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怡冷笑,“得罪?你们不是早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今天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想如何得罪本宫!”
说罢,萧华怡猛然踢开脚下的宫女,朝门外走去。
那宫女立即朝殿外喊道:“来人,围住娘娘!若娘娘执意要出殿门,斩立决!”
萧华怡猛然回过头,“斩立决?!”她听到这三个字,顿然踉跄地朝后退了两步。
身后刀枪齐刷刷地出现在殿门,金属寒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网住了萧华怡的心。
“娘娘,请回殿内。”宫女低头说道。
萧华怡冲到她面前,揪起她的衣领,忍着眼泪喊道:“斩立决?斩立决!谁给你的权利敢下这道命令!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说!”
“娘娘,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宫女这才抬起头,萧华怡之前并未见过她。
“奉命?奉谁的命?”萧华怡红着眼逼问道。
“是皇上的旨意,娘娘,您要抗旨不遵吗?”宫女并未被萧华怡的气势吓到,反而极其冷静地看着萧华怡。
萧华怡手突然松开,皇上?她说皇上?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会下这般无情的旨意!
她一把推开宫女,那宫女被她突来的力气推倒在地。
萧华怡指着她,近乎疯狂地喊道:“你胡说!皇上怎么可能会杀我!你胡说,胡说!”
一脚跺到宫女的身上,那宫女也只是闷哼一声。
萧华怡的心恍然坠入无敌深渊,她要找墨炎祁问个清楚,她要见皇上!
想到这儿,萧华怡疯也似的朝门外冲去。
她就不信,那些侍卫还真敢杀了她!
刚冲到门口,刀剑硬生生地立到她面前。
萧华怡冷言看着这群挡住她去路的侍卫,红唇轻启,“本宫今天非要从这里出去,你们要是敢杀,只管来!”
她以为她这样说,那群人会自动收起兵器,谁知在最前面的侍卫举起长枪,说道:“既然娘娘执意如此,奴才也不敢有违圣意,娘娘走好!”
萧华怡眼看着长枪直直地朝自己逼来,连忙后退到殿内。
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群犹如死神一般的侍卫。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一瞬间,她的姑母、墨炎祁都舍弃了自己!
甚至连宫内的小小宫婢、侍卫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墨炎祁,你真的这么狠吗?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容颜。
萧华怡眼中的恨意将她的面庞衬托的分外可怕。
她紧紧握起拳头,之间深深嵌进肉里。
“叶桑诺!就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进宫,皇上会一如既往的宠爱我,后宫所有的宫人都会敬我怕我!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叶桑诺,我一定要杀了你!”萧华怡的声音在整个大殿环绕。
可是,叶桑诺有墨炎祁护着,她有墨炎祁护着!
萧华怡咬牙切齿道:“叶桑诺,我诅咒你,诅咒你被爱人背叛!诅咒你被自己所爱的人痛恨,永世受尽折磨!”
**
而此刻,萧太后与萧永载端坐在重华殿内,正等待着百官朝拜。
今天,便是他们的夺权之日!
本是满面紧张和喜色的他们,却迟迟等不来众臣进殿。
萧永载低低问一旁的萧太后,“妹妹,不会出了什么差错吧?”
按照萧永载的指示,他的将士应该已经控制了朝中并不归顺于他的官员,而他的党羽,也会同他的将士一道,稳定城中的情况。
萧太后被他这样一问,不由地开始紧张,故作淡定的说道:“今日城中小雪,许是路况难行,出了什么状况也未可知,哥哥耐心等候。”
“耐心是真,可这境况实在不同寻常,派人去探探!”
萧永载正要唤人去探城中境况,却不想殿外陆续传来脚步声。
百官身着官服,整整齐齐、神色肃穆端庄的进了大殿。
萧太后喜不自禁,“哀家就说,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哥哥,快端坐到龙椅上!”
萧永载见状,极力掩藏着心中的激动,一身战袍加身,却并未穿龙袍。
稳步走到龙椅旁,金黄色的座椅,威严的龙头雕刻,他的手紧紧的覆盖在那权利至高的象征上,转身,衣袍挥动出一个硬朗的弧度,端端地坐到了龙椅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站立整齐的百官!
从今天起,他萧永载便是这大魏的王!
萧太后见萧永载坐好,缓缓开口,“今天众位大臣来此的意义,就不用哀家多说……”
萧太后正说着,门外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母后若不说清楚,大臣们可还有不明白的呢!”
萧太后与萧永载紧张的看着殿外,殿外缓缓走出一个人形。
“七王爷!”萧永载喊道。
他不是被自己的将士扣押在天牢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永载连忙朝外喊道:“来人!包围重华殿!”
殿外瞬间人影晃动,将士将整个重华殿包裹的严严实实。
墨炎瑾缓步走进大殿,穿过大臣中,一步一步走到最前,轻声问道:“萧将军一直镇守边疆,今日怎么有空来见皇兄?只是将军也太着急了,文武百官都在殿下等着皇兄,将军怎么就上了龙椅上了?”
墨炎瑾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萧太后和萧永载的步伐,“来人,把墨炎瑾押下去!”萧永载慌忙喊道。
只是门外的将士此时却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守着大殿。
萧永载扫视下面的百官,文武百官也仿佛似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下面。
萧永载这才觉得有问题,慌乱中朝萧太后望去,可萧太后已经愣呆在那里。
萧永载一把举出腰间的长剑,对萧太后说:“妹妹,被设计了!”
萧太后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不相信,她前一刻还接到确切消息,事成了!
现在怎么会是这样!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萧太后慌乱地扯着他的衣袖,问道。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杀出去!”说完,他朝萧太后使了个眼色,萧太后顿时明白。
密道,他们可以从密道逃走!
幸亏当时密道设在重华殿,此刻就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萧永载转身拉着萧太后便要走,却在转身的一刻,看到一抹明黄出现在自己眼前。
“爱卿慌什么,朕这不是来了?”邪魅慵懒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在萧永载和萧太后头顶!
V19 朕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暴君,有种废了我!;v19 朕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皇上!”萧永载瞪大了眼睛,惊异地喊道。上飨嚣菿
手上握着剑柄的掌心已经浸出一片冷汗。
墨炎祁负手抬脚朝他走去,强大的君威逼迫着萧永载节节退后。
“朕多次传召爱卿回咸奉,爱卿都说军务繁忙,朕着实想念爱卿!今日难不成边疆稳固,爱卿才慌忙来看朕?只是,这才来怎么就要走了?”墨炎祁一步一步逼近萧永载铄。
萧永载慌忙跪下,以头抢地,悲痛地说道:“皇上,臣……。臣不敢对皇上不敬!”
墨炎祁冷哼一声,“不敢?萧将军速来有胆有谋,怎么会不敢?”
诺儿此刻还在宫外躺着!
把他的诺儿伤成这般,竟然还敢说不敢!
萧永载伏在地上,颤抖着身体。
“砰!”萧永载的眼角超声响处瞥了一眼,只见萧太后已经脸色如死灰般地瘫倒在地。
“妹妹!”萧永载喊道,萧太后的绝望之色,灼烧着他的眼睛。
难道自己今日就要葬身这里?!
“大哥,萧家要完了。”萧太后颓然地说道,她苦心经营的一切,近在眼前的一切,就这么灰飞烟灭!
萧永载摇着头,老泪纵横,他抬起头,既然要死,就绝不能这样屈辱地死去!
他起身,挥挥身上的衣袖,与墨炎祁对视,这一刻,他萧永载不畏任何人!
“要杀要剐,全听皇上一句话!”
墨炎祁盯着他,静默了一晌,说道:“这半分的迟疑,是为你为大魏江山所做的一切!萧将军辅佐父皇,辅佐朕,兢兢业业守卫大魏江山至今,萧将军多年征战沙场,身患顽疾,朕遂叫人接至宫中,病患深入骨髓,医治无效,身亡!”
萧永载紧紧盯着墨炎祁,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是赴死的坦然。
墨炎祁说道:“若不是为了父皇对你的宠爱,为了不因你的所作所为侮了父皇任人唯贤的佳话,朕将昭告天下,让你今日的罪行遗臭万年!这是朕留给你最后的尊严,去吧!”
墨炎祁挥袖,龙袍在萧永载眼前高高飞扬起。
萧永载朝天大笑,“谢皇上对臣的厚爱!”
说罢,猛然抽出腰间的刀剑,朝脖颈间用力划去,顿时间,鲜血溅染了墨炎祁脚下金黄绣花的牡丹图。
“大哥!大哥!”萧太后回过神,扑倒在萧永载的身上,“大哥,你怎么这么傻!”
萧永载无力地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妹妹,我们机关算尽,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只是……不要告诉华怡,在她心里,我从来都是她心中的英雄,不要告诉她,她的父亲是谋朝篡位的罪臣。”
萧太后呼喊着,“大哥,都是妹妹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完,乞求地看向墨炎祁,“祁儿,哀家求你,快传太医吧!”
墨炎祁高高地俯视着萧太后,脸上的冷漠与威严几乎让萧太后睁不开眼睛。
墨炎祁看着地上的鲜血,缓缓说道:“朕已经昭告天下,大将军已死,救他?母后是要朕失信于天下吗?!”
萧太后含泪朝墨炎祁跪拜,她忍着心中的屈辱,伏在地上,“祈儿,哀家不需要你原谅,这一切都是哀家的错,这是哀家唯一的亲人了,祈儿,母后求你,只救他,哀家会交出大将军手中所有的兵权!”
直到这一刻,萧太后才觉悟过来,这天下,从此后将只有她孤身一人!
墨炎祁甩袖,脸上的愤怒陡然出现,“唯一的亲人!母后,你终于说了这句话,你一口一口祈儿喊着,这么多年你何曾把朕当做你的儿子?在你眼里,朕从来都是一个宫女的儿子!哼,你以为朕不恨你?朕喊着你母后,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心里记得真切,你永远都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萧太后瘫坐在地,她眼泪中闪出恨意,不再跪地求他,而是直起身,缓缓站起。
衣袂沾染了萧永载的鲜血。
“凶手?你错了,不是我杀她,而是她根本该死!我的婢女永远是婢女,却背着我爬上先皇的龙床,夺走了先皇对我所有的宠爱!墨炎祁,哀家恨她,更恨你!”
萧太后高昂着头颅,就算她谋权篡位又如何!
她是高傲的先帝皇后,是太后!
即便墨炎祁是皇帝,他也是个贱婢的儿子!
墨炎祁一剑直抵萧太后的喉咙,冷冷地说道:“像你这般阴狠毒辣,父皇早就该废了你!”
萧太后冷笑,“哀家阴狠毒辣?你剑指太后,目无尊长,杀害忠良比我好到哪里?若你不阴狠毒辣,一个贱婢的儿子怎么能登上这高高的龙椅!”
墨炎祁倏地挥起长剑,萧太后心中惊然跳动,长剑划过她的脸颊侧,一缕黑发飘然落下。
萧太后眸光随着缓缓下落的青丝,努力掩着心中的恐慌。
“墨炎祁,你要干嘛!”
墨炎祁冷笑一声,剑锋缓缓指向萧太后的眼,“朕要取你的性命,来祭奠我的母亲在天之灵!”
“哀家素来贤良,你杀了哀家,就等着被天下百姓唾骂!杀太后,不孝之罪,墨炎祁,哀家倒要看看你是否承受的起!”
萧太后紧握着拳头,面对他的刀剑,面对着随时可能终结的性命,赌最后一把!
“即便朕的母亲出身卑贱,朕依然是这大魏的王,杀你,朕嫌脏了重华殿的地!来人,将太后禁足寿康宫,砍去四肢,戳瞎双眼,失聪双耳,割去她的舌头!”
墨炎祁的声音回荡在重华殿高高的上空,萧太后魂飞魄散。
她嘶喊道:“墨炎祁,你个逆子!先皇在天有灵,你日后还有何颜面见自己的父皇!”
墨炎祁吼道:“父皇在天之灵,就是想让我替他杀了你这个恶妇!但朕不会杀你,朕要让你在孤独黑暗的寿康宫,绝望地活着!”
萧太后心中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间破灭,绝望地摇着头,扭过头去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萧永载。
她用力咬着舌头,想要咬舌自尽!
墨炎祁,你想羞辱折磨哀家,哀家怎会让你如愿!
谁知墨炎祁一把扼住她的脸颊,逼迫着她张开口,“来人!割去她的舌头!”
墨炎祁一把将她甩飞到殿下,萧太后重重地摔落到大臣中。
殿下的大臣一动不动,没有任何一人言语。
萧太后意欲挣扎着起身,却被摁住身子,动弹不得。
下颚传来剧痛,一个刽子手般的侍卫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口。
萧太后连摇头的机会都没有,她绝望地看着那侍卫手中锋利的刀子。
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涌出,睁大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刀子落到自己口中。
钻到心底的剧痛几乎让她昏厥,但口中浓烈的血腥气却充斥着口腔,直抵头颅。
又将她的心神硬生生从昏厥中揪回!
血涌进她的口腔,她眼角的泪水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如果就这样流血而亡,就算是撕心的痛她也忍了!
可是她相信,墨炎祁不会让她死,绝对不会!
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重华殿的金碧辉煌,墨炎祁的面孔恍如幻影。
一道惊雷从头顶传来,“太医,来给太后止血!保太后安然无恙!”
萧太后说不出话,血一直在流,她恨恨地朝墨炎祁的方向望去。
墨炎祁邪气的笑绽放在脸上,“母后,儿子可不会让你死,儿子会救活你!母后你要坚强些,日后濒死的日子多着呢!若你死了,朕可是要每日鞭尸三百!”
墨炎瑾立在殿下,久久不言语,半晌说道:“皇兄,臣弟还有半张画作未画完,容臣弟先行告退。”
墨炎祁见他如此,也罢,这种场景既然他不愿看,他也不勉强。
“去吧。”墨炎祁说道。
今日之事,一则是桑诺与他的计谋,二则是墨炎瑾在宫中宫外的周。旋。
若少了他,必然不会这么顺利。
视线又投向萧太后,“将太后好好安置在重华殿,大将军萧永载,运回边疆,葬于沙丘,让萧将军永世看管我大魏疆土!”
V20 神秘的妩媚女子()
暴君,有种废了我!;v20 神秘的妩媚女子
待众大臣退下,萧永载的尸体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上飨嚣菿
墨炎祁将萧太后暂时禁锢在重华殿,重华殿后殿阴森可怕,好似地狱般寒人心魄。
萧太后被咿咿呀呀地喊着,惊恐地看着墨炎祁。
墨炎祁负手站在牢笼外,谁也未曾想到,原来这重华殿不单有密道,还有比刑部大牢更可怕的地方铄。
“母后,您就在这里好好养伤!等您身体恢复了,儿子就把您送到寿康宫,让您安度晚年!”
铁门在下一秒落锁,将萧太后死死地锁在里面。
等墨炎祁赶到宫外百部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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