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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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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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花醉的。”

第199章 彼此两销魂() 
京师来的信札?荆明忙接了过来,一看那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就看出是宁小姐写的,忙背过身去,缓缓撕开信封,展开纸张细看,只见上面写着:

    “原来心中相思尝遍,

    似这般都付与那负心汉,

    姹紫嫣红奈何天,

    痴心错付谁跟前?

    朝思暮想,泪湿栏杆,

    怕人寻问,强装欢颜。

    百般怨,千般念,便在心里将他恨了个遍。

    可惜这如花美颜,对镜空叹,肝肠寸断,在幽闺里自怜!”

    荆明看着看着,眼眶里不禁走些湿润,宁小姐不愧是广陵第一才女,这曲儿写得更是绝了,虽满篇写的一个恨字,却是洋溢着无尽的思念之意,仿佛眼前便是宁小姐独自一人在京师闺房里思念自己的满面愁容,这几日忙于正事,又应付了华小姐和樱花儿,还真的将那才貌双绝的可人儿宁小姐给忘记了,想起宁小姐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和那些无尽的缠绵往事,不禁心生愧意。

    荆明连读了两遍,缓缓回过头,一声不吭,骑着马便向军营里奔去,一众人默默的跟在后面。

    到了军营,荆明吩咐周破天要伙房准备酒菜,犒劳全军,与将士们一起过一个年,自己则躲回到营帐里,拿着笔,却是不知从何写起。

    “画儿,荆大哥想你”

    荆明写了起来,看了看,心里骂道:太俗,又撕了那纸张。

    “荆大哥想与你圆房!”

    太暴露,又撕。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太矫情做作,不切实际,又撕。

    “”

    如此反复的写了几次,每一次都不尽人意,营帐外传来声声号角,不知是谁又开始训练军士了,荆明听着耳边冰冷的号角,想起宁画独自在京师孤苦伶仃,想见她却又见不到,心里顿时愁思翻涌,感觉有些撕心裂肺的痛,于是挥笔长叹一声,将自己此刻的心情写了下来:

    “想见无因见,晓风泪痕残。

    相思比海深,佳人似天远。

    京师红鸾冷,营帐角声寒。

    彼此两销魂,却使愁肠断!”

    细细读了一遍,感觉也可以配得上宁小姐的才学了,便依着信札上的地址写了信封粘贴起来,喊来小飞,要他快马加鞭的送到驿站,用八百里加急递往京师。

    已是晚餐时间,伙房里备好了酒菜,在前军校场地上一字排开摆放着,长长的酒菜像条巨龙一样在军营里盘旋,一众军士站立两边,等着入席命令。

    荆明给宁小姐写了回信,带着刘文辉来到校场,刚想找个座位坐下来喝酒,却被巴图鲁一把拦住:“将军,您的座位在上面!”

    荆明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土砌的封台上摆放着一张四方桌,上面摆着精致的酒菜,周破天、胡青、武长修等高级将领正站立在上面等着他入席。

    荆明缓缓走了上去,高声对着台下众军士道:“兄弟们,今日大年初二,官兵平等,官兵同乐,我还真不习惯坐在这高台上饮酒,我要跟你们坐在一起,这样才能喝出个酒滋味。”

    众军士先是一愣,等听清楚了荆明的意思后,爆发出阵阵唏嘘和议论,大越朝军队等级森严,这朝廷的二品威武将军竟然要与普通军士同席喝酒,这在十六师乃至大越朝军队的历史上也是首次。

    “将军真要与军士们坐一起么?”周破天谨慎的问道。

    “怎么了?越规了么?”荆明问道。

    “不越规,我老胡也喜欢与年轻的军士们一起饮酒,无拘无束,喝得痛快!”胡青哈哈笑道,脸上的络腮胡子一抖一抖,甚是和蔼。

    “那样甚好,将这桌酒菜端下去,我们与军士们一起席地痛饮!周参谋,你意下如何?”荆明问道。

    周破天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台下的军士令道:“来人,将这酒菜端下去,荆将军今日与兄弟们同席而饮!”周破天本也是个豪爽的人,只是身处参谋之位,因此处处小心谨慎,此时得了荆明军令,哪敢不从?

    “荆将军豪爽!”

    “荆将军够意思!”

    众军士吼道。

    荆明心里有些感动,他虽然对自己那个世界上的军人印象不是很好,尤其是憎恨那些所谓的顶高级的军官,但是面对这一些最底层的军士,他还是轻轻的对着他们笑了笑。其实荆明并无作秀之嫌疑,他从未当过这样大的官,只是觉得跟那些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军士们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过瘾一些,想不到却赢尽了人心。

    接下来,荆明随意的做在地上,对着军士们道:“兄弟们,今日酒有的是,菜才有的是,大家敞开肚皮吃喝,不醉不归!”

    一众人见荆明并无架子,便自由的吃喝起来,巴图鲁端起一碗酒水走到荆明面前,敬道:“荆将军,我火枪营的兄弟要我代表他们敬你一碗!”

    “荆将军选巴图鲁做火枪营把总,我们心服口服!共同敬大将军一碗!”

    火枪营的军士站立起来,个个手中拿着碗。

    “兄弟们,干!”荆明喝酒,来者不拒,当即端起碗,与火枪营的兄弟两碗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接下来又与步兵营、骑兵营、粮草监、中军帐的将士一起喝了几大碗,酒劲微微上来,放下酒碗,大喊了一声“爽”,感觉甚是过瘾。

    正自沉浸在美酒佳肴之中,撇眼却见到斜前方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些黯然神伤,脸颊淌着几滴泪水,神色甚是凄凉。

    荆明站立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军士面前,问道:“小兄弟,怎么了?这酒菜不合你胃口吗?”

    “不敢,不敢,大将军,小的该死,不该在此时流泪!”那小军士吓得当即跪在地上道。

    “起来,今日没有大将军,只有兄弟!”荆明一把将他扶起,喝道:“告诉我,为何哭?”

    “我想家了!”那小军士怯怯道。

    “哈哈哈哈”

    一众军士笑道,显然对这种娘炮不屑一顾。

    荆明没有丝毫笑意,轻声问那小军士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姚元军,外号豹子,兰州人氏。”小军士应道。

    兰州!够远的了,荆明又问道:“入伍几年了?”

    “小的十五岁服兵役,已经三年了,从未回过家!”姚元军答道。

    正是青春年少时离开家乡和爹娘,又逢佳节,难怪想家都想哭了!

    荆明眉头紧紧皱了一下,仿佛被他感染一样,突然想起自己远在不知何处的爹娘和苏沛!一种思乡的游子情油然而生。

    “君不见高堂明月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多少高堂盼儿归,多少娇妻望夫回,多少稚子把爹想?兄弟们,你们觉得豹子兄弟这眼泪很好笑么?谁不思念自己的爹娘?你们假装着坚强,却从你们那一声声无奈的笑中流露了出来!”荆明突然大声对着众人道。

    荆明这一席煽情的言语让众人脸上消失了笑容,慢慢的变得凄凉起来,有些脆弱的人眼睛开始湿润。

    荆明突然想起一首军歌,他在前世里,从不唱军歌,而此时此情此荆,他喉头轻动,借着酒劲便轻轻哼了起来: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

    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给你包;

    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

    啊,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啊,不管你走多远,不论你在干啥,

    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

    ”

    竟是阎维文的名曲——母亲,荆明喝了酒,声音嘶哑,却是真情流露,字字句句唱哭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帮老爷们儿,都是几年没见过亲人了,谁没有心底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释放出来,竟是那样的悲壮!

    周破天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拱手道:“好一首动情军歌!荆将军,末将提议我们所有人共同为我们远方的爹娘、妻儿干一杯,祝他们身体健康!”

    “共敬爹娘!”众将士哽咽着附和道。

    荆明望着大家,脸色肃穆,亦正亦邪的高声喊道:“等等,我们不能光敬爹娘妻儿啊,周参谋是成了亲,却是忘记了我们这些单身汉的苦啊!我提议不但敬我们的爹娘、妻儿,还得加上我们身体上相好的、心灵里暗恋的、和正准备表白的梦中娇娥干一杯,祝我们自己早日与她们洞房,哈哈哈哈”荆明虽然笑着,脸上却是带着两行明显的泪痕,谁也没有他的思乡情切!

    众人的情绪被他这样一搞,便又变得诙谐起来,忧郁的脸上又绽放出一丝无尽的憧憬

第200章 消极怠战() 
“荆将军,你真是幽默,这煽情的让人流泪的气氛是你搞起来的,却又轻轻一句话便让大家笑了起来。”刘文辉含泪笑道,他的家乡更是让人心寒,都为了逃难跑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老胡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流过泪了,家中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仅靠拙荆一人料理家务,还要带着三个顽儿,今日这泪,老胡流得值了,来,荆将军,末将敬你一杯!”胡青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整个络腮胡子上都沾染着泪水,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对着荆明说道,随即仰头干了碗中酒水。

    “兄弟们,一起干!”荆明豪爽的举起碗,对着众军士叫道。

    这一番痛饮,荆明与十六师将士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原本那些对一个白面书生来统领十六师有抵促情绪的将士,今日也对他刮目相看,不仅因为他前几日杀了兵部侍郎的侄子,更是因为他今日慧眼识珠,用了两个小小的技巧便把巴图鲁从众多竞选者中选了出来,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荆明没有任何官架子,能与最下层的军士一起饮酒作乐,一起流泪痛哭!

    古往今来,大凡为官者要想赢得人心,无外乎两种手段,一种是强硬的铁血手腕,通过磨灭人的意志而获得人心,使人不敢反抗,如汉武大帝刘彻;另外一种便是柔情感化,通过感化人的灵魂而赢得人心,使人不愿反抗,如蜀汉刘玄德。荆明却是通过砍李健的头这种暴力手段赢得威望,而今日又通过与军士同笑同哭这种怀柔政策而赢得军士的心。

    将士们同饮了一夜,直到亥时才结束酒席,一众将士醉醺醺的回到营房。

    荆明独自睡在中军营帐中,外帐是刘文辉和赵云飞两人睡着,帐外还有四名军士放哨。此时此刻,荆明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他甚至想给梅姑去报信,要她带着苍翠山的匪人来攻打十六师,这一帮醉汉便如瓮中之鳖!不过这想法稍纵即逝,他觉得自己有点太残忍了,竟然用十六师一万多兄弟的性命来换梅姑,无奈的笑了几声,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荆明还在睡梦中,便听到军中角声嘹亮,便喊来小飞问道:“谁人这么早就吹号角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荆大哥,是火枪营的巴图鲁,天还未亮便打醒了火枪营的军士,要他们起来操练!”小飞回道。

    好一个新官上任,荆明淡淡的笑了笑,对着小飞道:“我们去看看去!”

    走到前军校场,只见巴图鲁早已将火枪营的兄弟集结完毕,正在听他训话。

    荆明看着这火枪营的军士虽然都整齐的站立着,却是姿态各异,整个队伍也如一盘散沙没有任何形状,看上去萎靡不振,没有一点精气神,便摇了摇头走了上去。

    “荆将军早!”巴图鲁见荆明到来,忙请安道。

    “巴图鲁,大越朝的军士都是这样的站姿吗?”荆明问道。

    巴图鲁忙拱应道:“回大将军,都是如此!”

    “昨日要你们整理内务,被子叠成豆腐块,火枪营可都做了?”荆明又问。

    “已按照将军要求,所有被子均叠成了豆腐块,请将军巡查。”

    荆明点了点头,道:“这站姿得改,没有站出军人的威严。”

    “请将军明示!”巴图鲁道。

    荆明将自己体育课和军训中学到的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右转等口令给众军士讲解了一遍,并亲自做了示范,抬头、挺胸、收腹、翘臀、中指贴裤缝等要领都一一做到,又要军士们前后左右五十公分的距离,按照自己刚才的示范做了几次,一个凌乱的队伍顿时有了形状,军士们的精气神也被提炼了出来。

    “巴图鲁,我做的这些动作,你可都学会了?”荆明问道。

    “回大将军,末将已掌握要领。”巴图鲁在荆明面前做了一遍,荆明啧啧道:“不错,巴图鲁,看来你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今日上午便让你的军士们操练这些动作,对做得好的人员进行嘉奖,并选出一些做得好的军士作为教官在十六师推广。”

    “末将领命,保证完成任务!”巴图鲁应道。

    荆明带着刘文辉和小飞在军营里走了两圈,见到营帐里果然整齐明亮了许多,一床床被单叠成豆腐块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有了些军营的样子。

    又过了两天,已是正月初五,整个军营都学会了站姿,一个个军士笔挺的站着,精神抖擞。

    得让他们踢正步走方阵了,荆明遴选出一百名军姿挺拔、接受能力强的军士,将他们集中起来传授正步走、齐步走和跑步走的动作要领。

    大越军士何曾受过如此折磨,这些军士都是接受能力较强的年轻人,经过了一天的训练,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

    第二日,荆明又将这些人集结起来训练,训练之前,针对昨日有人质疑正步走的意义,荆明讲了一番话:“兄弟们,有人说,军士只要会打仗就行,没有必要学什么正步走这些虚无缥缈的形式,你们错了,一个军队的军威靠什么来体现?无非就是作风优良,军姿便是我们的军魂,便是我们的基本作风,它能体现我们是否服从命令,是否有团队意识,是否有协调作战的能力,此外,还能考验一个军士的耐力,正步走好了,就能走出我们军人的气势出来,显示我们大越朝的军威,有了军魂和军威,也会在无形中增强我们的作战能力,你们不但要学会学好,还得做十六师的教官,在全师推广。”

    军士们听了这一番讲解,再也不敢抵触,一个个认真训练起来。

    到了下午,周破天跑了过来,对着荆明轻声问道:“将军,李具上将军来信,训斥我们按兵不动,责令我们尽早攻打苍翠山!”

    妈的,想攻打梅姑?门都没有,荆明在心里笑了笑,对着周破天道:“周参谋,时机尚未成熟,本将军正在寻找战机,不急,不急啊,请回复上将军,十六师正在提炼军魂,待时机成熟,一举攻下苍翠山。”

    “这恐怕有些不妥,这有违抗军令嫌疑,况且我们的粮草也耗不起!”周破天怯怯道。

    “周参谋,你看,那苍翠山匪人骁勇善战,我不能拿着十六师军士的命去白白送死吧!就这样回复上将军,一切责任由我承担。”荆明轻道,能拖时间就尽量拖吧!老子让你们踢完正步走方阵,走完方阵搞拓展,搞完拓展再集中政治学习,学习大越朝皇帝的伟大性、光荣性和正确性,并要你们每人写两份学习心得出来,待你们粮草耗光,乖乖的回去吧!

第201章 耐心() 
在军营里过了几日,大越朝的新军十六师在荆明现代军事观念的打造下,所有军士已学会了整理内务、踢正步、走方正,军荣整齐,军纪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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