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默默喝酒思念梅姑,却听见邻座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兄弟,你家那梅花谢了么?”
“唉,那梅花太不好看,早就谢了,我已将它连根拔起,丢了。”
“兄弟也不喜欢梅花么?”
“何止不喜欢啊,简直是讨厌梅花,故作清高,非要等到冬天才开放,哥喜欢的是水仙,柔弱多情。”
“”
荆明越听越不是滋味,猛的站立起来,指着那两人骂道:“放屁!梅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花,你们懂个屁!”
“兄台,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喜欢水仙又管你何事了?”那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荆明道。
“不不行,你你不准说梅花不好看。”荆明酒醉了九分,说话都吞吞吐吐。
“神经病啊!真是管得宽!”那人骂道。
荆明却是不依不饶,又道:“你他妈的敢再说梅花不好看!”
“老子说了又怎么样,梅花就是没有水仙好看,老子讨厌梅花讨厌梅花!”那人不到说梅花不好看,还连说了两声讨厌梅花,彻底激怒了荆明。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荆明抓起酒坛子就往那人脑袋上砸了过去,酒坛碎了,那人脑袋顿时冒出一股鲜血。
“杀人了,快速报官!”
店家惊恐的喊道。
几名食客迅速围了上来,将荆明紧紧按在桌子上。荆明却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喊道:“狗日的,再敢说梅花不好看,老子便杀了你!”
“神经病,揍他!”那名被砸的人摸着脑袋,狂喊着,拿起一把菜刀就朝荆明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黑衣人快如闪电般瓢了进来,小厮模样的一把夺掉那人手中菜刀,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道:“兄弟,这人是我的朋友,喝醉了酒,多有得罪,这是一百两银票,作为赔偿,请各位饶了他这次,兄弟在这里给各位道歉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脑袋,感觉没什么大事,又看在这一百两银票的份上,夺过银票,大声道:“真是碰到鬼了,说梅花不好看也要挨餐打。”
“多谢各位。”一个脸如冠玉、眉如山黛、眼如秋波的黑衣公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扶起荆明,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247章 勿忘我()
“公子,我们要带他去哪里?”黑衣小厮问道。
“他今日伤心过度,又醉成这样,不肯回华府,父亲又在宁明德那里饮酒,宁府自然也是不方便,不如将他带到客栈照顾吧!”公子应道。
“公子,这恐怕不方便啊?”小厮惊恐道。
“有何不便,他都不省人事了,还怕他吃了你我不成?”公子瞥了一眼小厮。
小厮嘟了嘟嘴,轻道:“我是怕他吃了你!”
公子怒视了小厮一眼,嗔怒道:“又胡说!”
“呵呵,那倒也是,公子与他都是男人,其实也没有不便。”小厮嬉笑道。
黑衣公子将荆明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感受着他鼻息传出来的粗气,感觉有些意乱神迷,偏过头埋怨道:“你这人也是了,别人喜欢什么花管你什么事了?你心里不舒畅,回家休息便是,何必非要酒入愁肠到处惹事?”
荆明迷迷糊糊被人扶着,虽已醉了九分,尚有一丝意识,隐约感觉有人对着自己说话,唇齿之间竟然瓢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又觉得这肩膀十分柔弱,且又富有弹性,以为是梅姑,便梦呓般的喊道:“梅姑!我没有家,我要与你双宿双飞。”说完,一只手便往黑衣公子身上搂去。
刚触及腰肢,黑衣公子浑身一震,轻哼一声,瞥了一眼小厮,见他没发觉,便将荆明的手紧紧握住,不让他继续放肆。
“荆先生,你不认识我了么?”黑衣公子握着他的大手,心儿砰砰的直跳,便如一股电流般击遍了全身,声线颤抖的低声问道。
“认识,你是梅姑啊!”荆明机械般的应着。
黑衣公子叹息一声,生出无限迷茫,心里怨道,你心里便只有梅姐姐么?
三人在街头行了一阵,来到华天客栈,这里是广陵最好的客栈,有饮马池,有停车房,有行政商务房,还有贵胄套房,相当于荆明前世中的五星级大酒店。
“二位公子回来了?可有何吩咐?”
刚进客栈,店小二迎了上来,笑问道,因为黑衣公子开的天字一号贵胄套房,因此店小二服务特别周到。
“送两壶热水进来。”小厮吩咐道。
公子将荆明扶进房间,放倒在自己榻上,店小二便提了两壶热水进来。
公子拿出毛巾浸泡在热水里,轻轻的给荆明敷了一把脸,随后又脱掉了荆明的鞋袜,不禁皱起眉头,慌忙捂着口鼻,发出一声干呕,这脚也实在太臭了。
“公子,你身份高贵,何苦为他洗脚,让奴才来吧!”小厮轻道。
公子看着那双臭脚,也未吭声,缓缓松开自己口鼻,握着他的脚放到盆子里,轻轻的搓洗起来,看得那小厮直摇头叹息。
公子将他脚擦净,放到榻上,轻轻的拉起被子正欲给他盖去。
荆明迷糊之中,似觉脸脚传来一阵暖意,朦胧之中仿佛看着一个身影站在眼前,隐隐的油灯闪烁,似一对大红的灯笼照得室内满堂生辉,仿似一个温馨的洞房,那眼前人儿便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梅姑?
喉头一哽咽,嘴里轻轻唤道:“梅姑,空空子对不起了,别再离开我。”一双大手便下意识的往黑衣公子身上摸去。
“啊!”
黑衣公子被他摸到了胸前,尖叫了一声,脸上便如发烧一般。
“公子!”小厮惊恐喊道。
“你快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黑衣公子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的小厮呵斥道。
“公子切勿冲动啊!你会铸成大错。”小厮提醒道。
“滚!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进来!”荆明已将黑衣公子拦腰抱起,黑衣公子眼角淌泪,对着小厮怒吼道。
小厮无奈,缓缓离开房间,将门关起,站立在房门外放哨。
“梅姑,空空子想你!”荆明胡乱的喊着梅姑的名字,一双手便掀起公子衣角,向上摸去。
黑子公子虽然泪如雨下,却是任凭他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迅速燃遍全身,脸色赤红,低声泣道:“兄台不可!”
荆明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喊,双手在公子衣内触到一块坚硬的裹布,无论如何使劲也是无法扯开,便将双手退了出来,一把捧起公子脸庞,嘴唇便贴了上去,顺势将公子压倒在身下。
公子嘤咛一声,便觉唇前有一条湿润的舌头在搅拌,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香唇。
荆明发疯般的吻着公子,公子的冠帽也被他一把扯落,洒下来一袭如云的秀发,透着一股淡淡的发香,竟是一个绝色女子。
但见她,秀发如云,柳眉如山,媚眼似黛,薄薄的嘴唇儿便是两瓣盛开的桃花,脸上凝如玉脂,脖颈似汉白玉雕刻。被他这般压在身下吻着,又让他遇见了自己的秀发,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黑衣公子泪珠滚滚而下,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火热的炉子里,浑身轻轻颤抖,脸颊有如火烧。
想起自己曲折离奇的命运,黑衣公子的泪珠儿越发的多了起来,那最后的情玉之火,彻底燃烧了她,她望着荆明,往他的嘴里伸出了自己的香舌,却在心里叫道:“勿忘我!”随后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疯狂的伸出手臂拥住他,像蛇一样缠住他,不让他抬头,不让他呼吸,似要将他湮没在自己的怀抱里。
原来,做女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只是命运多舛,自己似乎一辈子无法摆脱这假扮的男儿装。
荆明虽然酒醉没有意识,却在男儿的本能下一件件的褪去了公子的衣裳。
黑衣公子虽然羞涩、矛盾,起初也微微的做了一番反抗和挣扎,但在荆明的疯狂进攻下,慢慢的失去了反抗能力,一任他将那自己的衣裳像剥洋葱一般一件件的褪去。
黯淡的灯火下,黑衣公子仅剩下一抹白色的束胸,紧紧的裹在胸前,用以遮盖自己的女儿身。
看着这最后一块阵地,荆明一把扯了过去,束胸脱落。
荆明尽管迷糊,却是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樽山峦叠嶂、汹涌起伏、晶莹得就像一座冰雕玉刻的身躯。
黑衣公子的娇躯洁白如玉,没又丝毫瑕疵,曲线玲珑凹凸分明。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如滑脂般细腻,丰腴的美臀,就如新生的磨盘,圆滑饱满。这凸凹有致,曲线窈窕的美妙躯体,便如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让人不忍亵渎。
黑衣公子羞涩难耐,扯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却被荆明轻轻拉开,喊了一声“梅姑”,便扑了上去,黑衣公子起初羞涩,浑身哆嗦,随即犹如火山爆发,伸出双臂,像是洁白的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咬着他的额头、眉角、嘴唇
荆明被她这般似咬带啃的弄着,所有的压抑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是个疯狂的斗士,狠狠将她压在身下,几乎要将她柔嫩的腰肢都揉断了,火热的大嘴雨点般印在她的唇上,脖上,胸前。
“叫你欺负我!”
才触到他脸颊,便停了下来,她眼波一柔,再也下不了手,无声的触摸着他脸颊,忽然摒弃了羞涩,发疯似的抱住荆明,羊脂白玉般光滑丰满的酥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流着泪泣道:“兄台,爱我,狠狠的爱我!”
春色滚滚,被翻红浪,天字一号房里便如地震一般震荡
黑衣小厮默默的站在门口,听着房内强烈的震荡,脸色铁青不知所措。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地震慢慢平息下来,这一持久的震荡终于停歇了。
战斗结束,荆明喘着粗气,如死猪一般抱着黑衣公子睡了过去,嘴里还念着梅姑的名字。黑衣公子望着身下那一片殷红,见荆明一直紧紧搂着自己,睡梦酣甜的喊着梅姑的名字,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喟然一叹,轻轻的将被子拉起盖在两人身上,悲苦泣道:“梅姐姐,妹妹对不起你,妹妹也深爱着荆先生,却是不能与他光明正大的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两人这样抱着睡了一夜,天显微白,黑衣公子留恋的看了一眼正睡得正香的荆明,轻轻的搬开他的手臂,捡起地上那条白色的束胸,怜爱的低头望了一眼自己丰满香酥的玉兔,含着泪,将那束胸紧紧的裹了上去,凹凸玲珑的玉体缓缓掩在黑衣里,挽起如云的秀发,藏在冠帽里,一个剔透的女儿身倾刻又恢复了男装。
公子回头再望了一眼荆明,走上前去替他盖好了被子,在他额前久久的吻了一下,流着泪,在他的脸上一抚再抚,轻道:“勿忘我!”
第248章 榻上睡何人()
看一眼,竟生出无限缠绵,再看一眼酣睡中的荆明,黑衣公子漆黑的眼眶里泪珠儿流转,娇俏的脸庞似羞似怨,朱唇儿轻启,一排银牙紧紧咬着嘴唇,憋了许久,才喃喃的吐出一句“勿忘我”,泪珠儿便如决堤之海簌簌而落,一张俏脸犹如雨打海棠,浑身不住的哆嗦着,一只玉手放在门环上,鼓足勇气缓缓的拉开了门,一个转身,恍若隔世,又似永别。
小厮仍疲惫不堪的在门口走廊上守护着,一夜都尽忠职守的护着公子。他从昨夜那持久的震荡和公子的低声嘤咛中推断出公子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纯无比的公子了,此刻见公子泪流满面带着惆怅的出来,心痛的唤了一声:“公子。”
“去付了房费,回京师。”黑衣公子抹了一把眼泪,简短道。
小厮又望了一眼公子,不敢多问,转身要去,却又被公子喊住了,公子幽幽道:“忘记昨夜,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便杀了你。”
“公子放心,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昨夜之事,奴才一无所知。”小厮低头应道,随后又怯怯问道:“事已至此,公子何不挑明?让皇上”
“荒唐!”黑衣公子怒斥道:“家国社稷至上,岂能儿女私情?今后这事,绝不再提。”
小厮不敢再说,慌忙下得楼去结了房费,两人出了华天客栈大门,骑上两匹通体纯白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
初为人妇的黑衣公子木纳的骑在马上,脸色肃穆,紧紧锁着眉头,按理说昨夜也算是新婚燕尔,不说蜜月,至少也得来一场感人肺腑柔情蜜意的告别,她却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敢让荆明知道,还得身着男儿装扮,掩饰着自己如花似玉的绝世容颜,仿佛自己昨夜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般,见不得光,示不得人,只能偷偷的在心里独自回味。
前路漫漫,告别广陵,她便告别了那个魂牵梦萦勾心夺魄的地方,仿似一场梦一样,只有脸上、胸间、腹下各处,他那狂热的吻痕还在提醒着她——昨夜,她真真切切的拥有了心爱的情郎,彻彻底底的做了一回女人,一个幸福的女人
华天客栈里,快接近中午,荆明才慢慢醒来,脑袋似乎还有些昏沉,双眼一睁开,便看见一个陌生之处。兀的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惊恐之下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竟然赤身果体,更仿似尿床了一般湿漉漉的,顿时就已呆了。
酒后失身?遭人劫了色?荆明迅速的反应过来,第一个猜想就是这两个美事,可是老子竟然没有任何记忆啊!仿似已经断了片。
荆明开始细细拼凑着昨夜的片段,只隐隐记得在榻上与梅姑的春情逍遥,那般的销魂荡魄回味无穷,却又似梦似幻飘渺虚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真与梅姑逍遥了一夜?荆明大声喊着梅姑的名字,歇斯底里般,可是这房里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荆明慌了神,既然都与我圆了房,为何还要躲着我?便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正疑惑着,蓦然发现榻上那一片殷红。
望着那一朵如桃花般绚烂的殷红,荆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昨夜一定与梅姑圆了房,一定是她,绝对是她!于是又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句,见到没有人回答,才茫然无措的瘫在床上,迅速穿上衣服,拉开门下到一楼客堂,急切的问店小二道:“小二哥,昨夜是谁人带我来开的房?”
“你烂醉如泥,是两个年轻公子扶着你回来的!”店小二回头看了一眼荆明,回道。
尼玛!年轻公子?老子又不是玻璃,怎么可能与年轻的公子度了春宵?荆明顿时觉得腹中有些恶心,赶忙深呼吸了几口,将腹中恶心压了下去。
零碎的记忆之中,昨夜与自己缠绵悱恻的人分明就是梅姑,怎么会是男人?荆明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又问店小二道:“小二哥,果真是年轻公子扶我回来?”
“没错,是两个公子,他们已经住了五天了,今日一大早就结账走了,吩咐待你醒来再退房。”小二回道。
住了五天?那么说就不是梅姑了?那老子昨夜到底跟谁在颠龙倒凤?莫非真是酒后变态成了玻璃?荆明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安然无恙,仿似并未遭受侵犯,这才稍稍的放在一半心。又苦苦摇头细细回忆,感觉那枕边残留的香气、被上长长的发丝、榻上殷红的一片,还有那依稀记得犹如黄莺夜啼的嘤咛声,一切都证明那分明就是一个女子!隐约之中便确认与自己逍遥一夜的人绝对是一个俏丽的女子,只是怎么也回忆不起她的容颜。
想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头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赠送了,竟然连炮灰都没见到,荆明痛苦异常,便也懒得再想,跟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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