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利用特殊的地形设伏,让敌人进入包围圈,然后集中兵力围而歼之。这样的案例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刘厚用手划了个大圈,然后用双手比了个布袋口的形状说道。
“这些方法说出来了虽然觉得很常见,没什么高深之处,用起来也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是却能屡屡奏效。大家不妨往这几个方向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各人听到刘厚的话都暗暗觉得心惊,心想这个小主公别看人虽小,却已经具有不凡的谋略,听说他拜左慈为师,从小就随着左慈学习兵法谋略,现在看来必定是已经学有所成了。要不然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众人又开始了议论纷纷。经过议论讨论后,各人开始发言。首先是费祎,只听他道:
“这断人粮道之法,一般用在两军长期对垒,无法短时间内获胜的战争中。这个时候断人粮道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但是这次东吴偷袭我们荆州,必然是存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务求一击必中,如果一击不中,估计他们会马上退走。
估计他们不会带有多少粮食,也就不存着劫不劫粮草的问题。况且仓促间我们也无法探听到他们存粮在何处。所以,断粮之计,可能不适合眼下情形。”
“对。”刘厚对费祎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并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定。
接着,郭攸之也发言:“至于水攻之法,属下也觉得不适宜。这里毕竟是我们的主场,如果我们掘开长江堤岸,估计受损最大的还是我们。这是属于同归于尽的打法,不到最后不得与,轻易不能动。”
“没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条可以作为备选方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实在挡不住吴军的进攻,我们就算放水淹了南郡,也绝对不能让它落在东吴的手里。”刘厚挥了挥手,斩钉绝铁地说。
众人不由得心里一凛,他们都没想到这个世子竟然是那么的杀伐果断,那么的心狠手辣。毕竟南郡作为蜀国在荆州的治所,这几年又大力发展商业,往来客商众多,人口也很稠密,逐渐发展成为一个较大的城市。
假如真的放水淹没这座繁华的城市,城里城外几十万人怕是能逃脱的没几个。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出来的。干这种事,分分钟是要背负历史骂名的,“魔鬼”、“杀人狂”、“草菅人命”这样的名号算是轻的了,放在后代,估计会被判犯有反人类罪了吧。
“潘将军,请你马上安排人疏散附近百姓吧,就算最后不用到这一招,到时候吴军来攻,兵凶战危,也很难不波及到他们。让他们暂时离开也是好的。喔,对了,青壮年尽量留下来,让他们帮助守城。”刘厚即时又布置了一个任务,毕竟自己手上兵力太少,需要大量借助民壮来撑场面。
潘浚只好又叫来南郡的官吏,让他们开始布置疏散百姓。
刘厚又吩咐亲兵去叫两个伍的士兵(一伍5人,两伍就是10人),叫他们沿着长江沿岸侦查地形,找有利于放置炸药炸毁河堤的位置。
刘厚的这个计划太疯狂了,着实吓到在座各位。费祎和郭攸之都劝刘厚不要这么做,说这样太伤天和。
刘厚想起历史上关公的死,恨得咬牙切齿,道:“绝对不能让东吴得逞,如果南郡一丢,其他城池也必将不保,关二叔回师时将无容身之处,必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宁可和东吴拼个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奸计得逞。”
“两位先生放心,这只是个备选方案,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的事情来。大家加把劲,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听了刘厚的话,费祎和郭攸之才舒了口气,马上投入到火攻和有利地形埋伏偷袭两个方案来。为了刘厚不至于采取玉石俱焚的做法,这次他们更竭尽全力、绞尽脑汁,以期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还别说,在刘厚这样一归类后,他们就有了方向,思维范围缩小了,精神集中在几个点上,慢慢地就形成了一条毒计。
由于终于有了眉目,大家的兴致很高,越说越兴奋,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将方案完善,将各种细节一一敲定。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大家才惊觉,竟然整整讨论了一个晚上。
虽然一晚上没睡,刘厚考虑到时间紧迫,也不让大家去休息,立刻按照刚出炉的计划开始分派任务,让大家去安排人手做好各种迎战准备。
五百hong军经过一晚的休息已经恢复精力,马上被投入工作中,剩余的一千荆州兵也被动员起来,按部就班进行劳动。刘厚看到劳动现场,仍然觉得进度太慢,人手不足,于是让潘浚派出衙吏带着兵丁去紧急征调壮丁。
这个时代的百姓生活之苦对于后世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官府需要人手的时候,直接就去征发徭役,紧急的时候根本不管你愿不愿意,见到有年轻健壮的人就让你去干苦力,你如果不肯去,很简单,先打一顿,再抓你去,后世称之为“抓壮丁”。
潘浚这种无甚才能的人,当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只会采取这种粗暴而直接的办法,到处抓壮丁了。加上他劳累了一个晚上还不得休息,心里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自然就往老百姓身上撒,所以刘厚见到他对老百姓着实不大客气,动不动就鞭打一顿。
刘厚看着觉得很不忍心,连忙上前制止,潘浚这才有所收敛,这样一来,令刘厚对他的印象变得极差。幸好,这个家伙虽然粗暴了一点,但是办事效率还算可以,短期内就征集了2千多青壮。
刘厚马上让他们投入劳动中,和军队一起,拆房的拆房,清理道路的清理道路,构筑工事的构筑工事,一切在争分夺秒中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时间回到数日前,远在东吴陆口,虎威将军吕蒙称病不起,陆逊奉吴侯孙权之命来探病。原来,吕蒙早前劝孙权谋夺荆州,但是探马回报“荆州兵马整肃,而且关公在沿江上下,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高阜处各设有烽火台。”
这一下,吕蒙犯了心病了,因为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想快速拿下荆州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假装生病不肯出兵。孙权知道后,也很着急,定威校尉陆逊(孙策之婿)却看清楚他是装病的,于是自请来探病。
陆逊连夜来到陆口军营中,见到吕蒙,果然见他脸很好,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陆逊道“我奉了吴候之命过来探望你,子明(吕蒙的字)你的身体怎么了?”
吕蒙道:“我一身贱肉,偶尔得了个小病,怎么敢劳烦你来探望啊。”
陆逊又道:“吴候将重任托付给你,你不趁机发动攻击,反而在这里白白郁闷,到底是为什么呢?”
听了这话,吕蒙沉默了,他望着陆逊,久久不能语。
陆逊见他不说话,道:“我有个方法,可以治将军的病,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伯言(陆逊的字)既然有好办法,还望能及早赐教啊。”
陆逊笑道:“子明的病,不过是因为荆州兵马整肃,沿江设有烽火台而已。我说得对吗?我有一计,可以令沿江的烽火台不能点火,荆州的兵马,束手就擒,怎么样?想听吗?”
吕蒙闻言,惊喜交加,他对着陆逊深深地拜谢了礼,道:“伯言一席话,正说到我心坎上,愿闻良策。”
陆逊道:“云长(关羽的字)自以为英雄了得,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他忌惮的是将军你而已。将军可以趁此机会装病辞职,将驻守陆口的重任交给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人,再让这个人放低姿态,向关羽示弱,奴颜屈膝地去赞美关公,使关公骄傲。
这样一来,他必定戒心尽去,并且将荆州的兵马撤走,带到樊城去。到时候荆州将毫无防备,这时再用一旅人马,出其不意地偷袭,则荆州唾手可得。”
蒙大喜道:“真良策也!”
显然,这个陆逊对关公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很骄傲,很自负,并成功地利用了这种骄傲、自负,精心设计了这一系列的连环毒计。
历史上这个毒计的确是得逞了,“白衣渡江”也成为三国史上最成功最经典的偷袭战之一。可惜这次他们遇到了先知先觉的刘厚,并且为扭转这件事的结果策划了数年之久,结果会不一样吗?
第五章 还是毒计()
第五章还是毒计
话说吕蒙听了陆逊的毒计大喜,马上上书孙权,装病请辞。孙权当然要配合演这场戏,他任命了没什么名气的陆逊为陆口的守将。
而陆逊上任后,马上张罗了一批礼物,什么名马、什么异常华丽的绸缎、什么美酒等等并且写了一封信一同送给关羽。
信中语气极其谦卑,大大地称赞了关公一番,说他什么英雄了得,神勇无敌,威震华夏。并且表达了希望两家以后要友好互助,互不侵犯的愿望。
关公果然中计,心里越发看不起孙权,认为他见识短浅,派了陆逊这样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人物来驻守陆口,简直愚蠢之极。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愚蠢的是自己,给人耍了还不知道。于是,关公老怀大畅,对东吴的戒备之心尽去。将原本严密防守东吴的大部分兵力调到樊城听候命令。这就是为什么刘厚到达南郡后,发现那么重要的一个城池只有2000人驻守,而且还是由潘俊这样的草包统领的原因。
言归正传,且说孙权探听到关公果然中计撤走了大部分留守荆州的兵马,不由得大喜。于是,他马上拜吕蒙为大都督,总制江东诸路军马;又令孙皎在后接应粮草。
吕蒙谢恩之后,点起三万精兵作为前锋部队,快船八十余只,选出其中机灵之人,扮作商人,身穿白衣(指不穿盔甲,平民的衣服,并不一定是白色的衣裳),在船上摇橹,却将精兵埋伏在船舱中。
同时,调韩当、蒋钦、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悄悄跟着进兵。其余人皆跟随孙权督着大军在后面接应。
以此同时,孙权又派出使者带一封书信给曹操;让他出兵袭击关公的后方。
就在刘厚到达荆州城的第二天,装扮成商人的白衣人,驾快船一路往浔阳江去。他们昼夜不停,直抵北岸。江边烽火台上的守台士兵盘问时,吴人答道:“我等皆是客商,因为江中遇到强风,所以到这里避一避。”同时,拿出一份丰厚的财物送给守台军士。
由于荆州是三国交界之处,平时来往贸易很活跃。特别是这两年,刘厚的“工业部”产出很多新奇的物品,经糜竺的特意经营,很多商品都是经过这里转卖出去,然后又买入益州缺乏的粮食、盐巴等物资。
因此,守台军士对来往客商见得多了,可以说到了熟视无睹的程度。所以,这些守台军士对这些吴兵的话信以为真,任由他们停泊在江边。大约到了二更时分,藏在船舱里的精兵一齐出动,偷偷摸过去,将烽火台上官军绑了,接着发出暗号,后面尾随的八十多条快船上的精兵全部跟进上来,将墩台上的兵士全部捉拿入船中,一个人也没有走漏。
于是吴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长驱直入,直取荆州。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有只眼睛在暗中全程观察着。并及时回报了给荆州城的刘厚。
话说吴军快到荆州时,吕蒙将沿江墩台所擒获的蜀国官军叫来,用好言抚慰他们,并承诺事成之后各人都重重有赏,然后让他们去骗开城门,到时候在里面纵火为号,里应外合。
吕蒙按预先制定好的计划分配好各军的任务,众军领命而去。等到半夜,那些烽火台的降兵依计到荆州城东门城下叫门。门吏认得这些人是荆州兵,于是就开了城门。这些叛徒进入城门洞后,大喊一声,就在城门里放火发起信号来。
吴兵看到信号,一齐杀入城里。奇怪的是,城里的抵抗很弱,守军基本上是一触即溃。韩当、蒋钦、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各领本部杀入城里。
进城门时,很多吴军兵将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城门洞特别长,足有一般城门洞的双倍那么长,难道这荆州城的城门楼有一般城池的双倍那么宽?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杀出了城门洞,众人回头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城门楼的城墙和一般的城池差不多宽,自然城门洞也差不多长。问题是,紧贴着城门洞出来的地方建了一个房子不像房子,走廊不像走廊的建筑。
说是建筑也许太抬举它了,因为它实在是太丑陋太不修边幅了,很多地方都是不规则形状。看样子是匆忙间用土石堆砌出来的,就是一条粗糙的通道,唯一比较特别的是,这条通道的上方堆砌了很多土石,高高的已经够得上城门楼了。
这是个很怪异的建筑,如果在平时,有经验的东吴众将一定会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建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用途,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突入城池,守军抱头鼠窜早就溃败了。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城门一破,拿下荆州已成定局,只要他们挥军猛击,这一战再无悬念,所以人人都是都争先恐后往前突进。
进了城门后,呈现在东吴兵将面前的是一块开阔的空地,完全不像其他城池那样,会有一条主街道贯通城池的东西,街道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商铺或房子。这块地方说是空地也不完全对,这块空地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柴草,还有很多木桶、瓦缸、酒埕等杂物。不过杀红了眼的东吴诸将对这个杂物当然是视而不见的。
冲在最前方的是周泰。周泰,字幼平,是孙策留下来的旧臣之一,其人作战勇猛,每战必身先士卒冲杀在前,他受伤几十处,皮肤如同被雕刻一般。这时候,只见他偏袒着右肩,露出几条狰狞可怖的疤痕,左手持盾,右手刀,一路向逃走的荆州兵追杀过去。
奈何这些荆州兵跑得比兔子还快,周泰气得连连大吼:“没种的荆州狗,有种的给爷爷我站住,让爷爷我砍掉你的脑袋。”
站在远处的刘厚远远都能听到周泰的吼声,可见其大嗓门和张飞有得一比。对于周泰的吼叫声,刘厚自然又是用他那习惯性的翻白眼动作对待了。心想,你傻还是我们的荆州兵傻啊?站在那里给你砍脑袋?
跑出离城门约200步,而周泰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荆州兵,代替的是一堵土墙。可以看得出,这堵土墙是由一排房子为主体,在房子的间隙位填上土石临时构建的。还可以明显看到一些砖墙和斜斜的瓦屋顶,而有些原来是茅草屋顶的地方则被土石代替,做成坚实的平台,可供人在上面行走。
周泰估计,这堵土墙也是临时构建的,很粗糙,很简陋,作为防御工事它完全不合格:太矮,没有垛口、箭孔之类的有利于御守附属结构。
但是在这个时候,周泰却不得不停止了脚步。因为在这堵土墙的后面,出现了一队杂牌军。为什么周泰认为他们是杂牌军呢?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服装不统一,武器不统一,在周泰眼里显得乱七八糟和不伦不类。
他们有些人穿的是周泰很熟悉的红色荆州军军服,还有约三分之一人由头到脚一身绿色,离远看还以为是一颗什么植物呢。不用说,这就是刘厚的hong军了,正所谓hong军绿装是也。
从武器来说,也五花八门,有部分人手执弓箭,有部分人拿着弩机,这些周泰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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