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钺,太子同时入住河东道,他们家族要延续,要扩大利益,必须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
在不少乡绅眼里,起初投靠太子乃最佳选择,太子继承皇位,提前攀附太子,他们鲤鱼跃龙门,家族利益会最大化。
怎奈晋王领兵驻守河东道,传言与望族门阀不和,领兵征战中,若想铲除他们,随便找个借口,便让他们不明不白死去!
毫不客气说,晋王在河东道一日,他们性命就紧紧攥在晋王手里。
生与死,全靠自己选择!
太子观之,双眸半眯,微微摆手,温声道:“本王与晋王有要事相谈,不论你们有何要事,皆改日再来拜访!“
皇子发话,乡绅,商人不敢久留,躬身向杨钺,太子行礼,徐徐退出客厅内!
客厅内,仅剩杨钺,李玄奇,太子,冉沧澜,卢晟。
杨钺招呼门外丫鬟替太子上茶,挪动身体瞥了眼坐在旁边软榻太子,神情冷酷,语气生疏道:“皇兄不在西厢房休息,前来东厢房所谓何事?“
太子在乎东宫皇位,为夺取权力不择手段,抵达岚谷县,来不及喘口气,便欲提前夺权。
与之接触,犹似与虎谋皮,不得不谨慎!
况且,他控制精锐铁骑,组建自己文臣班底,太子怕彻底不能奈何他!
太子神情温和,丫鬟端来茶水,太子轻吮,反问:“六弟,你非要与为兄撕破脸皮吗,从前你可不是这样?“
“没错,从前皇兄也没有克扣臣弟军粮,与宇文家,贺家把臣弟往死里整!“杨钺端起茶杯轻吮,冷声反驳,不给太子颜面!
东宫之位,注定血流成河,注定白骨累累,父子相杀,兄弟相残,古往今来不是没有发生过。
太子面不改色,暗叹杨钺冷酷,又怀疑与杨钺接触,是不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自讨没趣!
“六弟,莫非你因此记恨为兄吗?“扫了眼气定神闲杨钺,太子微微不悦询问。
当初,杨钺征战,皇上对他寄予厚望,若他不更换粮草,任杨钺在前线建功立业,怕早有可能被杨钺取代东宫太子!
是故,对当初克扣粮饷之事,他从未悔恨!
“皇兄,东宫之争,诸王各凭手段,然皇兄与贺恒瑞妄图坑害臣弟帐下为国征战兵勇,这事儿臣弟不答应,征战将士也不会答应!“
噹一声,杨钺把茶杯放在案台,语气强势厉声道。
太子闻声,身体情不自禁一怔,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杨钺,骁骑军,一荣共荣,一损共损,杨钺之怒,便是骁骑军之怒。
太子深知,他克扣粮饷之事,不禁得罪杨钺与骁骑军,更得罪军中其他将领!
导致他在军中威信很低,除南衙六军外,甚至没有影响力!
瞧太子神情,坐在客厅右侧卢晟,忙替太子打圆场,道:“晋王殿下,皇上提拔王爷担任河东道,河北道大都督,控制两道军政财大权,然皇上同样安排秦王,蜀王在关内道,河西道,若王爷在河东道与太子殿下明争暗斗,到头来,两败俱伤,让秦王,蜀王得利。
况且,河北道内龙武军,神武军,左右骁卫将领,皆是效忠皇上悍将,可见皇上不曾彻底信任王爷!“
“呵呵!“
杨钺轻笑,暗叹鱼死网破,你们也配!
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兵,没有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目光轻蔑瞥了眼太子,不温不火道:“卢大人所言,皇兄与臣弟和好的吗?“
“莫非六郎你铁心与为兄作对?“太子不服软道。
他想控制河东,向保持东宫地位不倒,若杨钺不配合,不代表他不会与其他势力取得联系!
“哼哼!“
“皇兄,臣弟何尝不清楚父皇把神武军,龙武军留在河北道意图,然你觉得臣弟会相信袁狂歌,端木夜四将吗?“杨钺轻蔑,起身前行,站在屏风前悬挂地图前,背对太子道:“从前,臣弟铁心为收复失地,开疆辟土,光复大唐。能否入住东宫,能否继承皇位,对臣弟而言无所谓!
然不管父皇与皇兄态度,还是秦王,楚王,蜀王态度,要么把臣弟视为叛臣,要么把臣弟视为仇敌,让臣弟感到不舒服,帐下将领感到恐慌。
防人之心不可无,臣弟须做两手准备!
皇兄有光复大唐念头,善待有功之臣,便不该把注意力放在臣弟身上,相反该趁早铲除秦王,楚王,蜀王!甚至必要时,臣弟可在军事上支持皇兄!
若皇兄欲与臣弟对抗到底,河东,河北两道,臣弟会彻底控制在手,莫说皇兄欲染指,即使朝堂遣官吏前来,臣弟也让他们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断绝收复河东道念头!“
闻声,太子,卢晟,冉沧澜惊诧,纷纷对视,不解其意。
照杨钺前半句说法,若太子是有为明君,他会协助自己,后半句又有自封为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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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27章 杨钺你过分了()
狡诈,阴险,像风像雾又像雨,揣摩不透!
深思考虑杨钺话语,少数太子轻笑,朗声道:“六弟,你我皆是聪明人,你的小把戏或许能骗过他人,休想骗过为兄,若为兄铲除秦王,楚王,秦王,你领兵入长安,为兄不能阻挡,父皇也不能阻挡!
届时,你君临天下,为兄成为晋升垫脚石!
这么来说,秦王,楚王,蜀王,特别是掌兵的秦王,蜀王,他们的存在,限制为兄顺利继承皇位,也限制你入住东宫!“
太子清除,秦王,楚王,蜀王,不会与他合作,反有可能在军事上与杨钺联合。
然各方不会坦诚相待,终究有裂痕存在,所以,任何一方势力存在,对另一方来回,即使限制,又是助力。
“哈哈哈,皇兄不愧是聪明人!“
“既然如此,你我有什么好谈的!“杨钺闻声,转身盯向太子,表现出不耐烦样子!
闻声,太子尴尬,他初衷利秦王,蜀王震慑杨钺,要挟杨钺与自己联手,岂料,杨钺神情中没有表现出半点感兴趣样子。
一时间,客厅内气氛尴尬,尴尬到极点!
窘迫,太子窘迫的面红耳赤!
这时,冉沧澜快步起身,来到杨钺身旁,指在行军地图中,直视杨钺双眸,道:“晋王,你不要忘了,若蜀王夺取河西道,与蜀地联合,凭天府之国财力,借河西战马精兵,能组建强大精骑。
秦王占河东道,借八百里秦川富庶之地,短时间内兵强马壮,钱粮丰富。同样会崛起。
反观王爷统领河东道,河北道,不但内环未除,北方契丹,突厥强大部落虎视眈眈。
最关键,河东道富庶,河北道却贫瘠,王爷与秦王,蜀王争锋中,不与太子联合,便日渐处在下风!
最终,袁狂歌,端木夜四将,领兵像颗钉子死死钉在王爷势力范围内,王爷休想崛起!“
“哈哈哈,冉沧澜,你太自大自狂了,养虎为患,尾大难除,皇上不会不懂这样的道理。当初能剥夺秦王,蜀王兵权,他们收复关内道,河西道失地,皇上照样能剥夺他们兵权,没有稳定钱粮来源,秦王,蜀王休想脱离朝廷掌控!“李玄奇起身,反驳冉沧澜。来回指在地图中,厉声道:“秦王封地在关中,蜀王封地在蜀地,至今,他们能有效掌控吗?“
闻声,冉沧澜哑口无言,太子,卢晟,也惊目结舌!
一个杨钺已经让朝廷头大,让皇上反复掂量,皇上与朝廷岂会容许秦王,蜀王做大!
沉默中,杨钺朗声道:“皇兄,冉沧澜,你们不要忘了,本王在关外有广袤领土,有稳固钱粮来源,关外肥沃黑土地,足以帮助本王养活千军万马。即使河北道连年欠收,凭关外粮食,也能养活河北道百姓。
何况,自古来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壮士,将有源源不断精锐加入王爷麾下,与秦王,蜀王之争,孰胜孰负,目前难以预料。“
这时,太子额头渐渐生出冷汗,意识到杨钺掌控势力有多强大。
杨钺端起茶杯饮茶,润润嗓子,太子情不自禁抬起蟒袍,抹去额头冷汗!
杨钺前行两三步,抵达抬起身前,道:“皇兄,你已入主东宫,东宫被诸王窥视,被大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若将来秦王,蜀王兵强马壮,没有臣弟协助,难道皇兄要借助南衙六军阻挡战力强大边军吗?
即使勉强抵抗秦王帐下兵力,保全东宫,皇兄岂敢保证,能阻挡蜀王二次打击吗?
依秦王,蜀王性格,依往日他们对皇兄态度,若将来父皇驾崩,他们与皇兄撕破脸,会顾及兄弟情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道理,皇兄定比臣弟清楚,那时,有生还希望吗?“
嘶!
杨钺,李玄奇提醒,又是当头棒喝,震耳发聩!
太子,冉沧澜,卢晟,面容惊讶,句句话语似银针扎在他们心尖。
全没有料到,杨钺,李玄奇给出这样结论,若事情发现像杨钺,李玄奇所言变化,对太子处境非常不利。
占领东宫,分明坐在火炉中!
最终,太子沦为诸王标靶,任何有夺嫡念头王爷,都想狠狠敲打他,若不能控制足够强大军队,太子身死命陨,不可避免!
君辱臣死,他们这些谋臣,也落进万劫不复之地!
太子端起茶杯,犹似饮鸩,来回望向杨钺,内心胆颤不安,放下茶杯,急切询问:“六弟,你要河东道,河北道,为兄答应你,然你控制两道后,须设法铲除秦王,长安,关内道中,决不允许有秦王军队存在!“
太子清楚秦王性格,更清楚,秦王因母妃被皇后迫害,对他们母子有多怨恨。
若说诸王中,谁继承皇位,他的处境最惨,自然非秦王莫属了!
反观杨钺,长期来,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却刚正不阿,至少不乱杀无辜。
何况,杨钺与吴王,齐王关系密切,证明他念及兄弟情。
发自内心而言,若夺嫡失败,他宁愿杨钺登基,也不愿秦王君临天下!
杨钺仰头沉思,一副为难神态,不情愿道:“皇兄,秦王心思沉重,又野心勃勃,不好对付。好在秦王有光复大唐希望,有他在关内道,不禁能阻挡关外势力,也会震慑朝廷内某些别有用心之徒,臣弟没有得到好处,轻易不会对付秦王!“
闻声,太子盛怒,急不可耐道:“杨钺,本王已经把河东道,河北道许诺给你,你还需要什么好处,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皇兄似乎记错了!“
“父皇提拔臣弟为河东道,河北道大都督,臣弟便没有想过把两道吐出去,所以,这是皇兄给臣弟的好处吗,这分明是父皇对臣弟的奖励!“杨钺耸耸肩,摊开手笑呵呵向太子道。
一时间,太子神情冷冽,面容青筋暴涨,杨钺这无赖,敢趁火打劫。
怒视杨钺,若非手无缚鸡之力,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当场弄死杨钺泄恨!
(本章完)
第628章 杀神来了()
夺了关外,又夺河东,河北两道,杨钺还不心满意足?
太子紧攥拳头,脖颈青筋暴涨,双眸喷火,感觉杨钺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盛怒中,杨钺轻笑,神情认真盯向太子:“皇兄,臣弟要求很简单,其一,贺恒瑞对多次针对臣弟,你弄死贺恒瑞,臣弟帮你处理秦王。何况,这老夫有可能与突厥勾结,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掌握充足证据,臣弟会亲自废了他!
其二,臣弟要河南道,若皇兄说服父皇把河南道让给臣弟,满足臣弟要求,臣弟保证半年内让秦王实力受挫,甚至被调离关内道!“
“简单要求?“
“这不可能!“
太子感觉自己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几乎没有犹豫,便拒绝杨钺要求。
贺恒瑞是否与突厥勾结,杨钺尚且没有掌握足够证据,杀贺恒瑞不容易。
单单贺恒瑞是他得岳父,背后势力全效忠他,是他的左膀右臂,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贺恒瑞勾结突厥,便不能铲除贺恒瑞!
冒然斩杀贺恒瑞,五姓七望,关中四姓,会在最短时间内远离他。
另外,河南道地大物博,乃大唐重要粮食来源地,且不说,他是否有能力游说皇上把河南道交给杨钺,若把河南道让给杨钺,他羽翼丰满。
掌控河南道,从南面包围河北道,军事力量强大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废除袁狂歌,端木夜,林中虎,陆奇正四将,夺龙武卫,神武卫,左右骁卫控制权,拥兵自重,朝廷便没有人能奈何他了!
这两个要求,任何一个都给他,给朝廷带来严重问题!
然太子不傻,从杨钺话语中,也听出许多问题。
杨钺信心满满声称,若他答应两个要求,半年内,让秦王实力受挫,甚至被调离关内道,这样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杨钺在诸位皇子中地位!
秦王何人,从皇上心腹,门生故吏遍布军中,在军中影响力仅次杨钺,甚至与杨钺旗鼓相当!
杨钺在半年内,却能斗倒手握兵权的秦王,简直不可思议!
咳咳!
太子咳嗽两声,猛地站起来,心中突有自己想法,嘴角含笑。
秦王城府有多深,朝中人尽皆知,杨钺似乎拿住秦王软肋,以秦王性格肯定拼死反驳。
“六弟,你过分了!“
太子怒道,很是不爽!
瞧太子神情,杨钺耸耸肩,摊开手:“皇兄,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皇兄觉得臣弟过分,咱们便没有什么好说的,玄奇,替本王送客!“
“杨钺,你会后悔的!“
太子面色铁青,狠狠瞪了眼杨钺,甩袖怒哼离去!
走出客厅,穿梭走廊内,向西厢房走去时,卢晟靠近太子,轻声提醒:“殿下,晋王不好对付,他野心太大了!“
“他何止野心大,手段更狠!“太子想起两人最终对话,不寒而栗!
“养虎为患,终难除!“卢晟猜出太子怒从何来,感叹道!
“卢大人,晋王向来特立独行,雄心勃勃,然他尚未控制河东道,河北道前,要把他驱逐出两道,也不是难事!“太子疾行,咬牙启齿!
人在做,天在看,杨钺举动,终触犯众怒,让他没有立锥之地!
这时,后方低头沉思的冉沧澜,疾步追上太子,谨慎提醒:“殿下,晋王言语让微臣意识到,不管怎样殿下必须掌控兵权,微臣建议向皇上上书,
要求调集南衙六军前来河东道,一方面投入实战,训练南衙六军,提升大军战斗力,一方面,殿下建功立业,牵制晋王。若有兵权,以殿下地位,在朝廷中更有话语权。
当此之际,唯有掌握效忠自己军队,殿下才能渐渐坐实东宫地位,与秦王,蜀王,晋王争锋!“
求人不如求自己!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自己最可靠!
冉沧澜希望太子能明白这两个道理。
不然,不论与晋王合作,还是秦王,蜀王,全在与虎谋皮,最终反让自己处在不利地位,丧失东宫,
太子颔首,斩钉截铁道!
“冉大人所言不假,本王必须掌控自己军队,甚至要控制龙武卫,神武卫,左右骁卫。“
言罢,太子加快步伐,向西厢房走去,准备向皇上上书!
客厅内,太子一行离去,室内略显空旷,李玄奇望向杨钺,轻声询问:“王爷,与太子撕破脸皮,怕要在河东道内与太子抢钱粮,夺人才,接下来,双方较量才刚刚开始!“
岂料,杨钺轻笑:“太子不足为虑,快速收复河东道,该设法把龙武卫,神武卫等军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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