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 清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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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 清风天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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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身形微微晃了晃,居然又是个两伤的结局。

  深夜万籁俱静,百余铁骑随秦飞轻仰视其上,毫无声息。只听得戚少商衣襟翻飞,似乎要乘风飞去。

  巨弓缓缓拉开。秦飞轻却猛一挥手,弦声立停。他本面庞安详,气质文雅,此刻双目中杀气渐渐凝聚,竟是不怒而威。这气度雍容的飞骑将军竟像也打出火气来,仰首叱道,“好,戚少商,你当我拿你无法么?”

  语音未落,他已掠至楼旁,沉身坐马,一掌向那根廊柱底部拍去。

  但闻“咯”的一声,那需一人合抱的廊柱竟被他轻描淡写的一掌震得摇摇欲断。戚少商眼看再也站不住脚,却大笑道,“正要瞧瞧你寒消神掌的厉害。”

  他足底一顿,巨柱立断。那根廊柱竟似撑起全屋的支柱,瞬息之间,只听得轰然巨响,整幢小楼竟然整个垮塌下来。

  秦飞轻大惊后退,一时耳塞目染全是尘灰,再久经训练的战马此刻也嘶声长鸣,一立而起,骑兵控缰不及,马蹄相踩前后冲撞,全场顿时乱成一团。

  只听一人长笑道,“多谢秦将军相送。” 尘土飞扬中,竟是分不清声音在何处何方。

  秦飞轻又是惊怒又是好笑。待得尘散烟飞,十丈之内,流水哗哗。可怜这月华绵绵,天地空阔,却只照见了水波,照见了灰头土脸的黑甲,照不见他们要擒的人……

  秦飞轻的眼睛像宝石般在黑暗中闪着光芒。半晌,突地一笑,喃喃道,“这是人么?分明是三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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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里,编剧插花。

  关于某鱼与某人在某个美妙的傍晚时分对于帅哥的讨论:

  某鱼 18:14:37 

  唉,我果然爱写帅哥的说 

  某人 18:15:03 

  素啊,帅哥就素用来让人喜欢的 

  某鱼 18:15:22 

  怎么办,又有一个大帅哥要出场了 

  某人 18:15:49 

  你这文素帅哥开会么 

  某鱼 18:16:00 

  是……啊…… 

  某人 18:16:18 

  看得人眼花缭乱ING

  某鱼 18:20:25 

  嗯,这里有一个市场规律,比如小顾,因为他素帅哥,所以他做什么事都可以原谅,介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所有帅哥纷纷抄袭……

  某人 18:21:25

  正素滴,不过总的来说,帅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总是容易被原凉,尤其是这个帅哥还有这样那样的优点…… 

  所以,没意外的话,本文还会有各路帅哥粉墨登场,泪,俄知道这素恶习,但俄的口号素将恶习进行到底。

  另外,这个傍晚还另有一段关于卷发的华丽丽滴讨论,今后有机会再插花。不务正业的编剧掩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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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客舍青青柳色新

  “卟”的一声轻响。

  一只球如流星般越过数名黑衣人的头顶,带着繁花似锦,带着纸醉金迷,划出一道悠长弧线,擦着门柱自球门左上角吊入。

  短暂的沉默后。鼓声和喝彩声如雷般响起。

  击球人身穿明黄锦绣劲服,手持了一柄红漆彩绘球杖,骑在红鬣锦鬃的高头大马上,神彩飞扬,见对方策马过来,朗声笑道,“三弟,这场却是我赢了。”

  丢了球的青年微微一笑,全不介怀,“大哥球技精湛,力挽狂澜,小弟一向是佩服的。”他一身黑衣,又骑了一匹通体黑亮的俊马,容颜端丽,颇显清贵高华。

  场上彩声更浓,得胜的黄方环场跑马,得意非凡。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下马入殿更衣。

  宫闱之后就是浓荫,那青年换了一身舒缓锦袍,更是气度雍华。穿花拂柳间,林中突有人轻笑道,“殿下这场怎么输了?”

  “强敌环伺,民不聊生,他既还有兴趣争这球艺小道,送他一场得意又如何。”青年一笑顿步,漫不经心,眼底却深沉无边,不复方才疏朗笑意。

  一个葛衣人闪身出来,奉上手中邸报,“南边来消息了。”

  青色纸笺上袅袅数语,“越来越有意思了……”青年沉吟半响,微声道,“金使即将来京,你转告先生,时间紧迫。必要时,用人勿疑。”

  “只是……”

  “去吧。”青年倨傲地回身,缓缓做了个手势。

  葛衣人不再多言,恭敬的一顿首,闪身而没。

  一双眼眸灼热如火焰,犀利如刀刃,缓缓的,仰视天空。惊散了天边流云。

  少晌,花丛中又是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却是一个内侍走了过来,尖声道,“皇上宣郓王殿下进殿饮酒,并分赏胜负双方。”

  微微有风,朱色的阑干边上飘起一抹温存的笑意,清华高贵,又柔软如蝶。

  这世上本没有置之死地而犹生这条路,只是走的人多了,竟也就成了路。

  三人躺在草地上,仰望蓝天。暖洋洋的初阳,兀自高悬,岿然不动。

  林中落英缤纷,草香沁人。

  戚少商突然就失笑出声,“论起逃命的功夫,我们若算了天下第二,只怕没人敢论第一。”

  莫言笑仿佛精疲力竭,懒洋洋地道,“嗯。”

  戚少商又道,“若非你那临风快意楼不太牢固,只怕现在我们都躺在秦飞轻的大牢里了。”

  莫言笑微哼了一声,“那是莫家第一代先祖所建,你拆了就拆了,还说什么风凉话。”

  戚少商憋住笑,右肘撞了撞身边另一人,“喂,小莫还在为我们拆了他的房子生气哩。”

  另一人却眼神悠悠,半晌,才喃喃道,“这天。是空的。”

  “呃?!”戚少商莫名其妙向上看……

  清晨的天,蓝得连丝流云也无。

  碧落。碧落。

  这世间只怕再也没有这样传神的名词。

  一抹绯色流云飘从林外闪了进来,娇笑声声,“三位身骄肉贵料事如神的大侠,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朱红色的油壁香车轻巧而华丽,四周悬挂的粉色布帘,隐隐晃出车上数道人影,驾车的竟是一个娇小的少女,一双娥眉又黑又浓,顽皮的直往云鬓里挑,长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发着光,红唇也发着光……却也凶得很,路人多看她两眼,眼睛一瞪便要凑人。

  “阿嚏!”戚少商戚大当家打出了今天第十五个喷嚏。这车,委实也太香了些。

  莫言笑轻笑,“莫非这是温四小姐自哪家秦楼楚馆抢来的?”

  戚少商揉了揉鼻子,颇觉不满。他也觉得自己运气很不好,先是顾惜朝,后是莫言笑,他好像总跟逃命接下不解之缘。李纵纵要拿顾惜朝,秦飞轻要擒莫言笑,他莫名其妙夹在中间……

  他撇撇嘴,头脑一流功夫三流,挨打受伤出头都是他……这种日子,换成谁也会觉得难熬得很。想到那两只狐狸骗他出去拼命的样子,分明都是一脸奸相难以阻挡。

  莫言笑说与其直接回信阳与李纵纵硬碰,不如绕道临安府。那里也是郭青最后出现的地方,说不定会有那三十万羽新箭的下落。

  他想,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李纵纵和秦飞轻各代表了朝廷的一股势力,他不知道他们身后还有多么庞大复杂的背景,但单只是这两股权倾朝野的势力,就足够把他们这几个人绞得灰飞烟灭好几次,为什么没有赶尽杀绝?李纵纵还可以说是贪图那不知道有没有的傅氏密库。秦飞轻呢?戚少商能感觉到这个飞骑将军似乎也未克尽全力……

  整件事情错综复杂,事事蹊跷非常。他们卷入此事,似乎身不由己,又似乎处处有人引导……赫连小妖,楼兆风,温家布庄的疑案,杀死段家成的黑衣人,被突然调开的六扇门诸人,神秘失踪的羽箭……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戚少商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等他去发现,去寻找,去经历。它在不知名的地方呼唤着他,让他在夜里突然惊醒,让他在沉思时莫名恐慌……这是一种被追赶的感觉,仿佛有条冰凉无比的蛇信绕在他的颈后,给他某种预兆,提示他,诱惑他,但它迟迟不肯现身……

  是不是他抓住那条蛇信,一切便可迎刄而解?

  无论如何,都是极不安全的。戚少商想,要不要找人带封信给铁手?

  铁游夏铁前捕手这两年除了猎人头,就常呆在信陵。那边接近边关,来往人口复杂,各国谍贩众多,纷争不断。有他这个前名捕坐镇,大宋多少都要安宁一些。想到那张温和的笑脸,戚少商胸口就浮上一丝温暖。他佩服的人不多,铁手一直是其中之一,他的稳定,坚毅,谨慎,以及对道义的坚持,常让戚少商自愧不如。

  如果由他来照顾这个人,可能不会像他这么乱七八糟吧。他想。

  斜斜看过去,顾惜朝却似已倚在角落睡着。脸色有些苍白,额边的一缕卷发贴在脸颊上,有一种凄迷的神态。他整个人看起来像落花一般无依,甚至有些顺从。

  伤上加伤,那寒气终究是在他骨子里留下了隐疾,可能一生都要与之纠缠。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想起昨夜戚少商就还像是在做梦。他记得自己明明开始还好好的在舞剑,可是那琴声,那琴声……

  那琴声让他重新睁开眼睛,仿佛站在烈日曝晒的悬崖上,无所循形。

  他想,顾惜朝不能再牵扯进来。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奇异的鸟鸣,极其婉转,似就在头顶。他一怔,莫言笑已掀帘,一抹青影突的扑了进来,一头撞进莫言笑的怀里。

  只听得温千红欢声一笑,探头进来。莫言笑微微一笑,取下信筒,将那只小巧精致得不可思义的鸟儿递给她,“小心,它会啄人。”

  那青鸟一身翠羽,瞳目朱红,立在温千红白嫩的手掌之上,顾盼之间,竟极有神采。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想不到莫家的信鸟也如此不凡。”顾惜朝睁开眼睛,见那鸟儿歪着头,斜看众人,一副聪明相,亦是一笑。又不知想起什么,眼里多了丝温暖惆怅的神色。

  “我父亲一生飞鹰走马,偏好物玩。此鸟自域外重金得来,貌似翠鸟,却能凭借一点特殊气味千里寻人,父亲耗尽心力才训得了这几只,这次全靠它传递信息。”莫言笑展开手中纸卷,一看之下,也笑道,“李纵纵已到青阳,还跟秦飞轻的飞骑军起了冲突,赫连春水却不知去向。”

  戚少商想了半天,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呃,莫兄,你这鸟能不能替我带个信……”

  西湖柳,西湖柳,为谁青青君知否?花关堪折直需折,与君且尽一杯酒。

  花已经谢了七分,柳树却堪堪生在湖边,杂着枫树,将小楼掩了个结实,抬头便是满目苍翠彤红。

  戚少商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三层小楼,何其熟悉,何其相似?

  “这样的小楼江南各地共有二十六幢。我在哪一处,哪处就是临风快意楼。”

  “负责打理的都是世代相传的家仆,绝不会走漏声息。”

  江南子弟,从来就最懂得享受安逸。但像莫言笑这样身负重罪家业四散的落魄逃亡中,还能弄出这样的排场,戚少商就不得不感叹了。

  他简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什么叫百年望族,根深叶繁?

  难怪秦飞轻尽起飞骑军也找不着他。狡兔三窟,这狐狸却有二十六处窟。

  “朝廷说你莫家势倾江南,暗蓄死士,所谋者大……却也不冤了你。”

  莫言笑摇首苦笑,“顾兄,有时候你说话可真要气死人。”

  丁香摇碎丝雨,回风拂落榆花,飞燕双双掠过屋檐,正是旧时相识。

  金秋蟹黄,青梅花雕。凭水临风。连戚少商都觉得这次逃亡得颇诗情画意。

  却不知莫言笑从哪里找来的厨子,手段妙不可言。挑足去壳,另三人还能吃得慢条斯理、斯斯文文,戚少商却是习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越吃越急,干脆连壳带肉一起扔进嘴里,嚼的咯蹦脆响,美其名曰:“痛快。”

  蟹黄如膏、蟹子如玉,连顾惜朝轻叹道,“秋蟹只此独孤一蒸,才得神髓。”

  莫言笑凝视他半晌,笑意渐浓,“听说顾兄也是江南人氏,不知祖籍何处?”

  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顾惜朝微蹙起了眉头,似有恍惚,“苏州。”

  温千红眼波流动,展颜笑道,“久闻苏州园林秀甲天下,不知哪处最好?小顾,你一定要带我去瞧瞧。”

  顾惜朝轻轻一震,半晌,才声音极轻的说道,“苏园之翘楚,莫过于不系园。”

  “不系园内奇石、廊秀,歌舞并称为三绝,虽已式微,其精巧仍是江南之首。可惜言笑晚生了二十年,虽见到奇石秀廊,那曾名动天下的剑甲歌舞却已失传多年。”莫言笑浩然长叹。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顾惜朝凝视他半晌,方淡淡道,“若有人起舞,我便可弹予你听。”

  “咦,你会弹失传多年的名曲?”温四小姐诧异得很,又待追问,莫言笑却是何等机敏聪慧,暗中一拉她袖子,温千红莫名回视。

  顾惜朝的眉目似都笼罩进夕阳烟水里,怎么都看不真切。

  依稀是幼时年华,面孔犹带三分稚气,不系园的雪雾中,穿一件薄衫,持素瓷收集梅花瓣上的积雪。许久才得小半,他抬头望天,已过与老人约定的时辰。一时不耐,回头唤道,“娘……”

  一双手,如雪玉岫烟,轻落在他肩头,“任何风雅都需代价……”他侧身望去,那人的眉目在雪雾中不十分明晰,他只能看到一双溙黑如墨的眼睛。无端端的,老梅香气更浓。他突地恼怒,重重地将手中瓷杯摔在地上,“我才不学这些伺候人的风雅。”

  摔开那双温暖的手,他在雪地里疾奔,园后小屋里那老人手里的青光,在他胸膛里急跳,急跳。他全身的血液似都在奔涌,在叫嚣。

  背后,眸含翠烟眉敛黛。此时微蹙,颦顰……

  有什么,可将往事尽数遗忘?顾惜朝微微一笑,淡若柳丝,“我父母原就是不系园中的歌妓琴师。”

  房中一时声息俱寂。周遭是暗影重重的山水,鸟语花香一瞬就黯然失色,只剩天边浓墨重彩的一笔金黄,温柔却不失时机的笼罩人间。

  半晌,方听得莫言笑低声道,“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他声音庄重之极,自有一股诚挚之意。

  顾惜朝神色自若,似全不在意。见温千红涨红了脸,张口欲言,便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樱唇间——夕阳下,他的手指雪玉般,剔透得秀气。

  温四小姐心中怜意大起,突然就很想伸出手去,握一握那寂寞得满目生烟的手指。

  不过瞬息,那双手已倏突收了回去。

  戚少商脑中如万马奔腾。大宋最轻妓籍,妓籍中却又以歌妓为甚。戚少商知顾惜朝出身不堪,却不知竟低微至此……他心中一声长叹,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紧张,掌心微微汗湿。他本一直在低头弄蟹,此时却觉那盘中螃蟹张牙舞爪,仿佛冷冷嘲笑。突然间就恨不得把它们抓起来狠狠的拆散。

  青筋纠结的手背却被人轻轻按住。那手,冷得像冰。他抬眼望去,夕阳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一点一滴的沉溺下去,人却无端显得飘逸,耳听他淡然道,“1、2、3、4……大当家,蟹性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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