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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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剑江湖-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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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你用什么卑鄙手段弄晕了我?真丢人,明的不行便来阴的,世人没人比你更无耻,你爹爹也会骂你不屑,李家以你为耻。”李逸航一头雾水,不知他为何发此话,被劈头一顿臭骂怎肯执输立即回骂道:“王八蛋,你多行不义,上天要收你,现在你落在北斗派手里,瞧你还有几时好活。”

    高登道:“臭小子别以为你处境比我好得了多少,你和我一样晒咸鱼一般吊着,他们要杀死我,你也一般逃不了,其实我说呢,北斗派钟天璇恨你还多过恨我,一定是你先死。”

    两人的争吵对骂引起了北斗派弟子的注意,一名弟子禀报掌门人,钟天璇正面对着铜棺束手无策,知得二人醒来,立即将他们放低了些,问道:“怎么只你们两人在这儿?”高登李逸航都没有回答。范摇光喝道:“你们两人都聋了吗,没听到我二哥问话?”李逸航见他们将自己与高登一般捆住吊起,心中有火,那里肯回答他,把脸别开,高登则笑嘻嘻地望着钟天璇,却也不回答。

    范摇光是个脾气粗暴之人,见两人这付模样,怒火大炽,便各自扇了每人一巴掌,骂道:“再不说,宰了你们两个臭狗贼。”高登吐了一口血,笑咪咪地道:“范摇光,最好你现在便杀了我,否则我有机会,第一个便杀了你。”李逸航也给他打得牙龈出血,同样吐了口血道:“最好你们立即杀了我,不然可有你们好受。”范摇光真被他们气得血管爆开,一张白脸涨得紫红,喝道:“你奶奶的,落在我们手里还这么嚣张,那老子立即便送你们上路。”说完拔出长剑在二人面前晃悠,李逸航闭上眼睛,高登则一面嘲笑,等着他下手。范摇光却不敢真的下手,钟天璇道:“七弟,你去看看大师哥的铜棺如何打开。”转头向高登道:“高兄,你把五龙星藏到那儿去了?”高登道:“我知道,但偏不告诉你。”

    钟天璇面向二人,淡淡地道:“很好,我问你们一句你们答一句,不回答废一只手或一只脚,第五次不回答,割小弟弟,第六次不回答割脑袋,好了,我开始问……”高登骂道:“钟老贼,这样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枉你还是北斗派掌门,手段如此卑鄙无耻,我看你做个扫地的也不配!”钟天璇道:“高登,五龙星呢?”高登虽然骂得痛快,却不敢不回答,道:“留在机关转墙上了。”把从前室进入后室的事情详细说出,生怕钟天璇不满意。

    “李逸航,适才在前室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钟天璇转头问。李逸航虽然不怕死,却不想做个四肢及小弟弟残缺不全的人俑,也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会晕死在这儿?外面水潭的巨蛛是怎么回事,我的徒弟呢?”

    李逸航如实告知,钟天璇叫人把摔死在喷泉底部的龙诮抬上来,又问了一些事,两个人没有敢丝毫隐瞒,和盘托出。最后钟天璇吩咐数名弟子:“你们在这儿看着,如果他们有任何想逃的举动,立即杀了,不必禀报我。”说完把他们拉高吊着,带着众弟子沿着山道来到前室翻墙外,看着山道中从前室流过来的沙子,知道二人没有说谎。

    沉思一会儿,仔细观察墙缝,发现墙缝结合得严丝合缝,边最薄的小刀都插不起去。在墙边搭了个高台,与范摇光站在台上,一块儿发力击翻墙,二人合力当真可说无竖不摧,但是击在翻墙上却不能动其分毫,连续三四次,一点效果也没有。

    钟天璇沉思片刻,吩咐弟子拾了一大堆干柴木头回来,将地宫琉璃灯盏里的灯油倒在木柴上、缝隙和墙壁上,点着熊熊烈火猛烧。

    范摇光带着弟子去偏殿中拆了数条大腿般粗细的梁柱,待火烧得几个时辰,指挥数十名弟子抱着梁柱,一齐往墙上撞去,一下,二下,三下,四下……终于在齐心协力撞得六七十下后,那彻成墙壁的青石被撞松动,众人大喜,再发劲撞数十下,整面墙壁都已松动,众弟子拿刀剑挑开青石后陡手取出,青石共有三层一尺余厚,取出后前室细沙如流水般涌出,很快山道里的沙子也已有三尺多高,范摇光挑着灯踩在没股深的沙堆往里走,叫道:“四哥,四哥,你在那里?”

    没有听到回音,倒是有人叫道:“水,水,快来救我。”举灯照去,并不相识,范摇光没有理会他,只走进不到一丈远,沙子没到胸口,无法移动,只好叫弟子抓紧扒沙,六七十名弟子忙了半天,终于把城池里的沙子高度降下一半。

    宋天权,欧永张和华远三人被沙子埋颈,心房压力很大,呼吸不畅已然昏迷,欧华二人更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宋天权灌水后苏醒了过来,华远和包耕则与李逸航高登一般,被绑起吊在金銮殿横梁上。包耕叫道:“水,水,给我水,求求你们。”范摇光冷笑道:“胆大包天敢盗我们北斗派前任掌门坟墓,没有立时取你性命,已然大大对得你住,还喝什么水?”钟天璇拆墙时已把五龙星拿于手上,回到后室大殿上,绕着铜棺材转了一圈又一圈,寻找开棺机关,四面棺板及棺盖平平整整,严丝合缝,想将铜棺抬下棺床,却发现铜棺紧紧镶嵌于石床上,根本动不了。

    高登看着钟天璇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钟掌门,我盗你师哥之墓是盗墓贼,怎地你也要起师哥的棺啊,不怕天谴有报应吗?”

    钟天璇犹似不闻,望着铜棺发呆。范摇光敲了敲棺板,声音沉实,铜棺板怕不止一寸厚,而且听说内里还有机关,如采取暴力开棺手段,不但棺材尸身口诀要毁掉,而且这后室里头的大殿楼阁都会被烈火焚毁,更要紧的是进入墓室之人也难逃一死。众人不敢举妄动,大殿上虽然人多,却静得一根针丢到地上都能听见,人人不发一声,只瞧着掌门人。

    过了良久,钟天璇抬头对高登道:“高兄,你只要帮我打开这铜棺,我留你一条生路如何?”高登道:“当真?”高钟天璇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高登哈哈大笑道:“我也想帮你,但你们进来前,我已细看了一个多时辰,还真没找到开启的方法,你放我下来,让我看看周围有什么机关窍门没有。”钟天璇点点头,便有弟子把高登放下来,松开脚上的缚绳,高登一瘸一拐绕着铜棺转起来,没丝毫头绪之下,便去看墙上壁画,殿上的壁画约有一百多幅,大部份内容都是描绘秦汉时期墓的生活场景,有将军领兵征战沙场,黄沙滚滚,旌旗飘扬的战争画面,有贵族官员上射杀奇珍异兽的围猎场面,有大户女子春日郊游、燕子蝴蝶飘飞空中的空闲生活片段,还有不少杀牛宰羊的祭祀场面和家庭摆宴众人庆贺的热闹瞬间,虽然惟妙惟俏表情生动,虽然不尽相同,却都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作品,与现今墓主秦天枢没有丝毫的关连。

第四百三十九章 滴血铜棺() 
高登在大殿内转了一圈,所有壁画尽数收于眼底,突然之间他脑海中转过一副图画,匆匆忙忙走回那幅画前,这是一幅祭祀类壁画,高登发现它特别,是因为其它壁画色彩对比鲜明,人物线条圆润饱满,脸部表情、眼神刻画得十分精细,而单单眼前这一幅画,虽然大小一样,线条却特别粗犷,往往两两三笔就将勾勒出一个人形,重意不重形,描画的视角也不一样,殿上其它壁画令人看了有身临其境置身其中的感觉,如狩猎图中,你在其面前凝视,似乎就能听得动物绝望的嚎叫声,猎人兴奋的叫声笑声;在宴请图上,你仿佛能看见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食物,而这一幅图只传达给观者一个情景:其上勾勒的是两名被咀咒之人吊在空中,看不清四肢躯干,更看不到脸容眼神,只简简单单一个圆圈代表人头,一条粗实线代表人体,粗线下是水滴形的图案,全幅画用墨汁渲染,只这水滴以朱丹之色填充,让人感觉到这滴淌着的可能是血液,血滴下方是个长方形的盒子或说箱子,周围有数人拜倒在地。最奇怪的是,整幅壁画似隐隐有底色,给人感觉这幅画下面还另藏一幅充满色彩的原始图画。

    特别简单的写意风格使得其与众不同。高登凝神注视引起众人围观,一名北斗弟子说道:“这个长方形箱子会不会就是大师伯这口巨大的铜棺?”此言提醒了高登,他把壁画仔细擦拭干净,让人举起明亮火把在旁照明,认真观看揣摩壁画表达的意思,说道:“这画是要咱们以人血滴棺拜祭,唉哟,这棺上好像有字,把火把拿过来。”高登举起火把凑近以手摩挲,字形字迹是以利器刻在石上,很不清晰,感觉似乎是“血棺”二字。

    沉吟一会儿,高登说道:“钟掌门,这幅画意境风格与其它壁画截然不同,显然是近代才画上去的产物,提示我们开棺的办法,这铜棺要想打开,须得以人血祭祀,将其全部染红成为血棺方可。”钟天璇仔细看了图画,确实如他所说,便道:“那便如图中指示,以血祭棺,不是刚好有人吊着么,现成的。”说完朝李逸航、华远和包耕瞧去。

    李逸航脸色大变,这钟天璇是非不分利欲熏心,高登杀害了了他座下十余名弟子抢夺五龙星,又把朱开阳打成重伤将死,为开大师哥的棺竟然不向他追讨这笔血债,就算不管弟子师弟的死伤,高登偷盗秘藉害死大师哥,累得北斗派分裂,那也是不共戴天之仇,怎能轻易便放过了他?此时听得钟天璇竟想以自己的血来祭祀大师伯棺材,一颗心怦怦直跳,说道:“钟掌门,你想干什么?”

    范摇光嘿嘿笑道:“想干什么,那还用说,放你的血来开棺。”李逸航骂道:“臭婊子,你开大师哥的棺打搅他安睡,小心秦师伯不放过你!”范摇光铿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李逸航,今日你终于干了一回好事,我们北斗派会记得你的好,代代流传。”说完吩咐弟子将三人放下来,欲移到棺材顶上。

    过来弄李逸航的那名北斗弟子手握小刀掩在大袖之下,悄悄将他手脚上的缚绳割断,捏了捏他手臂,李逸航早已认为这人是陈小山,眼珠转了几转。

    包耕知得要被放血,惊惶失措高声叫道:“钟掌门,求求你放过我一命,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高老爷子,求你跟钟掌门说一句,他一定听你的”

    高登笑道:“你忘记在城池里怎么骂我的吗,我这人最记仇,既不用自己动手,又能除去一个骂我的人,何乐而不为?”

    包耕大声嚎叫,吵醒了昏迷当中的华远,迷迷糊糊也知道要被放血,他心知难免一死,并不求饶而是求水:“水,水,给我水!”

    范摇光一巴掌刮华远脸上,打碎了他数颗牙齿,骂道:“狗崽子,杀了这么多师兄师弟,这时候还有脸求我们?”华远把碎牙吐出,把血咽下咽喉,极其微弱地道:“我喝了水,血液没那么粘稠,流得才快。”范摇光一挥手道:“不必了,我可不想你那么快便死。”

    宋天权内力深厚,已然恢复过来,见得李逸航便要被七弟放血,走出几步对钟天璇道:“二师哥,这李逸航似乎不必杀,留他一条性命罢,外头六弟的性命是他救的,当能将功补过。”钟天璇道:“四弟,我知道你爱才心下不忍,可你须得清楚,小子知道我们的许多秘密,又数次破坏咱们北斗派的义举,已是咱们的最大敌人,除去他势在必行。”

    宋天权道:“可是二师哥”钟天璇脸上有不悦之色,说道:“四弟不要说了,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你今天放了他,北斗派都将要毁于他的手上,以后你怎么面对师父!”钟天璇公私之仇一块儿报,那能容人阻抗,将大义搬了了出来,宋天权不敢再说,退了下去。

    范摇光将三人点了穴道,把双足鞋袜除去,首先在华远脚板底戳了两剑,然后以药粉涂在伤口之上,想来这药粉有阻血凝结之功效,拍拍手,华远被吊在铜棺上。接下来到包耕受刑放血,二人惨叫声当中,范摇光伸手抓着李逸航脚踝狞笑道:“臭小子,今日你终于落在我手里,瞧你还有什么自救的办法!”

    李逸航见到高登似笑非笑的模样,双眼盯着自己,暗忖:“没报得大仇,我说什么也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在范摇光正要动手时喝道:“臭婊子住手!”范摇光大怒,抬手要一巴掌打过去,李逸航道:“钟掌门,我知道第九重口诀!”

    华远和包耕二人惨叫声中,李逸航这一音量不算大的说话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钟天璇问道:“什么?你有第九重口诀?”李逸航点点头道:“不错,你只要放了我,我便把口诀默写出来给你,第八重我没有骗你,这第九重口诀你尽可相信我。”

    高登却不愿意李逸航绝处逢生,道:“臭小子胡说八道,谎话连篇根本不可信,钟掌门别上他当,快快动手起棺。”范摇光也道:“二师哥,这臭小子是我们北斗派的大敌,千万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李逸航叫道:“臭婊子你住口,你是不想二师哥武功天下第一,心中妒忌,你不想二师哥太威风,便编织些借口妖言惑众,钟掌门,你可想清楚了,大师伯的心默口诀不一定正确,而且棺中是否有口诀还不一定,目前高登有秘本,我有师父传下的口诀,那不是正好助你登顶吗?我不要求什么,只要你让我杀了高登报得大仇,你便是立即将我活埋也没有意见!”

    李逸航的话在情在理,正中钟天璇心坎,向七弟打了个眼色,范摇光放脱李逸航,让弟子将他吊起,走到高登跟前,道:“高兄,臭小子不说还真忘了这事,把秘藉物归原主吧。”高登瞪了一眼李逸航,骂道:“小狗崽子算你狠,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了不起,竟然能蛊惑人心,哼哼。”混元七星神功秘藉被他贴肉藏在小腹上,如此状况下那能使诈,口中念念有词翻开衣服,把秘藉取出交给范摇光,范摇光较交钟天璇。

    北斗派第三任掌门人伸手接过,虽然二十多年未见,却一眼就认出了这本导致七兄弟分裂反目成仇的小册子,翻开浏览几页,一点儿没错,正是师父传下的真本。他心下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把小册子放进怀里对李逸航说道:“至于留不留你一条性命,等我们开了棺再说,如真有口诀,那么不好意思,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有死路一条,现下就不动你,先吊着罢。”

    华远与包耕双足脚板的血如绢绢细流一般落在棺盖上,阴森可怖的山腹洞穴中,空旷寂静的大殿上回荡着血液落下的滴滴嗒嗒声响,甚是诡异惊诧。血越滴越多,从棺盖流到侧面棺板上,说来奇怪,那铜棺板如是海绵一般,流下多少鲜血都吸收殆尽,竟没一滴血落在棺床上。

    这情境相当诡秘,宋天权心绪不宁,隐隐感觉不对劲,道:“二师哥,铜棺吸血,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如就算了,那小子愿意讲出口诀,又何必一定要打开大师哥的棺呢?况且咱们这样做,确实是大大不对,我担心会有变故发生。”

    高登道:“宋四侠不必谨小慎微,秦大侠已死去二十多年,就是喝饱了血,难道他会返生吗,就算返生成为一具僵尸,他能斗得过你们吗,一把火就搞掂了他,何必害怕?”范摇光一般心思道:“二哥,这小子年轻轻轻有如此修为,他才是咱们的大敌,狡诈奸滑极难对付,不可以常理度之,每走一步都须十分小心在意,如能在师哥棺中觅得口诀,那便不须求助他,正如高登言道,大师兄何足惧哉?”

    钟天璇见铜棺吸血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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