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法抗拒,那就去享受吧!
可惜,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完美主义者,他不愿意向现实妥协,又无法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世界,改变命远,只能试图守护心中的唯美。
那种守护美好的信仰近乎于虔诚,虔诚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可一次次无情的打击却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信仰。
而她,就是丁宁珍惜心中的美好,事情因她而起,也必须由她来结束。
堵不如疏,她必须要让丁宁释放出来心中的那股戾气,用她的温柔来感化他,让他知道,美好的事物始终都在原地等着他,从来没有消失过。
她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按住他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强行拉倒,温软的唇噙上了他的嘴,不顾浑身的疼痛,卖力的迎合着他。
她要用她的热情,她的温柔,她的爱来抚平他内心的毁灭欲望,来平息他的戾气,来熄灭他心中的怒火,来安慰他伤痕累累的心。
深深的一个吻,就让丁宁失控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抚,节奏也变的缓慢下来。
凌云就如一只温驯乖巧的小猫,亲吻着他的脸,他的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宁心中的压抑似乎因为找到了宣泄的渠道,怒火逐渐熄灭,眼中的猩红缓缓褪去,有了恢复清明的迹象。
当凌云终于能够开口说话时,脸上露出释然而轻松的笑容,低声的呢喃着:
“丁宁,我爱你,一直都爱,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也从来都没有变过,你是我的第一次,我……我太累了,我先睡会儿!”
话还没说完,她就眼皮发沉疲倦的睡去,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种狂风骤雨般持久的狂野强度,即便以她黑带四段的身体素质也无法承受。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丁宁却相信了她说的话,他看得出她疲惫的眼神里那一抹真诚,而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嫣红和她脖子上佩戴着的白金项链也是最有力的佐证。
他痛苦的捂着脸,眼睛又涩又疼,视线都带着血色的模糊,疼痛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看着浑身乌紫的凌云,他羞愧的无以复加。
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不停的拷问自己,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伤害她?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守护爱护她一辈子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自命清高的丁宁原来特么的就是个混蛋。
他不停的扪心自问,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答案,特别是当他看到凌云睡梦中因为疼痛而紧蹙起的眉头时,更是心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疯了,真是疯了,他竟然会对凌云做出这样混账不如的事情,不但强行的占有了她,还是如此粗暴残忍的方式。
他颤栗着,不计消耗的把全身的真气输入到凌云的体内,不断的修复着她的伤势。
直到把凌云身上的伤势全部修复完毕,他所有的真气也消耗一空,眼前一阵阵发黑后,虚弱的睡了过去。
石人发出濛濛的红光,异能量在他体内来回反复,修复着他走火入魔而受损的经脉和紊乱的精神力。
当他醒来时,感到浑身轻松,精神抖擞,一个柔弱无骨的身躯紧贴在他身上。
睁开眼就看到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正深情的看着他,嘴角噙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这让他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如多年的恩爱夫妻小憩后醒来时深情凝望似的,让他嘴角露出一抹温馨的幸福笑意。
“小跟班,你醒啦!”
凌云仿佛两年前的一个午后,死赖在他怀里睡午觉醒来时那样温柔,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可她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丁宁却不行,眼底闪过浓浓的愧疚,嗫喏着说道:“凌云,我……”
“不许说,反正你已经逆袭本大爷成功,小跟班翻身做主人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你一辈子都要对我好,休想甩掉我。”
凌云故作豪迈的说道,还用力的往他怀里拱了拱,一脸赖上你的表情,红透了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羞涩。
丁宁如同雨过天晴般心花怒放,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深爱着这个女人。
仿佛要把她融化在身体里似的,用力的搂紧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似发誓,似许诺,神情郑重其事的宣布:
“云儿永远是我的云爷,小跟班一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不离不弃。”
“嗯,我信你!云爷也是,永远和小跟班在一起,不离不弃!”
凌云像只小猫似的惬意的蜷缩在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脸上的笑容妩媚又动人。
大好的心情让丁宁雀跃不已,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顿时又蠢蠢欲动。
凌云立刻发觉了他的不怀好意,吓的花容失色,跟受惊的小鹿似的怯声道:“不要,人家差点被你折腾死。”
丁宁立刻就愧疚了,抚摸着她的秀发,自责的柔声道:“都怪我不好,我……”
“好了,人家开心还来不及呢,盼了那么多年,终于成功把自己打包给你了,能赖你一辈子,人家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凌云善解人意的及时制止了他的忏悔,还俏皮的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娇羞温柔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
丁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怜惜和疼爱,凑上去轻轻的吻上她温软的唇,对此凌云并不抗拒,还很热情的给予回应。
就在丁宁不老实的上下其手,喘息声越来越重,随时就要再度开启大战之时,门口传来楚秀云的敲门声:“云云,起来吃早饭了。”
一对狗男女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欲念全消,动作僵硬在原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凌云深吸两口气,强行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用睡意惺忪的声音喊道:“知道了,我这就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你,你就是想上老娘不能温柔点吗,这睡衣都被撕成碎片了,让我怎么办?啊……”
凌云拿着被撕成碎片的睡衣,抓狂的低吼道。
丁宁满脸幸福的看着她傻笑,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最少他赢回了全世界,全身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舒展开来,传递着一个信息——舒坦。
但在凌云越来越凶狠的眼神中,他立刻拿出了一个称职的小跟班为主子分忧解难的狗腿子态度。
“看来只能偷袭了。”
“怎么偷袭?”凌云一脸的懵懂。
丁宁贼兮兮的笑道:“把你妈打晕,等你换了衣服在弄醒。”
“那也只能如此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她可是我妈。”
凌云没好气的拨开他作怪的手,有些担心丁宁公报私仇。
丁宁的脸上在发光,骄傲的哼了一声:“她再是你妈又怎么样?我还是你男人呢。”
“切,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我妈以后就是你岳母了,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妈,我妈现在已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你也要对她好一点,听到没有?”
凌云两手护在胸前,防范着某人的偷袭,严肃的警告着。
“放心吧,以前你妈那么讨厌我,我不一直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丁宁撇了撇嘴,有些不信的说道:“不过你妈说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她那么……”
“好了,别说了,我马上还要去上班,要迟到了,等晚上回来我再跟你细说,再不出去我妈又该催了,你赶紧去把她搞定。”
凌云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猛然抓住昂首挺胸的二师兄用力一捏,疼的某人龇牙咧嘴时连连讨饶时才松手,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洋洋得意的道:“再敢不老实,我就废了你,赶紧去干活。”
面对暴力大爷的凶残手段,丁宁华丽丽的败下阵来,突然有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娘们这么心狠手辣呢。
悄悄的溜出门,见楚云秀正在厨房忙活着,背对着自己,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在她晕倒即将摔倒之时,上前一步扶住她。
“你个小王八蛋,连我老妈的豆腐都敢吃,被我抓住现行了吧。”
紧跟其后的凌云一脚踢飞冲着丁宁正狂吠的豆豆,柳眉倒竖,掐着腰凶巴巴的低声喝骂。
可怜的豆豆呜咽的悲鸣一声,夹着尾巴躲到沙发后面,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等着懵懂的小眼睛看着凌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可怕的暴力女。
0105 戾气()
丁宁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楚云秀的胸前,柔软的触觉让他好尴尬,触电似的慌忙松开手讪讪的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失误,失误!”
“看你那怂样,就算故意的又怎么样,你帮我妈治乳腺癌的时候,她两个咪咪你哪个没摸过,要不你干脆连我妈一起娶了吧,反正她也是一个人。”
凌云扑哧一笑,那妩媚的样子和彪悍的话语让丁宁扶额哀叹,一头的黑线,怎么觉得这娘们脑袋跟少根筋似的,什么鬼话都敢说,他要是敢同意,某个骨妖非得跟他玩命不可。
翻了个一点都不妩媚的大白眼给凌云,“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治病,说的我跟色情狂似的,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好不好?”
凌云掩嘴轻笑,充满诱惑的说道:“你真不要?这可是买一送一的母女花噢,真不动心?”
丁宁被她撩拨的火气上涌,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凌云竟然还有这么妩媚的一面,难道这就是女孩和女人的区别?
唯恐自己的定力不够,丁宁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的手机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
“啊,你给我打电话了?”
凌云莫名惊喜,极其理直气壮的来掩饰她的心虚:“手机没电落在办公室了,我没带在身上。”
“昨晚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丁宁继续审问。
“哎,别提了,昨晚我妈非让我请假散心,结果她一个姐妹拉着我们去了一个什么商务会所,在里面打麻将打到十二点,我都快无聊死了。”
凌云一边换衣服一边抱怨着,丝毫不避讳丁宁那炙热的目光,还故意挺了挺足有罩杯的胸部,还抛了个媚眼,让丁宁差点把她扑到再圈圈叉叉一回。
“好了,别闹了,赶紧滚蛋,晚上来找我,我再跟你细说。”
凌云气喘吁吁的推开丁宁,一边吃着油条,一边喝着豆浆。
丁宁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看来还得自己解决早餐问题,否则楚云秀醒来非得发现早餐少了不可。
“那我走了,记得手机开机!”
丁宁抽出银针,立刻跟风似的消失在房间里。
身后远远传来凌云装模作样的惊叫声:“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不会是低血糖吧?”
这演技,也是没治了,不颁发给她一个奥斯卡小金人还真亏了!
满心愉悦的丁宁却没有发现,凌云看着他背影时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淡淡的忧虑。
丁宁内心的压抑在她的引导下被发泄了出来,但却没有彻底释放,虽然暂时没有问题,但随着以后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迟早有一天还会再次爆发。
她很想带丁宁去看看心理医生,但她知道那不可能,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心理有问题。
或许,沈牧晴能够帮助他吧?凌云想起沈牧晴那洞悉人心般的通透眼神,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真奇怪,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楚云秀还在满脸懵逼的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
“估计是低血糖吧,没事的,等有机会让丁宁帮你看看。”
凌云不动声色的喝着豆浆说道。
“算了,我感觉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对了,云云,你孙阿姨晚上约我继续,说不定要玩通宵,你晚上早点回来遛豆豆,不用等我,先睡吧。”
楚云秀眉飞色舞的说道,昨晚第一次到那么豪华的私人会所打麻将,几个小时赢了好几万,这让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
“妈,钻石项链还给人家没有?”
凌云想起正事,连忙问道。
“我还给你王阿姨她不愿意要,说刘俊伟去外地谈什么项目去了,等他回来让我直接还给他。”
楚云秀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了这次相亲,算是把你王阿姨也给得罪了,你不知道她那难看的脸色,哎,丁宁到现在也不来找你,你就真的不考虑下刘俊伟吗?”
“妈,你还有完没完了?”
凌云满脸的不高兴,心里暗自嘀咕着,丁宁把你闺女都给睡了,还考虑个屁啊。
“行行行,算我没说,你自己处理吧,我不管了。”
楚云秀见凌云不高兴了,连忙摆手闭嘴,她现在想起那晚宝贝闺女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时的决绝眼神心里就有些发憷。
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沉默的吃着东西,心却早已经飞到那奢华的会所里去了。
刚上了车,丁宁的脸色就变的无比凝重。
心理问题?或许有一点,但并不是主要原因,不是丁宁矫情不愿意承认,而是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
祖传的《庖丁解牛术》是一部以杀入道的修炼法门,开端第一页就写着: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上百万,方为雄中雄。
《庖丁解牛术》是讲究蓄养杀气,杀戮越多威力越大,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天生具有着枭雄的心性,能够杀人不眨眼?
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这让杀人者的精神压力变的更大,长久下来胸中积郁的戾气无法发泄,会让修炼者发疯而走火入魔的。
老爹在传授他刀法时,慎重其事的拿出祖传的医书《草木纲要》,就是和《庖丁解牛术》相辅相成的修炼功法。
《草木纲要》里有一偏修炼功法名为《菩提心决》,就是修炼出仁者之心来化解戾气。
这应该是丁家祖上想出来化解刀法副作用的方法,只是老爹没有学医的天赋,就打瞌睡,跟看天书似的,几十年下来竟然毫无所得。
以前丁宁年幼,老爹从来没有跟他说明白,但现在想来,释放戾气也并不是只有学医一条途径。
比如说女人,比如说屠杀些没有负罪感的家畜,这都是排解压力,释放戾气的途径。
为什么说在女人身上也能够化解戾气呢?那是丁宁在凌云身上折腾了一宿感觉到神清气爽才找到的答案。
这让丁宁有点好奇,老爹为什么不去找镇上的小姐排解戾气?是他不知道,还是不屑于这样做?或者是不想对不起老妈?
难怪他要在屠宰场工作,是想借此来排解戾气而养杀气啊,看来沉默寡言的老爹还是个恨专情的人嘛。
丁宁从小就刀医双修,修炼庖丁解牛术的同时也在修炼《菩提心决》,老爹还专门让巧姐儿来监督教导他,令他的戾气和仁者之心始终处在一个平衡点,也是用心良苦了。
可丁宁上大学以来就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菩提心诀》已经许久没有修炼过了。
说到底,这次戾气失控何尝不是他的逆反心理在作祟,老爹一声不吭的带着四位师父玩消失,一失踪就是五年,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潜意识的是在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委屈。
戾气失控用修炼者的话来说就是心魔入体,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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