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救了我们,我们却没有回报人家,心里真的过意不去。”韩夫人叹息道。
秋荷笑了,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劫匪,心有余悸道:“夫人,我们也赶快走吧!万一他们醒过来就糟了。”
“对对对,我们快点走。”韩夫人被侍女搀扶着离开了。
墨九九与母亲坐着马车往回赶,母亲看着女儿埋怨道:“你这孩子,让你在殿外等着娘亲,怎么一转眼就跑的不见人了。”
墨九九嘿嘿一笑道:“娘亲,女儿见月老庙附近的景色不错,便走走看看,谁知道刚才遇到了两个劫匪,于是女儿就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一顿。”
“什么,劫匪?那你有没有伤到?”母亲赶紧打量女儿。
墨九九自豪道:“娘亲,你女儿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现在又是骑兵营的将军,两个小小劫匪,怎能伤得了女儿呢!女儿三两下就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母亲松口气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让人放心,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去后你爹爹又该心疼了。真该早点把你嫁出去,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你。”
墨九九委屈的嘟起小嘴道:“娘亲,女儿这不是没事嘛!今天的事情,你我不说,爹爹是不会知道的。对了娘亲,你不是给哥哥求姻缘去了吗?结果怎么样?”赶紧将话题从自个身上转移开。
提到儿子的婚姻,母亲唉声叹气道:“你大哥从小到大什么都好,也都很顺利,唯独这婚姻不顺。大师说你大哥的姻缘会经历波折,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大哥会孤独终老?若是那样,我们墨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墨九九赶紧安慰道:“娘亲,你想什么呢!波折怎么就与孤独终老扯到一起了呢!大哥那么杰出的人才,想娶媳妇只是一句话的事,娘亲多虑了,大师说的波折,无非就是小两口多些摩擦,但是俗话说的好,欢喜冤家,这样的人反倒能在一起,因为——不是冤家不碰头嘛!感情越吵越好。你看你与爹爹不也经常为了一些事情争吵吗?可是你们却相亲相爱了一辈子,还生了我们和大哥,二姐三个出色的孩子,多好啊!大哥也一定会这样的,大事的意思是告诉娘亲,大哥的婚姻要好事多磨。”
母亲笑了:“听你这么说,娘亲安慰不少,吵吵闹闹不要紧,只要你大哥最终能抱得美人归就行了。”
“会的,会的,放心吧!”
韩夫人与秋荷回到府中天已经黑了。
韩亦萧从军营忙完回到府中,得知母亲还未回来,不放心,立刻朝府外走,准备去找母亲。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马车停在了府门前,母亲从里面下来。
韩亦萧赶紧迎过去:“母亲,你回来了,孩儿见你这么晚未回来,正要去找你呢!”
母亲叹口气道:“的确遇到了一些事,母亲差点就回不来了。”
“母亲,发生何事了?”韩亦萧担心的询问。
韩夫人淡笑道:“进府再说。”
“好!”韩亦萧搀扶着母亲朝府内走。
回到厅堂里,母亲坐下来休息一下,喝口茶,向韩亦萧讲述了自己在月老庙遇到劫匪的事情。
韩亦萧听后很愤怒:“岂有此理,竟敢在天子脚下打劫,孩儿这就派人去将这两个劫匪抓来,送去府衙严惩。”
母亲阻止了他:“萧儿,算了。那位姑娘已经将二人狠狠的教训了一番,相信以后他们再也不敢做打劫之事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
韩亦萧点点头,看向母亲担心道:“母亲,孩儿不是与你说过吗?出府最好带上护卫,这样才安全,你怎么不听呢!”
“不是母亲不听,而是母亲想着不出京城,应该安全,所以到了月老庙,一时兴起便到处走走,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呢!不过幸亏遇到了那位姑娘,救了母亲和秋荷,本想让那位姑娘留下姓名和住处,然后去好好感谢人家的,可是那位姑娘却匆忙离开了,未能得知她的姓名和住处。”韩夫人有些遗憾道。
韩亦萧却道:“既然是会武功的姑娘,想必也是女中豪杰,救人又怎么会想着别人的回报呢!母亲,以后出去一定要带上护卫。”
韩夫人点点头:“好了,知道了。对了萧儿,你知道母亲今日去月老庙做什么去了吗?”笑眯眯的看着儿子。
不用说韩亦萧也猜到了,无奈道:“母亲,婚姻之事,是强求不得的,又何须如此麻烦呢!”
“有何麻烦的,不过就是到月老庙许个愿,求个签,很简单的。”
“母亲,若是你今天为了孩儿的事出了什么意外,孩儿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母亲这不是没事嘛!你爹在天有灵会保佑母亲的,所以才会让那么漂亮可人的一位姑娘来救母亲。萧儿,你知道吗?今天母亲给你求的姻缘签上说,你的姻缘已经到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要你努力,很快就会水到渠成的。”母亲难掩喜悦道。
韩亦萧摇摇头笑了:“母亲,并不是每支姻缘签都那么准的,儿臣每天都在军营忙,每天接触的都是男子,近在眼前的人都是将士们,难道母亲希望孩儿娶一个男子回家吗?”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你的那些将士们总有姐姐妹妹的吧!说不定你未来的妻子就在他们的姐妹中呢!”母亲分析道。
韩亦萧无奈的摇摇头:“母亲,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定也饿了吧!先吃饭吧!”
“等一下!”母亲听了喊道。
韩亦萧担心的询问:“母亲,你怎么了?”
韩夫人开心的看着儿子道:“萧儿,你说今天母亲见到的女孩子,会不会是你未来要娶的媳妇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意思是,娘亲已经见到她了,可是却不知道她的姓名和住处,暂时找不到她,这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若是你努力些去寻找,找到了,你们就可以结成连理了。”
韩亦萧扶额,真是服了母亲的想象力:“娘亲,孩儿先去看看晚饭准备的如何了。”赶紧溜了出去。
韩夫人开心道:“萧儿未来的妻子,一定就是今天我遇到的那位姑娘。”
秋荷想了想,心有余悸道:“夫人,你不觉得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位姑娘,有些太狠了吗?她惩罚那两个劫匪的手段,真的很残忍,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的温柔。”
韩夫人笑道:“这样才与萧儿般配嘛!萧儿是大将军,武功不凡,年轻有为,一般的女子,他定看不上眼,也与他谈不到一起去,而若是找一位会武功的女孩子,他们到一起可以切磋武功,还可以谈武术上的话题,这样才有话聊。”
秋荷赞同的点点头:“夫人说的对,那位姑娘美丽,可人,又会武功,和咱们大将军真的很般配。”
韩夫人开心的笑了:“我一定要派人找到这位姑娘。”
次日,早朝,今天的朝堂上气氛很凝重,因为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今天是审讯宁南候的日子。
不管是支持镇国公的人,还是反对镇国公的人,都很在乎今天的审讯,不知道事情将会如何发展。
以眼下的局势来看,对镇国公是有利的,因为镇国公有宁南候私藏的龙袍,仅凭这一点便可定宁南候的罪,只要宁南候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这件龙袍不是自己的,便可定罪。
君千澈命人将宁南候押上了大殿。
宁南候来到大殿之上,恭敬的行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南候,起身说话。”君千澈的语气平静,沉稳,却不怒而威。
镇国公见状,走上前出声道:“皇上,宁南候是待罪之身,应该跪着回话。”
楚凌霄站出来,笑眯眯的看向镇国公道:“镇国公是不是太心急了,宁南候还没被定罪呢!”
“证据确凿,不过是迟早的事,难道丞相大人有证据证明宁南候没有谋反?”镇国公不屑的看了眼楚凌霄。
楚凌霄淡淡一笑道:“本丞相只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老天自有安排,那些意图不轨之人,迟早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
“哈哈哈,没想到咱们华辰国第一才子,竟然信命。老夫认为,凡事都是人努力得来的,只要你肯努力,就能实现自己想得到的,信天,信神没有用,只有相信自己,才是真的。”镇国公狂傲道。
楚凌霄笑道:“镇国公说的没错,只要努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宁南候,皇上让你起来,你就起来,朝堂之上,我们是臣子,应该听皇上的。”
宁南候赞同的点点头,立刻站起身。
镇国公瞪了楚凌霄一眼,看向君千澈道:“皇上,宁南候私藏龙袍,谋反之心昭然若见,还请皇上依据华辰国律法,将其满门抄斩,以示天下。”
君千澈看向镇国公,清冷道:“镇国公莫要操之过急,谋反可是大罪,之前一直都是镇国公一人说宁南候有谋反之心,可是朕却未听宁南候为自己辩解过,朕不能偏听偏信,今天宁南候被押上了朝堂,就让他当着朕和众位爱卿的面,将这件事说清楚。宁南候,你说说吧!镇国公在你府中搜到的龙袍可是你私藏的?”
宁南候恭敬的禀报道:“回皇上,微臣对华辰国,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谋反之心。臣不会忘记皇上对臣的信任,封臣为侯爷,管理宁南一带,皇上的隆恩,微臣永远铭记在心,微臣无以回报皇恩,只能将宁南治理的更好,来回报皇上,微臣从未对华辰国动过异心。
虽然镇国公手中的那件龙袍是从微臣的府中搜出来的,但确实不是微臣的,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还请皇上明察。”
镇国公冷冷的笑了:“陷害?宁南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夫要陷害你不成?老夫在盛江军营,离宁南有些距离,总不能派人去你府中藏件龙袍吧!若不是有人暗中报信,说宁南候要谋反,老夫又怎么会知道宁南候要谋反呢!宁南候这么说,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龙袍在你的卧室被找到,就算有人陷害你,将龙袍放在你的卧室,你也应该会发现,何人会用这么笨的办法陷害你,分明就是你自己私藏的龙袍,心怀不轨,有大逆不道之心。
“皇上,微臣对华辰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微臣之所以没有在卧室发现被人放的龙袍,是因为那几日微臣一直在外巡查民情,不在府中,回去当日,还未来得及回到卧室,镇国公便带着人来搜府。皇上若是不信,可找宁南一带的百姓询问。”
镇国公不屑道:“宁南是宁南候治理的,那里的百姓自然会向着宁南候说话,说不定当地的百姓也已经被你收买了,要与你一起谋反呢!”
“你,镇国公,你怎么在朝堂之上冤枉无辜的百姓呢!皇上,龙袍真的不是微臣私藏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宁南候努力的为自己辩解。
君千澈看着朝堂下的情势,脸上却淡定自若,看向君月痕问道:“七皇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一直置身事外的君月痕被点到名之后,站出来道:“皇上,镇国公和宁南候说的都有道理,微臣不好判断,不过私藏龙袍确实是大罪,若是宁南候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龙袍不是自己的,的确难逃嫌疑。”
“以七皇叔的意思,何为确切证据?”君千澈看着他质问。
君月痕冷静淡然道:“这就要看宁南候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君千澈淡淡的笑了:“七皇叔说的甚好。宁南候,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在出事前,府中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或者有什么陌生的人出入?又或者宁南一带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宁南候仔细想想道:“回皇上,出事前微臣府中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见什么陌生人。”
君千澈继续平静的问:“朕听说宁南候之所以去民间走访,是因为宁南有一条供百姓灌溉的河流突然决堤了,宁南候带着人去治理,可有此事?”
宁南候立刻回道:“却有此事,也不知是何人将河堤的河口打开了,使得附近几个村的百姓的庄稼被大水淹了,微臣出去察访,就是为了此事,微臣带着人忙了数日,才将决堤的口子堵上。”
“照你这么说,能打开这么大的一个缺口,应该不是一个人所为?宁南候想想,宁南一带有何人能调动这么多人,在短时间内可以将河流的口子打开?”君千澈推测道。
宁南候想了想道:“这个——微臣不知。”
镇国公不解的询问:“皇上,现在是在审讯宁南候谋反之事,皇上为何要过问河流决堤之事?”
君千澈莫测高深一笑道:“镇国公难道不觉得,这河流决堤有些太巧了吗?正好在宁南候出事前,河流决堤,将宁南候引了出去,回来之后,镇国公便带着人去了宁南候府搜查,结果搜到了龙袍。”
众臣连连点头:“皇上所言甚是,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将宁南候引出去,然后在他府中放了龙袍,再去镇国公那里通风报信,目的就是陷害宁南候。”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
有的大臣却议论道:“我看这些都是宁南候的说词,事情到底是什么样,还不好说呢!”
于是有大臣站出来为镇国公说话:“皇上,微臣觉得,河流决堤之事或许不是别人所为,而是宁南候所为,宁南候明着是出去视察民情了,说不定暗中故意趁着河流决堤之事,拉拢当地的百姓,密谋谋反的计划。试想在宁南,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百姓灌溉用的河流打开缺口,除了宁南候手中有这么多人,谁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些。
而定有些百姓看不惯宁南候的做法,所以偷偷向镇国公通风报信,才因此识破了宁南候的野心。”
众臣赞同的直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镇国公得意的笑了:他培养的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而此时,春妃的父亲何广源站了出来,分析道:“皇上,微臣觉得赵大人的话不对,若是宁南候真有谋反之心,应该是秘密进行,怎么会去拉拢当地的百姓呢!百姓不会武功,也不懂朝廷之事,他们要的只是安居乐业,如今天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试问哪个百姓希望有人谋反,过动荡的生活?宁南一带向来富庶,百姓的日子过的很幸福,如此幸福的日子他们不过,难道要跟着宁南候去过水深火热的日子?换做各位大人,你们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吗?宁南候这么做,不是在谋反,而是在自寻死路,因为百姓人多嘴杂,他们是守不住秘密的,把谋反之事与百姓说,那是傻子才会做的。若是他真有谋反的野心,会那么做吗?
再说河流决堤,若是宁南候想拉拢百姓,就会处心积虑的对百姓好,而不是给百姓制造麻烦。
若是宁南候真要谋反,在他出府巡查民情的时候,就会把龙袍藏的严严实实,又怎么会让镇国公轻易的搜到呢!
所以微臣觉得定是有人在陷害宁南候。”
众臣听了何广源的说法后,再次赞同的点头。
镇国公不悦的瞪向何广源,没想到他竟然会帮着宁南候说话,可恶。
镇国公朝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位大人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不这样认为,微臣觉得宁南候之所以要给百姓制造麻烦,是因为他想拉拢百姓的心。因为河流决堤,百姓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是是何人帮助他们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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