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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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言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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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凤说:“知道了又能昨的,我是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呢?除非你心中有鬼广
大水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心中就有鬼行了吧广他往地下吐口痰,“咱今天打

    开窗户说亮话,你要是听我的话呢,老老实实将那药喝下去,什么话都好说,
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如若你不听我的劝,那就随你的便,哪怕你像田寡妇那样将孩
子生下来私养着我也不问,但有一条,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刀压脖子我也不会
承认!”明凤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急忙用手捂住,强忍着泪说:“你不承认我肚
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说那是谁的?”大水干咽一口唾液没说话。明凤又问:“你说
啊,你说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广大水憋了半晌才说:“你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反正
和我大水没关系!”他眼瞪着明凤,冷笑一声,“你能主动送上门给我,谁敢保证
你不主动给别人送上门呢!”明凤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本想上前抓大水的却一把
抓了空。大水见明凤痛楚那个样子,口气有些缓和:“明凤,这事怨不得我的,我
也是没有法。告诉你个实底,我干爹根本不同意我们的事。”他见明凤睁大眼睛望
着他,心想假话已经说开头了,就往下说吧卜‘你总得让点时间给我,我和干爹多
磨磨,一旦干爹心活络了,事情就好办了,你想想,如果干爹死活不答应的话,我
能和他拼命吗?我在他家生活,他的话不听我能安稳吗!你总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啊!不错,刚才我说的那些太有点刺了你的心,可那也不是急眼了的吗?俗话讲听
人劝吃饱饭,你偷偷将胎打了,以后的事咱们慢慢商量不中吗!”明凤想说句什么
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忍了几忍终没忍住,“嗷”他一声哭了起来。
    张三关没想到在街口遇到刘玉芝。当时天已经上黑影了,张三关见前边走的那
个女人有点儿像她,就无意地喊了一声,没料到还真是她。张三关问:“玉芝,这
么晚了你从哪儿来的?”玉芝说:“娘身体不舒服,我回去照顾几天。”张三关又
问:“要不要紧?”玉芝说:“她是受了点风寒,我给她抓了几副场药,现在已经
好利索了。”张三关说;“要不要通知刘情回家一趟?”玉芝说:“娘已经没事了,
还叫他回来干什么呢?一个大男人即便回来又能作什么用!我吸倒是盼着他抓紧找
个媳妇抱孙子呢!”张三关笑笑:“老年人都是这个样子,就说田嫂子留下的那个
孩子一夫吧,我娘像是宝贝似的整天带着,比疼着自个亲孙子还疼,你说怪不怪!”
玉芝回头望望,尔后压低声音:“我听外面风传,说田嫂子留下的那个孩子与你有
点儿关系!”张三关将手一拍:“这不是冤枉我吗?别人不了解我,你玉芝还不了
解我吗?真要是我张三关的孩子,我就敢承认,有什么怕的!”玉芝见那旁来了人,
忙改口问道:“你准备去哪里?”张三关说:“我想去找书记说个事情。”玉芝说:
“正好同路,咱们一块走吧。’促走又说,“黄书记住东单元一楼,我们家住西单
元一楼。”张三关说:“我晓得的,那天给老黄燎锅底,喝完酒还和老吴一块去你
的新家讨过一杯茶喝。”玉芝说:“真的吗?”张三关说:“骗你做什么呢,老吴
没和你说?”玉芝说:“就那天我娘生的病,从走到现在没沾家。”说着话走路快,
不知不觉已到了镇委宿舍楼跟前。 张三关随便问道: “老吴在家吧?”玉兰说:
“下午他专门骑车去找我,他到县里开会走了,说是三大会。”到了黄书记家的楼
梯口,张三关和玉芝扬扬手就分手了。玉芝在身后说:“回头有空过来坐会儿。”
张三关说:“好的。”
    玉芝开开门,拉亮灯,一眼便瞅见客厅里到处乱糟糟的,盘子碗筷桌子上也是
茶几上也是,地上丢的烟头骨头四处可见。她叹口气,便卷起袖子抬掇,心说,一
个家如若没女人的话,这个家便不成家了。幸亏跟他到三关镇来,不然的话,这屋
子不成狗窝才怪呢!打扫清楚外屋,又去卧室一看,床铺也没叠,桌上的台灯也没
关还亮在那里,她动手叠好被子,将床单扫平整,怕张三关来,忙将床头的两只枕
拿在了一处。她早已和吴良本分被睡了,前些时男人嫌她睡觉喘息声大,影响他睡
不着,干脆拿只枕头睡另一头。玉芝心中明白男人是嫌弃她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的,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如今他们的夫妻早已是名存实亡了!
    她呆坐在床沿上,望着桌上那盏孤灯,不由一阵黯然神伤。猛然,她看见那盏
台灯下压着一张纸条,忙走过去拿起来放在灯光下看。那是男人!临走前留给她的
信,上写着:“玉芝,这几天我感到特别问……去城里散散心。有人问起来,你就
说我进城开会去了。另外,你在家里要老实一些,切不可想别的男人,更不准接近
张三关那个杂种,你要是做出什么越轨的事被我晓得了,你知道后果会怎样的…”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玉芝猜想是张三关来了,忙将那张纸条操作一团,装进裤
子的口袋里,尔后对着穿衣镜拢拢头发,平了平气,这才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张三关。玉芝将张三关让到沙发上坐下,动手去泡茶,一换几个水
瓶全是空的,说你坐一会儿,我去烧水。张三关说:“别烧了,我在老黄家已经喝
足了。”玉芝在厨房问:“这么快事情就谈完了?”张三关说没多大事,我想请老
黄帮我搞点儿低息贷款。玉芝从厨房出来,坐到张三关对面,问道:“黄书记答应
了?”张三关说:“他既能给盛昌贷他还不给我贷?再说我又不是不给他好处,百
分之五提给他,他上哪检这个便宜!”玉芝听见厨房水开了,忙起身去灌水,接着
给张三关泡了一杯茶端给他。
    张三关吹着杯中的漂浮的茶叶,用鼻子嗅了嗅,这龙井不错,起码要一百多块
钱一斤。玉芝一听吃惊道:“有这么贵吗?”张三关接她的话,反问道:‘完吴能
喝起这个茶吗?还不都是别人上贡的,他一月那两三百多块钱工资够喝茶叶的吗!”
玉芝不由喷怪道:“你今晚特地来我们家查根底的?”张三关笑着说:“我是说着
玩的。送二斤龙井两条红塔山,比起那些大头绪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忽想起
什么,问玉芝:“听黄书记说老吴不是去城里开会吧?’往芝半晌点点头。张三关
说:“你刚才不是说……”玉兰说:“我也是刚才进门看见他留在桌上的纸条子才
知道的。”“他现在对你怎样?”稍停张三关问。玉芝苦笑笑:“什么怎么样了’
继而又说:“很好。”张三关就知道玉芝说的不是真心话,也不好当面戳破这层纸,
掏出烟点燃,半晌没讲话。
    玉芝偷望张三关一眼,猜想他心中现在想的是什么,心头不由一阵难过,想自
己当初不是受了吴良本的骗,大概已和张三关成了夫妻。缘分缘分,我与他只是有
缘无份!“秀娟嫂子对你还不错吧?”玉芝淡淡地问。张三关说:“她是个贤慧的
女人,对老的对小的都没话说。”玉芝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稍时脸一红,声音颤
颤地说道:“假如秀娟嫂子对你不好的话,你还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张三关没
想到玉芝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干笑道:“玉芝你开什么玩笑?”
玉芝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张三关只感到浑身一阵燥热,随之一股莫名的冲动
袭上来。他将烟在烟灰缸里根灭,走到玉芝身旁坐下,在她肩头抚摸了一阵,突然
一把抓住她的手,嗓子里像是琴师揉弦似的颤颤地声音:“玉芝,你要是有个孩子
的话,就不那么寂寞了!”一句话将玉芝的心说乱了,眼圈也红了,双肩不由自主
地颤动起来,猛地一头拱进张三关的怀中,号陶大哭。大概想起是在夜晚,突然收
住悲声,呜咽着:“他拿我不当人,上哪儿有孩子呢……三关,我很后悔,后悔当
初一步走错……实际我第一个男人是你,你说对不?啊!”有根绳子也捆不住张三
关了,他紧紧抱着玉芝,尔后将他压在沙发上,嘴像鸡啄米似的在玉芝唇上亲着。
玉芝浑身一阵痉挛,随之撕着张三关的衣服,声泪俱下,说:“三关,如今我也不
是那纯洁的女人了,我是个坏女人了,你答应我吧,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天空猛然一下缩小了,张三关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与玉芝两人,他摸索着
去解玉芝胸前的扣子,接着解开她的乳罩,脸便贴在她的双乳上蹭着,然后腾出手
去解女人的腰带。玉芝便也帮着解,当她的手触到口袋里吴良本留下的那张字条时,
心里不由一缩,但很快就过去了,心说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亮世亮面地寻花问柳,
却不允许我们女人找男人呢?这是谁家的理!当自个的的裤子掉到脚脖子时,她便
横下一条心,反正是这么着了,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最多不过是个死嘛!想到此
一脚将裤子蹬得远远的,嚷声嗲气地对张三关说:“抱我上床吧,我实在是受不了!”
张三关一努劲托起赤条条的女人,像托着汉白玉那般小心,生怕掉下来碎了似的,
一步一步地向卧室走去。
    明凤一夜未睡安稳,五更头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一睁眼太阳已经老高了。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得要命。她搬张矮凳子坐在当院里梳头。她的头发原来是
又黑又光亮的,这些日子不知怎的发黄了,也有些朽了,一梳掉了一把碎发,令她
心疼得慌。
    上天晚上,她从大水那儿回家,嫂子偷偷盘问了她一通,问她脸色是咋回事,
她说没什么。又问她见到大水没有,她便编了个瞎话说大水还没回来,嫂子当时相
信了, 嘱咐她改天再去看看i并说这种事不能拖得太久,等肚子里孩子大了就不好
办了!现在怎么办呢?照大水那个态度,他是绝对不陪她去医院的,要是叫嫂子带
去吧,不明不白的到底算哪门子事呢!按理说,大水既然做下了这种事,他陪着去
医院是名正言顺的,即便传到外人的耳朵里,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如今青年人,谈
恋爱,有不少婚前就越轨的。可大水死活不陪她去又有啥办法呢?总不能将他绑在
平板车上拉着去吧!明凤本想等嫂子回来再商议商议,实际也没啥好商议的了,嫂
子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喝中药打胎的!不过她想,如果那种中药真能管用的话,神不
知鬼不觉将孩子解决了,不也就省去许多口舌吗!想到此,她急忙将头发扎好,去
屋里将那包中药找出来,倒进药罐,添了两碗清水,放在炉子上熬。现在她倒盼那
罐药早点儿开,等嫂子回来最好喝下去,免得嫂子说这说那又阻拦,她也想明白了,
受点罪就受点罪吧,为了大水,也为了以后,即便受点儿罪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这么干坐了一会儿,猛然听得厨房的药溢了,慌忙过去将炉门关小一点儿,
又二番回到院子里坐下来。
    太阳从堂屋与厨房之间的小墙头上照射到院子里,斜插花直射在当院那棵老槐
树的树干上,明凤觉得事情巧得怪有意思,那抹太阳比灯光打得还要准。
    这时,家中那只红公鸡从院门伸头探脑走进来,明凤说你在外玩够了吧,玩饿
了吧,这会知道归家了!红公鸡听见主人是和它说话,便畏畏缩编走到明凤的身旁。
明凤知道娘不喜欢这只红公鸡,说要不是为了它打鸣,早将它杀了。相反,明凤特
别喜爱它,不单是可怜它,她觉得它呆头呆脑的,十分讨人疼!明凤伸手抚摸着鸡
的背上羽毛,尔后起身回屋捧一把米出来,有意将米撒得七零八落的,好叫鸡转着
屁股去拾。明凤正在看鸡啄米,忽然从树上飞下来一只麻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
口一粒一口一粒,和鸡争抢着地上的米粒。红公鸡抬头瞅见一只小不点儿竟来和它
争食,十分生气,便用爪子去扑麻雀。麻雀仗着身子灵巧,左蹦右跳躲闪着啄米,
一啄一个准。红公鸡发怒了,将头前的那一卷紫毛竖起来,发着威去追麻雀。麻雀
被逼急了,腾的一下飞起来,照准红公鸡的冠子上就是一口,一口便将鸡冠子啄得
鲜血直流。红公鸡从来未吃过这种亏,扑、踢、啄、扇、跳、飞、滚、打,使出浑
身解数,与麻雀争斗,然而却未能动它一根汗毛。荡起初,明凤看见红公鸡与麻雀
争食,感觉怪新鲜,心说看它们谁能斗过谁!哪知后来她见红公鸡屡屡吃亏,心中
怪疼得慌,便进屋里拿来一根竹竿,想去打那只麻雀,待她拿着竹竿出来,那只红
公鸡已奄奄一息闭上了二目。
    明凤心疼死了,心想怎么会有这等事呢,难道说那只麻雀是狐仙变的不成?要
不好端端的一只大公鸡怎么三啄两啄竟被啄死了呢!她后海刚才不该光顾着热闹,
白白葬送了那只红公鸡的命。鸡大小也算性命,她不该那么不重视的。是自己的过
错,是自己的过错,她心中连连埋怨自己。
    从鸡的死,又联想到自己的事情。明凤不由想,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兆头呢!
她这么胡思乱想一阵子,约摸药快熬干了,急忙去炉子上将药端下来,用抹布包着
倒药,才倒了小半碗那药就没了,明凤又拿来一只空碗,倒满白开水冷着,回头好
漱口。过了一会儿,估计药快凉了,用唇试试不烫了,刚欲喝,心里又害怕了,不
知这碗药要喝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正在迟疑,忽听门传来嫂子秀娟的脚步
声,她急忙憋足一口气,一扬脖子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来勾搭我的,不是我勾搭你的,要怪只能怪你
自己不守妇道!
    秀娟要不早就回家了,她送孩子上学之后,又拐弯到盛昌粮行一趟,想看看大
水回来没有。她在后院站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大水,又趴在粮行后窗户的玻璃上往
里瞧,屋里只有老好和二兰在那忙着,猜想大水还没回来,刚转身欲走,老好一推
门出来了。问秀娟有什么事吗?秀娟一时想不起来说什么好,忽然灵机一动,说我
是来看看明凤在不在这儿,以往她好往你家来串门。老好说明凤今天没来。秀娟也
不好直接问大水回来没有,就说你忙着吧,我回去了。老好往外送秀娟,到门口时,
猛然想起什么,和秀娟说,前两天我见明凤的脸色黄不见几的,你当嫂子的有空陪
她去医院检查检查。秀娟说我那个小姑子一天狗脸一天猫脸的,估计没啥大病,老
好说没有病就放心了。秀娟没悟出老好这句话的意思,便告辞回家了。
    一进院门,秀娟一眼便瞅见了死在墙根的那只红公鸡,正纳闷,猛然闻到一股
扑鼻的中药味,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向厨房跑。一见桌上那只药碗和地上那只
药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嘴里喊着明凤,便向堂屋跑。
    明凤面色惨白地躺在里屋的床上,这时她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见嫂子进来,
忙向她招招手。秀娟问:“那药你已经喝了?”明凤未说话泪便下来了。秀娟埋怨
道: “你怎么这样傻的呢! 家里又没有人,万一有个好歹……!”明凤手捂肚子
“哎哟”一声:“疼死我了,嫂子!”秀娟掀起被子,见明凤下身的睡裤已经被血
染红了,就知道事情不好,忙跑到门口喊人。恰巧有个女邻居在家,帮她借来辆三
轮车,她和女邻居一起将昏迷不醒的明凤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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