再来打情骂俏。”
  “警告你,你要还是这副嘴脸,我就我就……”
  “我是有嘴无心。”
  “这还差不多。我最恨那种追一个人败下阵来,开始要死要活,过个三五天就又若无其事地投入另一场战斗中的人了。简直就是在抽自己嘴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打个比方吧,假如一个人很喜欢吃桃子,但你不能要求他十年八年的不准说李子好吃。这是狭隘偏执的爱情理论,我们应该坚决打倒扔进下水道里。”
  晚上,戴余跟李婷约好去逛街,刚下到楼底,就听见郑家铭在楼上叫。
  “臭丫头,等等,我一个人在家里会闷出病来,还是免费给你做护花使者吧。”
  戴余抬头看了一眼趴在窗户上的郑家铭,不理会,继续往外走。
  郑家铭跑着上来,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不等我啊?”
  “我和李婷去逛街买衣服你跟着去干吗?”
  “给你做参谋。”
  “得了,还是把你那有限的审美情趣留着发掘美女吧。”
  “接下来我准备重点开发你。”
  “如果那千万富姐知道你就是这个样子,恐怕要庆幸自己的伟大选择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错误的婚姻把人折腾死,那情有可原,等于是病人服错药灭了自家性命,但恋个爱也天天要死要活,这跟闻了闻药味就一命呜呼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明白了这道理才解脱的。”
  戴余不理他,光顾走路。
  郑家铭抢着步子,跟上去,说:“你看不得我高兴?!”
  “是看不得。我发现哪个女人沾上你都倒霉,陆走走,你那个小不点同事,然后是千万富姐,另外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情的。哪个沾上了你,心里都要活活被捅出个窟窿来。”
  “怎么把我说得跟杀人犯似的?”
  “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感情上的凶手杀人后可以逃避法律制裁。”
  “对了,李婷现在继续跟那个五子山耗一块儿?”
  “不知道。”
  “有次你姐跟我说,李婷这姑娘啊,麻烦着呢,普通男人她不愿意嫁,可真正有权有势的男人,又有几个真的会娶她?现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层出不穷,你们这些老姑娘早就被市场淘汰了。”
  “同情她啊?那娶她得了!”
  “我是有开慈善机构的想法,不过不是收容她,而是收容你。”
  她停下来,愤怒地看着他。他微微晃动着身子,坏笑着。她脚一抬,狠狠地踩下去,接下来便是他划破夜空的夸张的叫喊:
  “奶奶!痛啊!”
  戴余和李婷在服装卖场里走走看看,郑家铭就像一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为了不受到冷落,不停地跟她俩找话题。戴余挑中了一件衣服,进到洗衣间里,他和李婷坐在外面等着。
  “美女,猜猜我身上穿的这条牛仔裤有几年历史了?”
  李婷瞟了一眼,说:“几年历史我不知道,不过看得出来,有几万年没洗了。”“第一次听说牛仔裤还需要洗。你是不是人类啊?!”
  戴余从试衣间里出来,对着镜子扭扭看看。郑家铭马上腻到了跟前,和她一起看着镜子。他说:“漂亮,太漂亮了。我早说过了嘛,你穿这衣服有女人味多了,我已经闻到了。”
  戴余狠狠地给了他一对白眼。
  “说实话,咱俩从身高上来说,还真般配。”
  “我呸!”
  “黄金比例啊,接吻的角度最适合了!”
  戴余终于忍无可忍,顾不得售货员就站在边上,找准目的,又给了郑家铭有力的一脚跟。
  依然坐着的李婷乐翻了:“戴余,再踩,这男人是有点可恶。”
  戴余买好那件衣服,三个人从服装店里走出来,对郑家铭说说:“你先回去吧,别跟在边上碍手碍脚。”
  郑家铭吊儿啷当地说:“你们看衣服,我看美女,互不相干。”
  李婷说:“要看美女上酒吧去,那地方成群结队的,还都穿得凉快。”
  “穿得太凉快的没想象空间,不感兴趣。不过今天陪你们逛街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看见好看的衣服可以试,而我看见好看的美女却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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