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但是在临走的时候,毛玠意味深长的看了孔武一眼,嘴里好像是有些话,但是却直到离开都没有说出来。
孔武也没有多问,他毛玠已经听到了自己所有的秘密,自己这条贼船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所以孔武并不是很担心毛玠会出卖自己。
历史上毛玠的品德还是很好的,最多毛玠会当做没有听到今天的事也就罢了。
所有人都走了,孔武这里也安静了下来,孔武揉了揉酸麻的双腿,转身倒在了身后的地上,睁着眼睛思考着。
面前这些人,都是跟随了自己很久的人了,能力和品德都是上上之选,自己有这些人辅佐,就算是和曹操也有抗衡之力。
但孔武的智谋孔武自己是知道的,要是想和郭嘉、贾诩这样的智者相比,肯定是自己比较愚钝,自己的优势,便是能够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但现在自己在黄巾起义中插了一脚,历史可能就会被自己改变,自己现在自身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
本来唐周密告的时间是184年的二月份,不知道为什么,却被硬生生的提前了一个月,这才是孔武真正的吃惊的原因,否则一件已经知道了的事哪里值得孔武这么的吃惊。
历史和现实总是会有差距的,现实的变数太多,而历史只是死的,若是妄想用历史上的知识来应对一切事情,想起来就有些天方夜谭。
孔武不在意黄巾是否起义,孔武脸上的担心,是来自于各地诸侯,天下大乱,谁都想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谋得一席之地,原本自己以为孔融只是个小角色。
但现在看来,自己的轻视真的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孔融有能力在青州兴风作浪,能力必然不会如历史上的那样不堪。
孔融都如此厉害,那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诸侯们,那该是如何的厉害。
天色已晚,孔武不想耽误,准备第二天便准备上路前往颍川,明早越兮便会挑选亲兵,自己下午便可以出发。
颍川书院算是一个处子之地,未曾被别人开发过,曹操没来过,天下的各路诸侯更是没有来过。
除了孔武,没人知道颍川书院中有怎样的天才,这些人说得夸张些,拥有这个朝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这一趟,就算是绑,也要绑几个人回来!
翌日。
在孔武的吩咐之下,越兮在自己的裂熊营中挑选了不少的武艺高强,力大无穷的勇士,用来护送孔武出发。
孔武坐在马车里,而其他的人骑着马,在陈宫几人的目送之下,出了平原的大门。
和上次去请程昱一样,孔武每一次是自己需要的人才,都会亲自前往,如此一来显出自己的诚意,二来还可以在被拒绝的时候说上两句。
现在自己虽然是有官职在身,但是也仅仅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根本没有征辟的资格,所以亲自前往大贤所在,才是孔武现在要做的事。
以后想必自己若是有了功勋,有了名声,慕名而投的人才会渐渐的多起来。
如今正是寒冷的冬天,孔武身上穿着平时的衣服,外面还穿了一件大大的动物皮毛制成的绒衣,再加上自己呆在马车里,倒是没有怎么感觉到寒冷。
但车外的越兮和那些亲兵,倒是真是身体结实,每个人的身上都只穿了一件便衣,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过自己冷,这一点让孔武对这些亲兵的战斗力十分看好,看来自己手中的这几只精兵还真是有些本事。
孔武一边在马车上胡思乱想着,一边催促着车夫快快的朝着颍川赶去。
颍川郡位于豫州,在历史上一直是大郡,自设立以后一直是京师之外人口最多,最为繁华的地方,繁华的地方总会出人才。
长社钟家与颍阴荀家,在三国时期,钟家的钟繇,在历史上可是留下了赫赫声名,而颍阴荀家的荀彧和荀攸,更是万里无一的人才,三人都是曹操手底下的肱骨之臣。
这些世家之人,孔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的走,但是寒门仕子,孔武可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要是论起忽悠人,孔武这张嘴可是算得上很厉害了。
从一开始的太史慈到后来的孙乾、张飞,哪一个不是自己忽悠。不对,哪一个不是自己真心结交而来,所以这一趟,想必也会有所收获才是。
孔武摸出自己怀中的帛书,这是自己第一次终于拿出了这份珍藏了许久的帛书,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事情,想到有趣的地方,还忍不住的笑起来。
马车车轮滚滚向前,一路朝着颍川的方向行驶而去,一路上冰冷的风景让这寒意四起的大汉朝多了更多的凉意。
“大人,咱们到了!”
马车车夫终于是把马车停了下来,这一路被孔武催促得车夫都感觉到疲累不堪,只知道速速的赶往颍川。
“这里是哪儿?”
孔武拨开马车的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朝着车夫问道。
“颍川阳翟!”
“大人,咱们终于是到了,进去吃点东西吧,这都五天了,一顿饱饭都没吃上!”
孔武要加紧赶路,所以一行人一直都是吃的干粮,可苦了越兮这个大个子,每次吃饭都吃不饱。
终于现在到达了目的地,这可不第一件事便是先吃顿饱饭再说!
“好好好,听越兮的,进城吃饭!”
第179章 :乱酒馆老者同座…()
阳翟是颍川的大县,分属颍川郡郡治,而现在的许昌,还没有遇到曹操的到来,所以也只是一个小县。
而此次孔武的目的地颍川书院便坐落在阳翟的城郊之外。
颍川自古便是大郡,地处南北交汇之处,南北文化于东西文学的水乳交融造就了这个地方的处处墨香之气。
此地民风淳朴,看来往之人,虽是市井小民,却也恭谦有礼,一派斯文。
颍川和别的郡比起来小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比起人才的广度,也是甩了别的郡县许多,细算起来,三国中的文士十有八九都是来自颍川。
荀家、陈家、钟家,这颍川的大家族中,每一家都有些了不得的人物,孔武也是一一都记在了心中。
孔武一行人驱马进到了县里,县里暂时还没有遭到黄巾的波及。
想想也是,宗教之说,也只能蒙蔽那些百姓们,颍川有“颍川四长”坐镇,况且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读些书,所以黄巾的话哪里会蛊惑得了颍川的人。
县里一片的安静祥和,没有其他县城中那样闹哄哄,为了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吵得热火朝天的氛围。
孔武的马车经过,引来了路边的人们一顿注视。
在颍川文士居多,但是现在孔武马车后面跟着的这些亲兵,一个个膀大腰圆,体型健硕,自然会让人多看两眼。
亲兵们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等人,不禁有些得意,昂首挺胸跨着脚下的高头大马哒哒的朝着酒馆走去。
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大家看到肉食都有些忍耐不住,但是没有孔武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孔武开了口,一群人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场中的这些个优雅不已的文人雅士们给吓了一跳,在这颍川哪里有见过这样的人。
有些人看不过眼,想上前劝解两句,却被这一群彪形大汉的样子给吓得不敢过去。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还没等孔武开口嘲笑几人的吃相,酒馆中便有人已经忍不住低声的议论了起来。
“嗨嗨!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这幅吃相吗?”
孔武开了口,越兮和几个吃饭正吃得开心的亲卫转过头呆呆的看着孔武,不过三秒钟,便又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孔武坐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这里是颍川,名士文人遍布,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孔武的心境,酒馆中本来就是用来吃饭的,若是吃饭的时候都不能好好的吃饭,那还进酒馆干嘛。
尽管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但是孔武丝毫不在意,继续自己一个人吃着饭,一个人喝着酒。
很快,场中的人都被孔武这帮亲卫粗鲁的吃相给陆续的弄得离开了酒馆,但是这些亲卫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管一个劲的吃。
“这位朋友,敢问身旁有人否?”
为了方便一些,孔武和那些个亲卫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孔武和他们几人分了两张桌子,孔武一个人坐在一边,而亲卫们全都做在另一边。
虽然自己这里一个人,但是自己出言阻止几人的时候,分明是表现出了自己和几人是认识的。
现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孔武不禁有些讶异。
按理说这颍川的人对自己等人的吃相唯恐避之不及,但是现在却有人想要和自己结识,孔武不禁笑了。
回过头一看,面前的人身穿灰白学士袍,头戴文士冠,十足的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看到有些苍老的面相,年岁应该是不小了。
至少和孔武比起来,起码比孔武的年龄大了一倍不止,怕都能当自己爷爷了,孔武看到自己身后是年岁比自己大的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具站了起来。
“先生若是不嫌弃,便请就坐!”
自己一群人别人避之不及,现在在此人的眼中,自己的亲卫这幅样子,倒是没有让他有半点的不适,反而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人要不就是有所图,要不就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来规劝自己等人,孔武不禁在心里暗道。
不管是哪一种,孔武都不喜欢,因为两种对于孔武来说,都很被动,而孔武这个人,是个喜欢主动的人。
老者也不拘束,盘腿坐在了孔武的面前,孔武看到老者坐了下来,拱手说道。
“敢问先生来找在下有何吩咐,若是有事,还请先生赐教!”
虽然自己心里不是很乐意,但是孔武孔武不敢造次,颍川多大儒,多大才,颍川四长的名声更是传遍了大江南北,不管对面的这个人有什么目的,自己都要先以礼待之。
面前的老者看着孔武变得守礼起来,有些诧异的看了孔武一眼,开口说道。
“方才朋友如此洒脱,怎么反而见到了老朽却变得有些拘谨了呢?”
“对待先生这样的名士,自然不可与我这些护卫相提并论!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却觉得,天下之人皆为我师,师之礼,礼不可废。”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难怪你不曾将这满酒馆的人放在眼中,原来心中另有一番天地!果然豪气!”
“我之所以过来,只是好奇能够将面前几位力士收服之人是怎样一个人,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来颍川,想必是有什么目的吧!若无妨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助你一二!”
面前同样洒脱不已的长者和孔武聊了几句,仿佛对孔武有无限的好感,不停的和孔武说着话,最后一句却说要帮助孔武。
孔武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不是什么贼人,况且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孔武拱手说道。
“在下孔武,字子陵,乃是青州平原县县令,今日不远万里从青州赶到颍川,就是为了上一趟颍川书院!”
“颍川书院?你去颍川书院作甚!”
“不瞒老先生,在下是想向让颍川书院的大才们求教济世救国之方法!”
孔武把话很是委婉的说了出来,提到颍川书院,老者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喝了口酒水开口说道。
“罢了!我与那颍川书院院长熟识,就由我亲自带你去书院可好?”
第180章 :得相助颍川书院…()
“若如此,真是多谢老先生了!”
“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子陵定然不忘今日之恩。”
老者摆摆手,把孔武话全都打了回去,开口说道。
“山野之人一个,不必挂怀!”
“我哪里对你有什么恩,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便把这顿酒钱付了,就算是咱两谁也不欠谁,我的人情,可不好还啊!”
老者的话话中有话,但是孔武现在哪里听得出有什么意思,本来打算自己等人吃完饭之后再打听的,但是现在有老者带路,必然是方便许多。
况且老者自称与院长相识,想来也不会欺骗自己,毕竟自己等人出完饭便要去往书院。
自己手底下这些亲卫,就算是常人见到了也得退避三尺,谁敢故意跑了欺骗自己,于是孔武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老者的话。
“先生莫要推辞,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再难,只要是老先生有吩咐,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好好好!好小子,就这么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也罢,我可是先说过了,我的人情不好还,若是以后真到了要让你还人情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先生请放心,我孔武一诺,重于千金!”
孔武说完,老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孔武不知道面前的老者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别人愿意出手帮助自己,况且看老者举止得礼,孔武就再也没把面前的老者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
几人再没有耽搁,吃吃喝喝了一小会儿,便收拾好东西上了马车,孔武自然是把自己的座驾给了老者,而自己翻身坐到了马上。
虽然以前学过一些骑马,但是好久没有练,骑术是退步了不少,还好没有出糗,一行人带着马车朝着阳翟郊外走去。
一路上,孔武都在不停的和马车中的老者交流着,不仅仅是问路,还有向老者询问颍川书院的事情。
颍川书院用后世的话说也就是私立学校,是中原名气最高的一所私塾,颍川书院的院长由荀家的荀俭担任。
这荀俭乃是荀淑的大孙子,是荀氏八龙之首,人称荀大龙,为人聪明睿智,灵帝时期因为宦官持政,荀俭便隐居乡里,当起了这颍川书院的院长一职。
荀家在颍川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荀俭当了颍川书院的院长,天下大部分的才子就都算是荀俭的弟子,门生满天下。
水镜先生司马徽也定居于阳翟之地,与荀俭还有颍川书院相交甚密,司马徽的大名,孔武是怎么样都不会忘记,因为司马徽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名气。
“伏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孔武的脑子里面,倒不是因为这句话中的伏龙凤雏二人,而是司马徽的识人之准确让孔武感觉到很震惊。
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能够轻易的知道哪些人有什么样的才华,哪些人又有怎么样的缺点,这些孔武都是十分的清楚的,但是司马徽可不是和自己一样。
若是有机会能够见见司马徽,相信这对于自己是有些好处的。
一路上和老者相谈甚欢,孔武的洒脱与灵性,和老者交流起来觉得十分畅快,老者也是豁达之人,两人一路从阳翟城门口聊到了颍川书院的大门口!
孔武小心翼翼的把老者扶了下来,老者抬头看了看大门口,低声说道。
“老朽可是许久未曾到过这里,不知里间的人记得老朽之人,能有几何!”
孔武听到老者的话中有些落寞,赶紧接着老者的话说道。
“老先生睿智通达,就算是得一言半语教诲之恩,何人肯忘!”
听着孔武的话,老者不由得哈哈大笑,倒不是因为孔武拍了这个马屁,只是老者心里觉得孔武实在是有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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