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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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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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知道张老死了。所以我把残余的尸体往储物袋一收,遁地术施展而出,欲离开此地。

    情急之下,遁地术居然被我成功施展而出。但遁了十几米,我就在土里看到了一层光幕。这个门派的地下定是布了阵法。无奈,我透地而出,直冲天外。

    天外亦有层光幕。无奈,我折身往我记忆中的出口而去。未去几多路,凡人见到我浑身浴血而惊声嘶吼。我简直透支着生命力在踏着树冠狂奔。我不敢跑太高,我怕被沙漏门的弟子看到,然后来围截我。边跑,我往嘴里狂丢元石,直接吞入肚内。然后又在储物袋里狂抓十几枚元石,往我身上被菩提树的树枝插伤的伤口按去。

    我痛的龇牙咧嘴,满头大汗,几欲昏厥。遁地术我并不熟,且太过耗费元气,故我未再施展。之前我强行杀掉菩提树和张老之时,就费去了几乎全部的元气。我现在身上爆发出的元气定是压榨自我在千药园内吃的那二十余株千年极品药草未消化完的元气。

    但就是如此,我也知我难以支撑我跑下去。无奈之下,我只能唤出呆在储物袋内的傀儡人,吩咐他把我抱在怀内,往南面一直跑,要专拣人稀之地跑。

    雨还在下。雷声轰隆。道路泥泞。在傀儡人的怀内颠簸的虽很痛苦,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安心。独自一人,频繁造访绝境,如今好歹也有个傀儡人伴我一起。虽逃生之希望渺茫,但谁会能逃而不逃。

    不,我还需要能量。我从储物袋内掏出了一块张老的腹部上的肉块,往嘴里塞去,也不管血腥,张牙就咬,用力咬,咬了几下就往肚内吞去。再从储物袋内一掏,菩提树的一截粉色枝桠出现在我的手里,我看也不看就吞入肚内。

    然后我才运行消化进入肚子内的元石、药草的遗留元气和张老、菩提树的尸体中的元气。仅仅几分钟过去,我终于判断出了张老和菩提树尸体内的元气,原来是差不多的。定是张老欲夺舍菩提树的身体时,两者转化间中和了他们彼此间的元气。

    只是不知为何,张老最后会被菩提树给制住,不,是彼此僵持在那里。而我的突然苏醒,让我完全的坐收了渔翁之利!我的苏醒,应该是张老施展的夺舍之术的时候出了问题,对我的控制力完全没有了。再加上菩提树的力量超乎了他的想象或许吧,我只能这么猜测。也只有这个可能吧。

    尸体!对!张老的尸体上定是有储物袋的,里面或许有疗伤圣药也说不定。念此,我心里大喜,伸手进入我得自颜自力的那个储物袋,掏弄一番,果然摸到了张老的尸体边的一个储物袋。

    雨仍在下。风亦狂了。甚至有几棵大树被狂风吹倒了。差些压在奔跑的傀儡人身上。我忍着身体上的剧痛骇了一跳,我看到前面居然出现了一道急速旋转的龙卷风!高最少有百米,十数米之肥,浑身漆黑,已在向我这里接近。

    “咚!”“轰隆!”

    一棵巨大的榕树横天飞来,砸在傀儡人前方数十米处,砸断了十几棵巨大的樟树和槐树方止。

    天雷仿佛愈来愈暴躁了,不断的发出怒吼!震撼天地!

    狂风暴雨惊雷,还有龙卷风。该当何路?我横躺在傀儡人的手臂上,猛然抬手指向西方!

    命当该绝,也无办法。我的前面出现了三个人。三人都是老人。他们毁了我的傀儡。其中一人提着我的单脚,就这么倒提着我飞回了沙漏门。而我抓在手里的储物袋和我身上的储物袋尽被他们抢去了。

    这次,我才真正见到了这个门派的模样。

    无数排列的极为整齐的参天大树之间造有许多蓝色木房。雄伟奇诡的一副画面尽收眼底。

    绿色的参天大树,大到了何种境地?愈往里,树愈高,最高的,我认为最少都有五六百米之高。而几乎每棵树之间的间隙又极为整齐,和它们之间的蓝色木房交衬下,从空中看去,宛如一个绿蓝相间的棋盘。不,我怎么感觉像千药园内的格局?

    这么一想,确实很像。千药园内的药草,不管大小,都占据着一个与其它药草完全相等的位置。但千药园内只有三十余株真实的药草,其它都是幻象。

    我的头好痛。我的全身都剧痛难耐。他们封了我的元气,我正在死去的路上。

    每四棵树之间围成一个正方形的空地,而那个正方形的空地上每隔一个空地就建有一栋蓝色的木房。土色的空地,绿色的大树和蓝色的木房所占据的面积都惊人的相似,就造成了这一副奇诡雄伟的画面。

    “此子杀了张老?”一个老人说话。

    “哼,当初让他分一杯羹,却不肯,如今身死魂灭了吧!”另一个老人哼道。

    提着我的腿的老人用力紧了紧我的腿,我忍不住的痛苦呼叫。我感觉我的腿被他捏断了,然后我听到他道:“一个术士也能杀得了金丹期的存在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的储物袋里还有大半的菩提树精和张老的尸体,我们分了就是。至于此子,他也吃了不少菩提树精和张老的尸体,我们也分了吧!”

第88章 戴明死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被我听到了。雨凉凉的,落在我的脸上,有点冷。

    他们没有带我下去。他们打算就到这里把我吃掉,把张老和菩提树精吃掉。

    “嘎吱嘎吱”

    这是他们在生吃张老或树精的声音。我睁不开眼了。我几乎也感受不到我的身躯的存在。我最后的感觉,是提着我的老人扯下了我一条手臂,我听到了他吃我的手臂的声音。

    痛苦总有限度,或许是我的**感知到的痛苦已经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我的身体不再给我带来痛苦,不再成为我的负担。也将不再担负我的生命!

    **是如此**裸。他们为何要在自己门派的上空就直接这么生吃人肉?

    啊,我还想这个做什么?我已经在被吃的路上了。啊,哈哈。我想笑,但我找不到我的嘴在哪里。黑暗笼罩了我的世界。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我为什么总是会置身绝境?

    两个院长和那个中年人当初要杀我。天上打架的超级高手差点杀了我,磕天宗的黄姓混蛋要杀我。鬼老要杀我。送我入千药园的三派之人,也要杀我。张老要杀我,现在这三个金丹期的老人,终于要杀掉我了。

    我何必再挣扎。就算我想挣扎,也无力了。

    啊!啊!啊!

    我在一片黑暗地游荡。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只有黑色,没有我,没有感觉。只有我的意识,在孤独中愈来愈迷惘。我在黑暗里做什么?不,我在黑暗里思想。我只能思想。我没有感知的媒介——身体。也没有感知的对象——物质世界。我变成了一团意识。一团在时间流逝中逐渐消逝的意识。

    或许,这就是永生?我没有痛苦,时间也不会杀了我。但也没有欢乐。不过也没有恐怖。我分不清这样好还是不好。不管好还是不好,我都无能选择。我感知不到时间。

    给自己想个故事体现我还存在吧。也体现时间还存在。编一个。好,我开始编了。

    嗯世界是一只白猫的屁股变的,我们先不追究白猫的屁股为何会变成一个世界。故事要紧。嗯,刚才讲到有一个世界是白猫的屁股变的。那样的世界,有什么存在呢?我想想。可以有一只黑狗,会飞的黑狗,牙齿很长的黑狗,它好厉害。它好喜欢放屁,放屁是它生存的手段。若它不会放屁的话,或许它就活不了许久了。

    有一天,黑狗被一只龙虾追杀,追杀了好多时间,它实在是没有办法,然后放了一个屁。那个屁的威力好大,而且好臭,连它自己都臭晕了。当然,龙虾也被黑狗的臭屁给杀掉了,黑狗因为晕了,而被一只正在推大象的粪便的屎壳螂趁机杀掉了。然后剥了黑狗的皮,披在自己的身上。拔了黑狗的牙,装在自己的嘴里。

    它当然不会放过龙虾的尸体了,它把龙虾的钳子卸下来了装在自己的手上。还剥了龙虾身上的鳞片,也穿在身上。

    从此,屎壳螂不推粪便了,它开始了威风凛凛的生活。

    还别说,自从它有了一对龙虾的钳子和鳞甲,黑狗的牙齿和黑皮后。他可以下水,还可以飞天了,再加上它本身是只屎壳螂,入地是它与生俱来的本事。一个能上天入地下水的存在,打架厉害的当然是没得说,老虎什么的哪能耐它何?

    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厉害到了这种地步的屎壳螂会去做点什么。如果我是它的话,我会去找母屎壳螂?应该是这样的。毕竟人家本身就是屎壳螂,审美观也不可能超越屎壳螂的范围。所以再漂亮的母狮子,母老虎,甚至是人类美女,它也是看不上的。

    嗯,找母屎壳螂是我第一件会去做的事情。然后呢?一个屎壳螂这么厉害是不是有点寂寞?是寂寞啊。以前推粪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寂寞啊。怎么办?活的这么厉害,总得找点事做啊。但屎壳螂再厉害,也活不了几多时间啊。它如果把虾的钳子鳞甲和黑狗的黑皮和牙齿一脱,还不是打回原形了?

    这是一件值得思想的问题。屎壳螂想长生不死。于是它开始到处寻道求真。但谁会教一个徒有虚表的屎壳螂呢?没有,所以它动用武力。在那个白猫的屁股变的世界中,它几乎没有对手。所以它强迫那些活的很久的存在教它活的很久的方法。

    屎壳螂有了执念,这执念让它不寂寞,但也陷入了有朝一日它会死的恐惧当中。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不能再强大的恐惧。

    它睡觉,吃饭拉屎都从不脱那一身让它强大的装备。所以,终于有一天,它身上的细菌谋杀了它。

    屎壳螂最终死了。它死前,忽然很想念曾经推粪便的日子。死了就死了吧,这样的一生,不要也罢。这是屎壳螂死前的最后思想。

    它无奈的死去了。它失去了与天斗的执念。

    这个故事怎么一下就想完了呀。唉,我再想想别的故事吧。想什么故事好呢?

    这样面对着黑暗,永无止境,怎么感觉有点痛苦啊。不,我不要痛苦。谁会要痛苦呢?没有谁会想要痛苦。我从没想过,一个人死后,居然会面对这样的境况。无边的黑暗,却能保持我的意识。

    意识!对了,这样是不是说我还能动用我的神识?我动用了,探知到的依旧是无尽黑暗,我连我自身都探知不到,还能去探知什么?

    如果生命死后面对的世界是这样的话,我总该探知到别的生命死后的意识吧?意识无形,所以探知不到?或许吧。没得办法了。为了不陷入无尽黑暗的痛苦,我该继续思想一个故事来填充这无尽黑暗的。

    再想个什么故事好呢?我想象出一个生命吧。那个生命是一条虫子。那个虫子在哪里?在绿色的树上爬行。绿色的树啊,绿色,好美的颜色啊。我怎么都有一点忘却了绿色是什么颜色呢?我不该忘却这么美丽的颜色的。该死的颜色啊!粉色?黄色?红色,白色,紫色,蓝色,还有什么颜色?我记得曾经我活着的时候见过好多颜色的。

    我怀念它们,我也怀念我的眼睛。不能怀念,怀念会让我产生痛苦。但不怀念,我又会忘掉它们。这真的是让我陷入了两难的痛苦境地啊。

    不想了。想那条虫子吧。那条虫子长什么样子呢?身上的颜色它就是一条虫子!没有颜色!

    好吧,一条没有颜色的虫子在该死的绿色的树上爬行。温度呢?虫子置身的温度是几多?

    温度!?我都差点忘了曾经我生活的地方,还有温度的存在啊。热?我不记得热的感觉了。冷?冷是什么。我还能记得什么?故事好难想下去啊。我不能痛苦,这痛苦会让我的意识崩溃,崩溃了的话,我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第89章 六道轮回的真相() 
哇。有人在笑。他们在笑我。我的饭菜被人用饮料打在了地上。

    “哇,你找死吗?”我起身看着刚才把饮料丢在我桌上的同学。我的脸上展着笑。

    所有人都在笑。周围的同学。

    “哇。哇,哇,哇。”我嘴里哇叫着,脸上的笑愈发茂盛了,周遭的人的眼都被我的笑眼环视了一遭。

    “你找死吗?”我看着刚才把饮料丢在我桌上的同学,走近了他。

    他的脸变了。他是个强壮的人。他是个身体很强壮的人。他周围的人都是。但我毫无惧色。我怕什么?有人欺你,就要不怕死的迎上去。对方怕死吗?我不知道。但我不怕。被欺负的人不怕死。

    我踩断了一把无辜的凳子,抽出了一根尖锐的凳脚。做这事的时候,我的脸上仍带着笑,眼不离他的眼。

    周围的人不笑了。面子,他丢不下面子。他和他的朋友,扑了上来。我笑了。挥起凳脚的尖锐处,狠狠的扎向了他的肩膀。扎中了,他怒吼,我被打了好多拳。我的血,流了出来,不过,我仍笑着,挥着凳脚狠扎向另一个扑上来的人。他躲开了。

    我笑:“你怕死吗?”

    他的脸绿了:“去你吗的!打死他!”

    我手上的凳脚尖已见了血,周遭看戏的同学都不笑了。

    强壮的人在地上痛苦呻吟。强壮的人不向前了。

    我的脸还是一副笑,站的笔直,环视着周遭愚蠢的人。渐渐,我的脸,换作了平静。人性啊,何不像我这般真?

    校长室。

    校长:“为什么打架。”

    我笑道:“问他们。”

    他们不说话。

    我笑道:“哇,看吧,这样愚蠢的生命,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没有骨气。你怕死吗?你怕吗?你呢?”我盯着他们的眼,一一问去,“我不怕。我去坐牢,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你也死了。哇,划得来。”

    校长:“你明天不要来了。”

    “垃圾一样的地方,也配我来?”我冷笑。

    “哇!戴兄好样的!这个故事合我的胃口!”吴阳在我的神识上大叫称赞。我很受用。

    我恍惚记得,当初的我,并不如我编的故事中的我那么厉害。那还是在凡人的学校读书的时候,我被强壮的同学欺负。但我抱着得过且过的姿态,反而助长和惯得他们习惯了欺我。我生性不喜与人争斗,冲突。所以那一段时光,让我感觉很痛苦。这痛苦的记忆居然保留到了现在,还让我编成了一个让我和在这“死后的永恒黑暗世界”找到的唯一同伴欢乐了一点时间的故事。

    刚才我编的那个故事让我出了当年不少的气。如果我有嘴的话,现在我会笑。

    接下来,怎么办呢?黑暗无止境,我已死了。

    既然死了也能思想,那我就思想一番死后的世界吧。我在这个仿佛永恒的黑暗地有了发现。不知几多时间以前,我的神识终于探知到了另一团意识。我去和对方交流,对方却被我的神识一触而散,就这么彻底的消失不见了。我当然讶异了,为什么?我想了许久都不得头绪。

    现在我有了点头绪。因为时间不多时之前,我又探知到了一团意识。这次我很小心的用神识和对方交流,对方这次终于有了回应。他在我的神识上大叫:“我怎么死了?我不该死啊,死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啊。鬼神,请放我走吧,这个时间我是真的不该死的呀,我还要去参加试练大会呢!路上怎么会”

    他应该是一个死于被偷袭的修真者。所以他不甘。而且他死的时间不长。因为时间不长后,我又探知到了另一团意识,那团意识也是个没死多久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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