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怎地她白日做梦自称起教主来,便要搞这些跪拜之礼,瞧这些人如此面无愧色,一副争先恐后的模样,颂辞说得如此熟练溜口,怕是以前常说,难道上官瑜老妖婆早几年就开始搞个人崇拜,做上士皇帝?此妖婆野心确实是大,但谋略基本没有,如此让兄弟部属跪拜,要男子汉大丈夫整日价说这些无耻的言语,当真玷污了英雄豪杰的清白,到了危急关头谁愿意真正为你卖命?”
又想:“像邱帮主,张堂主这样一群豪杰之士,身处威逼之下,每日大清早不得不向一个人跪拜,口中颂词大吐,心底暗暗诅咒,日你老娘之类话语必不会少,可连累了自己亲属。跪拜之人无奈无耻,椅上之人得意无礼。其实上官瑜逼人行无耻之事,自己更加无耻。这等屈辱天下英雄,自己又怎么能在教主之位上做得长久?”
越想越是恶心鄙视,当即哈哈大笑行到厅上,高声说道:“上官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栽,一统江湖!”大厅里众人听得这震耳欲聋的笑声,心头俱震,听得这恭维之言,又齐声叫好,一块儿回头瞧向李逸航。
正沉浸在美好梦想里的上官瑜,被他这声笑声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能动了,糟糕之极!”脸上却不动声色,懒洋洋地道:“李少侠,我刚当上教主之位,身边急需得力之人相助,如愿意,本教左使右使之位,你随便挑一个,咱们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打江山,闯天下。”
李逸航道:“上官教主对在下青眼有加,真是荣幸之至,不过算命先生说我脚踏七星,是非凡之物,怎能甘居人下?”上官瑜面色大变,站起身来,道:“听你这么说,倒想来跟争当这教主之位?”李逸航踏上一步,道:“没错,光复教教主之位,,无能者下,能者上。”
史丹峰堂主站起来骂道:“臭小子,你一个专跟光复教作对的家伙,怎有资格当教主,别说当教主,就入教也是不能,别在这儿痴心妄想,异想天开。”金常开堂主也道:“上官教主放你一马,还提你做左右使,这是对你极大恩赐,你到底懂不懂感恩?”乔罡堂主当然不敢落后,也即指责起他来,四名堂主中,只邱维方没有开口。
李逸航道:“我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伸手去拿去抢,你们谁要不识好歹阻挡,可别怪我下手不容情,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霎时间,大厅里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站起怒目而视,指责漫骂他野心不小,口气极大,得抓起来千刀万剐。上官瑜作了个安静的手势,缓缓道:“李少侠,你以为自己昨日侥幸抓得我双手,便骄矜自大起来,将我们都不放在心上,那你就大错特错,等着后悔吧。”李逸航道:“废话少说,识相便把骨髓丹及其解药秘方双手奉上,饶你不死。”上官瑜仰天大笑,道:“这句话你说早了,兄弟们上,把他性命拿下,为本教主立下第一项大功。”
厅上众人齐声应道:“是!”数十人纷纷涌上,李逸航暴喝一声:“来得正好!”铁脚铜腿第九式“无边落木萧萧下”骤然使出,精妙无比的脚法,加上混元七星神功第八重功力,暴发出来的战斗力岂是这些人可挡?须臾之间,冲上来的二三十人人尽皆被腿影脚气扫中,摔跌飞出,倒下的没有一个能挣扎爬起,乔罡又惊又怒,叫道:“好小子,吃我一棍。”抡棍攻上,另三名堂主知他厉害,只有群起而攻才有取胜之机,当下史丹峰手拿双刺,邱维方持剑,金常开手舞单刀,四人一起围攻李逸航。
李逸航凝神应战,穿插在四人之间,四名堂主皆非泛泛之辈,刀光剑影之间,一时难分高下。
四名堂主武功虽不甚强,但一进一退之间,攻守配合却是挺默契,一人出现险情,另三人便急攻李逸航要害之处,令他不得不回防。李逸航久攻不下,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气,暗道:“我还是托大,一人独闯光复教分部,胆子当真不小。没有办法,兵不厌诈只好使出无耻绝技来。”
刀光剑影的激斗中,李逸航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乔罡大喜,喝道:“送你上西天。”当先抢上,举棍暴击。李逸航不等他棍子击落,身形暴起,如梦如幻,似光似电,双腿陡地踢出,乔罡那能料得到他这一摔当中竟然暗含如此犀利后着,顿时被他踢中小腹胸口,一声惨叫后飞出,狠狠撞到墙壁之下,跌下后无一丝蠕动,显然已气绝身亡。
李逸航踢飞乔罡之时,已伸手抓紧他的长棍,往后砸落。
他这一摔确实是将所有人都是蒙骗了,四人都欲抢上取他性命,丝毫没留余地,不但乔罡没能躲开他的飞身踢腿,连身后持刀攻击金常开也没能避开他长棍反砸,被正中脑门,脑浆迸射,连哼也未能哼一声,便即倒地。余下二名堂主没来得及震惊,长剑双刺往其身上刺去,李逸航轻身飘开。
只一瞬之间,两名堂主死在李逸航手下,史丹峰和邱维方心下惊骇无比,下手自是三分攻七分守,李逸航压力减轻不少,大是行有余力,片刻间将邱维方点穴制住,把史丹峰击伤在地。低一级的光复教弟子见得四名堂主二死二伤,早吓得心胆俱裂,远远围成一圈,任凭上官瑜如何喝唤,却那里有人再敢上前一步?
李逸航转身向上官瑜道:“上官教主,顷刻间手下折损四员大将,你这教主当下去还有意思吗?不如跟了我吧。”上官瑜脸色木然,不露一丝表情,冷冷的道:“小子,是你嫌命长,可怪不得我。”话音刚落,娇躯一扭抢到李逸航身前。李逸航往后退了三步,推手道:“且慢。”上官瑜道:“怎么样,害怕了吗?”李逸航哈哈笑道:“我李逸航还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从身后取出木板,在金常开衣衫上扯下数根布条,把木板绑缚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形象样子说不也的诡异搞笑。
上官瑜瞧着他一张木板脸,陡然变色,说道:“臭小子,你以为遮住脸孔就能逃得出我手掌心吗?”李逸航道:“逃不逃得出你手掌心等下回分解,最起码你嘴唇上的麻药再无用武之地,不必担心你寻无耻之极的突然袭击。”
上官瑜脸色一下转柔,媚笑道:“你以为我只嘴上功夫了得吗?看招。”身形飘动,双手各持一柄短剑刺向李逸航,出手轻盈灵动,招式变幻莫测。李逸航暗暗吃惊,说道:“上官教主要使出真本事了。”嘴上轻佻,心下可没敢有丝毫大意,眼中所注,只两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只片刻之间,二人已翻翻滚滚拆了一百余招。
李逸航越来越惊讶,怎地她功力比昨晚高了这许多,当真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上官瑜瞧不见他脸上表情,但从他双眼中露出的惧意可想像得到其惊讶之情,笑道:“小子,害怕了吧,可是现在已经迟了。”
李逸航不知道,上官瑜通过阴阳交合吸收梅鱼龙的功力,只能存在于丹田里,并不能立即化为己用,而只能在下一回与男子阴阳双修过程中缓慢吸收。且吸取的别人内力,终究不是自己嫡系内力,能化为己用最多只能达到五成,即使如此,今日的上官瑜,已比昨日的上官瑜功力提升不少,因此李逸航陡然觉得压力山大。
上官瑜身法愈来愈快,一身紫衫,化为一片紫影,手中短剑银光连闪,紫影中闪着银光,煞是好看。不出片刻,李逸航身上衣衫被她割破六七处,好几处已然见血,而李逸航却是连她一片衣角也未能碰到,越往后越被动,心中只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突地往后急退数丈,转身飞奔,大笑道:“上官教主,恕不相陪,后会有期。”上官瑜娇叱一声道:“那里跳!”飞身跃上,双手短剑前后甩出,如闪电般追上李逸航。
李逸航奔跃中闪开第一剑,第二剑却避不开,正正插在左臂上,顾不得疼痛,脚下如抹了油,瞬息之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上官瑜没有去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事,昨天还被他双手扣紧毫无反抗之能,只靠自己一吻定江山,今日却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去,心下欣喜万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此一刻心情,当真比登上教主之位还要雀跃。
笑毕扫视一眼两名堂主尸体,传下命令道:“快情理干净大厅,把梅鱼龙带了上来,我要让他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第三百六十四章 五子野心()
过一会儿,手下二人急匆匆赶来禀报,道:“禀报教主,梅鱼龙逃了,还留下这张纸条。”上官瑜哦了一声,心下诧异:“梅鱼龙和李逸航两个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厉害本事,居然能双双从我‘一吻定情’麻药中恢复过来,当真有点歪门邪道。”接过纸条一瞧,上书:“上官小乖,顽皮胡闹,吸我真气,着实可恼。不辞而别,敬请原谅,他日必再来造访讨还真气。“乃梅鱼龙字迹。上官瑜自言自语微笑道:”好得很哪,梅宝宝,到时将你剩余那一小半真力也一块儿吸取过来。”
李逸航身中飞剑,急奔十余里,回头见后面并无人追,这才停下来检查伤口,只见左边的衣裳全是血,李逸航苦笑道:“好久没有试过这样狼狈而逃了,险些儿便命丧这老妖婆手下。”短剑直没至柄,却没伤到骨头,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李逸航忍痛把短剑拔出扔在一旁,鲜血如泉喷出,立马用绑面具的布带扎紧伤口,忙活好一会儿,鲜血终于止住,只慢慢渗出,正要走人,突然想起那柄小剑好生熟悉,当下俯身拾起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宝剑啊宝剑,咱俩真有缘,又见面了。”那柄插进他臂膀里的短剑正是鱼龙宝剑!想是上官瑜从梅鱼龙手上抢来,最后飞剑留在他身上。
李逸航边走边想:“几名堂主包括邱帮主不顾一切向我进攻,无非是怕上官瑜不给他们解药,其实很多人聚在光复教旗下卖命,无非就是为了那一年一颗的解药,现下光复教已然灭了一大半,再把解药配方弄过来,光复教就正式灰飞烟来,不再留存于世了。”想着想着,他调转了头往回走,寻思:“梅左使虽然把秘方交给了上官瑜,但他一定记得解药配方,只要把他救出来,问他索要,相信他看在救命之情下不会不解。”当下在光复教据点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下,养伤之余把洗髓经拿来来细细研读,不经不觉间按着经中内容调理洗涤经脉骨髓,每练一次,皆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五天后,李逸航觉得臂膀伤口已然好得七七八八,当日三更时分,换了套夜行衣,偷偷潜入光复教院子里,大院中一片漆黑,只几间房里有灯光透出,李逸航看了一看,并不是上官瑜的卧室,心中安定不少,即以极轻脚步移到窗边,还没蹲下,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太是可恶,只可惜我迟来了五六天,竟然让梅鱼龙逃了去,要不然真可取了这狗贼性命,以泄我心头之恨。”李逸航认出声音是唐海流,这家伙当时伤得那么重,既然也给逃了出来,真是命大,有点儿能耐。听了唐海流的话,李逸航有喜有忧,喜的是梅鱼龙已然逃脱,忧的是解药秘方无处着手,只能打老妖婆的主意。
另一人是上官瑜,只听她道:“虎王,你只要肯跟着我,为我出力,左使右使随你挑。”唐海流道:“上官教主,解药在你手里,我敢不跟你吗?”上官瑜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虎王,这左使职位便交予你,希望你给我做得好好看看。”唐海流道:“上官教主,梅鱼龙你虽然是摆平了,但若胡教主寻上门来,你如何应对?”
上官瑜道:“这唐左使不必担心,我吸了梅鱼龙的功力,现下自觉修为越来越高,相信到时就是胡定中来了,也一样不是我对手。”唐海流道:“上官教主,我真不相信你还能吸收别人功力,如当真这般厉害,你怎地不把属下几名堂主功力全吸了,那你不就一步登天了么?”
上官瑜道:“不瞒唐左使你说,我这吸功秘技,只能吸比我功力高强之人的内力,吸了比我自身低之人的功力,不但自身内力得不到提升,还会严重下降。”唐海流道:“如此神奇,那这样看来,我倒是安全的,不用担心被你吸了去。”上官瑜笑道:“那也是,要你功力强过我,我是说什么也要把你搞到手。”
突然另有一女子声音道:“上官教主,你要吸功力比你高之人的内力,那难度相当的大啊,他们会心甘情愿给你吸取么?”李逸航一怔,心想:“这人是谁,声音听起来挺年轻的,啊不错,她就是那扮作许其旺孙女的许如芸,这小贱人,伙同唐海流这糟老头子骗我,还把老太婆婆杀了,手上沾满鲜血,有机会得送你下去见阎王才行。”
上官瑜道:“唐左使,你这小媳妇还挺聪明,知道我吸取高手的功力难度大。”唐海流道:“上官教主,你既然认为灵月聪明,不如便收她为徒儿罢,我一身刚强威猛的功夫,女孩儿家练不来。”上官瑜笑道:“收灵月为徒是可以,但你愿不愿意给她练吸功秘技?”唐海流道:“愿意啊,如此绝世神技,我等求之不得,怎么不愿意?”上官瑜嘿嘿一笑道:“你知道详情,就未必让李小妹练了。”
李逸航心中一动:“屋内女子姓李,那个被灭门的华春门掌门人也姓李,难道此女子便是那个被唐海流侮辱了的李作盛孙女儿?”两人竟然在一起,这太超出李逸航的认知,暗暗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上官瑜又道:“按常理说,一个内功较弱之人,怎有可能怎会有机会去吸取内力高强之人的功力,李妹妹,你想想我会有什么办法?”李灵月没有出声,想来已摇头示意猜不出。上官瑜道:“李妹妹你这么漂亮,练这门功夫具有先天优势,修为一定不会低。”唐海流和李灵月都甚是奇怪:“什么功夫竟然与样貌有关联,样子漂亮的就能占优势?”上官瑜又笑道:“这门功夫叫‘龙凤双修乐’,乃是我结合多年交合经验,苦心造诣,呕心沥血独创出来,说是双修,其实这只对女子而言有好处,可采阳补阴,类似《素女经》与《玉女心经》之类,练了这门功夫的女子,可以在交合时吸收男子阳气与功力为自己所用,对内力高过自己者吸内力,内力低过己者则吸阳气,当真是既得身体上的享受,又得武功内力上的进展,对我们女子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唐海流听得目瞪口呆,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能练,不能练,绝对不能练。”李灵月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上官教主,你是在与他们交合时,偷偷将其功力吸过来,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武功高你十倍,却也不必担忧。”上官瑜道:“小妹说得不错,正是这样,所以说长得漂亮练这门功夫才有优势,要是你丑八怪一个,就送上门去人家也不愿与你交合。”
唐海流道:“梅鱼龙就是这样上了上官教主你的当?”上官瑜笑道:“不错,他来到幽州的第一晚便动了旧情色心,这样的好机会,我岂会放过?所以我说,就算胡定中来了,只要我略施媚术,他一样拜倒在我石榴裙下,那时我只会更强大。”唐海流和李灵月没有出声,上官瑜续道:“当世武功比我高者,二十根手指头估计能数得出来,这门功夫,施展一次,人数便要减一大半,唐左使,幸好你比梅鱼龙迟来,要不然使去功力的可是你咯,嘿嘿。”
唐海流道:“命中注定梅鱼龙该灭,我怎么会提前来呢,哈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