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韩亦萧的这个吻是带着惩罚的,他不喜欢她拿自己和别的女人比,因为在自己心中,没有人能和她比,可是她却不懂这些,所以他想要惩罚她,忘情的吻着她,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再也不用与她分开了。
韩亦萧给人的感觉是冰冷的,严厉的,不善言辞,拒人千里的,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他,生怕被他的寒气所伤到。他也不喜欢别人的靠近。
可只有在面对白九的时候,他才会变成另一个模样,把所有的温柔,深情,激情都给她,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肯拿下冰冷的伪装自己的面具,所以他喜欢白九的靠近,喜欢白九对他的亲近,曾经他以为他自己会娶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然后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孤独的心会被她填满,可是当知道她是墨家女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天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那个口子落在了自己的心上,怎么都无法再修补,想到不能和她在一起,想到会永远失去他,他就有满心的不甘和不舍,不自觉的,加重了这个吻。
白九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因为他真的吻痛她了,伸手去推他,反倒被他抱的更紧了。他发疯般的吻她,好似要把这一生的力气都化作这个吻,拼命的吻她,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白九被他吻的就要不能呼吸了,他真的弄痛她了,无奈之下,白九只能狠下心来,咬住了他的唇,用力的咬了一下,一股血腥的味道从二人的唇齿间逸了出来,疼痛让他的理智慢慢的拉回,可他依旧舍不得松开,又吻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离开了她醉人的唇瓣。
白九看着他还在流血的唇瓣,伸出手,想要帮他将唇上的血擦掉。
韩亦萧却一把握住了她得手,注视着她,想要把她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
可是该死的酒精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反应,让他的头好重,感觉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软软的没有力气,就连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他甩甩头,想甩走醉酒后带来的不适感,想要努力的看清面前的人。
白九见他面色酡红,眼神涣散,知道他是真的醉了,他需要休息,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稳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温声道:“你喝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韩亦萧真的觉得头好重,身子要支撑不住了,点点头。
白九搀扶着他走到床前,让他坐到床沿,帮他把鞋子脱掉,扶着他躺下。
而韩亦萧却趁机一拉她的手,让她顺势跌进了他的怀中,双臂收起来,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一个侧身,将她拥紧在自己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她,口中呓语了句:“不准离开。”
轻飘飘的四个字落入白九的耳中,却感觉重如千金,心里是喜悦的。
很快,韩亦萧在酒精的促使下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眼,真的很迷人,忍不住想到了那次他喝醉酒的是情景,自己送他回房,也是这样,被他拥在了怀中,还听到了他说喜欢自己,当时的心情真的很激动,很开心,觉得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和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觉得彼此是有未来的。
可是现在,明明紧紧的相依偎着,却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好远,好远。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这真实的感觉,白九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弧度,多想时间过的慢一些,最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现在是戴罪之身,是偷偷跑出来的,她不能在这里久留,看着他睡着了,轻轻的拿开他抱在腰间的手臂,轻轻的从他的怀中离开。
韩亦萧的眉头皱了起来,口中呓语着什么。
白九凑近去听了听,只听他喃喃呓语道:“为什么你是墨家的女儿,为什么你会是墨家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话,白九的心被狠狠的揪痛了,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心,希望能帮他抚平蹙起的眉头。
可是不管她如何帮他抚摸,始终无法抚平他的眉心,白九的心好痛,好痛。
虽然因为自己的身份与他拉开了距离,可是她从未后悔过自己是墨家的女儿,更没有埋怨过爹爹,上一代的恩怨他们不了解,所以她不能指责爹爹,要怪,只能怪他们有缘无分吧!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白九喃喃道:“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肯定很难受吧!韩亦萧,如果爱我让你们这么痛苦,那么,你就忘记我吧!或许我离开了,你的痛苦就结束了吧!”深深的看着他,凑近他,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不舍的离开。
走出她的房间,白九回头看了眼,眸中有浓浓的不舍,可即便再不舍,也得离开,张开双臂,飞离了这里。
可是她走的太匆忙了,却没有听到韩亦萧此时口中不断的呓语声:“白九,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不知道白九若是听到这番话,是否还舍得离开。
次日
韩亦萧迷迷糊糊之中,翻身去搂身边的人,结果手摸到的是一片空白,仅存的一点睡意全无,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身侧,哪里还有白九的身影,坐起身,头有些沉,但却不痛,可能是昨晚喝了吴冰冰送来的醒酒汤的作用。
想着昨晚与白九的一幕,感觉像是做梦,她真的来过吗?真的是自己做梦吗?是不是自己喝醉酒后出现的幻觉,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突然想到什么般,摸向自己的唇,立刻下床,走到梳妆镜前,看到里面的自己,唇上那被咬破的痕迹还在,像是在诉说着她昨晚的存在。
昨晚的她不是梦,不是幻觉,她真的来了,可是――却又无声的离开了。白九,爱上你,真的好痛,好痛。
闭上眼睛,任由这股苦涩在心底肆意的蔓延,因为痛,才能真切的知道自己真的深爱过她。
丞相府
楚凌霄一大早醒来,坐在床沿,头好重,好沉。
洁儿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东西,来到床沿,看着主子,叹口气道:“大人,头很痛吧!干嘛喝这么多酒啊!奴婢给你熬了醒酒汤喝下吧!会舒服些。”
楚凌霄端过洁儿递过来的醒酒汤,喝下了。
洁儿将碗放到了桌上,看着眉头依旧皱着的楚凌霄,凑上前好奇的问:“大人,你很少喝醉的,昨晚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是不是――想霍姑娘了?”
楚凌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训斥道:“大人的事情你也敢打听,不想好了吧!”
洁儿因为待在楚凌霄身边久了,所以知道他的脾气,对于他此时的训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辩解道:“奴婢也是关心大人嘛!大人,霍姑娘真的挺好的,如果你想她,就去找她啊!”
楚凌霄却口是心非道:“我怎么会想那个刁蛮的丫头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她了?”
洁儿很想说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可是在楚凌霄眼神的威胁下,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喃喃道:“大人做事什么时候也这般犹犹豫豫了,大人之前不是还很自信的说不管什么女子,你都能搞定吗?莫不是霍姑娘你搞定不了。”
楚凌霄听到这话,不屑道:“我搞定不了她,真是笑话,我楚凌霄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哪个女人不上杆子被我搞定,至于霍暖暖,我是不屑,她那种男人婆,怎么会是我喜欢的类型呢!我是不喜欢她,所以才懒得去搞定她。”
洁儿却撇撇嘴道:“大人,你就嘴硬吧!将来后悔可没地方哭。”
楚凌霄瞪向洁儿训斥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与大人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赶出丞相府。”
洁儿委屈的瘪瘪嘴道:“大人,奴婢也是为你好嘛!你干嘛这样凶奴婢。奴婢是真心觉得你和霍姑娘很般配,觉得霍姑娘很好,若是能成为大人的夫人,大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奴婢是怕大人错过了霍姑娘会后悔,才会与大人说这些的。毕竟女孩子的青春有限,霍姑娘也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若是大人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心,错过了,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了。是奴婢多嘴了。”
听着洁儿的话,想着禄王爷给自己说的话,想到霍暖暖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他的心中就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有些不自在的问向洁儿道:“你,真的觉得我和霍暖暖那丫头很般配?”
洁儿用力点点头:“大人和霍姑娘真的很般配,不但奴婢觉得你们般配,府中好多人都觉得你们很般配,霍姑娘在咱们丞相府住的那几日,大人明显安分了许多。”
楚凌霄不悦的质问:“什么叫安分了许多?本丞相在你们心目中,平时是个什么样子?”
洁儿瘪瘪嘴,不敢说,转移道:“大人,你也该成亲了,咱们丞相府也该有女主人了,霍姑娘是大人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所以大家都觉得霍姑娘是不一样的,听说年前,长公主和驸马去了江北,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大人和霍姑娘的事情,想必长公主和驸马也觉得大人和霍姑娘很般配吧!如果大人喜欢霍姑娘,就把霍姑娘再请来丞相府吧!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霍姑娘的,让她在这里有家的感觉。”
听了洁儿的一番话,楚凌霄笑了,没想到霍暖暖那个刁蛮野蛮的丫头,竟然还能让这么多人喜欢,不过想到她回江北的家去了,想到她要嫁给别人了,心里升起无限惆怅,喃喃道:“只怕没机会请霍暖暖来丞相府了,她回江北的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洁儿一脸的意外,随即却乐观道:“没关系啊!江北离京都也不是太远,大人若是想霍姑娘,可以抽时间去看霍姑娘啊!只要把霍姑娘娶到我们丞相府,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霍姑娘会离开了。”
楚凌霄叹口气,喃喃道:“我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她已经有了婚配的对象,这次回去,应该会嫁人吧!”
洁儿这次真的震惊了:“什么?霍姑娘要嫁给别人了,这么说,大人真的没有机会了?好可惜啊!不过大人,凭咱们丞相府的实力,如果你真的想娶霍姑娘,其实完全可以去争取的啊!在霍姑娘成亲前,你还有机会的。”
楚凌霄有些犹豫:“这?你是让我这个一国丞相去抢亲?不好吧!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说我这个丞相。”
------题外话------
嘻嘻,猜猜楚凌霄会去找霍暖暖吗?是面子重要,还是爱情重要呢?
10、楚凌霄不甘心()
洁儿吐吐舌头,大着胆子小声咕哝道:“大人还会怕别人说吗?如果真怕别人说,你就不会去那种地方了,大人风流的名声早就在外了,还怕别人再多加一条吗?”
“你说什么?”虽然洁儿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楚凌霄听到,不悦的瞪向她质问,若是她敢再说一遍,他一定会让她好看。
洁儿可不傻,又了解主子的脾气,所以怎敢再说一遍呢!立刻陪着笑脸道:“奴婢的意思是,大人既然喜欢霍姑娘,为了能得到霍姑娘,还在乎别人说什么干嘛!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可以抱得美人归,无需想那么多的。”
楚凌霄这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本丞相会好好想想的,看看霍暖暖值不值得本丞相为了她,连名声都不顾。行了,更衣,本丞相要去早朝了。”
“是!”洁儿立刻去帮他拿朝服,伺候他更衣,梳洗。
早朝之后,楚凌霄急匆匆的出了皇宫,没有回丞相府,而是直奔父母的公主府去了。
“少爷――”公主府的下人看到楚凌霄回来,都很意外。像是看到了稀客似得。因为自从楚凌霄官拜丞相之后,就搬出了公主府,自己单住了,可能是怕母亲的唠叨,所以很少回公主府,平时都是长公主和驸马想儿子了,去丞相府住几日,看看儿子,虽然都住在京都,可是楚凌霄回来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今天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怎能让人不意外呢!
父亲有公职在身,所以去忙了,不在府中,只有母亲在府中。
自从太皇太后去世后,对母亲也有不少的打击,虽然太皇太后这一生坏事做尽,可毕竟把先皇和长公主抚养长大了,先皇和长公主都是重情重义之人,面对太皇太后的养育之恩,心里铭记于心,就算她是害死自己亲生母亲之人,可毕竟与自己的母亲没什么感情,也没有印象,从记事起,就是太皇太后在养育他们,在不知道她不是亲生母亲的时候,一直视她为生母,就算后来知道了,几十年的感情培养出来了,怎么可能割舍的掉呢!甚至连怨恨都怨恨不起来。
或者这是太皇太后这辈子,做过的最成功的事情了吧!不管她多么的狠毒,最后还是赢得了先皇和长公主的尊敬和孝顺,只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罢了。
楚凌霄大咧咧的推开了母亲的房门走进来,见母亲坐在桌前,立刻朝母亲挥手打招呼,嘴角勾着轻松自在的笑容:“母亲大人,想孩儿了没有,孩儿来看你了。”然后来到母亲面前坐下。
长公主没好气的白了眼儿子挖苦道:“你还知道你有父母亲啊!还以为你的心里只有那些女人呢!”
楚凌霄立刻陪着笑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女人在孩儿的心里,怎么能与父母比呢!那些女人就像衣服一样,根本不值得孩儿在乎的,只有父母是唯一的,值得孩儿在乎,在孩儿的心中占着无人能比的份量。”
母亲瞪了眼儿子,无奈道:“也不知道你这张油嘴滑舌的嘴像谁。唉!”
见母亲叹息,楚凌霄立刻关心道:“母亲为何叹息?是不是还在为太皇太后的死伤心?母亲,都过去了,太皇太后做了那么多错事,她的结果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母亲无需为她难过。”
母亲再次叹息一声道:“话虽这么说,可母亲和先皇毕竟是他带大的,她突然去世,多少有些不舍,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也算是咎由自取,或许死,对她是解脱。别担心,母亲没事,母亲早就想开了。行了别说这件事了,说说你吧!突然回公主府,是不是有什么事?”
楚凌霄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笑嘻嘻道:“母亲,瞧你这话说的,
好似没事孩儿就不会回来似得。孩儿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那像母亲说的那样。”
母亲白了他一眼道:“知子莫若母,你母亲还不了解吗?如果没事,你有这个时间,情愿去陪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会来陪母亲的,少在这里哄我开心,如果你真的不是有事来的,那就陪母亲上街逛逛吧!陪母亲买买东西。”
楚凌霄立刻一脸的苦恼:“上街啊!母亲,你儿子长得这么帅,到了街上,不知道又要迷晕多少女人,所以你带儿子上街,岂不是在害别人家的姑娘嘛!”
母亲没好气的瞪向儿子道:“你呀!没个正行,张口闭口就离不开女人,难怪人家不愿把女儿嫁给你,若是我有个女儿,遇到你这样的男子,也不敢嫁。”
楚凌霄捕捉到了母亲的画外音,立刻询问道:“谁不愿把女儿嫁给孩儿?母亲是不是去哪里给孩儿提亲了?”
听儿子这么问,长公主忍不住想起了去江北长宇侯府中说亲的事,现在想来,还真是没面子,既然没成,也懒得与儿子说,反正他对人家姑娘也不上心,就当没有过这回事,于是长公主否定道:“没谁,母亲就是打个比喻。”
楚凌霄是何其的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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