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跟87师无法取得联系,只能让已经脱离险境的罗雨丰打听谢程睿的下落了。
“回电,来电已获悉我部安然跳出日军包围,甚喜,我部连续作战,兵员疲惫,可争取在当地多休整半个月,征收补充兵员,适当寻找时机北上,另谢团座与87师程宜鼎副师长一起撤离,期盼其消息,望兄多方打听,以确认其消息,告之,一切安好,勿念!”冷锋口述电报道。
罗雨丰很快就回电,一切照办。
武汉方面传来消息,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来南京了,准备出席下去举行的“入城式”!
“问戴雨农能不能提供松井石根入城的时间以及路线?”冷锋吃了一口饭,命令道。
武汉,军统临时办事处。
“松井石根入城的时间和路线,这我怎么知道,这个巫小云,她想要干什么?”接到回电的戴雨农古怪的问道。
“戴老板,也许巫女在策划什么行动?”毛齐五揣测道。
“行动,什么行动,难道是刺杀松井石根不成?”戴雨农眉头一皱,这也太不现实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巫女的行为不能用常人来揣测。”毛齐五道,“当年……”
“别提当年的事情了,那都过去了。”戴雨农断然道。
“是,戴老板。”毛齐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低头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回电,询问,是否有特殊行动?”与其在这边猜测,还不如直接询问。
十分钟后,巫小云回电了,就一个字“等!”
戴雨农和毛齐五都不由的一叹,这也太有个性了,就这么给上峰回电,也只有巫小云这样的才能做到出来。
人家是女人,而且还有上层关系,戴雨农就是不待见,也不能把她怎样。
“看来,我们也只有等了。”
“不过昨天晚上,他们还真干的漂亮。一下子袭击了日本人的十几个重要目标。搞的日本人现在一听到‘夜叉’这两个字就头疼。”毛齐五道。
“夜叉。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听了不由的心生恐惧的名字。”戴雨农微微一笑。
不管怎么说,因为巫小云的关系,他在蒋委员长面前是大大的露了一次脸,顺带军统的地位也上升了不少。
现在,他负责跟夜叉的直接联系,对于南京城内的情况,有谁能比在南京城内的夜叉更为清楚呢?
这就是先机,就连蒋委员长也不时的让侍从室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其他部门就不必说了。
就连zg方面在武汉的办事处也需要他这边的情报消息,这让他不禁有三分得意。
军统现在是武汉炙手可热政府部门之一。
下午一点二十五分,松井石根的车队到达中山门,中山门以国父的名字命名,那代表的就是中华民国的国门!
松井石根从中山门入城,其意义不言而喻。
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朝香宫鸠彦王和第十军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将两人先行一步,带领部下将佐以及参谋人员在门外迎接。
松井石根从汽车下来,换上了崭新的陆军大将制服,佩戴金黄色的绶带,胸口更是挂满了各种勋章。
松井石根看上去精神不错。看来汤山温泉的确有神奇的效果。
“松井司令官阁下!”副官牵来一匹栗色的骏马,马鼻子上还长者一条白色条纹。膘肥体壮,十分神骏。
“吆西,好马!”
“司令官阁下,好马配英雄,请!”朝香宫上前一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松井石根微微一笑,这一刻对他来说,已经站到人生的巅峰时刻。
指挥二十万大军占领敌国的首都,身为帝**人,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看到松井石根翻身上马,那傲视全场的眼神,朝香宫和柳川平助羡慕嫉妒的眼神,完全是赤果果的。
穿过中山门,数万名日军分列在两侧,一支延伸到南京国府大楼,列队接受松井石根的检阅。
一些南京的百姓,被日军从家里搜出来,强迫她们高举日本国旗或者军旗,站在道路的两旁,在刺刀的威逼之下,面无表情的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向这位侵华日军总司令官表示“欢迎”!
侵略者总是会粉饰一下自己,这恐怕是历史上最滑稽的一幕了。
军乐声中,松井石根骑着栗色高头大马,在朝香宫和柳川的陪同下,趾高气昂的踏进来南京城。
数以万计的日军士兵,他们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发出疯狂兵歇斯底里的欢呼声,宛若野兽般的嚎叫!
一批支那方面舰队的将领,早已在南京国民政府门前等候,第三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上海海军陆战队司令官大川内传七以及第三水雷战队司令官近藤英次郎。
侵略者元凶魁首们一路呼号着过来,发出狂热的叫喊。
数十架陆、海军航空兵飞机,以大编队,出现在南京城的上空盘旋,向这座城市,向这座城市的人民在炫耀示威。
松井石根跳下战马,在朝香宫、柳川以及长谷川三人的陪同下,在国府前庭场地中心位置一字排开。
松井石根主持最重要的升旗仪式!
军乐队奏响了倭国国歌《君之代》,一面血红的太阳旗慢慢升起,那是用中**民鲜血染红的。
松井石根踮着脚,面朝东方,脸色激动的潮红,扯着他那尖细的嗓门高声喊道:“大元帅陛下万岁!”
当太阳旗升到杆顶之后,师团长以上的高级指挥官在国府前摄影留念。接着,参加仪式的军官,共饮天皇所赐的御酒。
一时间,群魔乱舞,丑态百出。
有观摩的西方记者用手里的照相机记录了下这荒唐无耻的一幕。
在一片疯狂的喧嚣中,海军方面最高指挥官,长谷川清拉开了嗓门,再次三呼“大元帅陛下万岁”,军官们跟着声嘶力竭的掀起了一阵“万岁”的声浪。
这是南京历史上最屈辱的一幕,也是最深层灾难的开始。
冷锋虽然不能够看到这些侵略者无耻疯狂的一幕,但能感受到南京城一草一木的悲鸣之声。
阴霾的天空,乌云笼罩,寒风呼号,冰冷刺骨。
“冷锋。”
“小云,怎么上来了,这里风大,你肩膀上的伤需要静养。”冷锋扭头,看到巫小云从背后上来。
巫小云没有回答,只是冲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晚上的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留下来,如果计划可行,明天我们会给松井石根这个老鬼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冷锋道。
巫小云走过来,与冷锋并列站在一起,一起吹着风,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巫参谋跟咱们冷头儿还真是挺般配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
“我们冷头儿已经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王斌,你怎么知道的,快说说?”众人围着王斌,起哄的追问道。
“不行,我不能说的,冷头儿会扒了我的皮!”王斌捂住嘴,死也不松口道。
“切,我就知道,你小子就是信口胡诌的。”
“就是,你怎么知道冷头儿有未婚妻?”
“丛虎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陆军第一医院的那个唐医生,你们见过的,就是她……”
“巫参谋好!”
王斌一下子脸色惨白,完了,这事儿怎么能让巫参谋知道了,那不是完蛋了?
“被你们害惨了!”王斌骂了损友们一句,赶紧追了上去,“巫参谋,巫参谋,你听我跟你解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清凉山炮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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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乌云遮住了月亮,大地一片灰蒙蒙的,南京城内的枪声已经平息了。
但老百姓们注定会过着一个担惊受怕的月圆之夜。
夜静谧的可怕。
沙沙……
日军今天大肆庆祝“入城式”,这守炮台的日军自然也少不了分到些酒肉。
这清凉山炮台上,除了寒冷和单调之外,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日军士兵们渐渐放松了警惕。
“头儿,跟白天一样,明哨两个,机枪手一人,弹药手一人,其余的应该都在地下工事内。”
“王斌,丛虎!”
“到!”
“你们二人各对付一个哨兵,我跟黑子从后面摸过去,日军没有探照灯,从背光方向发起攻击,要快,不要让枪声响起。”冷锋分配一下战斗任务。
“明白!”
丛虎和王斌两人点了点头,各自找准目标,匍匐向前而去。
冷锋看到二人慢慢接近目标,也一挥手,给其他人发出出击的命令,从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对东南方炮位的袭击也同时展开。
守备炮台的并非日军精锐甲种师团,是地方守备部队调过来的,战斗力和警惕性要稍差一些。
王斌和丛虎二人都是嘴里咬着匕首,慢慢的靠近自己的目标,炮台周围的灌木丛草是他们天然的掩护。
北风呼号,恰恰也掩盖了他们行动发出的声音。
站岗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何况这么冷的天。还在山上。温度比山下至少低四五度。两名日本兵身穿军大衣,将脑袋缩在领子下面,还是觉得冷风只往里面灌。
冻得直发抖,还不能生火取暖,生火取暖会暴露目标。
这么冷的天,露天下站岗执勤,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能再靠近了,再近的话。就会被日军哨兵发现了,丛虎和王斌同时停了下来,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冷风这个时候带着人也从另外一个方向悄然的匍匐前进到炮位附近的地下工事。
天上的乌云更厚了,月光被遮的严严实实的。
冷锋悄悄的竖起三根手指,三、二、一!
丛虎和王斌同时发起攻击,扑向各自的目标,两名日军哨兵根本没来及反应,敌人就冲到了背后!
同时炮位上的机枪手发现了丛虎和王斌,惊的连忙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这个时候,冷锋从背后一个翻身。闪电一般来到机枪手身后,刺刀对准机枪手的后背猛的刺了下去。
机枪手一身闷哼,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一边的弹药手正要拔枪射击,被冷锋一脚踹到在地上,扑了上去,一刀下去,予以了结。
丛虎和王斌也迅速的解决了两名日军哨兵。
“快!”冷锋给二人一个手势,示意他们赶紧去解决工事里的日军,里面至少还有七八个日军。
隐蔽工事里的日军睡的挺死的,王兵和丛虎进去,他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整个战斗用时不到两分钟,清凉山炮台主炮位的日军全部去见了阎王。
“老宁!”
“到!”
“看一下咱们这门炮能不能用?”冷锋唤来老宁道。
“是,冷长官!”老宁激动的上前,点亮手中的汽油灯,开始自己检查炮台上的火炮来。
“长官,这门火炮最后被用填泥发射的方式毁坏,但不是很严重,能修复,炮阀和观瞄镜也给拆掉了,没有炮阀没办法发射炮弹,观瞄镜是观测工具,没有这个发射炮弹倒是没有问题,就是射击准度难说了!”老宁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道。
“炮阀和观瞄镜,能不能找到?”冷锋问道。
“炮阀最好是原装,就算从别的火炮上拆卸一个下来,尺寸吻合,效果也会大打折扣,至于观瞄镜,普通的炮队镜也可以,没有的话,也不是什么问题,山子排长没有观测工具不也打的很准吗?”老宁道。
“那是近距离目标,远距离目标,那可就说不准了。”冷锋摇了摇头。
“冷长官,就是这门炮能修复,没有炮弹也没用。”老宁提醒一声。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冷锋一拍脑门,“王斌,快去看看,有没有炮弹?”
“头儿,有炮弹,只不过只有四枚!”很快就有了回应,炮弹有,但是很少,只有四枚。
“有炮弹就好!”冷锋面露喜色,别辛辛苦苦的把炮修复了,结果没有炮弹,那不等于白干了。
“冷长官,必须找到炮阀才行,不然就算其他部分修复了,没有炮阀一样没有用。”
“这么大的一门炮,炮阀一定很重,这东西肯定不会被带走,一定会藏在这附近。”冷锋推断道。
炮兵们也不是傻子,要是一个几斤重的东西,带走也就是了,可这几十斤的一个铁疙瘩,带着肯定嫌累赘,但又不能白白留给日本人,所以,这东西拆了,肯定是藏起来了。
“冷长官说的没错,带着这么沉重的一个东西突围,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所以,炮阀和观瞄镜极有可能就在被藏在附近。”
“老宁说得对,让兄弟们散开找找?”
“头儿,天这么黑,怎么找?”姚黑子嘀咕一声。
是呀,天这么黑,怎么着,何况这炮阀和观瞄镜不可能随便找个地方一扔,那样早被日军发现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挖个坑埋了,这样就不容易被找到了。
冷锋也倾向于埋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可大白天的,还能发现哪儿有动土的痕迹。
这大晚上的。就算今天是月圆之夜。天公不作美。你也没办法。
冷锋的要求之下,参加今晚行动的夜叉一小队和夜叉一排开始对清凉山炮台方圆三百米的地方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只要发现有动土的痕迹,就意味着能够找到炮阀或者观瞄镜的埋藏的地点。
而老宁则带着谢造时和铁山三人开始对火炮进行检修,老宁别看他不到四十岁,可是有三十年的机械师的生涯了,当初教导总队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把他挖过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冷锋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15公分口径的加农炮已经属于重炮了。零部件,就是一个小小的螺帽都有几斤重,许多零件没有三五个人还真是搬不动。
就算下面安装了导轨和一些辅助的设备,但这些设备都已经不能使用了。
一切都要靠人工来。
因为进行过破坏性的填泥发射,所以必须要对炮管进行清洗,还要查看炮管是否损坏,能不能再发射炮弹。
当然,冷锋没打算要把这门炮搬走,只要能打上几炮就够了。
所以,就算炮管有些小损伤也无关紧要。只要不炸膛就行。
“冷长官,目前来看。炮管没有多大问题,就看能不能找到炮阀了。”紧张的工作三个小时后,老宁就穿着一件单衣,跑过来对冷锋报告道。
冷锋也脱去了棉袄,虽然天很冷,可干活的人,那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炮阀,还真是个问题。”冷锋眼底闪过一丝有忧虑。
“大哥,喝口水吧?”丛虎递过来一个搪瓷杯,里面是刚烧的热水,热气腾腾。
“谢谢。”冷锋道了一声谢,忽然盯着手中的搪瓷杯,扭头过去,朝炮台边上的水池塘望去。
这个小池塘的作用就是,在炮膛过热的时候,直接从里面取水冷却,算是炮台的一个附属设施。
“老宁,你说有没有可能……”
“冷长官,你是说,炮阀被扔进了水池塘里?”老宁也领悟过来了,这么多人找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这么重的东西,肯定不能卖藏的太远,而他们刚才都忽视了这个水池塘。
水池塘虽然不大,可也有上百个平方,而且这可是冬天,水那是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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