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王!”
洛川神情恭敬,洛枫微微不满,
躬身站在旁边,洛川沉默少许,试探询问:“王爷,末将斗胆询问,训练铁浮屠何意,当真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军事机密,恕本王无可奉告,”杨钺眼皮翘起,没有道明,斩钉截铁道:“本王只告诉你,三万铁浮屠练成,抵得上十万甚至更多精锐步兵,战场杀伐,轻松消灭五万骑兵无疑。”
十万精锐步兵?
五万骑兵?
洛川吃惊,洛枫不屑,认为杨钺夸大其词。
然而,洛川前移半步询问道:“王爷雄心壮志,定能训练成铁浮屠,末将提前恭喜王爷。犬子不才,末将希望追随王爷左右,建功立业!”
“他?”杨钺抬手指向洛枫,诧异的道。
对方一副玩世不恭,满脸欠揍样子,前往自己帐下效力。开什么玩笑。
洛川颔首,连忙道:“枫儿,还不前来拜见王爷!”
“别,别,别!洛老将军,本王帐下皆为虎狼精兵,把生死置之度外。”杨钺伸手阻挡洛川举动,道:“小将军印堂发暗,双眼无华,估计没少照顾金宗元在城中开办的妓院,哪有半点将军姿态。”
洛枫愠怒,怒不可遏,欲阔步上前与杨钺争论,却遭洛川阻挡。
这时,只听杨钺厉声道:“战场杀伐,以命搏命,生死难料,本王帐下兵卒,皆自死人堆爬出,瞧小将军样子,养尊处优惯了,没什么雄心壮志吧。
投奔本王帐下,岂不自寻死路!”
“杨钺,我洛枫养尊处优,实力照样与王破钧旗鼓相当,若发愤图强,定与袁牟安匹敌。”连连被讽刺,洛枫怒不可遏。
何况,在昭阳公主前,道出自己往返风尘之地,岂不故意让自己出洋相。
怎奈,杨钺食指与拇指相扣构成小圈,透过圆圈,看向洛枫,道:“你的格局就这么大,似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知天下大小,袁牟安归降本王,被委以重任,单凭武艺,本王帐下,超过五名将军武艺远在他之上,
何况,东北不止丹东与渤海两方势力,契丹,奚族,新罗,及那些小部落,谁敢说,不卧虎藏龙,有绝世将才,
你的视线若盯在袁牟安身上,还是继续养尊处优?”
“我。。。。”洛枫耳闻,又一次,无话可说,
他接触过的将领中,袁牟安武艺卓越,罕有匹敌对手,岂料被杨钺说坐井观天。
然而,杨钺言语,又没有任何破绽。
天下之大,贤良辈出,单单东北,已经强将林立,放眼天下,武艺,将才,远超袁牟安之人,定然多如牛毛。
耳闻杨钺怒斥,洛川移步前行,神色汗颜,道:“王爷,此子被末将惯坏了,若王爷接受,末将将犬子交给王爷,只求建功立业,战场杀伐,死活不论,绝不该怪罪王爷。”
这时,昭阳公主亦建言,道:“夫君,不管洛枫有何缺点,其性格忠义,素有将才,军中历练,战场洗礼,定独当一面,要不收下他?”
“也罢!,洛枫,你留下!”杨钺给昭阳公主面子,收留洛枫,旋即,厉声警告道:“洛枫,铁浮屠右将军空缺,你前去报道。
秋末,最迟明年开春,本王会让铁浮屠担任先锋,攻取平卢重镇,打通前往幽州通道。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七个月乃至一年机会,到时,若不快速强大,战死沙场,休怪本王没有提前通报。”
“你放心,我定然亲自打下平卢重镇,让你瞧瞧,我没有那么不堪。”洛枫盯着杨钺,似乎较劲一般,非常坚毅的道。
他向来觉得,自己身为洛家小将军,在渤海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怎奈欲投奔杨钺麾下,反被羞辱,若非昭阳公主说情,连参军资格都没有。
不禁觉得受到前所未有打击。
“谢王爷,谢公主!”洛川见杨钺答应把洛枫招募帐下,不禁感恩戴德。
通过杨钺教训洛枫言语,足以证明,杨钺与洛枫年纪相仿,不仅武艺出众,谋略,大局观,远超洛枫。
将来杨钺前往长安夺嫡,洛枫能追随左右,也许洛家势力渗透长安中,不必龟缩渤海。
杨钺摆摆手,沉思片刻,道:“洛老将军,渤海王对本王成见极深,避免昭阳左右为难,将军,若有空闲,好言劝劝,免得渤海王钻牛角尖。”
“王爷放心,末将定好言相劝!”洛川颔首。
没有多留,与洛枫躬身离去。
走出燕王府,洛枫百思不得其解,询问道:“父亲,你为何轻而易举交出兵权,这杨钺是不是太狂妄霸道?”
“渤海实力,你不清楚,为父却心似明镜,这些年来,若非金氏兄弟纵横捭阖,周旋各方势力之间,渤海早被歼灭。
现在金氏兄弟帐下兵卒,皆被燕王击败,渤海仅剩洛家掌控的五万兵卒,若燕王撤出,外敌入侵,五万兵卒,怕还不够对方塞牙缝。
何况,燕王手段残忍,当时遭遇不交出兵权,又怎样走出燕王!”洛川厉声道出缘由,警告道:“投奔燕王,你必须在军中立足,建功立业,不然,休想为父替你收尸。”
洛枫闻声,非常无奈,颔首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光耀门楣,不让父亲失望。”
燕王府,花园中。
昭阳公主神情不解,秀眸盯向杨钺,询问道:“夫君,你为何突然收回洛将军兵权,又突然让昭阳担任渤海女王,会不会过于草率了。”
“渤海领土不广,却也有十几郡,西部土地肥沃,东部渔业发达,任何部落占领这片土地,精心治理,会匆匆崛起!”杨钺揽着佳人,解释道:“洛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本王怎会放心,让他控制渤海兵权!”
近期,林恺跃领兵驱逐奚族骑兵,无意中,在奚族骑兵中,察觉宇文家骑兵左卫踪迹。
尽管没有证据表明宇文家与奚族联合,又或控制奚族,然而,至少证明宇文家死而不僵,已经在东北立足。
奚族与渤海接壤,若宇文家与洛川勾结谋取渤海,事情会变得非常复杂。
所以,对任何有可能威胁他崛起的力量,他会毫不留情处理。
获悉杨钺担心,昭阳公主又询问道:“夫君担心洛家,又为何把洛枫留在身边,还担任铁浮屠右将军,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人质而已!”杨钺轻笑,神情冷冽道:“若洛家安分守己,洛枫忠心不二,洛家自然无忧,若洛家怀有二心,先斩洛枫,再杀洛川,绝不轻饶。”
闻声,昭阳公主沉默不悦,少时,又询问道:”夫君俘虏众多渤海兵卒,又收缴洛家权力,这些兵卒怎么办?”
杨钺怀疑洛家,若将兵卒留守渤海,迟早被洛家控制。
“迁移,全迁移丹东都护府内,权当你的嫁妆!”杨钺笑呵呵道。
这时,昭阳公主不再言语,只要杨钺有主意,事情不会恶化,即使恶化,也会早有准备。
接下来数日,杨钺躲在处理政务,韦紫荆常常会自王宫出来,前往燕王府,与杨钺,岳奴娇相处,尤其会颇为期待与岳奴娇商议大婚之事。
渤海内,倒也风平浪静,三日后,袁牟安亲自来燕王汇报,在渤海军中招募三万精锐步骑,已经达到组建铁浮屠条件,请求杨钺做出裁决。
盛赞袁牟安做事迅速之余,杨钺命令袁牟安领兵前往丹东,等待安排。
又过两日,韦季彦汇报,张玄衡全部转移完渤海钱粮军械,许多百姓与军队前往安东都护府内。
返回丹东,提上日程!
这时,杨钺亲子入宫,欲在临走前,与韦楚燕开诚布公商谈,不管怎样,决不能让昭阳公主,夹在两人中央为难。
(本章完)
第436章 囚禁渤海王()
自杨钺欲收回洛川兵权,欲令昭阳公主继承王位,又准备领兵退出渤海。
龙泉府中,各类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有人说,杨钺返回丹东,欲借助昭阳公主,远程遥控渤海朝堂。
有人说,杨钺集中洛川兵权,唯恐领兵退去,洛川效仿金氏兄弟,挟持王上篡位。
有人说,杨钺领兵归去,渤海元气大伤,难御外敌,若遭外敌入侵,分崩离析,君死臣辱。
数日内,与杨钺有关流言蜚语,传遍龙泉府大街小巷,有人惧怕,有人留恋,有人心怀鬼胎。
林恺跃,韦季彦控制渤海王宫,林跃,韩三虎左右保护,三恨暗中提放中,杨钺前往王宫中。
前往王宫,希望缓和与韦楚燕关系,不让公主为难,即使不能缓和,至少也要表明自己态度。
昭阳公主获悉杨钺入宫,欣喜万分。
近期来,前往燕王府,与杨钺谈论婚嫁之事,顺便向杨钺说明父王态度。
不知乱臣怂恿,又或受人蛊惑,父王对杨钺态度越来越恶略,甚至欲悔婚。
杨钺亲自入宫,态度上,至少非常有诚意。
昭阳公主亲力亲为,派遣御厨准备精致酒菜,在自己寝宫,设宴邀请父王。母妃,与杨钺谋面。
不管怎样,在她看来,杨钺与父王,母妃谋面,这是一场非常重视会谈。
起初,韦楚燕听闻杨钺入宫,家宴中,与其谋面,对赴宴非常抗拒。
怎奈经不起王妃与公主劝慰,心不甘,情不愿,移驾公主寝宫。
在寝宫中,与韦楚燕谋面,杨钺直言不讳,道明来意。
告知韦楚燕与王妃,返回丹东时,公主同行前往,诸事准备妥当,在丹东与公主举行大婚。
只是,转运渤海钱粮,至少,韦楚燕依然认为,杨钺转运国库钱粮,窃取他财富。已经让韦楚燕非常不满,在寝宫中,不知摔碎多少精美花瓶。
数日前,其强势剥夺洛川兵权,全权交由昭阳公主,欲册立公主为女王,越发触及韦楚燕逆鳞,令其耿耿于怀,
杨钺把渤海兵权交给公主,分明欲架空他权力,令其成为傀儡。
对杨钺不满态度,越发加重。
杨钺不相信他,他亦不信任杨钺。
双方矛盾,水火不容!
双方会面,非常尴尬,酒宴妥当,众人落座,韦楚燕似板着脸,只顾狂饮闷酒,丝毫没有与杨钺搭讪,缓和矛盾念头。
昭阳公主留意双方沉默不语,宴会气氛沉闷,不禁端起酒,主动开口:“父王,昭阳与夫君即将离开渤海,这杯酒,昭阳敬父王。”
“昭阳,你尚未大婚,为何离开渤海,难道不顾及声誉吗?“韦楚燕翘起眼皮,冷眼横扫,余光瞥向杨钺,言语盛怒,教训昭阳公主,
他清楚,公主远离渤海,前往丹东,与杨钺蛊惑密不可分。
但是,公主掌握渤海兵权,若远离渤海,他休想夺回兵权,渤海无法独立。
闻声,杨钺端起酒杯独饮,暗暗告诉自己隐忍!
昭阳公主留意父王态度,深知针对杨钺,依旧和颜悦色道:“父王,昭阳与夫君前往丹东,便会举行大婚,不前往丹东,如何大婚?”
这时,韦楚燕沧桑面容越发狰狞,言语越发加重,瞪向公主厉声道:“昭阳,你掌握渤海兵权,又被视为渤海女王,怎可轻易离开渤海,前往丹东,若执意离开,交出兵权。”
哼哼!
闻声,杨钺不由得轻哼两句,自叹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父皇,渤海存亡,全系夫君身上,昭阳身在何处,无关紧要。“昭阳公主觉得父王近来越发不可理喻,反驳道:“兵权乃夫君自金氏与洛家手里夺回,暂且由昭阳掌管,将来迟早归还父王!”
难以逼迫昭阳公主交出兵权,韦楚燕视线转移杨钺身上,神情冷蔑。质问:“燕王,你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难道真不把渤海放在眼里吗,不怕渤海百姓起义吗?”
杨钺把竹筷放在食案,仰起头,目光睥睨,直视韦楚燕冷语道:“你在威胁本王,本王会怕吗?”
“威胁又怎样,渤海是渤海人的渤海,与你无关!”注视杨钺睥睨姿态,无视自己言行,韦楚燕当即语怒,与杨钺撕破脸皮。
“说的没错,渤海是渤海人渤海,但百姓拥护本王,由不得你。“杨钺猛然站起,手掌重重拍在食案,自怀里掏出一份文书,丢给韦楚燕,道:“宇文家乃大唐叛臣,本王掌握充足证据,宇文石带领族人,与军队出现在奚族,本王斩杀金宗元之日,宇文汰与你有过谋面吧?”
闻声,昭阳公主视线转移韦楚燕身上,韦楚燕身形有些许慌乱,端起酒杯饮酒掩饰,温酒灌进肚内。
长长出口气,反驳道:“杨钺,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不认识宇文汰,未曾和宇文汰谋面!”
可惜,杨钺丝毫不相信,移步走到韦楚燕身边,手掌按在他肩膀,警告道:“宇文氏乃大唐叛臣,任何与宇文氏狼狈为奸之人,皆被视为大唐敌人,尽管本王不清楚,宇文汰许诺你什么好处,但本王务必提醒你,休要玩火,不然引火上身,本王不出兵,朝廷亦会出兵。”
韦楚燕终究非雄主,做不到处变不惊,听闻杨钺言语,额头渐渐生出细密汗珠。
这时,昭阳公主观察韦楚燕神情举动,隐约猜出什么,不禁浑身毛骨悚然。
宇文家乃大唐叛臣,若被获悉行踪,肯定遭遇朝廷军队追杀。剿灭为止。
韦楚燕言行,无不证明曾经和宇文汰谋面。
其举动,在玩火自焚。
急忙提醒道:“父王,当初大唐轻松平叛,重创宇文氏,而今,照样有实力征伐宇文氏,与之勾结,会将渤海推向无尽深渊中。
战火涂炭疆域,百姓流离失所,父王面临杀身之祸。”
这时,韦楚燕翘起眼皮,狠狠剜了眼公主,奚落道:“本王诚心为渤海,你呢,心中为谁,自己清楚!
且不说,本王没有与宇文汰接触,暗中接触又怎样?”
“韦楚燕,起初,本王没有侵吞渤海想法,计划与昭阳前往丹东,每月派遣兵卒,送来万两白银,任你挥霍,你照样担任渤海王,受百官朝拜。”杨钺不疾不徐道。
然而,韦楚燕听闻杨钺言语,手掌重拍食案,盯着杨钺,怒不可遏道:“杨钺,你将本王当做叫花子吗,每月送来万灵白银,这些与你在渤海国库搜刮钱粮相比,怕不及九牛一毛!”
“父王,渤海国库中,有没有钱粮,你心似明镜,与夫君没有任何干系!”昭阳公主替杨钺辩解,只觉韦楚燕言语,有些无理取闹。
“昭阳,你乃渤海公主,还不是燕王妃,就这么快吃里爬外吗?”听闻女儿胳膊肘往外拐,韦楚燕不禁冷语讽刺。
岂料,杨钺言语越发冷冽,提醒道:“渤海王,你意会错了,本王说的计划送你,然而,你与宇文汰谋面,有不可告人秘密。与其送你钱粮,让你协助宇文氏,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令渤海生灵涂炭,在本王卧榻之处,树立敌人。
本王绝不让你如意,本王将百姓宣布,你身体抱恙,禅位昭阳。
而且,渤海中,休想存任何兵卒,豢养私军,死士者,杀无赦!
若你识趣,与王妃前往丹东,或许躲过一劫,若执迷不悟,明日起,宫门紧闭,你休想与群臣谋面。”
“你。。。。。你。。。。。。”听闻杨钺欲囚禁自己,韦楚燕面色铁青,言语结巴,不知欲表述什么。
不曾犹豫,杨钺起身,一个公主抱抱起昭阳公主,向韦楚燕道了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旋即,怀抱公主,阔步向王宫外走去。
韦楚燕忌惮杨钺,生怕其囚禁自己,亦匆匆站起,怒喝道:“昭阳,今日你敢走出王宫,本王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闻声,昭阳公主自杨钺怀中退出,向韦楚燕道:“父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