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2 月 明 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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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2 月 明 珠-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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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高岭峻,峭壁陡立,云雾缭绕中,郁郁葱葱的松柏屹立崖间。。。。。。
    清晨的灵山,除了叮咚叮咚的清泉声,万物寂静,仿佛一切还沉浸在睡梦中一般,格外幽宁。
    倏地,无数山鸟被异声吵醒,忽拉一声,于丛林中惊跃而起,叽叽喳喳冲向天空。。。。。。
   俯瞰山下,却见一黑衣老者携手一白衣中老,两人施展轻功,攀岩而上,大袖飘飘,衣阙带风,呼呼呼,如两团云彩飘然而上,煞是好看。
    跃至山腰,终见一广阔平地,只见花团锦簇,绿树常青,潺潺的溪水缓缓流淌。两人踏溪而行,只见小溪越来越宽,行至源头,却见一广垠碧湖,水气腾腾,清澈透底,红鱼儿欢快游畅。。。。。。
       “柳老弟,如此佳景,真是令人心旷神怡,你我能游至此处,真不枉此行。”黑衣老者韩宇洲不禁赞道。
       “是哦,是哦,”白衣老者柳清风手捋齐胸美髯,微微点头,“韩兄,你我在此对弈一局如何?”
        “吾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于湖边一山石之上,摆开棋谱,盘膝而坐,又将酒壶放于身边,黑一子,白一子,不时品酒,悠然自得,对弈对饮开来。 
   两人谨斟,慎酌,酣战两个时辰,不分胜负。
   又过一时辰,只见柳清风频频摇头,眉头紧皱,终于支持不住,投子认负,笑道:“韩兄,这棋我输了,惭愧惭愧啊。”
   韩宇洲将手一摆,“老弟不必过谦,屡次绝杀机会你却放出缓手,哥哥心里清楚的很,你这局是故意让我的。我从三十年前向你学棋时至今日,与你对弈几乎无一胜绩,令我好没面子,今日正值我六十大寿,老弟你故意输我,算是送我的生日礼物,这我怎能不晓得?你这等大礼,比起那金银珠宝可珍贵多了,哈哈!”
       “呵呵,韩兄不必过谦,主要还是您棋艺长进了。论棋道,小弟或许高您几分,但若论武功,我可大大不如了,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个是韩兄的对手。”
      韩宇洲大手一挥,“哎--老弟你可抬举我了,你我伯仲之间,怎分高下?若论内力,吾长你几岁,自比你强了几分,可若论气质和修为,老弟胜我几筹。老弟你是临危不乱,攻守兼备,武智双全,很少乱了方寸,哪象哥哥我这样只会大刀阔斧,大开大阂,走的尽是只攻不守,心急火燎的刚猛路子,再过几年,待我年老气力不支时,只能是一落千丈,任人欺凌了。”老人深叹。
       “韩兄怎如此悲观?若哥哥老了,小弟自当时刻守在您身边,照顾您,保护您!哪个敢动您一下,我饶他不得。”
     话音刚落,韩宇洲一把攥起柳清风的手,“老弟,你,你此话当真?”声音微颤,双手轻抖,韩宇洲用急切、期待的目光望着柳清风。
柳清风点了点头,“韩兄你我几十年的知己,亲如兄弟,自当相互照应关怀;再说自从姗儿去世以来,吾一直心思苦闷,萎靡不振,哥哥知晓后竟义无返顾辞去庐山派掌门之职,千里迢迢奔赴岳山陪我,琴棋书画,游山玩水,尽力迎合我,一转眼就是十年啊,此情此意,我柳清风已无以回报了!”
      “唉,老弟这就不要说了,哥哥真是心甘情愿。”韩宇洲甚是动情。
      “是啊,你我之间心意相通,就不再说了,”柳清风顿了顿,转而呵呵一笑,“韩兄此刻莫非要同我比拼掌力?我内功本不如您,而您双手攥我一手,又如此用力,弄得我好痛,如此这番,难道不心疼小弟吗?”
    韩宇洲顿觉失态,忙松开双手,面部微红。
   柳清风坦然道,“哥哥,如今武林真是风平浪静,没有以往的血雨腥风,如此安宁和谐,真是难得啊!想当年乱世之时,你我终日为刀剑所缚,怎还能有今天的闲情雅致?哥哥想必不曾忘记,十几年前,就在这灵山脚下,你我同魔教就有一场血战。”
        “是啊,想当年吾庐山派与魔教血战三天三夜,因寡不敌众,吾派几乎遭灭顶之灾,连我也差点命丧于此。那魔教长老‘天刀’吴成刀法好生了得,快如闪电,我枉称‘至尊双指’,人人将我点||||穴功夫捧上天,多少年来我也不曾失手,我好生得意,可那次我双指怎么也近他不得,我快一分,他快两分,我使劲浑身解数,不但未沾到任何便宜,双指还差点被他齐根削断,真是凶险至极!若非你和弟妹吕姗儿及时赶来相救,恐怕。。。。。。嘿嘿。”此时回想起当年情景,两人仍心有余悸。
        “那次大败,对我是莫大的耻辱,我发誓不再用我那‘拙笨双指’,屈指算来,已经十多年没点过||||穴了。可现在看来,后辈人点||||穴功夫不但未有长进,反而大大退步了。”
  “是哦。所以韩兄你这点||||穴功夫乃武林绝学,应将其发扬光大,可不能因一次失手而心灰意懒,使其失传于天下,如果那样,那真是可惜哦。”    
  “哎,是啊,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或许我会再使,可现在我双指僵硬的很,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的快准。”
  “肯定会的,想必还会和当年那样威力无穷。若‘至尊双指’重出江湖,不知道哪位武林同道能有幸领教这失传已久的绝学,呵呵。”
  “老弟真是过奖了。想如今江湖,自从两位圣女横空出世以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有以往的争斗,我也无意去卷入争端,还是不使的好。呵呵。”
  “哥哥说的两位圣女自然是仙霞公主与天香娘娘了。”
  “那当然。自古以来江湖武林都是由须眉男儿把持和统治,而如今却被两个女流之辈镇住,真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了。想两位圣女武功世所罕见,智慧超凡,仙霞把持正道,天香掌管魔界。两人虽未交手,更未谋面,却心意相通,惺惺相惜,不但将黑白两道治理的井井有条,还心照不宣的议和,结束了正魔几百年来的相互杀戮,终得这十多年来的风平浪静。”韩宇洲叹道。
  “恩,并且世人都言两位圣女姿色倾城,美艳天下,世上美女在两人面前皆黯然失色,呵呵,那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柳清风言道。
  “哈哈,我明白兄弟心意。在柳弟眼里,天下美人恐怕只有弟妹一个吧。能让柳弟折服的女人,自然是最美不过的了,哥哥也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配得上你的女人了。在我韩宇洲眼里,女人本来都不过尔尔,而唯一的美女又被柳弟豪夺而去,能让我动凡心和欲意的女人没有了,所以我一生下来就没再亲近女色,光棍一生,逍遥一世。”
  “呵呵,老哥定力如此之高,怪不得身子骨还如此硬朗呢。”柳清风笑道。
  “柳弟也不简单啊,整整十年了,你一直未娶,独善其身,洁身自好,你对弟妹的这份真情,让人佩服啊。可弟妹去世之时,你正值风华正茂,十年来向你示爱的美女简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当然最终都被你拒于千里之外。”
  “哥哥说的真是严重了。我和珊儿情深意重,非常人所比,她离我而去,让我怎能忘却于她?我早已心凉意冷,却偏偏有几位高看柳某,向我示爱提婚,我只有婉言拒绝,谁想她们几个恋我如此之深,我难以摆脱她们的情思纠缠,才不得已向世人宣道,十年之内,不会再娶,方得几年清宁。”
  
  “呵呵,可据老哥所知,魔教教主天香娘娘,竟也是慕名而来,多次深夜登门,欲与老弟修秦晋之好。”
   柳清风脸色突变,“韩兄,这无中生有之事你可不要乱说,免得招惹是非。”
      “柳弟不必对我隐瞒,天香几次深夜见你,都被哥哥看到了,哈哈。不过你我既是兄弟,老哥我自不会外传。不过能让魔教教主如此痴恋,老弟的魅力真是非同一般了,呵呵。”
      “您言过其实了。我和她确有几面之缘,但很少谈及私身之事,谈论尽些是琴棋书画,人生感悟之类,其他的都是谣传。”
      “那个自然,我见老弟和天香娘娘始终保持距离,相敬如宾,能如此坐怀不乱,真是难得啊,呵呵。”
      “我们毕竟是两代人,理应如此。不过哥哥深更半夜窥视小弟私房,真是无聊至极了,呵呵。”柳清风佯装不悦。
      “哈哈,哥哥确实是无聊至极,老弟不要在意,我也是在监视你,看你能否守诺,呵呵,老弟言行如一,令人钦佩啊。不过十年期限已过,老弟估计又要犯难了,天香对你有意,大家心照不宣。她没有侍强凌弱,那是对你出于尊重,可如今期限已过,嘿嘿,老弟可要小心咯。”言讫,韩宇洲举杯又饮几杯,冥冥有些醉意。
     柳清风低头沉默,思考片刻,之后抬头言道:“这韩兄自当放心,天香再好,亦是魔教中人,我和她不会有那一天。”
     “老弟有此决心自是最好,可天香既是魔教中人,行事自不会按常理,如果她失去耐性,凭她的武功和势力,强迫于你,恐怕老弟到时身不由己了。”
     柳清风眉头紧皱,低头不语,显是不悦和不安。
  “哥哥不要再说了,再说我感觉对不住姗儿了。”柳清风叹道。
      触动柳弟心事,韩宇洲也顿感不忍和愧疚,“好,那我们不谈论女人,我们谈论男人如何?老弟说当今世上,哪个男人最是潇洒?”
      “呵呵,这个嘛,应当由女人去评去道。”柳清风笑道。
      “老弟说说又何妨。”

月  明  珠  之  纵  论  天  下
         “呵呵,这个嘛,应当由女人去评去道。”柳清风笑道。
       “老弟说说又何妨。”
       “我虽有几年未在江湖走动,但还是深知‘南花北木’的名头,两人是大家公认的美男子。”
        “你说的自然是杭州花千俏和长白山木先生吧。先说那花千俏,他真是人如其名,男人脸,女儿身。面部清秀俊雅,可脱了衣服,哈哈,身子跟雪一样白,如水一样软,再加上说话轻柔,没有雄风,怎能不令男人们想入非非?我宁愿把他当作女人,没味道,没兴趣,哈哈!而那长白木先生确是一表人才,浓眉大眼,风度翩翩,再加身材魁梧伟岸,男人味十足,真是不错。不过此人性格桀骜不逊,又太过清高,甚不合群,在他眼里仿佛世人皆浑,唯他独清一般。据我所知,世上真正能征服他的人,只有两个。。。。。。”
        “哪两个人?”柳清风不禁追问道。
   韩宇洲又深饮一口劲酒,脸部微红,显然已有醉意,之后又侃侃道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第一个嘛自然是美女,就是世人皆仰的仙霞公主。仙霞公主武功高强,地位显赫,而她的美丽,聪颖和温柔更令须眉为之倾倒。她年龄虽看起来不大,却有着母仪天下的风范,怎能不令他心动?木先生偶然看到仙霞一次,从此就念念不忘,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终于放下架子,鼓足勇气,千里迢迢去了仙霞岛。两人郎才女貌,在世人看来是十分的般配,可到头来。。。。。。呵呵。”韩宇洲仿佛卖关子又顿了一下。
        “呵呵,是否得到她的芳心?”
        “仙霞公主只看了他一眼,就没再去看第二眼。”
         “噢。”柳清风失望的点了点头,不免对木先生有了怜悯之心,“想那仙霞公主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如此之深,也与她不近男色,心净如水有关。那第二个人呢?她是如何征服了大名鼎鼎的木先生的呢?”
          “呵呵,这第二人征服他的方式更直接更简单,但未免太霸道,现在想来,真不该那样啊!结果呢,也是得到了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唉,无所谓,无所谓了!”语气满含着无奈,伤感和失落,说完后身子摇晃了一下,他显然是喝多了。
          “哦?这我可不明白了,韩兄请明示。”柳清风甚是诧异。
          “呵呵,这是机密,我今天就暂且不说了。”
          “哈哈,哥哥还跟我卖关子啊,那好,别人的私事,我也不再过问了。”
         “两人在我看来,确实长的好看,但还不够潇洒和洒脱,兄弟你说还有谁?”
         “那昆仑山天凌掌门如何?”
         “他啊,沾的女人太多,浑身都是女人香气,难免庸俗。”
        “那我师弟薛智翩翩公子  。。。。。。”
        “与亲妹通奸,世人皆知,难登大雅之堂,再说他的太小,太小,哈哈。”
        “太小?他已经不小了,只比我小十岁而已,正是风华正茂。”
        “哈哈,老弟你再说。”
        “萧天呢,据说皇帝相中了他,要招他当驸马。”
        “小孩一个,太年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内涵;我见都没见过。”
        “那蓝天云怎样?不妥不妥,这人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再说他好象又沉迷男风。”
        “哼,阉人一个,提他作甚!如叫我再见到他,轻饶不得!”韩宇洲咬牙切齿。
        “阉人?此是何意?他孩子一大堆,怎会是阉人?!哥哥似乎与他有深仇大恨。”
         “一言难尽,休再提他!”韩宇洲气愤难当,胸膛剧烈浮动。
韩宇洲仿佛有好多天大的秘密隐藏,在柳清风看来,此时此刻他是如此的陌生和神秘。刚才自己所列的美男子,江湖上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韩宇洲对他们如此知根知底,真是匪夷所思。两人知交几十年,彼此应该了如指掌,但在他六十大寿醉酒之际,柳清风看到韩宇洲的另一面,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心中忽然感到莫名的不安。
    韩宇洲见柳清风出神,不禁关切问道:”柳弟,怎么了?”
         “没,没怎么。”柳清风猛的缓过神来,“韩兄,小弟可真说不出来了,一人一眼光,我看着好的哥哥未必看着好。那韩兄要你说,谁是最优?”
  “呵呵,要我说说吧。其实在我眼里,世上最让人心动的男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呵呵。”
         “哦?”
         “老弟不必自谦,自然就是你了。”
         “哈哈,韩兄你太高看我了,真是不敢当啊!你如此说来真令弟弟惭愧啊,再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
         “哎--哪里啊,男人是越老越有味,象老弟这个年龄是最有魅力的了,你难道忘了自己的绰号了吗?‘美髯公’近年来叫的是越来越响啊。”
“呵呵,哥哥你啊,刚才说这么多原来是哄我开心啊,我心领了。不过我又不是女孩子,专爱听甜言蜜语。”
        “老弟一双烁人单凤眼,一托齐胸美髯,一副撩人韵体,风度翩翩,气度非凡,又胸怀大度,高凤亮节 ,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碧波仙子吕姗儿可是前任武林盟主吕老剑客的孙女,是何等威望,却甘愿为你委身山林,过这清淡日子。天香娘娘只是出道稍晚,要不然凭她现在对你的心意,嘿嘿。。。。。。”
    柳清风看韩宇洲认真的样子,一下笑了,“韩兄,我怎么听都感觉您是在取笑我,揭我老底,好,咱们是礼尚往来,也让我道道您吧。”
        “我?你知道我什么,你且道来,哥哥自当洗耳恭听。”韩宇洲笑眯眯的望着柳清风。
        “呵呵,世人只知庐山派掌门韩宇洲行踪飘忽不定,只会行侠仗义,而一生未娶,不近女色,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韩掌门客也是个十足的风流人,欠下了风流帐。”
        “啊?你,你都知道什么?”韩玉洲脸色大变。
         “哥哥何必如此紧张?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你知,我知,她知,我可没望外传。”
       “你说的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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