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眼目睹传闻中河西军,杨庆武只觉得东方奔驰而来的骑兵,好像海面掀起惊涛骇浪,快速扑打过来,给人无穷压抑。
像巨浪拍打过来,摧毁眼前万物生灵。
不禁暗暗喘口气,传言不假,眼前这股骑兵不好对付。
右武卫前方领兵将领,锐气十足,锋芒毕露,似开山利刃,远远望去,浑身杀气。
杨庆武在西北征战多年,有今日成就,全靠战场真刀真枪拼杀而来。
这会儿,目睹眼前右武卫将领,内心不由自主产生阵阵寒意。
暗暗勒紧马缰,快速收拢四面惊慌逃窜河西军。
目睹来袭之将,他情不自禁产生惧怕之意,这在从前战争中,即使曾经在草原与突厥作战,也不曾产生过。
杨庆武不敢多想,急忙摇摇头,似欲把浑身俱意驱除。
紧握横刀,冷眼扫了眼四面聚集河西军,喝道:“弓箭手,搭箭,射击!”
军令似黑夜中启明星,瞬时让慌乱的河西军,找到攻击方向。
上千弓箭手,快速拉弓搭箭。
嘭,一瞬间,铁胎弓弓弦砰的放出,发出嗡嗡回音,数千利箭离弦而出。
“散开,快散开!”
刚刚下达军令的杨庆武,尚未看到收获,就不得不催促身后河西军快速分散。
右武卫太凶悍,前锋冲击军队中,隐藏大量弓箭手,不等河西军先发制人,右武卫密集箭雨率先射击过来。
箭雨如风,御风前行。
听闻军令快速散去的河西军,仍旧有许多人躲避不及,当场惨死右武卫箭雨下。
“这群王八蛋!”杨庆武亲眼看到河西军伤亡,不禁挥刀怒骂!
一阵箭雨,打得刚刚齐聚的河西军,像秋风中枯叶七零八落,好不狼狈。
先锋部队被斩杀,杨庆武帐下部队,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肃清眼前河西军,全军撤离!”林凯跃挥刀咆哮!
抓紧缰绳,林凯跃策马,在乱军中,直奔杨庆武方向,欲斩杀杨庆武!
“驾!”横刀拍在马背,催促战马前行。
“大胆狂徒!”杨庆武留意到林凯跃领少数亲军向他靠近来,不禁怒骂。
眼前狂徒,敢乱军中威胁他生命,杨庆武毫不犹豫上前,喝道:“全军上前,与本将斩杀这厮。”
驾驾驾……
河西军听令,催动战马前行,紧追杨庆武左右!
一时,仓皇乱军中,杨庆武身边聚集上百河西军,一路奔驰,穿越军营,像巨大天网,欲网罗林凯跃。
两支骑兵,在战马蔓延军营中,奔驰前行。
“一群愣头青!”林凯跃在前行中,横刀插入刀鞘,卸下背上铁胎弓,快速搭箭。
一支支利箭,自铁胎弓射出,簌簌穿风而过,林凯跃手速之快,射出得利箭,似长线在空中移动,
急速奔驰的河西军,一个个在利箭射杀中,惨叫着,跌落战马,被后续奔袭而至战马,无所顾忌踩踏。
杨庆武率亲信冲上来时,身边亲军所剩无几,怒不可遏中,抓起横刀,冲林凯跃道:“无胆鼠辈,暗箭伤人,今夜休闲全身而退。”
言罢,策马上前,刀锋直逼林凯跃,电光火星中,刀锋自空中猛砍。
林凯跃嘴角轻翘,暗暗轻笑,双脚踩踏马镫上,一个转身,横刀一挑,拨开来袭刀锋,
“不好!”杨庆武观之,面含惊色,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转眼间,全身脱离战马,身在空中连续翻身,手中横刀,好似旋风,一刀一刀砍在杨庆武刀锋上。
噹噹噹。
刀锋碰撞,清脆兵戈声,此起彼伏。
两柄刀锋,在黑暗苍穹下,火星四溅,闪耀夺目!
此刻,杨庆武亲自体会到,眼前将领战斗力之强悍。
在对方连环刀锋中,杨庆武虎口崩裂,鲜血流淌进指缝中,胯下战马在重压下,连连嘶鸣,发出吃痛叫声,似乎快要承受不起背上重压。
(本章完)
第178章 绝地反攻()
西风吹,战火呼呼作响!
好像顽皮孩子,不甘心在粮草营玩耍,烈火席卷,蔓延军营中央。
杨庆武帐下河西军,在右武卫杀伐中,人数锐减,节节败退,无法阻挡右武卫前行。
战火中,杨庆武持刀端坐马背,火光映照,他饱经风霜面孔中,满面通红,嘴角不时抽搐。
在林凯跃连环猛攻中,他不得不忍受虎口崩裂痛苦,手臂微微颤抖,指缝血珠滑过指头,滴落在地面。
敌将武艺超群,远在他之上,简单交手,他就晓得自己不是敌将对手。
七八步之遥外,林凯跃身形稳稳落在马背,端坐上方,手持横刀,神态傲慢,身体微微向躬身,时刻有攻击迹象!
横眉冷对扫了眼杨庆武,喝道:“花拳绣腿,也该学人领兵征战,声震西北的河西军将领,这么点能耐吗?”
闻声,杨庆武扬刀,指向林凯跃,气急结巴道:“你…你…本将与你拼了!”
杨庆武在河西军中,有今时今日地位,全靠战场拼杀。
今夜,却被林凯跃这毛头小伙轻视,杨庆武只觉得浑身血脉膨胀,有股怒气急需渲泄。
俨然忽视自身实力,战场激战,非林凯跃对手。
贸然冲击,无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横刀刀柄拍在马屁股上,催促战马前行,挥舞战刀直奔林凯跃。
“不自量力!”林凯跃翘起嘴角,莞尔一笑!
“驾!”
林凯跃手掌拍在马背,喝令战马前行,抓住横刀,飞身离开战马。
手中刀锋一斜,避开杨庆武攻击,身体落地,横刀刀锋自杨庆武战马前蹄砍过。
刀刃见血,战马惨痛嘶鸣,疾行中,双腿跪地,马头扎进泥土中。
慌乱中,杨庆武身子倾斜,狠狠摔下战马。身子滚落地面,铠甲散开,头盔衰落六七步外,蓬松头发,浑身污垢!
杨庆武起身,来不及修正浑身铠甲,连爬带滚两三步,抓起丢失横刀,神情惊慌,指向林凯跃。
林凯跃静立旁边,双目审视杨庆武,哈哈大笑道:“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此时,杨庆武内心紧张,惊慌,很显然,这混蛋欲斩杀他。
扭头向四面观望,寻找河西军协助,可惜,身边河西军全葬身右武卫手里!
留意到杨庆武生擒,林凯跃目光斜视,长喘口气,对身边右武卫喝道:“兄弟们,肃清四面河西军,快速背上,自后军打乱河西军东部左翼,撤出军营。”
“是!”周边征战河西军,边征战,便厉声喝道。
右武卫猎鹰似的分开,形成一张巨大含血天网,肃清周边河西军,改变进攻方向,朝郭破虏率领的左翼后方而去。
林凯跃余光留意到右武卫举动,事情出奇顺利,照预料中方向发展。
冷眸瞪了眼杨庆武,林凯跃全身跃马而出,似空中展开鹰翼,虎虎生风,含带杀气。
“杀!”林凯跃急扑,横刀形成连环招式,直扑杨庆武。
惊闻喝声,杨庆武自知不敌,浑身一震,怒骂:“混蛋,置老子于死地吗?休闲!”
骂骂咧咧完,杨庆武迅速抓起横刀,转身逃离。
传言中,右武卫四名战将,有地榜高手,眼前敌将武艺不俗,怕多为地榜高手,为他所不敌。
一个口哨,战马狂奔而来,林凯跃策马狂奔,挥刀砍在空气中,怒道:“无胆鼠辈,敢称悍将,想逃,痴心妄想?”
持刀快速返战马,林凯跃紧追杨庆武,七八步距离,快速缩短。
盯着杨庆武仓皇逃离背影,林凯跃纵马上前,抬起手臂,挥刀猛砍在杨庆武手臂!
噗哧一声,刀锋划过,杨庆武背后铠甲被刀锋劈成两半,鲜血噗哧噗哧流淌。
即便身受重伤,杨庆武滚落倒地,依旧仓皇爬起来,踉踉跄跄逃离!
“死而不僵啊!”林凯跃目睹,有感而发。
刀入鞘,发出哐当声,林凯跃卸下背上铁胎弓,拉弓搭箭,砰的射出,利箭向杨庆武追击,林凯跃懒得搭理,纵马北上。
利箭射出,杨庆武察觉背后阵阵寒气袭来,紧接着背后一痛,利箭入体,伤口处传来巨痛,一声惨叫,倒在地面。
苍穹下,河西军大营内,散开冲击的右武卫,仿佛河流中奔流鲫鱼,逆流而上,沿路杀伐,留下横七竖八尸体。
郭破虏依照杨庆武计划,领临时聚集骑兵,沿路向北方而去,希冀与杨庆武左右夹击,双方合击右武卫,
可惜,杨庆武帐下临时聚集军队,被林凯跃带兵拦腰斩断,杨庆武帐下乱兵,被全部歼灭!
此刻,郭破虏帐下军队,前往北方扑空,还把空虚后军,暴露在右武卫兵峰中。
林凯跃领兵回归,闯出河西军大营前,他铁定心思,狠狠教训郭破虏军队。
右武卫在军营中前行,很快追击到郭破虏大军后方。
这支骑兵,皆为混乱局势中,临时拼凑,
或许,从前河西军战斗力强大,今夜,被林凯跃领右武卫冲散,被杀戮中,好似没头苍蝇四处逃窜,
右武卫咆哮,嚎叫,野兽般冲锋,战火弥漫军营中,很快追击到河西军!
林凯跃一马当先,处于右武卫前方,横刀入鞘,抓起背上铁胎弓,拉弓搭箭,喝道:“全军准备,射击!”
疾行骑兵,双腿夹着马肚,脚掌踩在马镫,丢掉手中缰绳,动作整齐有力,卸下背上铁胎弓,拉弓搭箭。
“射!”目睹帐下骑兵举动,林凯跃率先射击,箭出,令下!
唰唰唰,右武卫齐齐离弦而出。
空中响起嗡嗡声,好似蝗虫过境,飞速前行。
河西军前方,郭破虏领军,依旧没头没脑寻找右武卫,后军却留意到后方追击而来的右武卫!
可惜,河西军后军凌乱,临时拼凑,混乱不堪,欲阻挡御敌,铺天盖地箭雨,自空中扑面而来!
啊!
河西军中,传出惊叫声,惨叫声,不久,哀嚎声,此起彼伏。
前行道路中,尸体东倒西歪,追杀围剿,不知不觉中,变成被围堵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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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79章 奇耻大辱()
烈烈秋风中,右武卫弓箭手,射出的箭雨,像毒蜂叮咬在河西军身上。
搜寻堵截右武卫的河西军,遭遇箭雨叮咬,苦不堪言,凄惨嚎叫,纷纷栽下战马。
战火弥漫军营中,林凯跃率领河西军,由南向北杀伐,逆流而上,重创郭破虏聚集骑兵。
打退武百昌帐下,欲在北方设防,阻截军队。
仅仅花费两个时辰,焚烧河西军粮草营,重创河西军骑兵。
这场战斗,把右武卫快如狼,准如虎,狠如蝎的作战风格,淋漓尽致体现出来!
天亮时,林凯跃领兵全面退到康沟,依既定计划,在康沟两面山坡设伏,耐心等待急于复仇的河西军,钻进右武卫补下的天罗地网中。
清晨,原州外,河西军大营。
朝阳初生,空气中,弥漫弄弄烟尘味,及淡淡血腥!
遭受战火涂炭,军营四面狼藉,粮草营内燃烧半夜的火焰尚未熄灭,依旧冒着滚滚浓烟。
支撑军帐木桩,在帐篷被烧成后,也被烧焦,黑漆漆的,七零八落,散在地面,冒着淡淡烟雾,与晨雾混合。
枯黄草地,夜里激战留下血迹,被晨露再次融化,朝阳照耀中,散发妖艳光芒。
军营四处,乱糟糟一片,有军医背着草药箱,紧急救治受伤士卒,有兵勇推板车,收集军营内东倒西歪尸体。
一层层尸体,横七竖八丢在板车中,不少尸体伤口处,依然流淌鲜血,顺着板车夹缝滴落。
板车前行,在地面留下一道血痕!
生前,这些兵勇声震西北,赫赫有名,死后,像被宰杀猪羊随意处置,没有半点军人尊严。
当真犹如那句,但添新战骨,不返旧征魂!
军营中央,临时重新搭建军帐中!
军帐内,四名中郎将,章晏,郭破虏,武百昌,陈少阳俱在。
郭破虏,武百昌两人,手臂,肩膀分别缠着绷带,洁白绷带表面,微微渗出血迹,似乎在向外人道明,他们昨夜受到不小打击。
焦急,震怒,愤慨,五味陈杂情绪,好像画笔画在四人面孔中。
军帐里间,不时有军医从外面走进去,待在里面,久久不曾离开。
帐外,晨雾退去,天空明朗起来,军帐内也豁然亮堂许多。
两名军医,小心翼翼搀扶杨庆武,自军帐里间走出来!
此时,层层叠叠白色绷带,像抹胸来来回回缠绕在杨庆武身前后背!
郭破虏,陈少阳,武百昌,章晏,四名中郎将,目睹杨庆武走出来,纷纷上前,武百昌问道:“将军,你的伤势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死不了!”杨庆武嘴角苍白,缓步书案后,吃力坐在软榻中,微微挪动身体,抬手示意帐中待命军医退下,失血过多有点蜡黄面孔升起怒气,冲郭破虏,武百昌询问:“你们伤势怎样,军中伤亡几何?”
昨夜遭遇林凯跃冷箭射击,多亏杨庆武反应过来时,主动改变逃离方向。
若非利箭射偏,杨庆武早去地狱向阎王报道,纵然侥幸逃过一劫,照旧在鬼门关外溜达一圈。
军医叮嘱,长则半年,短则三月,不能纵马征战!
同样负责阻击右武卫军团的郭破虏,武百昌,先后遭遇右武卫重创,两名西北悍将,亦在激战中,被林凯跃重伤。
若不是章晏,陈少阳两名中郎将,带兵回援,林凯跃为造成全军惊慌撤离假象。
郭破虏,武百昌,怕早黄土埋骨,战死沙场!
“将军,末将伤势无碍,不过…不过…”将军牵挂自己伤势,武百昌很欣慰,然对夜袭战损,却难以启齿。
杨庆武靠在软榻上,身子缩的像受惊的猫儿,听闻武百昌结巴言语,问道:“不过什么,赶紧说,不管发生什么,本将承受的起!”
武百昌轻轻迈步,向书案靠近两三步,带伤忍痛,抱拳道:“将军,昨夜袭击,粮草营遭遇大火焚毁,我军携带粮草,十之七八化为灰烬,剩下两三成,也多为熟粮,几乎无法食用!”
“咳咳,这群混蛋!”闻声,杨庆武面怒,气量似乎不是那么好,气得练练咳嗽,胸前后背缠绕地绷带,瞬时被伤口处渗出的血液染红!
十万河西军粮食,被右武卫付之一炬,军中无粮,今后局面很难打开。
杨庆武不生气才怪,长长喘息后,气息渐渐恢复平静,继续询问:“战损呢,我军伤亡多少?”
武百昌扭头与郭破虏相视对望,郭破虏移步上前,与武百昌并列,神情恭敬,抱拳道:“将军,骑兵战死六千,受伤八千,重伤者三千多,马屁损耗更多。
目前,能够沙场作战骑兵,仅有不足三万!”
昨夜袭击来的突然,河西军猝不及防,加之,右武卫多采取铁胎弓射杀,骑兵快如旋风,河西军慌乱中,像没头苍蝇四处乱窜,正中敌军下怀,伤亡惨重。
“可恶,可恶!”杨庆武了解夜战损失,不顾伤势,握拳狠狠砸在书案,震得书案中笔墨纸砚起伏:“咳咳,咳咳!”
试想数日前,河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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