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随便和他说点什么打发这个梦吧。我想弹古筝,我的心情好乱。
“这个梦的这个画面,天黑黑,还有人跟我说话。”我自语。
“呵呵,兄台真是风趣,怎么称呼?”他凑近了些我,说。
我笑着说看着他有些模糊的脸,说:“戴明,你呢?”我对梦里的这个人的名字忽然有了些好奇,他会叫什么名字呢?
“郭泊熊。戴兄,此番入梦,杀了多少丧尸?明了多少智了?”他说。
我看想认真看清他的脸,但还是模糊一片,我就不懂了,他为什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梦嘛,里面的人哪里能用现实的标准来看待,想通这点的我就随便应了他。谁知他还没完了,继续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好激动啊。戴兄,你激动不?马上就要出现飞行丧尸了呀,这多么激动我心呀!我要使出浑身解数,打个痛快!”
他吗的,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最讨厌这样啰啰嗦嗦,在耳边叽叽喳喳不停的混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站在一起了,大步走开。
第36章 又一梦()
世界在摇晃。我感觉到了。我才走了三步,离开这个啰啰嗦嗦叽叽喳喳的混蛋三步远,大地就开始摇晃了。蓦然回首,那混蛋兴奋的跳了起来,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光剑。白光。
再昂首,天空出现了一些‘东西’,有人飘在天上,或说,从天上飘下来。朝着我们。
是丧尸!妈蛋的!竟真的如那个啰啰嗦嗦叽叽喳喳的混蛋说的一般,飞行丧尸出现了!
来了好!打个痛快!
真的要打个痛快?我不想打丧尸了,我想出梦,弹一曲古筝,然后好好睡一觉话说现在我就在睡觉吧,而且在梦里。不不不,醒后我要睡的觉,是那种不施展入梦术的那种睡觉,即使我在梦里了,也不用为现实而痛快的那种轻松的梦。
我打算顺着来路的楼梯回到楼梯中去,顺便找一间房,好好发会呆,什么都不想。飞行丧尸就让这个混蛋去打吧。想到就做,我向我来时的出口跑去。
我忽然呆住了,哪里还有什么鬼出口?我看到了一条奔涌的河。前面是奔涌的河!我再回首,那个啰啰嗦嗦叽叽喳喳的混蛋已经和那些飞行丧尸打在一起了,他被七八个丧尸抱住了,但他大喝一两三声,手里的光剑大放光明,刺眼不已,再看,丧尸便七零八落。
其他丧尸又扑上去了。
左边本是围栏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草原,漆黑中有微光,还有白的雪,寒的很,虽我不可知,但这环境没有道理不冷。虽然是梦。
漆黑里的微光是电摩车施放的灯光。车上有三个紧裹严实的一塌糊涂的中年男人。
胡子都拉茬略卷。
骑车的人应是老大,在电摩车最前,坐在电箱上呵斥了后面传出的聒噪。他也处于烦躁不爽中。看不到草原的尽头,颠簸的路。
风安静的呼啸着,白色的雪花如欢快的精灵,调皮的落在三个人的脸上,胡子上。电摩车也安静的行驶着,穿过一个凹地又凸地。
坐最后的中年人嘴皮子有些喜欢多动,抱怨夜又寒,雪花还欢舞。
中间那人有些阴沉,不说话,没表情,似玩偶。
这三人我在梦中一眼就看出都是白种人,黄盛大陆,只有亚国人是白种人。我看他们三人的情形,就象我在看一本书,我身临其境,不是任何一个角色,是一团意识。咦!我怎么飘在了他们三人的头上!?
不愧是梦啊。真的是奇怪的很啊。前面那名叫郭泊熊的混蛋还在用那把厉害的光剑和飞行丧尸大战。而这三个白种男人把电摩车一推,也冲了上去。
我飘在空中看他们和丧尸厮杀。我发现这会飞行的丧尸比普通丧尸要厉害许多的样子,蹦跳间挥手又踹脚的。白种男人和郭泊熊都被丧尸踢飞过三四次。
白种三人,一人用把大刀,他哪来的大刀?梦而已,别计较了。一人赤手空拳,但是丧尸被其击中,几乎都会自燃而起。威力端是厉害。估计是用了火元术。
一人也是赤手空拳,丧尸被其击中就会明显的颤抖一下,难道是电元术?果然厉害。
天上的丧尸愈来愈多了。我飘在空中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后面是河,左面是平原,前面是楼下,下面是大街,有很多丧尸。右面亦如此。
无奈,我也加入了战斗。只希望梦快醒。我已厌烦了和丧尸打架。这厌烦感愈来愈升,致使我的拳头打在丧尸的身上的力道也愈来愈大。我犹未所觉,只是厌烦透了。但是没有办法,这个梦实在是没有出路。除了战斗,没有了别的选择。
不过丧尸的腿总是踢我不到,僵硬的手挥舞间也总是打我不着。对于这点,我总算是有了点安慰。我居然这么厉害,那三个白种人和郭泊熊那么厉害的人都免不了被丧尸攻击到,而我却能厉害到丝毫被打不着。
不知打了多久。我抬头看去,天上的丧尸已经多到如下雨的雨点那般密集了。绝望,要死了。我们四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这般多丧尸的。
果然,大楼塌了。我醒了。
睁眼,意识从梦内转战现实。我立即施展了一番“醒梦之术”,方才梦里的事情完全忘不掉了。疲累,深深的疲累感侵袭着我,怎么会这样?我分明睡了一夜。难不成在梦里打丧尸,还会连累到现实中的我?
在梦里修炼格斗之术和极迅八步的打算落空了。入梦术似乎成了鸡肋。
在梦里我就答应了自己,要去弹至少一个小时的古筝。古筝静静的躺在墙角。我拿起了它,背靠在墙上,手抚摸在冰冷的琴弦上。琴弦与琴身不管何时都是冰冷的,说是冰冷还不如说是阴冷。
我弹了一曲破伤风。弹了三遍。
然后我弹了一曲仙自在,曲罢。不满意,又去弹破伤风。还是不满意,心儿非但未静,还愈发烦躁了。
没说的,我很累,想睡觉。
真的是好累,好想睡觉。睡吧,抱着琴,我又睡去了。带着窗外飘来的桃花香味,我又入梦了。
梦。
天空有只凤凰徘徊于我的视界,一会儿又不见了。我独立黑色的楼顶之上。楼顶不远有条汹涌的大江。等下说江的故事。
那凤凰的样子,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事物。色彩的序列组合的是那么完美。
他飞的离我近了些。黑色的天空背景下。他身上完美的色彩一闪一灭,犹如霓虹灯一般。我就如看到绝世的美物一般心腔激动,紧紧盯着他又飞进黑暗中看不到了。
时间过去不多。我猜刚才那凤凰定是雄的,因为天空有两只身上的色彩美的一塌糊涂的凤凰了。我的心腔承受着这美的冲击,直直的直直的盯着它们猛看,激动的大喊:看啊!看啊!凤凰!
教室中的众人没谁搭理我(我在凡人世界的学校的教室里,梦就是这样的,刚才还在楼顶,怎么就跑到教室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时间过去不多。一群人觉得这两只凤凰实在稀奇的太值钱,就组队持绳捉他们。
不远的江中江水荡漾起舞。天空白云盖天。我抬头望顶头的天空一堆白云速度快的一塌糊涂的聚在一起亲热,不停旋转。那场面犹其壮观。
时间过去不多。就在我看完顶头的亲热旋转的白云后,天空的白云似都发了春:如子弹飞翔般速度飞快的进入我的视界又离开、形如花瓣飘飘荡荡,落在我嘴巴里,没有味道、一头巨大的白云蚂蚁伸脚朝天踹出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的大窟窿。那窟窿瞬间弥漫(稍微顿一下下时间)半个天空。
窟窿里开始落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正的,微小的蚂蚁、卫生巾、美女、机器人、逗比!?
“逗比你怎么会从上面落下来?!”我惊奇的问逗比(逗比是一只会说话的黑猫,梦里的我的记忆中有这只黑猫的记忆,但现实中的我没有它的记忆,逗比是它的名字。)。
逗比有点迷糊:“我不知道呀。我就放了个屁,打了个哈欠就突然往下掉,吓的我要死。”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我开心的说,好几个梦不见最近时间中荡漾的咋样呀?他说还能咋样,该放屁放屁,该看蚂蚁看蚂蚁,凑合呗。然后逗比问我没有他的梦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我说上个梦我在一个地下迷宫被好多僵尸追咬、追抓。幸好地下通道尽头居然有电梯,然后我和另外几个人躲进电梯里去。从电梯里又到了另一个通道,又被追咬和抓,又险之又险躲进电梯里去了。
第37章 万人修真()
我醒了。
这次我没有施展醒梦之术。只略微回想了一番梦里的内容。
面对现实吧。没有时间再造梦了。桃花香味从窗外飘来。我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拉开了窗帘。入眼是一片鲜艳的有些刺眼的桃花。我摘下了一片桃叶,放在嘴边吹奏了一曲破伤风。
曲罢。我沉思了许久。走出了房门,我站在宿舍门口,有几个同学从身旁无声走过。我们彼此不认得,人情是如此淡漠。
刘玉在三月前说过他一个月后就能修炼到四级术士,现在应该已经搬到四级宿舍去了吧。毕竟他的传课老师虽然也是伍韵老师,但换也不会换成杜欣玉这样的混账妮子。想到这里,我便熄了去五楼找他的想法。
去藏书阁看看,还是修炼?底子不足,没有安全感,我想去樟树林里修炼极迅八步,顺带修炼下手里剑之术。先掌握这两种术吧。修炼就放在晚上再说。
就这样吧。决定了。桃花确实很香,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也较之去年长高了不少,我认为。柳树的枝条也长了许多。
这次我没有直奔樟树林,时间何必那么赶?活着,要享受当下才是。梦里那种掌握不了身体的难受感还记忆犹新啊。场面壮观的飞行丧尸和后来那个梦里的凤凰和巨大的白云蚂蚁。都脱离了我的现实,但也可能成为将来的现实。
我想多了。
“轰——”
一阵音浪忽然震耳,我看到树儿的叶子也一边倒的被吹弯了。怎么了?
“全体学生,请到练武场集合!全体学生,请到练武场集合!全体学生,请到练武场集合!”
这是怎么了?这声音浩浩荡荡,完全不知其传来的方位,似传在耳里,更似直击在神识海中。
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院长的声音。
练武场?我知道这个地方,真的要去?我看到从宿舍里不断走出满面疑惑的人,他们顿时交头接耳,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有人也听出了院长的声音,大家才开始往练武场走去。我随着大流,也去了。一路走来,人愈来愈多,年轻的只有十六岁左右,年长的,有着中年人的面容。女人没有男人多,大约只有三成左右。
来到方明学院四五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或,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多的修仙之人。心情是有些激动的,但更多的还是疑惑为何院长要叫我们去练武场集合。难道丧尸要打到明国来了?还是亚国楚国要和明国打架了?
世界已经和平了太久。活着都有些无聊了,长生又太远,真当是有些无趣啊,若是打起来了或许会有趣些。反正我已经是个修士了,虽然凡人可能会因此死掉许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胡思乱想到这里时,我们已经到了练武场。练武场那般大,竟站满了人。至少有几万人吧!。
震撼,拥有元根能修行之人本就是万里挑一,这里竟全是这样的人。从三国地理书上我知晓,明国五千万平方千里有大约二十亿人口,如果一万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拥有元根能修炼的话,二十亿人就有就有大约二十万能修炼的人。但修炼的人应该会更多,因为还有不少的修真家族,两个拥有元根的修行之人结合的话,下一代,几乎有一半的可能性也会有拥有元根
方明学院是昌州的唯一学院,居然集聚了几万修真之人。而明国有二十几个州,昌州并不算实力如何出众的州,拥有元根的人数怎么会这般多?
想不通啊想不通。难道是拥有元根的人都被国家聚集起来了,让他们结合?所以才让拥有元根的人大大增多了?应该是这样!当年,我就算以一级术士的身份离开了学院,估计也娶不了柳云儿,而是会被国家与另一个拥有元根,但是差不多也是一级术士的女人结合
想通了我真真的是聪明的不得了啊。
我混在人群里,人与人之间还是相隔着一些距离的,毕竟我们都是修士,是不会和凡人那般的人挤人。我们齐仰头望空中看去,因为空中十几米高的地方站着十几个人,多中年人和老人。
一个瘦弱的身体被一件青色长衫包着的陈院长和一旁身材也很瘦弱,但比陈院长要高一个头,头发灰白又稀疏,且有些驼背的鲁姓副院长站在空中那群人的当前位置。一脸的严肃。
天上此时正挂着骄阳。现在是早上九点过三分。所有我仰头看天的眼被刺的有些难受,不少人用手挡在眼前,借以挡住阳光,再看着天。
议论声显得很吵杂。叽叽喳喳,嗡嗡响响的,让我的心情有些烦闷。
我右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修士,蛮漂亮的,气质很出众,这也让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忐忑之感。见着美女总是会不自在,这是我的性格,我讨厌这个性格。我的左边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男子,他凑过来和我说:“这位师兄,你怎么看?”
我诧异,莫名,“啊,师兄你,什么怎么看?”
“此次集合啊,我来了方明学院四年多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师兄你不知道吗?”
“啊,我不知道啊。”我抹了一把额头汗,说。
“师兄你几级了?”他又问。
我迟疑了一会儿,看着他清澈的大眼,不由说:“四级。”
“哇,师兄当真是天纵奇才啊,观你面容,年方二十左右吧?短短四年时间居然就修炼到了四级术士的境地,当真是天纵奇才呀!”
他一张白皙的脸露着一副夸张的面容。我闻言后,到是好好打量了一番他。个子一米七四左右,和我一般高。血红绸缎衣和裤,长发用一根黑丝带绑在脑后,但是额前却留了一缕发,似乎是故作潇洒。
这人怎么说呢?印象一般。
我笑着,也问他修炼都了几级。
他夸张的笑着说:“六级了。”
“”
我是该生气吗?反正我一张脸已变成了尴尬。他夸我天纵奇才,四年内修炼到了四级,而他这个混蛋在四年内修炼到了六级呀!我是天纵奇才的话,那他是不是就要去死了!?
他是在戏弄我,我生气了,板起了脸,不再理他。
“哎哎哎,这位师兄,生气了?哈哈,生气可对修炼不好哦,我觉得我们有缘,是可以一起探讨下长生大道的呀!师兄真的生气了?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竟缠着我不放。这世上怎么老是这样啊,在梦里也是碰到一个喜欢啰啰嗦嗦,叽叽喳喳的,名叫郭泊熊的麻烦男人,在现实中居然也碰到了!
第38章 再遇郭泊熊()
我不是个喜欢冲突的人,人家是六级术士,我也不好直接翻脸的叫人家去滚,一时想不到怎么办的我脸色有些难看。
“你真的生气了呀!”他凑到我的面前来,一脸失望。他拍了拍我的肩,郑重其事的说:“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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