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劳迪乌斯(gaiuscladiusmarcellusminor),我看你和我的女儿就很般配,如果你喜欢的话,等她再长大一点你们就结婚吧,作为尤里乌斯家族与克劳迪亚家族友好的象征我想奥克塔维亚肯定也很乐意,对吧奥克塔维亚?”
怎么可能会乐意!
那个叫小克劳迪乌斯的人都开始掉头发了,这么安排婚姻真是荒唐。
“如果您的女儿不反对的话,我自然会很乐意地接受。”
这个人竟然还同意了!?我的天啊。
奥克塔维亚为难地低下头,没回答他们的问题。
“塞克斯都,还不过去说点什么吗?看你这么着急。”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叫屋大维的小男孩已经站在了左边,双手抱胸与我一起看着前方的短剧。
“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我说道。“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哼,”男孩回答。“你这个平民胆子真是不小,竟然在暗地勾引我姐姐。”
“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等等,再说我什么时候做了勾引这种事情?”
“再想掖着藏着也没用了,我现在就告诉凯撒去,让他判断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吧。”
这个臭小子!
第五十六章 六岁与 (SEX ET SEXTUS )()
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这个小孩子,怎么不听人解释呢。”
“不要碰我!”屋大维直接把我的手打掉,狠狠盯着我,“你不是贵族,就算你被罗马的人们当成了英雄,你依旧流着低贱的血,我是不会让你接近我的家族女性一步的。”
这点小打闹明显引起了周围贵族们的注意,我的穿着在这里格外醒目。
“屋大维大人!”我赶忙绕到他面前,半跪了下来。“能不能让我先解释一下,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凯撒将军”
“哦?”他说。“那就说说看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我姐姐的主意的?”
“两年前诶?我都说了我与她之间不是这种关系啊。”
“我就当做你承认了。”
“屋大维大人,我向朱庇特的神像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任何邪念,塞克斯都只是一个士兵,说话做事都很莽撞,请原谅我对您的不尊敬”
我咬着牙,向这个臭小子投降了。
“嗯要我原谅你很简单,”他说。“把你一辈子的忠心宣誓给我。”
这不简单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在下已经是凯撒将军的人了。”
“那可真是遗憾,看来我们没办法达成共识。”
屋大维直接跑到了凯撒那边,我也跟在后面。
“(祖)叔叔,我”
“凯撒将军,屋大维大人想要学习一下军团的打斗技巧,请允许让我带他去内院里做做示范!”
凯撒露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真是个勇敢的男孩!去吧,我叫人去给你们准备木盾木剑。”
“喝!”我直接把屋大维半拉半拽地托到了内院的长凳上。
他哼了一声,“你这个人的歪点子还真多。”
“这都是我在军团里跟一个百夫长学的小主人,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就不能先听我解释吗?”
“你的行为已经充分解释了,”他说。“这下我更确定你勾引我姐姐是事实了。”
这个小孩子真是不讲道理。
“塞克斯都,”屋大维问道:“你讨厌贵族吗?”
“啊?”什么奇怪的问题。
“我们占着大部分的土地,拥有着奴隶,抢走了你们的工作,平民一般都很讨厌贵族吧?”
“”
“怎么,”他说。“有什么话就讲,别一副快憋死的样子。”
“贵族有多少土地我不在乎,只是你这种贵族肯定是不会得到百姓喜欢的。”
“哈哈,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呢?如果我给每个平民发十个第纳尔,再举行半个月的公共节日,他们的忠心就全是我的了。他们在乎的是面包与快乐,而不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肯定比不上凯撒将军”
“凯撒?平民,你又知道多少关于凯撒的事情?”
“至少我知道他不会像你一样,如此粗鲁地对待平民或是士兵。”
“你知道为什么凯撒会器重你吗?难道你认为自己就比其他普通人要特别?还是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玛尔斯的化身?”屋大维挪揄地看着我。
“百姓爱戴凯撒将军,是因为他也爱着平民们,而不是像你一样把平民当成了可有可无,没有骨气的棋子!”
“有趣的说法,”他说。“就让时间去证明我说的是不是正确的吧。对了,如果你能答应我两个要求,这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小主人请说!”
“哼,还说平民有骨气,我却没在你身上看到一点”
“”
屋大维悄悄说道:“第一,之后凯撒在高卢都做了些什么,你要一字不漏地详细跟我汇报。”
我点头道:“没问题,不过你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这不是你需要了解的东西,”他说。“第二,别让我姐姐被安排嫁给那个姓克劳迪乌斯的人,我不喜欢他。”
现在六七岁的小孩子可真是任性啊,虽然我也不太喜欢那个秃子,可这种要求我这个平民怎么办得到
“小主人,”我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你更让人讨厌。”
“屋大维主人,你的训练武器到了。”
只见几个奴隶将迷你版的木盾和木剑呈给了他。
“算了,我已经累了,休息去了。”
屋大维理也没理,直接跑进了内院左侧的卧室里。
没想到自己和一个小孩子签订了耻辱性的条约。
此时奥克塔维亚和她的母亲走了过来,好像贵族间的餐前谈话已经结束了,准备分别进入几个更小的房间内用餐。
我站在一边的列柱廊,向她使着眼色。
收到信号后,奥克塔维亚还是走进了餐房。
在原地等了快半个小时她才偷偷溜了出来。
“不好意思,”她坐在了我对面的长石凳上,假装看着内院中心的小喷泉。“我必须跟我母亲用餐,不然会让她觉得奇怪的。”
“奥克塔维亚大人,你的弟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问?”她浅笑道:“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屋大维太喜欢看书了,各种各样无聊的书,他都能看的下去。”
“他刚刚交给我了一个艰难的任务。”
“什么任务?”
“‘塞克斯都,’他说,‘不要让我的姐姐嫁给那个姓克劳迪乌斯的秃子。’”
“啊,这个事情”她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我,“那是弟弟的意愿,你的呢?”
“我我当然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了。”
“嘻嘻你告诉屋大维放心吧,我不会同意的。”
远离谈笑声的内院角落,只有一些烛光荧然地在石板上闪着,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享受着短暂的静谧。
少女忽然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低头轻轻地贴在前额上啄了一下。
除了紧接着传来的冰凉感觉,我便什么也不记得去想了。
“”
“瞧你脸红的去了高卢记得给我写信,就说是凯撒将军送来的。”
“这样不太好吧,而且凯撒将军的印章我也没办法弄到。”
“我不管,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第五十七章 帮派 (COLLEGIA)()
现在也是时候把信放在西塞罗家里,然后自己去找地方住了。
罗马城里贵族的住房差不多都聚集在广场的南边,靠近台伯河的位置,凯撒的家离西塞罗的也就不到几百步的距离。
此时已是晚上,路上只有零星的贵族带着几个贴身护卫。
可西塞罗的房子外却有些异常,应该说他隔壁的房子。
但见有一伙人举着火把,拖着一个大袋子,正站在那个房子的门外讨论着什么。
去年与西塞罗待的几个月里,他隔壁的这个宅子一直是空的,也没听他提起它的主人是谁。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这群只穿着一件亚麻布衣的平民,其中多半还是赤脚的奴隶。
他们好像得出了什么结论一样,直接从袋子里面拿出了锤子和铲子,开始破坏墙壁,有些甚至冲进了房子里!
“你们在干什么!?”我连忙跑了过去。
“兄弟,这不关你的事,别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我的武器不在身边,想要阻止这群暴民还真是有点难度。
试着跟他们沟通一下吧。
“这房子是我主人的,当然跟我有关了!”我拦在一人面前。“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拆我主人的房子?”
“西塞罗的仆人?我今天还在找这个老头子,拆的就是他的房,打的就是他的人!”这群人一听我是这房子主人的侍从,抡着铲子就向我挥来!
“这个不是西塞罗的房子啊!西塞罗的房子在旁边!”我往后一跳躲过了攻击。
“什么?”那人一愣。“伙计们,我们拆错房子了,左边的房子才是西塞罗的!”
好像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我立马跑进了西塞罗的房子里,把放在院中的盾牌和短剑取了出来。
“嗯?你不是个奴隶吗,怎么有士兵的装备?”这群人看到我守在门口,开始有点犹豫。
这个时候,从道路的西边传来了亮光,又有一伙人举着火把赶了过来,他们多数人拿着木棒,少部分还是角斗士的穿着。
“这群米罗的走狗!”之前来的这群人好像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直接把目标转向了西面,一个个掏出了匕首,揣在腰间做着战斗准备。
这群被叫做“米罗的走狗”的人率先举着武器攻了过来,两队人立刻厮打在了一起,可明显是有角斗士的一边有优势。
“士兵,别干看着,快来帮忙!”
我连他们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还叫我去帮忙?
好像就算没有我的帮助,这群后来的暴徒也轻松地将拆房的人赶跑了,还打伤了好几个。
“我的天啊!”西塞罗此时也结束了他的宴会,带着妻儿回来了,看到门前的这副场景,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雷蒙尼乌斯!”西塞罗走到一个穿紫色布衣的人面前。“发生了什么?”
“西塞罗大人,”那人说道。“我们在得知普尔切的人在你家门口,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塞士兵,你怎么还在这里?”
“西塞罗大人,”我说道。“我本是来把昆图斯特使的信放你家中,再取走自己的装备的,看到竟然有人在你隔看到竟然有人在你的宅门前,正要拆房子!”
西塞罗让侍从带着夫人与小西塞罗先进了屋子,“凯撒将军都回来了,他还这么嚣张,估计三巨头也管不住这条自己养的狗了。”
“大人,你说的是谁?”
“哈哈,还能是谁,当然是罗马的民众领袖了。”
“护民官普尔切?”犹记得这个护民官提议的法律导致了西塞罗的流放,现在居然还派人要拆他的房子。
“哼,什么护民官,简直是那些肮脏平民和奴隶的典范,”西塞罗说。“对了士兵,如果你还需要在罗马内待一段时间的话,可不可以住在我这里?”
“我看还是不必了西塞罗大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塞克斯都怕你不安好心。”
“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帮人肯定还会继续找我的麻烦,我想雇你作为我的私人护卫,并跟米罗他们一起行动,事成之后给你一千第纳尔作为报酬怎么样?”语罢那个紫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也向我点了点头。
“西塞罗大人,没有必要给我钱,我只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刚刚在宴会中,尤里乌斯家的屋大维大人要我每个月都给他写一封信,讲讲在高卢发生的战事,但他怕信使不会重视一个士兵的信,以至于在路上弄丢了或是太过拖沓耽误了时间,所以西塞罗大人可以写一封信给你的弟弟昆图斯吗?我想借他的名字寄信给屋大维。”
“只要你让他核实信确实是寄给阿提亚家的,这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那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没料到西塞罗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他竟然还有自己的私人卫队,而且和护民官是敌对状态。
如果能在这段时间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混乱首都的政治就好了
这也是最后一个我在罗马睡得比较安心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米罗的手下叫去了元老院(cruia),不对,是会议室(curia)。
“米罗(t。annius。milo)大人,这位是西塞罗大人雇来的新人。”
在离城市中心最近的山丘,帕拉提姆山丘(collispalatium,罗马城七丘之一)上的会议室(只是个酒馆)内,一人坐在矩形木桌的最前方,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套着白色斗篷(laa),被肩膀上饼状的金色饰针(fibula)固定着。
“哦,欢迎加入我们,士兵,”他说道。“嗯?你是那个第十一军团的塞克斯都吗?”
“是的,米罗大人。”
“哈哈,还真是。西塞罗的小心思可真多,无论如何,先讨论讨论接下来的任务吧。”
一行人纷纷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我问道:“米罗大人,在这之前你能和我解释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吗?说实话我现在还不大明白,为什么西塞罗大人的房子会被护民官盯上。”
第五十八章 共和国的暴民们 (TURBA RESPBULICAE)()
“那好,我就简单和你讲讲克洛狄乌斯普尔切这个人吧,”米罗说道。“如果不是有凯撒、克拉苏和庞贝的政治支持,这个无赖是永远也不会被选为护民官的。
“先不说为了护民官的权力,他抛弃了自己贵族的身份。
“几年前,他居然扮成女人参加了良善女神节(bonadea,女性的宗教节日,不能有男性参加),简直是对神圣宗教的亵渎。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估计你也能猜到,因为他严重打扰了诸神的安宁,露馅了的普尔切在罗马城内被一群愤怒的妇女们袭击了,不幸的是竟然给他逃走了。
“别说这件事情的影响有多坏了,凯撒将军那个时候还是大祭司(pontifexmaximus),节日的举行地点就在他的家里,他的政治敌人借此散布谣言,说其妻子庞培亚(ppeia)与普尔切有染,最终导致凯撒选择了离婚。”
“就算这样,凯撒将军还是支持他当选护民官?”
“别瞪那么大眼睛,士兵,”米罗说。“这只是谣言,再说政治可比女人重要。
“普尔切最终还是被抓住,带去审判了。他找了个破借口,说自己那天不在场,离罗马足足有五十里的距离,西塞罗先生直接揭发了他的诡辩,声明当天他还在罗马碰到了普尔切。”
“结果呢?”
“结果?”米罗“哼”了一声。“结果这混账还是被宣判无罪,从此就和西塞罗结下了仇。”
“所以流放的法令也是对西塞罗大人量身定做的?”
“从此这个小人便想尽办法要加害西塞罗,他作为护民官,却整天带着一群暴徒在罗马城内作威作福,就连庞贝将军都有被他吓得不敢出门的时候。”
我问道:“难道没有人制止他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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