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唯刀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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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唯刀作伴-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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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甲众惊愕,不过心下却是暗爽,因为血戮刀主就是一渣滓,是仇寇。

    叶尘心中沉默,为一个认识不到一刻的鹰杀,他便如此屠戮刀主,还好我未伤叶奇之命,此人惹不得,下次定不再去碾他的虎须。

    叶奇则是邪笑隐隐,他没想到,这个坚毅的少年竟然还有如此残忍的一面,不过,他不在乎。

    盈无缺眼中媚意隐隐,果然这就是我看中的男人吗?真是。。。

    青葙子别过头,他觉得藏心有些过分了。

    五门弟子,先是惊恐,

    “他竟然真将刀主千刀万剐了!”

    “真是个魔鬼!”

    继而愤怒,血戮刀主就算再不堪,也不能被如此欺辱,这是在打他们的脸面。

    “杀了这个魔鬼!”

    “杀!”

    可藏心却不在乎人言,一脚踩在这具丑陋的骨骼上,‘咔擦’狠碾,一指刀主肉沫,唇轻吐,“看到了吗,这堆丑陋的烂泥就是你!”

    话罢,再不管脚下的丑物,他望向天空,天空中似有一红发男子,阴沉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嘴轻吐两字,化风而散。

    “哎!”一声叹息,藏心转身,再一声,“下去,余他面前忏悔吧!爆!”,‘砰’声响,血戮刀主化作一堆血粉,一张晶莹的卡片飞入藏心手中,正是那无量之锁。

    他长刀一挥,甩出一地血痕,一指墙边,正呼喝着‘杀’的人们,

    “你们,又想怎么死呢?”

    五门弟子闻言一窒,竟然有数十人跌落墙角。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蓦然,一声不羁的狂笑,东苑满园雪花零落。

第八十五章 末主() 
四季繁花,从未落雪的花都,下雪了。

    雪花飘扬而下,不是晶莹的白,却是如墨的黑,这种不自然的现象,更为此景添加几分神秘之感。

    风雪飘,笑音响,空间纹波,一黑袍斗笠身影凭空具现于东苑上首的房顶上空,他黑袍下,腰间挂着一柄黑白相间的刀。

    手中,亦握着一柄刀,此刀雪白,无一丝杂质,晶莹如羊脂,在黑雪的席卷包裹下,更显出尘,威势隐隐待发。

    其下之人,百花甲、五门弟子见此疑惑。

    藏心却是目咪神凝,此人熟悉,身体本能的排斥,似有深仇,紧握的长刀凝血,蓄势带发,准备再发一弯血月。

    房顶上人,叶尘、盈无缺阴阴冷笑,火风赌赢了,此人来了,那么这几位掌门今日便会化作云泥。

    到时天蓝之北地,隐世宗门,都将由叶尘、火风、盈无缺三人掌控,虽然还是要假意服从于末主。

    可他们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同是房顶上人,燕轻灵神色一松,合作伙伴末主来了,他们应该安全了。

    离山老魔却是心中凝重,他来了,为何身上杀气如此之重?而且,其中一道还是对自己而发。

    铁剑王见来人之架势,心中一寒,之前的不安,此间如此多事,他是大智若愚之人,这一瞬,若有明悟,一声惊叫,“逃,这龟儿子是来杀劳资们的!”

    随声,他手中阔剑一削房上,房顶掀起,顶盖瓦砾射向末主,脚步飞窜,他欲遮挡末主视线,趁机逃走。

    可,末主一拉斗笠,阴影下一抹阴沉玩味,黑袍转,瓦砾横飞,手起刀落,写意间,屡屡黑雪缠身而过。

    ‘噗嗤’一声,东苑整座大殿,应声而断,砖瓦墙泥,四散而碎,房顶众人惊飞,做鸟兽散。

    刀气不停,朝铁剑王之背影直射而去,铁剑王惊恐,回身抵剑,却是一声‘叮’响。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阔剑横断,剑王腰斩,鲜血喷洒间,一声不甘的怒音响,

    “啊!。。劳资不服,劳资憋屈,劳资。。额。。”

    东苑中凄凉的怒嚎,牵动每个人的心,一门掌门铁剑王,竟然被此人,轻松一刀斩。他们心中寒,不自禁,有人跪地有人倒。

    却有一人,疵瑕欲裂,一声“老汉啊!”,铁塔般的身躯,若游燕,飞至场中,接过剑王残躯。

    正是吴人浪,他没想到,一向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竟有今日落幕,他刚还在想,父亲一会力挽狂澜收拾了这些人,他一定要在这些人面前,耀武扬威,嘚瑟一番。

    被藏心等人‘框框’打脸,他也只想过嘚瑟纨绔,没想杀人,现在的他年龄虽不小,却也只是个被父亲惯坏了的孩子罢了。

    可如今,却是如此结局,俯身下听剑王遗言,他的拳紧握,泪水不自觉留下。

    ‘咕噜’,离山老魔咽一口沫,末主如此写意,漫不经心的一刀,便斩了铁剑王,他刻下的武道真字,是四个?五个?还是六个?

    他的意境又到了何种境界,是伪罡?几分真罡?还是完美真罡?他不敢再想下去,冷汗一滴滴留下,瑟瑟道:“末主,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为何?”

    ‘刷’,末主落地,黑袍轻扬间,阴影下的颜,却是浪荡不羁与不屑,“墙倒众人推,败者无命回,你们失败,已挡了我的道,所以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闻此,老魔嘴角强扯了一下,不再言,暗运内气于双腿,他在等待时机,发动《迷离步》,逃出生天。

    可燕轻灵等不了,她被末主深深震撼,又深知自己是最弱,定逃不了,颤抖中,强稳住心神,盈盈一福,“末主,小女子愿追随末主,只求末主放我一条生路!”

    “噢?”末主闻言,饶有兴趣的看着略施粉黛的燕轻灵,嘴角轻弯,‘刷’,黑影闪过。

    他揽过燕轻灵腰肢,黑袍挥洒间,随空一旋,收刀入鞘,美人入怀,他一手在美人臀间游走,一手钩起那细软的下巴,“放心,我玄衣从不杀漂亮的女孩,嘿。”

    ‘呼,’燕轻灵闻此心中长舒一口气。

    她完全不在意身下的异样,媚眼生波,一视末主,“今后还请末主怜惜!”

    蓦然,她身体一颤,那勾弄她下巴的手,已顺着白皙的颈脖滑入她领口,在胸前隆起处拨弄。

    一声‘婴宁’,她眼带迷媚,更是楚楚可怜。暗道,这末主也不过如此,还未用媚术便如此急不可耐,或可多多加以利用。

    此一幕,如此大庭广众,在场多是少年男子,皆是面红耳赤,头撇一边,更别说那些百花派的女子们,这末主玩弄的可是她们掌门,心中尴尬羞涩难当,手捂眼,不敢看。

    可,突然一声尖叫,众人回神。

    燕轻灵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斗笠男子。

    末主只手扣住燕轻灵颈脖,指间发力,将她狠狠提起,看着这脸已涨红,不断挣扎的女人,阴影下,玩味道:“可惜,你不是漂亮的女孩,不过是一个丑陋的老女人罢了。”

    话罢,‘咔擦’清脆,粉影一抛,手上一枚花状钥匙一闪而逝,末主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情公子盈无缺一眼。

    盈无缺被盯得全身发寒,待看到那枚小小的钥匙,心中一紧,末主以百花秘钥要挟,是要她做火风联盟内的督子,粉拳紧握,心中纠结到极点,才出狼窝,竟又进了虎口!

    就在这时,众人惊悚间,一声怒吼,“妈拉个巴子的,杀了我老汉,劳资弄死你个狗日的!”

    是吴人浪,他面目扭曲,一提阔剑,冲向末主之地。疼爱他的父亲被杀,他已经快疯了,也管不了冲过去,是杀此人,还是被此人屠戮。

    ‘踏、踏、踏’魁梧的身影,若一头莽牛横冲直撞。

    人们皆像他看来,脸上都带着丝丝怜悯,他死定了。

    而此时一人,却不这么想,他眼中一道亮光,燕轻灵死、吴人浪发疯吸引所有注意力,这是时机到了。

    离山老魔,狂运《迷离步》黑烟缭绕,急奔而走。

    可他的心思,又怎能逃过世人皆如棋子的末主,又怎能避过玩弄人心于股掌的玄衣,末主阴影下的嘴角一咧,似有深深的不屑。

    拔刀,黑雪起旋,缭绕刀身,又是一击写意的直斩,刀芒过处,滚滚黑烟一分两断,‘嗤’,一血影跌落。

    人们惊呼,竟又是一记腰斩。

    老魔半截身体跌落,他目圆睁,亲身经历他才知末主之恐怖,他哪里是五字、六字武道真字,分明是七字!

    不想,他纵横一辈子,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凉下场。

    上身跌落,恰好砸在前冲的吴人浪身上,人知将死,其言也善,何况乎,魔也是人,最后一口气狂呼,“贤侄速逃,他已铭刻七个武道真字,此间无敌!”

    落地,留下一地血渍。

    ‘哗。。。’人群沸腾。

    “七、七个?”

    “不敢想!”

    “无敌!”

    “无解!”

    老魔残血的余温还在脸上,前冲的吴人浪身体本能一顿,举剑的手,不住的颤抖,竟是七字!他练这么久才一字!

    这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无敌的末中之主!无解的末中之主!他怎么办?怎么办?

第八十六章 是谁?() 
在末主的赫赫声威下,吴人浪心中纠结,上还是逃?倒不如说是生还是死?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撕扯。

    这时,一抹温和的笑颜浮上心间,那是他的父亲铁剑王。

    他记得小时候,

    “老汉,下雨了!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练剑了?”吴人浪看着迷迷蒙蒙的细丝,心中窃喜。

    “妈拉个巴子的,一天就知道偷懒,给劳资练!”铁剑王稍显严厉。

    “练!一天都练,压山剑练了两年都练不会,他们都说我傻,我这么笨,那么刻苦的练剑,有啥子用嘛!我不练了!”吴人浪转身要跑,却被一只大手拉住。

    “幺儿,老汉我压山剑练了五年才成,那些人都是瞎说,我们艰苦练剑只为一悟,你现在只是没成长起来而已。”

    说着,大手一拉小手,“来,劳资陪你一起!你成长起来之前,天塌下来,有劳资给你顶着。”

    一老一小就这么在雨中挥洒起汗水,之后,天天如此,那时,他感觉很温暖。

    后来,他就任铁剑门大师兄、领少掌门,满怀喜意的去老爹那儿要钱请师弟们吃酒。

    可刚到大厅门口,却是身形一顿,他听到。

    “门主,人浪三年才学会一式压山剑,这天赋,哎!您力排众议保他登上少门主之位,恐怕那几位长老心里会不服啊。”

    “哼!铁剑门劳资说了算,哪个不服,劳资就弄死他,妈拉个巴子的,劳资学压山剑用了五年,也没见哪个敢在劳资头上拉屎!浪儿只用了三年,你看,他比劳资聪明多了。”

    “哎!门主,您不一样啊,您五年练一剑,一朝顿悟已是剑之大成,意境圆满。人浪,还差得远啊。”

    “铁老,哪个不是慢慢来的,人浪几年后一样能一朝顿悟,剑之大成,下去,下去,下去,多的话,劳资不想听了。”

    可是,距离那日已过了十年,他的压山剑至今都没有大成,他知道,他爹说他聪明,只是为他心里好过,善意的欺骗罢了。

    虽然心里不好受,可他这些年过得很开心,就是装也要装得开心,因为他知道若是愚笨的他不开心,父亲心里会更不好受。

    那些都是他少年时不可多得的温馨,而现在父亲被此人斩了,温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天塌了。

    想到这里,吴人浪已是眼泪鼻涕横飞,愤怒的看着不远处的黑袍人,缕缕思绪,都化作铁剑王最后的遗言,

    “幺儿,跑,斗不过,离开天蓝,卫道八狱,找你娘,夜罗。。额!。”

    娘,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卫道八狱,他更是听都没听过。

    握剑的手一紧,眼变得通红,父亲又在骗他了,编些谎话,就是要他保命,逃啊!

    可他能逃吗?

    心中默念一句,再也不要在你的谎话下面活着了,对不起,老汉,这一次,就原谅我的任性,就这一次,为了你,就算杀不了他,我也要他痛上一痛,才能安心。

    想罢,吴人浪手中阔剑一正,“妈拉个巴子,杀我老汉,劳资就要你命!”

    怒颜上,带着泪水与倔强,他再次一步步踏踏前奔,冲向末主,可他不知道的是,莫名间,一种玄奥的感觉已刻入他的心里。

    吴人浪含泪冲向末主,周遭的人见此,有不忍,却无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嗤笑,一个武道真字,意境都未完整,他在那恐怖的末主面前,只是一个结局注定的失败者罢了。

    何况,他还只是个靠着父亲嚣张的翘楚榜吊车尾,二世主。

    这其中更以铁剑门弟子更甚,掌门一直偏袒他儿子,他的儿子一直都只是个废物,根本不配为大师兄,少掌门,他们不服久已。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泪水若是能换来一丁点同情,那么这个世界又是怎样一副和谐美好的模样呢?

    看着这冲近眼前的莽牛,末主斗笠下的阴暗仅一丝戏谑,刀不出,只一伸手,两指并,迎上吴人浪的阔剑之锋。

    剑、指相击的一瞬,阔剑剑身一紧,再也进不了分毫。

    “嘿,杀我?小子,你,就连让我出刀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末主闻言面露滑稽,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阵放浪的笑音。

    笑音弥漫,围观的人心中稍有叹息,下一刻,这个二世主吴人浪就该是个不会动的尸体了。

    见势,闻言,那讽刺般的大笑深深刺痛了吴人浪的内心,是他自己无能,父亲如此关爱他,可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甘心,更有深深的自责,心中绝望,心更带怒,只自顾自奋力抽剑,他只想剑斩末主,哪怕,哪怕斩下他一丝皮毛,他的心都会好受一些。

    也就在此时,奋力抽剑的吴人浪突然感觉,心间一股玄之又玄的东西莫名变得清晰,心念,压山剑,剑如山重,可铁剑王父爱更比山重。

    双重叠加,剑可碎山!

    这一刻,心有所感,他终于明白父亲所说的练剑只为一悟。

    这一刻,他十年一剑,终于一朝顿悟。

    阴跷脉中一个‘爱’字铭刻清晰,他整个人气势一变,变得浑厚,手中阔剑,剑疾而动,剑、指交接间,父爱、剑压,双重重压下,压山之意境圆满。

    怒目圆睁,一声沉喝:“重剑意髓——重压碎山击!”

    随声,一股猛烈的剑压对着末主倾斜而下。

    一阵阵‘咔咔’作响,末主头顶斗笠被剑风压得扭曲变形,四分五裂而散。

    吴人浪剑风不停,侵袭末主周身,‘刺啦、刺啦’,黑袍屡屡破碎,随风化粉,白色大斗篷显现。

    剑风下,末主面上神色一变,头微偏,躲过最强的一道重剑之压,他身侧的地面,已是一道深裂的剑痕,风拂过,一缕黑发随风而断。

    他面色阴沉,抬手握刀,‘啷呛’刀出半鞘,以刀柄抵上吴人浪胸口,“铁剑顿悟,没想到你这废物还有点意思,值得我拔刀了!”

    话落,刀身完全出鞘,反握提起,黑雪急旋刀身,寒光上扬,正是斩杀铁剑王与离山老魔的一刀。

    人们见此,张大嘴巴,惊呼出声,

    “铁剑门秘法,铁剑顿悟!他竟然顿悟了?两个武道真字,圆满压山意境。”

    “他再不是那个靠着父亲威风的二世祖,现在的他已经是能与猴君、青葙子并列的翘楚了!”

    “可他还是要死,末主已经拔刀了!”

    “为吴师兄默哀!”

    “哀!”

    此刻铁剑门弟子都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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