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郎君,快去救救音姐姐吧!”岳奴娇神态惊慌,焦急催促。
宇文霖萱出身大族,遇事不像林妙音强势果断,然也能稳妥处理。
反观岳奴娇,长期待在快活林内,与金丝雀无异,遇事六神无主。
一路前行,一路紧张,喋喋不休,向杨钺叙述当日发生之事。
照岳奴娇所言,前日,朝廷派内卫而来,声称他在虎牢关被内卫生擒,已押往长安。
按朝廷命令,生擒岳奴娇三人,前往长安与他汇合。
林妙音亲自率府中护卫,抵抗内卫,激战中,寡不敌众,林妙音不幸受伤。
万幸,幽州守军抵达,才成功驱逐内卫。
对此,杨钺怒不可遏,又万分庆幸,幸亏朝廷未派天榜级高手,不然,林妙音何止受伤。
杨钺与宇文霖萱。岳奴娇走进府内。
疾步前往林妙音养伤内宅,沿走廊前行时,他察觉府内侍卫增多,不过,身上皆带有伤痕。
不禁暗怒,推测事情与内卫有密不可分联系。
三人走进内院,空气中弥漫浓浓中药味,客厅内隐隐传来争吵。
闻声,杨钺震怒,林妙音受伤昏迷不醒,该静心疗养,谁敢在客厅喧哗。
阔步走进客厅内,几名大夫在讨论林妙音病情,商讨治疗方法时,彼此争辩,却拿不出具体方案。
“究竟怎么回事?”杨钺止步,聆听片刻,得知大夫素手无策,不禁怒语询问。
目睹杨钺归来,几名大夫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跪地,一名长者战战兢兢道:“王爷,二夫人伤情太重,刀锋伤骨,失血过多,浑身高热,老夫等人,从未遇到这般重伤,素手无策。”
“一群窝囊废,来人,拉出去斩了!”杨钺怒极,他不再燕京,林妙音竟再受重伤。
门外侍卫进来,拖起大夫,向门外走去,几名大夫惶恐不安,连连求饶。
“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命啊!”
可惜,求饶声杨钺置若罔闻。
一年来,林妙音连续受伤,必然元气大伤,稍有不慎,怕有性命之忧。
这群大夫,不仅不能及时治疗,而且素手无策,岂不说,林妙音会香消玉损吗?
这时,宇文霖萱上前,挥手示意离开,向跪地大夫道:“还不赶紧离开!”
几名大夫如蒙大赦,匆忙起身,抓起药箱,仓皇逃离
然而,空荡荡客厅,却有位妙龄女子,静立客厅角落,旁边,一名丫鬟提着药箱。
之前,既没有跪拜求饶,这会儿,也没有仓皇逃离。
观之,杨钺不禁冷语询问:“你是何人?”
女子未答,宇文霖萱上前解释道:“郎君,这时奴娇特意请回来的李大夫!”
闻声,杨钺依然不曾放松警惕,打量一番,照旧心怀敌意。
这名女子身姿妖娆,手臂戴珍贵手镯,一身襦裙皆是上等布料制成。
匪夷所思是,若观察不错,对方纵不是绝代风华美人,肯定秀丽多姿,却故意在面庞留下许多痦子,遮掩容貌。
不久前,燕王府遭遇横祸,眼前女子,有意隐藏身份。
能蒙蔽性格单纯的岳奴娇,却休想蒙骗他。
然杨钺没有揭穿对方,厉声询问:“妙音伤势怎样,你可有把握医治。”
询问中,杨钺移步走进林妙音寝室。透过窗户灿烂阳光下,林妙音安静躺床榻中,乌黑秀发瀑布般散落似睡美人。
然而,红润面孔早苍白似雪,睡梦中,眉头紧蹙,嘴里发出哼唧声,似乎连在睡梦中,也饱受伤痛折磨。
一副楚楚可怜姿态,让人怜惜。
杨钺根本不能把床榻中饱受伤痛的林妙音,与临战前辞行时,那妖娆妩媚倩影相联系。
况且,在他想来。既然林妙音可抵挡内卫,伤势必然不会过于严重。
可惜,他猜错了。
“郎君,怎么办?”宇文霖萱俏面含忧,急不可耐询问。
诸位郎中束手无策,万幸,她记得杨钺曾替林妙音医治,也是自鬼门关前,把林妙音救回来。
“伤在何处?”杨钺询问,不管怎样,他必须为救治林妙音,不惜任何代价。
“伤在肋骨上方!”那名女大夫移步上前,回答道,
顺势掀起林妙音身上被子。露出林妙音半个身子,只见林妙音侧身躺卧,身子左侧裸露空气中。
在腋窝下方,一寸之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自背部蔓延想小腹处,其伤势更甚三恨,仿佛一条巨大吸血虫趴在身上。
不过,让杨钺惊讶,伤口被粗略缝合,然伤口红肿,流出淡淡血液,缝合地方泛白,似有脓血。
如此严重伤势,让杨钺内心惊慌,不禁怒问:“何人医治,如此胆大包天?”
“王爷,古时有人切腹自杀,被郎中把流出体外的五脏推回腹中就位,利用针线缝合伤口,救起一命,昭阳自认医术不差,加之二夫人受刀伤,故破例为之。”李昭阳没有直接回答,相反解释道,生怕杨钺因他惊世骇俗治疗方法震怒。
然而,杨钺何须人也,岂不清楚缝合医治,冷语怒道:“仅仅简单缝合吗?”
李昭阳闻声,一副惊讶之态。暗自生疑,难道缝合需采取其他措施吗?
思量中,丫鬟挺身而出,叫嚣道:“我家公。。。我家小姐医术精湛,河北道内,也没有几人超过。”
“精湛,精湛个屁,差点害死二夫人。”杨钺扭头,狠狠剜了眼丫鬟,严肃喝道。“若音儿有三长两短,你们休想离开燕王府。”
一时,吓得丫鬟情不自禁退后,连李昭阳也花容失色。
长长喘口气,杨钺转身向宇文霖萱,道:“萱儿,命人拿来沸水煮过的纱布,一盆旺盛炉火,对了,把我私酿的烈酒也带来。”
“嗯!”宇文霖萱颔首,匆匆离去。
这时,杨钺伸手向李昭阳道:“刀,最锋利的刀。”
李昭阳闻声,纹丝不动,杨钺转身厉喝:“本王需要刀,你没听点吗?”
“啊。。。。什么刀?”李昭阳惊叫,一副不解模样。
杨钺面色不悦,怒斥:“笨蛋,你平时治疗病人的小刀,”
“哦,哦,哦!”李昭阳恍然大悟,转身向丫鬟吩咐:“秀儿,赶紧去药箱中拿。”
此时,李昭阳暗暗喘口气,幸亏昨日入府前,为彰显医术高超,特意置办小刀,不然,肯定露馅了。
秀儿在药箱中翻来翻去,花费好一通功夫,才找到一柄锋利小刀,急忙折身,战战兢兢寄给杨钺。
片刻,宇文霖萱归来,一众丫鬟送来纱布,炉火,摆放林妙音秀床前,躬身退出。
杨钺手持锋利小刀,一边在赤焰炉火上来回炙烤。一边向李昭阳讲述该怎样协助自己,待小刀兵力,持刀快速把伤口处粗糙针线拆开。
一时,伤口处脓血流出。李昭阳照杨钺之前吩咐,急忙抓起纱布擦拭脓血。
在她双眸集中伤口处时,杨钺持刀静心清理伤口腐肉,一点一点带有脓血的腐肉被割下。
这时,李昭阳已不敢直视,朱唇轻启,暗自喘息,素手抓纱布,不敢擦拭。
她着实不曾料到,杨钺精通艺术,且似乎非常高超。
更惊悚是,那锋利小刀一刀一刀割下腐肉,李昭阳感觉仿佛每一刀都割在自己身上。
她从小锦衣玉食,那见过这般血腥情景,昨日,替林妙音缝合伤口,也是丫鬟清洗后,她胡乱缝合。
不远处,宇文霖萱。岳奴娇始终在旁观望,起初尚可坚持,然目睹杨钺下刀奇快奇狠,伤口血流不止,他却没有丝毫停止念头。
岳奴娇俏面苍白,提心吊胆询问:“郎君,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音姐姐伤势会不会恶化?”
“李大夫,你觉得呢?”杨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瞪了眼李昭阳,语气不阴不阳询问。
李昭阳心头一震,只觉得杨钺仿佛看穿自己心思,急忙打哈哈道:“不会,肯定不会!”
杨钺割完腐肉,抓起纱布擦拭干净四面血水,涂上金疮药止血,转身道:“萱儿,奴娇,褪去音儿衣衫,用酒水反复擦拭音儿身体,直到不发热为止。”
言罢,杨钺抓起纱巾,擦洗干净手掌,欲向外走去,突然转身提醒道:“切记,酒水不要洒在伤口处,否则剧痛难忍。”
宇文霖萱,林妙音颔首,按照杨钺吩咐进行。
这时,杨钺笑呵呵盯着李昭阳道:“李大夫,能否与本王走走,商量二夫人病情。”
李昭阳满目警惕,然看向杨钺期待眼神,不禁放松警惕,道:“王爷,请。“
旋即,与杨钺一前一后走出林妙音寝室中,秀儿紧随其后。
两人沿走廊前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杨钺拐弯抹角打探李昭阳身份,奈何对方不透风声。
来到花园水榭时,杨钺转身拍拍脑袋,叫道:“失策,失策,本王竟忘记告诉两位爱妃,烈酒需每个半刻涂抹一次,秀儿姑娘,可否返回提醒两位夫人。“
闻声,秀儿抬头望向李昭阳,李昭阳默默颔首,秀儿欠身道:“王爷无忧,奴婢马上前去告知。“
目送秀儿远去,李昭阳走进水榭凉亭中,面孔含笑,询问:“王爷医术精湛,不知师从何人?“
杨钺也走进凉亭,不答反问:“李大夫对医术一窍不通,为何以郎中身份混入王府,你究竟何人?“
此刻,杨钺面庞严肃,身体泛出气息,似扑食前潜伏的猛虎,警惕看向李昭阳。
之前,他请求李昭阳协助,然对方举止丝毫不像救死扶伤的女大夫,反而更像出身大家族的小姐。
加之秀儿似乎差点道明李昭阳身份,故而杨钺有理由怀疑李昭阳身份。
最关键,朝廷派出天榜高手捉拿他,谁敢保证不会在幽州留下内卫,混进燕王府监视他。
李昭阳面孔划过一抹忧色,实未料到杨钺会揭穿自己身份,旋即故作镇静道:“王爷,民女李昭阳啊,受三夫人邀请,特意帮助二夫人诊治?“
“是吗?“杨钺轻笑,丝毫不信。
李昭阳斩钉截铁颔首,道:“当然,民女不敢撒谎。“
“心存侥幸,冥顽不灵!“杨钺语气不爽,疾步前行似虎跃,猛地靠近李昭阳,把他逼在凉亭石柱旁边,盯着李昭阳惊慌失措双眸,警告道:“最后一次机会,若不如实道明,休怪本王不客气。“
(本章完)
第387章 宇文霖萱要行房()
清风徐来,池塘内波光粼粼,荷花遇风而起,阵阵花香随风而来.
被涟漪荡漾池水围绕八角亭内,似巨人屹立,亭内一角,杨钺,李昭阳四目相对.
杨钺抬起左臂耷拉石柱上,手指托住李昭阳柔软下颚,猛虎扑食似得,擒获猎物.
朗朗天坤下,遭杨钺肆意轻薄,李昭阳身姿紧绷,紧靠石柱,双腿下蹲,不想与杨钺有肢体接触.
几番挥打杨钺手臂,却像镶嵌石柱中纹丝不动.
无法逃离,遭遇轻薄,杨钺冷冽双眸直视,李昭阳霞飞双颊,芳心狂跳.
然面对杨钺咄咄逼人言语,照样神情坚定,面色一沉怒斥:“王爷,请自重,若王爷怀疑民女身份,驱逐民女离开王府.”
杨钺面色含笑,丝毫没有放弃念头,手指拨动李昭阳面容中痦子,那青黑色痦子仿佛会移动一样,黏在杨钺手指中.
“李姑娘,请回答,这是什么?”杨钺手指放在李昭阳面前,很是不爽道:“若姑娘心中坦荡,何须改头换面,隐藏身份。说,你究竟何人,内卫,还是韩希范手下?”
他竟察觉端倪!李昭阳暗叹!
旋即,掏出手绢,随意在面孔抹去,本还算白皙面孔渐渐泛起青黑色,似大病未愈,然却露出些许靓丽容貌.
含怒秀眸盯向杨钺,面容冷肃,不悦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幽州城中,登徒浪子,狂蜂浪蝶,多如牛毛,民女行医,为防万一,自然自我保护,若王爷有疑,派人前往济生堂询问.”
可惜,杨钺丝毫不行,直觉李昭阳主动服软,在以退为进,影藏真实身份。
警告道:“姑娘放心,本王会派人查清.”
“如此甚好,还民女清白!”李昭阳翘起眼皮,瞪向杨钺,很是不满,似有命令味道.
这时,池塘边,假山处,传来轻微脚步声。
杨钺突然像换了副面容,笑呵呵道:“李姑娘,音儿伤势未愈,姑娘暂时不能离开燕王府.”
“王爷放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二夫人未曾痊愈前,民女绝不会离开.”李昭阳斩钉截铁道。
却也暗暗松口气,庆幸杨钺没有再追问,不然,她掩饰不了可能露陷.
杨钺颔首,收回手臂,道:“近日,姑娘留宿府中,本王会差人给姑娘安排住处.”言毕,转身走出凉亭,离开水榭.
少时,秀儿自己远方出现,匆匆前行,赶到李昭阳面前,见其霞飞双颊,举止忸怩,轻声询问:“公主,燕王在做什么,要不要奴婢去警告他?”
“幸好你赶来,不然他追究到底,必然露陷.”李昭阳长长松口气,想起杨钺轻薄自己,羞中含怒。面容不悦吩咐道:“秀儿,切勿意气用事,免得打草惊蛇,你迅速出府,前往济生堂.落实你我身份.”
此番悄悄流出皇宫,皆因林恺跃领兵前往丹东,她生怕唐军危及国家,才混进燕王府,希冀窃取情报,保国家平安。
秀儿颔首,转身疾步走出凉亭,这时,李昭阳匆匆转身,道:“算了,依照杨钺奸诈,肯定暗中派人跟踪,如此,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恰好让其抓住把柄。”
“可是公主,你只身在燕王府,若被查明身份,必被杨钺囚禁。”秀儿面色生有,异常担心。
李昭阳信心满满道:“无需担忧。相信洛枫会安排好一切.”
秀儿没有多言。他们的人,早潜伏幽州城,若遇危险,平时也会救出公主。
杨钺离开水榭,叮嘱守卫监视李昭阳一举一动,另外派遣守卫,前去济生堂调查.
交代完一切,前往林妙音闺房。
经宇文霖萱与岳奴娇悉心照顾,林妙音发热迹象逐渐减缓,不曾清醒,面容中却渐渐红润.
停留片刻,杨钺离开,前去书房处理政务。
翌日,来不及忙里偷闲。
张玄衡,阎岳枫,韦季彦远征军队回京,顺便带回留守长安密探送回的军报,
一众文臣武将,命令大军各自返回营盘,马不停蹄,前往燕王府.
书房中,李玄奇向杨钺汇报长安变故,得知朝廷收回秦王,蜀王兵权,杨钺有种劫后余生感觉,庆幸安全返回幽州。
与此,对朝廷派林中虎,陆奇正领左右骁卫驻兵卫州,相州,也有些许担忧,朝廷意图,昭然若揭.
手指弹在书案,沉默少时,杨钺道:"父皇收回秦王,蜀王兵权,内卫欲在函谷关生擒本王,林中虎,陆奇正领兵驻守卫州,相州,朝廷这一些列举措,你们怎么看?"
"王爷,微臣觉得,不管皇上收回秦王,蜀王兵权,还是派内卫生擒王爷回京,全表明皇上对诸位皇子,已经彻底失去信任。
现今,林中虎,陆奇正领兵前往卫州,相州,名义上防备河东节度使韩希范,实则暗中防备王爷,微臣提议,领兵撤离幽州,前往丹东,躲避朝廷派兵讨伐."萧云疾步出列,直言提出建议.
朝廷不惜派出天榜高手,派遣出军队,再正常不过.
察觉杨钺古井不波,萧云继续道:“王爷,经历虎牢关之事,又有秦王,蜀王,前车之鉴,王爷必须早做打算,唯有前往丹东,远离朝堂,王爷才有充足时间,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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