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众圣门下意识的认为,这些恐怖的狼骑必定是圣刀遗族经过秘术培养出来的,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丁宁就是圣刀遗族弟子的传言。
圣刀遗族只是来了一个弟子啊,就把各大圣门搞的焦头烂额一筹莫展,这让他们对圣刀遗族更加讳莫高深了。
呼哧呼哧!
严同浑身是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肺部火辣辣的生疼,浑身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看着身后如同跗骨之蛆般追来的狼骑,目中露出绝望之色。
“跑,快跑,哪里人多往哪里跑,绝不能放弃。”
绿竹是女人,但求生的欲望远比严同强烈,看着这个这段时间结伴而行,用花言巧语骗去自己身子的男人,咬着牙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硬拉着他继续逃亡。
“没……没用的,我们逃……逃不掉的,师门,已经放弃了我们,那个恶魔,是在利用我们找出圣门弟子一一杀掉啊。”
严同惨笑一声,挣脱了绿竹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创着粗气凄然道:“你跑吧,能跑多久是多久,我是不行了。”
“严同,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绿竹怒其不争的拉着他拖着他继续前行,噙着眼泪哽咽道:“呜呜呜,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你死,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说没有奇迹出现,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站起来继续跑,直到我们跑不掉的那一刻,我们死在一起便是。”
严同脸上微微动容,说起来,他对绿竹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两人一路同行,出于男人的劣根性才骗了她的身子,只等武者大会一结束就各奔东西,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相信只要是个女人,为了名声考虑也不会到处宣扬这种事情,到时候只要自己一心躲着她,过段时间她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
可他没有想到,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这个一向自私无情,心狠善妒的女人竟然会表现的如此有情有义,这让他深感惭愧,身体内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力量,反客为主的拉着绿竹的手加速狂奔。
踏踏踏!
身后狼骑加速的脚步声仿佛催命符似的让严同头皮发麻,连吃奶儿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拉着绿竹疯狂的向前方四处逃亡的人群中奔去。
这处人群是圣门弟子比较集中的最后一块区域,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可能就是他们最终的葬身之地了。
可他现在已经无暇多想,只想逃到人群里,让这些人来挡住狼骑的屠刀,哪怕是能多活一分钟也是好的。
“狗日的严同,滚开,你是想害死我们啊。”
“这些刽子手也不是所有人都杀的,都是严同和那个贱女人,他们逃到哪,那些狼骑就追到哪,简直就是丧门星。”
“快跑,再不跑来不及了。”
“没用的,狼骑已经包围了我们,还能往哪里跑,逃不掉的。”
“md,狼骑刚才从这里过都没有杀我们,这瘟神一来就害死来了我们所有人。”
“狗日的,反正都是死,就算死之前也要干掉这对狗男女。”
……
那些混在人群中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的圣门弟子此刻面如死灰,看着狼骑已经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顿时愤怒的冲着严同和绿竹破口大骂道。
暴怒下,这些圣门弟子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严同两人身上,抱着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的念头,红着眼突然向严同和绿竹发起了攻击。
“啊!”
这一下猝不及防,严同脸色为之剧变,正要拉着绿竹后退闪避,却不料绿竹猛然把他一推挡在身前,身子一扭就避过攻击蹿进了人群之中。
严同绝望而不可置信的看向绿竹毫不留恋的背影,心里不由凄然苦笑,自己终究还是上当了啊。
是啊,她和自己本就是同类人,都是那种自私自利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甘愿同生共死,她拉着自己逃命,也不过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找一个挡箭牌罢了。
可惜,等他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绿竹成功的利用他的感情逃过一次死劫,可又有什么用呢?死亡,只是时间问题,逃过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轰!
严同被暴怒的圣门弟子一轮集火轰的四分五裂,眼睛死死的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快速变的黯淡无光。
“这就是人性,丑陋的人性。”
丁宁见无相迷惘的看着这一幕,彷如看破世情般的睿智老人般,脸色古井无波的说道。
布丁和无相两个年轻人脸上都露出愤恨之色,死死的盯着在混乱的人群中疯狂逃窜的绿竹身影,恨不能让她立刻死在狼骑的屠刀之下。
“生气吗?愤怒吗?”
丁宁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诮之色:“在死亡的压力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够压制住内心最阴暗的想法,为了能够活着,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阿弥陀佛,小僧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不否认施主所说,但我就算是面对死亡,也仍然会有更多的人选择心底的那份善良。”
无相小和尚宝像森严,郑重其事的反驳道。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丁宁唇角上扬,露出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表情。
“打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父说,赌博是罪恶之源之一,小僧不赌。”
无相连宣佛号,压根就不上当。
丁宁满脸无语:“大赌伤身,小赌怡情,你敢说你师父就从来没赌过吗?”
他才不信天隐寺常年避世不出,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外人,又不能随意外出,那些和尚长期缺乏娱乐活动,会忍住不赌呢。
无相小和尚呆了呆,仔细的回忆了下,很实诚的忸怩答道:“师父……其实也和其他师叔赌的,只是都是背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到了。”
“所以说,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你师父自己都赌,为什么却不让你赌呢?”
丁宁谆谆善诱的道。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明明知道赌博不对,师父不让我赌,为什么他自己还要赌呢?”
无相又迷惘了,觉得丁宁仿佛什么都懂,求助的看向他,想要让他帮忙解惑。
丁宁笑的意味深长:“因为你师父是得道高僧,他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把赌博当成一种消遣一种娱乐甚至是一种就行,永远不会沉迷其中,而你太过年轻,看到新鲜物事就很容易沉迷其中,根本把握不住这个尺度。”
1564 制造流言()
虽然不直道无相的师父是不是得道高僧,但丁宁合情合理还给他师父留足颜面的解释却让无相如奉纶音。
“原来如此,原来赌博也是一种修行。”
无相恍然大悟的道,目中闪动着跃跃欲试之色,打个赌应该没问题吧,也算是一种修行啊。
布丁在一旁撇了撇嘴,虽然他也涉世不深,但还不至于像无相那样单纯,明显看的出来丁宁是在忽悠他。
可他也知道丁宁并没有恶意,再说无相也实在太天真单纯了点,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性,对他未来或许会有很大的好处,也就懒得揭穿丁宁的鬼话了。
“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丁宁又露出了招牌式的蛊惑笑容。
无相毕竟是少年心性,虽然对赌博畏之如虎,但要说对新鲜事物没有一点点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被丁宁三言两语打开了心结,认为师父能赌博,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施主说怎么赌吧。”
“我就赌这些人会自相残杀。”
丁宁指了指那些负隅反抗,在四处逃窜的人群淡然的说道。
“不可能。”
无相斩钉截铁的否定道。
在他看来,剩下的武者都抱成团负隅顽抗,或许他们都会被狼骑杀死,但若说他们会自相残杀,他是坚决不会相信的。
“所以啊,咱们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赌局成立的条件就有了,现在就要说说赌注了。”
丁宁笑的像一只偷着鸡的小狐狸似的:“如果这些人没有按照我说的那样自相残杀,就算我输,到时你可以任意提一个我力所能及的条件;如果你输了,你就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必须保证不能违背良心道义,你看如何?”
“这个……好,那就一言为定。”
无相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还像模像样的和丁宁击掌为誓。
郎奎突然高举起弯刀,狼骑整齐划一的停止了杀戮,郎奎冲着山谷中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武者大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吾等也不欲赶尽杀绝,现在给尔等留一线生机,我宣布,能够活到最后的五百个人既往不咎,绝不再找尔等麻烦。”
“你说的是真的?”
那些武者在狼骑的杀戮中早就绝望了,眼看在绝境中竟然还有一线生机,他们的眼中顿时迸发出期翼的光芒。
之前参与围攻丁宁等人的约有三千多人,此刻已经被屠杀过半,只剩下大约一千五百人左右。
存活五百个,也就意味着他们有着三分之一的存活率,这已经是很大的几率了,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没有任何人能抵抗这种诱惑。
“当然,那么多人看着呢,吾等自然不会食言。”
狼奎信誓旦旦的回答完后,大手一挥,狼骑举起圆月弯刀开始了继续杀戮。
幸存的武者们瞬间疯狂了,对付狼骑他们没有任何信心,但他们只要干掉身边的人,活成最后的五百人,他们就得救了。
在这生与死的抉择当中,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对身边最近的人痛下杀手,只有尽快把人数缩减到五百以内,他们就得救了。
惨烈的厮杀一触即发,狼骑们只是做做样子杀了几个人,就立刻停止了杀戮,冷眼旁观开始看好戏。
“师兄,我是你师弟啊,你怎么能对我下手。”
一名男子满脸悲恸的冲身旁的师兄大吼道,在他的师兄面露愧疚之际,猛然出剑刺穿了师兄的胸膛。
“哈哈哈,呃,师叔……你……
可惜,师弟也没得意太久,在他看着师兄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得意大笑时,一柄狭长的利剑割开了他的喉咙。
师叔眼中带着悲哀之色,曾经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啊,为了活命而不得不自相残杀。
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不想死啊,其他的那些武者对陌生人都心怀警惕,想要猎杀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偷袭知根知底的自家人最容易得手。
“大哥……”
“兄弟……”
“姐姐……”
“妹妹……”
“师兄……”
“师父……”
“师妹,你……”
……
现场血腥味浓郁,悲恸哭喊声络绎不绝,正在上演着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
为了活着,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姐、妹、师父、徒弟、师兄弟甚至师兄妹都变成了阴冷的毒蛇,人人自危,互相提防,防止被身边的人突然袭击夺走性命。
无相脸色惨白,目露悲哀之色,双掌合什默念阿弥陀佛,他知道,生平第一次的赌局自己已经输了,论起对人性的了解,他远不如丁宁。
可他蓦然心中生出无穷的怒火,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丁宁质问道:“你赢了,可是为了一个赌局,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
丁宁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诮之色:“当然值得,我就是让你看清什么是人心,什么是人性。”
指了指正满脸狞笑大杀四方的魔兽天尊:“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掩饰他的恶,让人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对他生出提防之心,所以,他这样的人即便为恶也很有限,根本不值得担心。”
伸手再指了指那些面露凶光,虚伪的偷袭着自己的兄弟、朋友甚至是亲人的武者:“可这样的人,他们把自己的恶藏在心底从不释放于人前,就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隐藏在暗处,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冒出头来给你致命一击,这样善于伪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无相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脸上的愤怒逐渐褪去,陷入思索当中。
“收起你的怜悯,永远不要去同情那些试图想要杀死你的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如何看待,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丁宁目光睿智,声音飘忽不定,如同梵音阵阵响彻无相的耳畔。
就在无相陷入沉思之际,丁宁突然如同振翅大鹏凌空而起,在空中几个诡异的拧身,就出现在谷口之处,用脚狠狠用力一踩。
轰隆!
地面仿佛被重炮轰击过似的霍然龟裂,地底传出一声闷哼,一道漆黑色的身影骤然暴射而出,疾如闪电般直奔丁宁。
丁宁浑身一个诡异的扭曲,和那黑影乒乒乓乓的战在了一起,也不知那黑影是何方神圣,竟然和丁宁打了个旗鼓相当,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众狼骑大惊,没想到竟然有人地遁,险些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羞怒下齐喝一声就要举刀上前围杀,却听到丁宁大喝道:“退下,各就各位,只许进不许出。”
“喏!”
众狼骑齐声应道,紧按腰间刀,警惕的环视四方,唯恐被人趁乱逃脱。
神裔驻地,风神目光阴森,冲着眼神凝重的雨神道:“看来,那小子早就盯上我们了,火神地遁竟然都被他发现,我们还是小觑了他。”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雨神虽然恨不得将丁宁碎尸万段,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得想办法尽快脱身才是,否则,这次他们必然会被丁宁一网打尽。
“没办法,只能联合其他人一起拼了,当然,最好是宁海那边计划成功,有人质在手,我们就有了生命保障。”
风神破釜沉舟般的说道。
“不错,也不知道那边进行的如何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雨神闻言精神一振,有些焦急的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忘接的信息。
“那是退路,现在各大势力必然和我们一样,对那小杂种敢怒不敢言,但实际上,他们只有不到三千的狼骑罢了,我们若是联合起来,人数加起来比他们多无数倍,就怕他们不敢冒死一搏啊。”
风神分析着利弊,有些头疼的说道。
雨神目光闪烁,冷声道:“唯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派人去各大势力那散播那小杂碎要把所有势力一网打尽好一统天下武林的传言,才能引起所有人的同仇敌忾之心,把大家拧成一股绳。”
“好主意,我马上安排人去散播传言,若是能让各大势力生疑,我们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了。”
风神闻言大喜道。
“等等,重点是一定要在传言中说清楚,丁宁是打算分化瓦解,采取逐个击破的方法,来陆续削弱大家的力量。”
雨神拦住风神,深思熟虑的说道。
风神眼睛一亮,赞许的点头道:“好主意,那丁宁等下恐怕会第一个拿我们神裔开刀,若是不能点明其中的厉害关系,让这些势力和我们站在一起,那我们就危险了。”
“即便是联合也是要有选择性的,比如教廷,和那小杂种关系一直暧昧,又和我们神裔誓不两立,恐怕很难拉拢过来,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把重点放在黑暗议会、扶桑剑神宫、龙家、圣医门、圣剑山庄和圣女族这些跟丁宁有过节的势力身上。”
雨神思维敏捷,不断思索着说道:“当然,除了那些和丁宁关系亲近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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