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因为贪看这迟到了二十七年才在自己手中绽放的清荷,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啊啊啊,真的好困哦……”
燕孟然挤出脸上肿肿的眼睑,寻求同情的一瞥。
这日子虽然快乐,可是也很难熬,天天守到三更之后才能挨进身去与他共枕,然后睁着眼睛一瞬不眨地看他的睡颜,第二天赶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不会睡眠不足才怪!
“教主……”
最后才进来的东方护法闻言大惊失色地给他把脉,用四种方法确定了他的确是并无大碍、再祸害个三五十年也没问题后才放心地放开了手,语重心长:“教主若是因身体疲惫,偶然不举也不必太过挂怀的,属下也可以开几个药方给教主服用,好生调养一阵会有起色。”
东方护法是忠心为主,可是燕孟然却气得哇哇叫:“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怀疑本教主不举?”
已经喷笑地应合着要去抓药的西方护法接腔:“那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没见过你把一个人弄来这么多天还没吃下去。”
切,说得他好像色中饿狼一样似的,别人珍惜一下眼前人,舍不得让他经历由痛而后才到快感的Xing爱不行啊?
“太老了不好下口吗?”
他以为是吃芦笋啊?还讲究口感。
就算是,他的晚亭也当喻作美酒,愈陈愈香。
“要不然你就是真的病了!有没有脸发热、头发烧、心跳加速?”
通常这种病的根源,名叫“恋爱”。
四大护法像看林冬稀罕物似地看着忸怩不安的教主,那脸皮超厚的家伙就算在床上被人看遍了春光都无动于衷的人是真的……
不对劲!
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儿!
难道,这就是他们那个处处留情却处处无心的教主终于动心的一刻到了?
他们该高歌教主迟来的爱还是迟来的春天?
白水涯上,这一天仍然过得表面平静但暗地里暗潮汹涌。
“唔,你轻点儿……”
何晚亭竭力隐忍住即将逸出口的呻吟,不使自己本应坦荡正常的申讨变成小猫撒娇,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待那“肉中刺”拔出来后,就可以把人狂扁一顿以泄在心头憋了几天的怒火。
“我会很轻很轻的。”
燕孟然咽了一口口水,真难为他了,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衣衫半解,还发出这种暧昧到死的呻吟,却不能动。
摸到那凸成一朵小小暗花的银扣,按下使它弹性伸缩的绊口收了回来,轻轻转动着让深嵌在内里的柱身缓缓抽出。
眼前雪白的臀瓣颤抖着,何晚亭的面颊上早喷火似的红了一片。
因为深埋了几天在谷道内的柱体几乎也成了身体一部分似的,稍一抽动竟然不自觉地向内回卷,像舍不得把那物出让似的。
“别急,我会再慢一点。”
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调笑出来,不然后果堪忧——可是看到这样让人情动的一幕还非得做无视状,似乎也太难为他了。
燕孟然揩揩已经快流到衣襟上的口水,坏心眼地把手一放,那本来欲退出的东西一下子又吸了回去,本是羞愧难当趴在枕上死也不要回头的何晚亭出其不意地受此冲击,险险又要惊叫出声来,不由得开始怀疑他动机及毒咒的可靠性,双拳紧握。
“那个……抱歉,一时手滑。”
赶紧举高双手表示这是无心之失,绝不存在轻薄调戏,燕孟然被吓出了一头大汗,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没这个包天的色胆。
明着不能来我就暗着。肉在俎上,人在床上,他今晚不搞定这老雏儿,这么多年的风流生涯就白混了!
重新把手握上他臀间那具男型的燕孟然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机会可是难得,要不是利用了那个人超害羞的个性,冒死自荐还是由自己给他取出来得到许可,这才有今天玉体横陈这一幕的出现。万一这机会把握不住的话,那么他下辈子的鱼水相偕都无望了。
看到他又倒回去抱住枕头闭目不语,燕孟然轻柔地把另一只手也伸到那幽|穴之处,在边上轻轻地揉搓着,倒也不急着先拔出来,在他抗议之前柔声道:“这样子你会放松一点,别紧张嘛。”
“哼,也不想想是谁弄成这样的!”
何晚亭纵然还有千般火气要发泄,可不是在这种超弱势的时候,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念在他是不想让自己痛苦的份上,虽然很磨人,也先认了,一切都要忍耐到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晚亭,你这里的皮肤好嫩,揉一下就红了。”
手段一,激出他适度的羞耻,提高敏感度。
燕孟然的话虽然没有得到响应.但看着何晚亭已经拓展到背上的红晕,自然知道这一语言挑逗还是有效的。
“都是我不好,放了这么多天,下面都有点肿了,紧紧的一圈咬着这里。”
手段二,以退为进,撩拨他更多的羞辱感。
燕孟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动手中的玉质棒棒,看似要缓慢拉出来其实是拖延时间找他体内的敏感点。
“少废话,直接拔出来就好了啦!”
可恶,真想掩起耳朵来不听,那种直接而下流地描述他身体现状的语言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
发现自己的分身竟然在这冗长而繁复的过程中、在那样下流的语言攻击下有了反应,无比羞耻的何晚亭直觉地想把腿夹紧,不让那人发现他的生理状况。可是早有先见之明的燕大教主已经把身子嵌进他的两腿之间,他再怎么收缩,也只是夹紧了别人的腰就再无法收进一分,以一种敞开屁眼的方式丢脸地躺在别人身下。
“晚亭,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让你有一丝一毫的难受。”
手段三,情话大放送,一般在这种情意绵绵的情况下,别人也不好意思太赶尽杀绝。
总而言之,皮要厚,心要黑,说起让人呕吐的情话来也毫不迟疑。
灵活的手指悄悄地溜下到他的臀眼与小果之间的薄皮处挑弄着,那处的会阴|穴可是人体的敏感部位之一,在那里轻挑慢捻少有不失控的。
“你的手……在摸哪里?拿开!”
可恶,他都已经有所反应了还这样挑逗他,何晚亭身子火烫,伸出去的手想拨开他却带着点奇妙的无力感。
“感觉不舒服么?”
索性合着他的手一起裹住了下体的小球,竖起指尖轻轻地顶弄,后头转弄那玉棒棒的手也没歇着,在体内搅出翻江倒海的快感。
“放开!”是真的想叫他放开么?
身体背叛了意识,前方玉柱已一柱擎天,炽热得像烙铁一样贴在小腹上。
后面习惯的酸胀感渐渐被一种细微的酥麻所代替,感觉到那人使坏地把那东西轻抽缓入,口中倒抽着冷气却无力制止他的行为。
“晚亭,你真的好美、是我的话怎舍得放你一人独守空枕二十年?”
带着热气的唇舌贴到了耳后,诉说着叫人心动的绵绵情意,那个人,是想从身体到心地烫熨进来,安抚他的寂寞么?
——“荷花也是会寂寞的。要不然,它茎下的根为什么要叫莲藕,结的实却又叫莲子呢?”
不经意间,多年前深深打动他的心那句话浮现,那可恶的清风,扰乱了一池春水,却自顾自地消逝了。
说不会让他孤独,却让他苦等二十六年,生生从青春年少熬成不惑中年。
花白了头发,因思念情苦,那人看到了吗?
“晚亭……”
轻轻的叹息自脑后响起,火热的唇吻在他的发上,不计较从前的乌亮青丝变成花白头发,仍是宠溺纵容,从不自觉涌泪的眼中望去,依稀是李逸风深情抚慰的模样。
“骗子!骗子!”
何晚亭知道这是一个由自己思念制造出来的假象,可是仍是忍不住伸手搂紧了那带着活人火烫呼吸的替身的脖子,哪怕只有一刻也好,让他抱紧了不放手。
燕孟然对他这一边怒骂却一边不放手的相反举动没辄,虽然知道他把自己与李逸风生得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又下意识地替换,不过却没有生气,只有满怀的同情与怜惜。
“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
“喜欢你,不离开……”
攀上自己脖子的手像是一尾濒临离水的鱼,在他重复了无数次这样的承诺之后,底下的身子渐渐地放软了,似不再像原来这般坚拒他的靠近,默许了他的举动。
“咿——”
感觉到埋在体内的火热器具被快速抽去,因为突然变得空荡的甬道还不能适应地松软开合着的时候,一个比之前习惯了更巨大的东西闯了进来,带着那么坚硬的强势,直冲而入,让他感觉到内脏也受压迫似的,满满地塞入后庭,直捅到肚子里。
“呜——”
却是燕孟然把自身的棒棒完全进入那狭隘之处,虽然经过这么久的开拓,可一下子要把这昂然大物全吞进去还是太痛苦了,就好像食量一向不大的人一下子吃下了超乎自身承受能力的份一般,感觉好像在哪里就要胀爆。
“感觉得到我的存在了吗?我的一部分在你里面,属于你,我们不会分开。”
燕孟然倒也不急着冲突抽送,只是紧紧地搂住他,让他把后臀坐到自己的腿根上,耐心地等他适应。
“出去,出去!”
什么孤傲、什么冷漠,在这么巨大的外敌入侵、惊慌失措下全没了,只能慌乱地拍打着那具坚实的胸膛,乞求他的哀怜。
何晚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钉在那桩子上一般,契合得太过紧密,让他完全没有了逃脱的余地。
“不要再逃了,他既然放下你,是他的损失。跟了我吧,我绝不会为了其它人、其它事而离开你。”
手指拂过已微有细纹的眼角,爱怜地印上轻柔的吻。
这是他好不容易,苦等二十七年才能拥入怀中的宝物,自然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但却绝不会如一般庸碌的藏宝人一样,将之束之高阁后不再过问。
“啊……”
那塞得内里满满,仿佛无处不到的肉具只是一抽动,飞散四射的Jing液就这样喷发了出来,沾染了白皙的胸膛。
“晚亭,别再封锁自己的感情,你看,你的身体也是知道寂寞的,它喜欢这样的律动,也喜欢相拥的快感,这些你封闭不了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今后我会疼你,不叫你孤单寂寞。”
恶魔的呢喃一直萦绕在耳边,昏乱中只能感觉出那巨大又火热的肉具在后方抽动着,由慢至快,最后竟然像是已经丧失了理智般,只是一味使劲地朝内里猛烈攻击着,像魔鬼嵌入人体内的毒牙,捅进来又飞快拔出去,不让内壁有一点空隙地挤进来,磨擦产生的高热被堵在里面散不去,火烫的肉壁被揉搓得柔软无比,紧密包容地承受着那种冲击的地方刺麻麻的,除了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奇妙的是,自最狂浪处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温柔。疼痛在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绷断时已经消失了,微微的痒,被一出一入的蹭动安抚着,却越搔越痒似的,非要把那处磨平了才肯善罢罢休。
在高潮来临前,涌漫全身的快感燃尽其余的感官——叫人上瘾的痛快。
短时间内连续泄身两次的何晚亭在知觉丧失前,只来得及紧紧地捉住那带着自己走向沉沦的手,泄愤般地一口咬下去,然后,保持着衔住那只手的状态沉沉睡去。
6、扰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相对的,想要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教主,您还活着吗?”
“教主,您现在的模样比较像被人先X后杀,要不要属下等为您报仇?”
“教主,难道说你已经太久没有实际操练,因为功夫不够才被人打成这样的?”
“教主,不是我说你,早提醒过你了不要玩那些激烈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任务是要教教中的入门弟子无极掌法第一式?啧啧啧,本来可以行走的腿骨又被打断了,肋骨好像也断了一根,你现在是在服苦役没有病假的,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也没办法……”
在纵情狂爱过后的一早……呃,不,下午,因为早上醒来时同床共枕的伙伴有那么一点旧帐要进行清算,所以,在拳头痛击肉体及至骨头发生断裂的意外事故发生之前,四大护法一直苦苦守候在教主的屋前,等待他完成上一笔债务后好赶赴另一场苦刑役场。
不料,可惜最后从屋里被扔出来的人又已是个半残的废物,瞧起来还是在某种程度上手下留情才能保全下来的完整“尸体”,东方护法不无可惜地在账本上又记下一笔,今次不能完成的任务改天补加十回。
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的燕孟然是深刻地在何晚亭身上体会到了欲仙欲死的真正含义:昨夜,“红绡帐底暗销魂,只羡鸯不羡仙”的快要成仙;以及今早,“从来流水自无情,飞蛾投火身须丧”的快要小命玩完。
人家不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吗?他们加减算一算都已经是两夜夫妻了,怎么说也得有个两百夜的恩情然后再从这两百夜里再衍生出两千夜,两万夜……
可是,然而可是!昨天还有软化迹象的那人,今早怎么就又恢复到心如坚石的冷漠,对他还想重温的千般恩情报以老拳。
还有这一帮冷血黑心的下属,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才得到有效救助的燕大教主铩羽而归。关在密室里独自面壁反思自己的做人失败。
与此同时,在房里给自己因为揍人而产生淤青的指关节上药的何晚亭其实心里也并没好受到哪里去。
让他感觉到害怕与不舒服的,是自己昨天到后来,全然沉溺入Xing爱中的反应。
好像,那阻止思维运转的Xing爱可以把什么全都从脑中摒除似的,只有发自官能的无尽之火燃烧。
奇怪了!他到底也是成年男子,自己做的经验也不是没有,从医理学上知道“非法出精”对男子的身体并不是太好,加之本身对这个的意念淡薄,是以极少用手Yin来解决自己的欲望,多是在欲念自身郁积到一定程度而产生晨勃之时一次性解决掉,那种把身体搅得乱七八糟,脏兮兮、黏糊糊的Xing爱却是极有洁癖的他想也没想过的。但是,在跟那人疯狂缠绵的时候,脑袋里空空的,不会去想别的事的感觉……却也很舒服。
想想,他会被一个誓约困在百荷谷这么多年,除却对李逸风的确是情有独钟外,也有一种不自觉地想排斥与他人身体接触的天性在作祟吧。
现在却有人要强行打破他固步自封的蛋壳,自以为圣人似地把他从那里面救出来,被打碎了壳后出现在眼前的风景固然是美丽诱人,可是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却也叫他本能地觉得危险。
但无论如何,他的蛋壳是被人打碎了,扰乱一池春水。
今天早上羞气之余,把人狠揍了一顿之后也是不无后悔的。
当然不是为打人而后悔,只是为自己动怒而比较吃惊。
可是为什么在那人的面前,自己的火气就像被风吹送的火苗,不住地往上冒呢?
要知道,自闭百荷谷二十六年,修身养性。基本上把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所以虽然樊易小子很不客气,依他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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