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奎燕察觉自己失态,稍稍喘口气,收敛面孔惊色,盯向李彦仙,不可思议询问。
“李将军,你说什么,杨钺占领曲阳县,这怎么可能?“
“近日来,王府中,没有收到杨钺领兵来犯消息啊!“
韩奎燕不相信曲阳被杨钺轻而易举占领消息,毕竟,曲阳距离晋阳城太近,太近了!
曲阳有失,晋阳城不保!
“大王子,消息是曲阳信使,从前线传来,千真万确!“
李彦仙斩钉截铁道,起初,他也不相信,然事实摆在面前,不容置疑!
“什么?“
“曲阳县将领是纸糊的吗?“
“这么经不起杨钺帐下精兵!“
曲阳县乃晋阳城北方门户,杨钺占领曲阳,犹似利箭悬挂晋阳城上空!
一旦摔落,晋阳城必损害严重!
韩奎燕连爬带滚起身,忙站起来,斥责两旁歌姬,舞姬退去!
站在玉阶前,居高临下盯向李彦仙,询问:“李将军,杨钺占领曲阳,麾下军马抵达何处,是否靠近晋阳城?“
目睹韩奎燕六神无主样子,李彦仙越发失望!
韩奎燕没有韩希范能力,却有韩希范的野心!
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的野心,遇事恐慌,没有主见!
当初,与他合作,是想夺取河东王位,现在来看,韩奎燕倒像扶不起的阿斗。
“大王子,不必惊慌,杨钺领兵暂时留守曲阳,不曾有领兵南下念头,不过,对方颁布讨贼檄文与招募令,却让大王苦不堪言,河东韩氏沦为众矢之的!“
李彦仙回答,彻底道明河东王府,与河东韩氏处境!
“杨钺,这王八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李将军,晋阳城五万守军,能否阻挡杨钺军队?“
韩奎燕走下台阶,在内堂中央来回徘徊,良久没有化解危机良策,转身盯向李彦仙,急不可耐询问!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大王子,你也许不清楚,杨钺帐下有六万精锐!“
“最关键,占领曲阳,却按兵不动,怕在等待各郡援兵,欲一举攻破晋阳城!“
李彦仙端起茶杯喝口茶,满足苦涩,神情落寞道!
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与韩奎燕勾结,迫害晋阳城内老将,悍将!
如此,也沦落不到敌军来犯,晋阳城没有可用之将!
李彦仙思考该怎样抵抗骁骑军,复兴军,确保晋阳城不破时,韩奎燕战战兢兢,神神叨叨!
走在内堂中央,来回嘀咕:“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晋阳城附才五万守军,不足以守住城墙,若被杨钺领兵杀来,晋阳城必然血流成河!
李彦仙目睹韩奎燕失魂落魄样子,微微摇头,微微摇头!
此子难成大器,遇事毫无主见,亏他当初效忠对方!
沉默少时,韩奎燕不语,惊慌失措,转身走向软榻,端起仅剩半壶酒的酒壶,仰头狂饮!
酒壶空荡荡时,把酒壶仍在旁边,像滩烂泥倒在软榻!
“大王子,燕军来犯,晋阳城处境危机,是否继续执行铲除大王计划?“李彦仙询问!
这是他最后一个问题,从此后,绝不效忠韩奎燕这个没有主见的懦夫!
“杨钺来了,怎敢铲除父王,没有父王,晋阳城即刻被破!“韩奎燕躺在软榻,目光涣散,心惊胆战道!
少时,他突然端坐起来,盯向李彦仙询问““李将军,有可能向杨钺归降,对方高抬贵手!“
“大王子,这不可能!“
“杨钺手段残忍,绝非善类,向其归降,仍难逃一死!“
李彦仙摇头,朗声否定,斩断韩奎燕归降杨钺念头!
岂料,韩奎燕急不可耐询问:“既不能归降杨钺,何不归降太子,只要能保全性命,享受荣华富贵,是否占领河东道,向谁效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王子,之前大王所做之事,乃十恶不赦,朝廷铁律必满门抄斩,斩首示众!“李彦仙道。
他甚至想告诉韩奎燕,你父亲背叛朝堂,分裂大唐,卖主求荣,似杨钺讨贼檄文中罗列!
任何一条,足以被朝廷千刀万剐!
不过,归降太子,倒是不错主意。
狡兔三窟,李彦仙留给自己的退路,便是归降太子!
“大王子,投靠太子,尚且有一线希望,不过,大王断然不会答应!“李彦仙道
“他不答应,除掉他!“韩奎燕厉声道!
(本章完)
第644章 新罗公主()
他不答应,除掉他?
韩奎燕声震似雷,语声在内堂回荡!
李彦仙闻声,身体一震,惊出一身冷汗!
急忙望向内堂四方,害怕有内侍丫鬟出没,泄露风声!
察觉四方没有旁人,才暗暗松口气,神态怪诞望向韩奎燕!
韩奎燕突闻杨钺兵锋抵达,兢兢战战,六神无主,怕的要死!
对自己父亲时,哪来的勇气与魄力,敢除掉对方!
对外人前怕狼,后怕虎,对自己穷凶极恶,恨不得挫骨扬灰。
这种人,根本就是养不熟恶犬!
他有利用韩奎燕,怂恿其弑父夺位念头,然绝不是没有底线!
至少,他不两面三刀,对自己人心狠手辣,对外人卑躬屈膝!
“大王子,大王乃枭雄,非常之辈,即使年迈,仍老当益壮,铲除大王,绝不容易!“
“何况,杨钺夺取曲阳,随时进攻晋阳城,晋阳内耗,实力折损,更容易让杨钺杀进晋阳城!“
李彦仙面容警惕,留意内堂四方环境,确定没有丫鬟侍者来往,轻声提醒!
投靠太子杨泓,有多种策略方法,铲除韩希范,归降杨泓,是最愚蠢,最卑劣策略!
一个弑父篡位求生者,底线何在?
杨泓不像杨钺卑劣,更不招纳六亲不认得混蛋!
踌躇中,韩奎燕轻声道:“李将军,本王信任将领不多,你是一个,你亲自联系杨泓,不管他提什么要求,,保证本王荣华富贵,一切好商量!“
卑鄙!
卑鄙啊!
李彦仙暗叹!
韩奎燕把他推出来,让他以身犯险,韩希范谨慎时,他怎可能答应。
即使他要归降杨泓,也绝不与韩奎燕沆瀣一气!
“王子,晋阳危机,末将被大王任命晋阳主帅,需统领城内守军布防,抵抗杨钺。“
“何况,大王做事滴水不漏,从前怀疑末将,今任命末将晋阳统帅,肯定暗中遣九天门门徒监视末将。“
“末将前往与杨泓商谈,很容易计划败露,牵扯出王子,这次,望王子另觅他人!“
从目睹韩奎燕贪生怕死举动,获悉对杨钺,对韩希范两种截然相反态度,李彦仙铁心与韩奎燕划清界限!
这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连自己父亲都敢出卖!
还有谁?
还有谁不被他出卖!
况且,从前效忠韩奎燕,是假借韩奎燕之手,铲除韩希范,夺取河东王!
现在,杨钺领兵前来,河东道不能自保,任何为河东王,何人变为众矢之的!
既然失去在韩奎燕手里夺取王位机会,便该远离这混蛋,不然,容易被他牵连害死。
闻声,韩奎燕微微半眯双眸,目光怪诞盯向李彦仙,神情渐渐冷冽!
突然猛地攥着铁拳,双双砸在案台,喝问:“李彦仙,你要背信弃义,与本王割袍断义吗?“
“大王子,末将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与王子保持距离,实乃为王子着想,不然,末将勾结杨泓,消息泄露牵连王子。“
“王子要归降杨泓,该趁大王注意力集中末将身上,出其不意,暗中遣不受大王注意将领,与杨泓沟通!“
李彦仙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向韩奎燕道明大义!
照他所言,的确是从韩奎燕安危出发,没有参杂半点私情!
一时,韩奎燕难以反驳,长长喘口气,示意李彦仙退出!
起身躬身行礼,李彦仙没有在内堂久留,转身快步走出王子府!
“来人,拿酒来!“
独留内堂,韩奎燕朗声大喝!
不久,有内侍惊慌出现,招呼丫鬟端来佳酿!
韩奎燕斟酒独饮,少时,酒杯狠狠放在案台,对内侍喝道:“许云,秘密派人,通知秦越陇,李彦仙勾结大唐太子!“
“遵命!“内侍躬身!
“记住了,切勿泄露身份!“韩奎燕提醒道!
李彦仙不仁,休怪不义!
要独善其身,偏偏让他不如意!
李彦仙离开王子府,叮咛马腹驾车前往一处胡同,从马车钻出来,提醒马腹驾车回府。
望了眼四方,他悄无声息前往王家府邸!
太原王家在晋阳城树大根深,力量极难撼动!
河东王韩希范忌惮王家子弟在朝廷效力,忌惮王家暗中勾结朝堂,所以,将王家子弟悉数贬黜朝廷之外!
然王家根深蒂固,不在河东道任职,照样枝繁叶茂!
李彦仙前往拜访王家,便希望借助王家与朝堂关系。
向王家示好,容易与朝堂取得联系,也许能否极泰来!
接下来几日,河东道形势,像病入膏肓的老人越发恶化!
当真照秦越陇猜测,北方兴唐郡,袁狂歌带兵闯入,骑兵横扫防御空虚兴唐郡!
控制兴唐郡,带龙武卫南下,与雁门郡内张玄衡,南北夹击雁门关!
雁门关作为雁门郡门户,从北方进攻难度极大,然有张玄衡在南方牵制,攻陷雁门郡,不费吹灰之力。
南方平阳郡内,阎岳枫,林中虎,陆奇正会师,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范骁捷防御!
范骁捷溃败,残兵寡不敌众,兵败如山倒急速后撤!
虎骑营,左右骁卫,在平阳郡内驰骋,好像群狼在平原内猎食,抓捕俘虏!
两支精锐迅雷不及掩耳,向北方疾行,大军兵分两路,分别闯进西河郡,阳城郡!
这两郡兵力空虚,几乎没有多少守军,
疆域不大,两支军队追逐范骁捷帐下横野军,几乎是残军刚到,虎骑营,左右骁卫尾随而至,使得范骁捷带残兵,在河西军,阳城郡无立足之地。
迫不得已中,范骁捷领参与横野军,归降虎骑营,选择自保!
杨钺在曲阳内,收获张玄衡,阎岳枫传回的捷报,吩咐陆宜修撰写招降令,即刻发布!
简明扼要指出,凡河东道内将领,愿意归降者,皆既往不咎,若顽固抵抗,满门抄斩,杀无赦!
一时间,河东道内,尚未受到侵犯,准备派遣将领协助范骁捷,前往晋阳城勤王者,纷纷采取观望态度!
若有郡守,将领归降杨钺,被善待,他们领兵归降,若归降杨钺,被缴械斩杀,他们便要与杨钺拼死力战!
(本章完)
第645章 王爷这里不合适()
河东道各郡将领观望中!
范恒文传令,赵玄狐,叶庆虎,公羊孙领骑兵,押送十余万俘虏,从河北道登陆,沿乐饶东进,最终抵达曲阳!
顷刻间,曲阳内甲士林立,人口众多!
一副黑云压城态势,铁骑踏平晋阳城!
韩希范接到范骁捷领横野军归降阎岳枫,暴跳如雷!
范骁捷帐下横野军,是河东道仅存精锐,他在穷途末路之际,归降阎岳枫,使得太原郡南方,暴露在虎骑营,左右骁卫铁骑前。
尚未消化范骁捷归降,南方无兵可守消息,信使传回杨钺在河东道内,颁布招降令消息!
一时间,韩希范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错觉!
杨钺卑鄙!
卑鄙无耻,重创横野军,还妄图兵不血刃,招募其他郡县郡守,将领!
不过,最致命,最强劲消息,还是赵玄狐,叶庆虎,公羊孙领精锐,押送俘虏,前来曲阳县。
河东道南北形势,向被搅乱烂泥,彻底扶不起来!
这时候,杨钺从丹东召集来众多兵卒,这分明要彻底踏平晋阳城!
郁闷中,秦越陇汇报,李彦仙暗中勾结太子杨泓,韩奎燕暗中遣亲信前往岚谷县,与太子接触!
杨钺未杀进城,晋阳内部先乱!
被自己人挖墙脚,韩希范恨铁不成钢,唯有把苦水吞进腹中!
他遣神霄门四将,前往曲阳刺杀杨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在晋阳城外遭遇截杀。
四将生死不明,斩首除掉杨钺计划,彻底落败!
晋阳城四面楚歌,韩希范没有解决方法,秦越陇同样没有解决方法!
一时间,他们好像囚禁在牢笼中野兽,唯有等待杨钺打开牢笼,把他们处死!
曲阳,近日来逐渐热闹!
招贤令颁布,不少人获悉赵俊贤,陆宜修等才子,在杨钺帐下被重用,纷纷跋山涉水,前往投奔杨钺!
曲阳内,集中不少青年才俊。
不少人全是文书中记载的贤才,多有真才实学。
杨钺破格提拔投靠者,全委以重任!
与此,李玄奇,范恒文,萧云从丹东前来,带来俘虏,带来钱粮,还带来几名王妃。
小小曲阳县,显得拥簇,小小曲阳府衙,亦倍感拥簇。
府衙内院!
宇文霖萱初来乍到,正在收拾内院!
杨钺突然在河东道作战,超出她们预料,当初,杨钺远征时,仅仅说击溃突厥铁骑,收复乐饶!
谁料想,乐饶大胜,杨钺闯进河东道!
“萱儿,不必收拾,置办,我们在曲阳不会逗留太久!“
杨钺走进内院,瞧宇文霖萱几人忙碌,不禁讪讪轻笑,提醒道!
“夫君,暂且住在曲阳,便要把住处收拾妥当!“
岳奴娇靠近杨钺,扑进他怀里,娇笑道:“恭喜夫君,贺喜夫君,战场连战连胜!“
杨钺抓着佳人柔荑,颇为得意,望着佳人隆起的肚子,关心的道:“都要做娘了,还毛毛躁躁,“
“嘻嘻,人家看到夫君高兴嘛!“
岳奴娇羞涩,撒娇道!
这时,杨钺得意洋洋道:“夺取河东道,为夫便是河东道,河北道行军大总管,统领两郡兵马,钱粮,官员,大家住处该在晋阳城,河东王府。
奴娇,届时,你在府中好好养胎!“
“听夫君安排!“
“夫君,传闻河东王府修建的非常雄武,繁华,专门模仿长安皇宫建造,可否当真!“耶律纯熙询问,她从未踏入中原,对这里一草一木都非常好奇!
“传闻中如此!“杨钺道,他未曾踏入晋阳城,不清楚河东王府规模!
“熙儿听说父王说河东王,在河东割据为王后,为向唐皇叫板,专门搜刮钱粮,用于修建王宫!“耶律纯熙喃喃自语!
这时,林妙音移步上前,道:“纯熙,你说的没错,河东王府确实繁华,雄武,当初,前来河东执行任务时,独身创经过河东王府,若非有内应相助,很容易在河东王府迷失方向!“
“难怪河东军,似土鸡瓦狗,怕是上行下效,骄奢淫逸,毫无当兵样子!“昭阳公主不悦道。
“昭阳,河东军不败,骁骑军如何夺取河东道!“
杨钺笑呵呵道,韩希范在河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早没有当初割地封王时锐气!
交谈中,杨钺留意到昭阳公主身旁有位佳人,举止拘束,站在昭阳公主身后!
观之,杨钺松开岳奴娇,快速上前几步,来回打量!
眼前女子,留意杨钺举动,忍不住垂首不语!
“这是。。。?“
杨钺留意眼前伊人,微微诧异,望向众美,不解询问!
他征战在外,未曾向府中送女俘虏啊!
“夫君,这时,新罗公主朴炜彤!“昭阳公主转身,抓着朴炜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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