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等。
这算是个商住一体的处所。潘浚带人抄了他的家,这座大宅自然也就充了公便宜了刘厚,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治疗完这批伤兵后,刘厚顺手将这种宅院交给张仲景和华佗,让他们在此基础上建设百姓医院。两人自然是欣喜不已,欣然应命了。
关公的伤势似乎很重,回到荆州城后一直在发烧,说胡话。他原先受到的创伤重新崩裂,加上连番大战,一路逃亡,又添了不少新伤口。逃亡中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让他处理伤口,加上辎重粮草全部被丢掉,缺少药物,所以即使有华佗在身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仍不可避免导致伤口感染。
虽然他还有报仇的雄心,无奈年事已高加上伤势严重,半个月来他都无法下床,荆州城的一切事务只能还是由刘厚和费祎、郭攸之管着。
刘厚尝试劝他返回成都,好好调养身子,可是他死活不肯,说要留下来报仇。
刘厚又说了父王很想念叔父之类的话也劝不动他,也只好作罢。其实刘厚想送走关公真正的原因是:有关公在不利于自己掌控荆州。毕竟目前荆州牧还是关羽,荆州无论民政还是军事都由关公一把抓,现在他伤还没好也就罢了,一旦他伤好,权力必然还是他的,刘厚在荆州就只能是个打酱油的。
大半个月后,关公在张仲景和华佗的调养下,伤势逐渐好转,也开始过问荆州的事务了。刘厚有点着急了,于是找来费祎和郭攸之自己仅有的两大文臣来商量。
“费先生、郭先生,前段时间我二叔领兵出征,荆州兵马抽调一空,现在荆州可谓兵力空虚到极点。偏偏荆州处于四战之地,曹操、孙权随时会进攻这里,目前荆州的形势可谓不妙到极点啊。”
听到这里,费祎和郭攸之还以为刘厚想跟他们商量如何招兵买马、巩固城防等应对战争的事情,谁知道,刘厚口风一转,道:
“我二叔刚吃了一个大败仗,锐气已丧。加上他身受重伤,如果孙、曹两家来攻,以现在荆州兵力空虚的程度,估计他也守不住荆州三郡。
我想留下来,和孙、曹两军过过招,以我手头上的火枪兵或许还能对抗他们两家的大军。如果换成二叔剩下的几千残兵,绝对是束手无策。
我找两位先生过来,是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二叔回成都去,让我来统领荆州的民政与军事,让我来做这个荆州牧。”
费祎和郭攸之听到刘厚的话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世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志向,浑然不像前些天那样轻浮。特别是费祎,还在为刘厚前些天的轻浮举动担心呢,正想着有什么办法“教育教育”这个世子,谁知道,今天世子突然又变的正经严肃起来,还提出这么大的志向,真是奇哉怪哉。
“世子,我们这次‘实战演习’的目的已经达到,荆州和关公都救援成功,我们是时候回返成都了。”费祎可不想刘厚长期留在这个是非之地,马上劝刘厚撤回成都,根本不理会刘厚提出想取关公而代之的设想。
“费先生,荆州在军事上是个四战之地,但是在经济上,他也是个四通八达,货运亨通的宝地。守荆州有利有弊,但是在我看来,利大于弊。对我蜀国来说,失掉荆州,以后就被困于蜀地,再想出来,殊为不易,守住荆州,我们就有了进攻中原,进攻东吴的跳板。这荆州实在我们争霸天下的桥头堡啊。”
“不是还有汉中吗?我们从汉中出发,一样可以争霸天下。”费祎弱弱地道。
“从汉中出兵,一路上要翻越崎岖山路,行军不易,后勤运输也困难重重。而且曹魏在这一带多筑有雄关险隘,部署雄兵强将镇守,要想从汉中进攻中原,无疑痴心妄想。”刘厚道,他心中还加了一句:“看诸葛亮七出祁山最后也没能成功就知道了。”
“反观荆州,从成都顺江而下,只要两三天便可到达,无论运兵还是后勤辎重的运输都很方便。这里既可以顺江而下攻击东吴,也可以北上攻击襄樊地区,乃至南阳,甚至直达许昌。所以,我认为荆州实在是兵家必争之地。”刘厚加重语气道。
“可是……可是……”费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不知道怎么说好。
“世子眼光远大,实在是令人钦佩。”郭攸之拱手向刘厚行了一礼道:
“荆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我们兵力强大,处于进攻态势,那的确如世子所说,是争霸天下的跳板。可是,如果我们实力不足,那么这里就变成群狼环视下的一块肥肉,人人都恨不得跳过来咬一口,到时候不但荆州守不住,世子也会处于危险的境地。”
显然,郭攸之也不看好荆州的局势,认为刘厚最好还是回返成都的好,只不过他说话比较委婉,转了好几个弯弯绕绕,可是意思是很明确的:你现在实力不足,别说争霸天下了,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没错,郭先生分析得对,现在荆州就是个香馍馍,孙、刘、曹三家都想争,都想一口吞下她。这种情况下,退一步绝对不会是海阔天空,相反会失去了战略主动。我认为,三家当中,谁退出了荆州的争夺,谁等于就拱手让出了争霸天下的资格。
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变劣势为优势。刚才郭先生也说了,只要我们实力足够强大,这里就能成为争霸天下的跳板。我就是想留在这里,争取先守住现在还在我们手中的荆州三郡,再慢慢发展壮大我们的军力,等到军力足够强大时,就可以攻伐孙、曹两国,统一天下。”说着,刘厚右手握拳,在胸前做了一个往下一顿的手势,以示决心。
“这……”费祎和郭攸之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世子果然是志向远大啊。可是这志向太远大可就有点,有点……这么宏伟的计划,不是应该由他的父辈们去实行的吗?他一个未g年人行吗?威猛如关公,在荆州经营了将近10年,最后都落到如此下场,他来经略荆州,靠谱吗?
如果是一个g年人,一个久负盛名的名将或智谋之士提出这样的计划,大家都只会认为此人战略眼光独特且志向远大,必定会得到大家的一致赞赏,可是刘厚还是属于小屁孩行列,提出这样的计划与设想就有点恐怖了。
谁也不敢将这样的谋划和一个12岁的少年儿童联系在一起,谁也不敢将这样的计划交到一个小孩手上。你真当天下英雄是假的吗?那么多老狐狸,那么多猛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第三十八章 刺杀()
第三十八章刺杀
上回说到,刘厚极力说服费祎和郭攸之,想让他们支持自己留在荆州,并让他们想办法为自己谋取到荆州牧的官位。劝说在继续着:
“我们背靠益州富饶的土地,有父王源源不断的资源支持,我们大可以在这里放手一搏。成则青史留名,败也不过和现在一样退回益州而已,有何损失?两位先生愿意和我一起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吗?”刘厚道。
费、郭两位本待继续劝刘厚尽早撤回成都,听到刘厚这番话,心中一动,一想,也对啊,反正现在荆州局势崩坏若此,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的了,本来他们就已经做好放弃荆州撤回成都的打算。
就算搏一搏,失败了再退走,损失也不会比现在大多少。荆州城现在兵力还不到一万人,就算都没了,对于主公几十万大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那何不真象世子说的那样,拼出个未来,一旦成功,世子固然能成就一番伟业,自己两人也会成为名垂千古的名臣。
只是要时刻注意安全,凡事留条后路,在事不可为时要及时将世子送回益州才行。于是,想通了的二人终于同意刘厚留在荆州,继续“经略荆州,以图中原。”
“要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首先我要取得荆州的主导权,然而二叔却不肯回成都去,两位先生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关二叔暂时回成都。”
听到这话,费、郭两位又吃了一惊,原来世子竟然图谋荆州牧的位置,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小孩真是人小志大啊。
尽管惊讶,不过两人已经决定了跟随世子创一番事业,于是也就安下心来,一起讨论怎么“撵走”关公。
可惜两人都不是擅长阴谋诡计的人,对关公既不能用强,也不能来阴的,他们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时间就这样在商量中过去了,直到潘浚的出现。
潘浚过来找刘厚汇报劳军活动已经准备好,想请刘厚出席活动。前几天,潘浚跑过来找刘厚,建议举办一场宴会,庆祝关公和其他官员平安归来,也庆祝世子击退东吴的偷袭。
结果被刘厚驳斥了一顿,关公明明打了打败仗,还庆祝什么?损失那么惨重还有心思宴饮吗?不过驳斥完后,又觉得举办宴会也有它的好处,关键是将名堂改改,将方式改改。
由于荆州军几乎全军覆灭,剩下的士兵普遍情绪低落,士气跌到了谷底,有必要通过一场劳军振奋一下士气。于是,刘厚将潘浚提议的宴会改成劳军活动。
整个劳军活动分成三个部分,按计划,刘厚先到百姓医院看望尚未出院的重伤员,再到兵营去犒劳三军,最后才和将领们举行宴会。
医院的伤病员和军营的士兵见到世子亲自来犒赏,自然是感激涕零,士气大涨。刘厚吩咐赏赐下早已准备好的酒水、猪羊肉和其他吃食,并每人多发了两个月的饷钱。
这些粮饷基本上也是得自肥猪大叔,刘厚不过借花敬佛而已,所以说,肥猪大叔其实做了很大贡献。当然,刘厚现在财大气粗,即使没有抄肥猪大叔的家,这点赏赐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刘厚离开军营后,就在潘浚的带领下来到了宴会大厅。宴会大厅就设在府衙的议事厅,也只有这里才有足够大的地方举办这种大型宴会。
这次宴会,荆州城原来的文臣武将以及刘厚从成都带来的有头有面的人物基本都到齐了。关公伤势好转也出来参加宴会,因为他是荆州名誉上的最高长官,又是刘厚的长辈,所以刘厚也不敢和他争,让他坐了主位,自己在他旁边坐下。
赵云坐在关公的另一边,费祎、郭攸之、关兴、张苞、周仓、关平、赵累、王甫等文武官员分列两侧。蒲元、张仲景、华佗这些人的职业在旧社会是没地位的,不过很显然,在刘厚集团他们受重视程度不低于上述的文武官员,刘厚也一并邀请他们参加宴会。
宴会开始,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小几,按汉朝的惯例,大家都是分餐吃的,每个人一份酒菜,用托盘装着,由侍女送到各人面前的小几上。
刘厚也没兴趣发表什么领导讲话,关公一武将,虽然这几年勤读春秋,不过口才也不见得多好,于是由他随便说了几句开场白,大家就开始胡吃海喝了。一时间宴会厅中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潘浚安排了歌舞,拍拍手就让歌舞团上来表演了。刘厚对这种一边吃喝一边观赏真人艺术表演的形式也不好奇,各大诸侯都经常举办这样的宴会,刘备虽然相对少些,却也不是没有,其中刘厚也参加过几次,算是习以为常了,所以现在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他也不会欣赏艺术,只一味对各个歌女评头论足。
潘浚趁着敬酒的机会溜达到刘厚面前,悄声对刘厚道:世子对今天的节目尚且满意否?”刘厚盯着这些歌女的luo露的胳膊和大腿两眼放光,随口答道:“尚好,尚好。”
“浚还准备了一个压轴好戏,保证世子更满意。”潘浚谄媚地道。
“喔,还有更好看的啊。那赶快叫她们上来啊。”刘厚心想,看潘浚这样一脸yin荡的样子,不会准备了什么脱yi舞之类的超时代节目给我们看吧。
潘浚闻言,当即笑开了花,做了个手势,对另一边的手下发了个信号,于是,音乐一变,场上舞蹈到尾声的舞女潮水般退了下去,另外一班舞女娉娉婷婷上了场。
只见这群舞女不像刚才那群那样长袖罗衣、水袖飘飘,而是上身劲装下身短裙,大腿、胳膊露得更多,每个人手上还持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刘厚见这新奇的装束好奇地问:“怎么还有剑?”
“回世子,这是剑器舞。”潘浚回答道。
剑器舞?刘厚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一诗,心想剑器舞不是唐宋时期盛行的吗?怎么三国就有了?
不及刘厚多想,只听鼓声隆隆响起,场中女子轻舒柳腰,徐徐舞动起来,只见得场中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众舞女舞姿矫健轻捷,如同群仙驾龙飞翔一般。果然是“一舞剑器动四方”啊。
突然,前奏的鼓声顿然休止,好象雷公停止了震怒,众舞女各摆出一个优美的造型,然后动作凝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位领舞之人越众而出,站在众舞女前面,摆了个起手式。
然后鼓声重新响起,并渐渐变急促,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手中短剑舞成一团花,令刘厚怀疑她是不是剑术高手。只见她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犹如凌波仙子,美丽的身影快速闪动在场地的各个角落,给人朦胧飘渺,遥不可及的感觉。
“这身法,啧啧啧,难道是传说的燕凌波微步?还是天外飞仙恰当点?”刘厚不禁感叹。
正在这时,领头舞女已经闪到刘厚前方,正当刘厚以为她要调头闪到其他地方时,只见这个舞女来势不止,甚至加快脚步,竟是直直地一剑向自己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刘厚被吓得亡魂皆冒,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后倒去,屁股从矮凳跌落到地板上,两只手撑住地板,手脚并用后退了几步。背脊就顶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以此同时,其他舞女也都突兀动起来,五个扑向关公,五个扑向赵云,2个扑向潘浚,还有十来个乐师也纷纷抽出武器,扑入人群中就砍杀起来。
在场的多是武将,纷纷抄起身边的矮几、矮凳等趁手物就和刺客厮杀起来,文臣们则纷纷躲闪,有的绕着柱子跟刺客捉迷藏,有的躲到武将后面求庇护,如此一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能抽出空挡来救援刘厚。
刘厚这几年的武艺没白练,起码将他反应速度提高了很多,他退到墙壁后,就将右手探进怀里,抽出一支手铳,指向追杀过来的领头舞女。
刘厚这支手铳已经不是当年孙尚香绑架自己时的那支单发遂发枪,这是一支左轮手枪!这把左轮手枪的结构和后世的左轮手枪极为相似,最大的不同是尺寸大了很多,尤其是轮盘和枪管,比后世的粗大了很多,另外就是这把左轮是纯铜制造,闪着黄橙橙的光泽。
轮盘里也装着6颗黄橙橙的子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铜壳子弹,一颗铜壳里面封装了底火、发se药和弹头,只要扣动扳机,让击锤直接敲击在弹壳底部封装底火的位置,就能发se子弹。
这支左轮代表着工业部最高的技术水平,目前也仅此一支。材料采用黄铜,我国古代人民很早就懂得用湿法炼铜法来炼铜,所得的铜纯度很高,所以材料问题并不用刘厚操心。
机械部分问题也不大,由刘厚提出基本结构图,有黄月英、马均这些机关大师在,三下两除二就完成结构的设计与制造了。谁让左轮手枪结构那么简单呢。
最大的问题是底火,刘厚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