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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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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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酒那个白痴在晋思已经气到快吐血的这当儿,还很不怕死地质疑晋思说的话,当下自然免不了被晋思又像发怒的小野猫般一阵张牙舞爪的痛扁。 
“还李云风?该叫皇上你懂不懂啊?连皇上的名讳你都敢乱叫,小心有一天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晋思对他实在是头疼,自己怎麽会将这样一个包袱揽在身上呢?他干吗要这样累死累活地照顾他啊!值得吗?真是! 
“是是是,这不是因为在你跟前吗?在别人跟前,我才不会那麽不小心呢!” 
青酒赶紧吐吐舌道歉。 
他知道晋思对自己的关心,这个宫里,谁真心对他好,他还是能很明白的。 
“你知道我不是别人就好!让我看看你伤得怎麽样。” 
或许是青酒那率真而无伪的信任在这个宫里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了,照顾这个包袱,也许,还是值得的。 
“不用不用,没伤得怎麽样,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开玩笑,那种地方,让晋思看,他会乐意才怪! 
“你真的不想让我看看你的伤?” 
晋思也能明白青酒的想法,所以说出的话也没带多少强制的意味。 
“真的不用。不过,你给我弄点伤药,还有,再弄点水来,我好好地洗个澡倒是真的。” 
“那你等著。” 
晋思让他在软榻上先躺著,他准备去弄东西。 
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头恶狠狠地吩咐道:“这次,可不要再到处乱跑了,知道吗?要不然,哼哼!我有你的好看!” 
“知道。我会乖乖在这儿等你的。” 
青酒答应的好不乖顺一个,也就是在这种闯祸过後,他才会乖那麽一会儿! 
晋思无力地想,他对他,已经是实在没辙了。 
还没出得门去,却见门外闪进一人来,却是青云。 
“青云?有事吗?” 
“你上次说你想了解了解太平的野史,我就托人到国史馆给你弄了一本《太平野史》来著,你看看,有没有用?” 
说著话的工夫,已是从袖口里掏出厚厚的一本书来,递给了晋思。 
“有用有用,真是太谢谢你了,青云。” 
翻了翻,好像内容还挺全,是以晋思当下便高兴地向青云道著谢。 
像他们这种低贱的男宠,特别是他们这一群根本不得宠的男宠,要想跟那些自诩清高的臣子们打交道,借点东西,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晋思对青云的感谢,实是全心全意。 
青云,为了替自己弄到这样一本书,一定费了不少心吧? 
“不用跟我这麽客气。”朝後看了看,不由诧异道:“青酒怎麽了?” 
居然大清早的就一幅衣衫不整的样子──其实那是刚才被晋思一阵暴打弄乱的,本来青酒回来时的穿戴还算整齐的──躺在晋思的榻上?联想近日在栖鸾院的传言,青云的眼神浮上了一层暧昧。 
不会是晋思给弄的吧? 
“哦!没什麽,没什麽!” 
能跟他说青酒被皇上强暴了吗?当然不能,否则,还不像自己一样,想刨根究底地把皇上为什麽会强暴青酒这种白痴的前因後果弄个一清二楚,那到时候,还不就把青酒调戏太後的事给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他不会在乎太後的什麽清誉问题,但他在乎青酒啊!把青酒调戏太後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只会让青酒给别人留下一个致命的把柄。 
虽说现在青酒没什麽地方值得别人好整的,但万一有那麽一天有人需要整他,还不会就这个事而大做文章?所以,晋思这才含糊其词地什麽都没说。 
可是,他这种什麽都不说的态度,当然会坐实青云暧昧的想法,於是,青云便带著那种暧昧的神色,匆匆离了去,想来,定是以为他晋思对那个白痴怎麽怎麽了!可恶!真是有够可恶的!他明明是什麽也没做的人,现在,只怕全宫里,都知道这青酒,是自己的人了!可恶! 
再次恶狠狠地朝後面瞪了瞪,直瞪得那个白痴缩了缩脖子,晋思这才悻悻然地甩门而去。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来个名符其实! 
第十九章 
经过了被李云风强上的那一件事後,青酒这次是真的老实了起来,不过,老实了几天是老实了几天,但,对太後,他可并未完全死心,他是想著等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了,自己有机会再去宝慈宫外等太後去。 
──他一直打的要追求太後的算盘可从没丢开过,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对所以他没出动而已。 
虽说他是答应了李云风不再去宝慈宫,但在宝慈宫外等太後,总不算违旨吧? 
哼!他水痕,什麽时候,对一件事这麽容易就放弃了?如果放弃真是那麽简单的一件事的话,他当初也不会混成最红的模特了! 
你不让我碰太後,我偏要碰,看你能把我怎麽著! 
──能怎麽著,还不就是小命一条嘛!反正在这个古代,他也就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什麽九族的负担(他当然不会承认西凤王朝那个真正青酒的家人是自己的亲人,所以,那些人的安危他当然也就不会在意)。为了美人丢了性命,也好过在这宫里无聊空寂地过完一天又一天强!与其百无聊赖地活著,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著!弄不好一死,他还能再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你看看,这样的青酒,便是十个晋思,只怕也照顾不好他哟! 
“哎哟,糟糕,肚子疼,要上厕所!” 
真是有够讨厌的,才将晚饭弄回来,还没吃呢,竟然想去上厕所。 
青酒无法,只得丢下饭,匆匆忙忙连门也顾不上拢就出了去。 
等他好不容易一身轻松地回来准备开饭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只黑猫早就先他一步地在享用他的晚餐了! 
“天杀的!被你这麽一糟蹋,这饭,我还能吃吗?!是哪个该死的家夥在宫里养这畜牲的?真是气死我了!” 
逮到那只猫,他正要暴揍,却发现情况不对了起来。 
那猫,在他手里,剧烈地挣扎著,嘶叫著,要不是他小心,那利爪早将他的手抓成一道道血痕了。 
他只得将它扔到地上,那猫挣扎著想要起来逃跑,却没跑动,只是不停地在挣扎著,喵喵地惨叫著,不到片刻,便停止了抽动,僵在了那儿。 
“不会吧?我这麽轻轻一丢,你就死了?” 
青酒不信那个邪,将那黑猫拎起来,想看个究竟。 
“啊!” 
才拾起来,便被他恐惧万分地丢开了。 
不能怪他的胆战心惊样,任何人乍见那只黑猫的惨状,只怕反应都不会比青酒好到那儿去。 
那猫是死了,不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仍是恐怖地带著浓烈痛楚状地瞪得老大,而它的眼里、耳里、鼻里、嘴里,俱冒出了一缕缕的黑血来。 
这种恐怖的样子,能让青酒不吓得叫出声来并忙不迭地丢开了去吗? 
而猫的惨状,还并不完全是青酒受吓的主要原因,他会感到恐惧的最大原因是他刹那间明白了一个事实:那猫,并不是被他摔死了,而是,被人下了一种可以让它七窍流血而死的剧毒! 
难怪他能那麽轻易就抓到它了!他以前是养过猫的,知道猫如果碰到陌生人,是不可能那麽容易就会让别人逮住它的,原来,它是被下毒了,跑不动了的缘故! 
“是我的饭菜有毒吗?” 
猫是在吃了自己的饭菜才死的,所以,青酒不能不把自己眼前的饭菜视为最大嫌疑。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桌上那些个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美味,便霎时让青酒恶寒了起来,仿佛在自己眼前的,再不是什麽可口的饭菜,而是一柄柄血淋淋的尖刀,正要向自己刺来。 
“是谁要我死呢?我没得罪谁啊!是谁呢?” 
青酒蹲了下来,闭目仔仔细细地想著自己身边的人。 
“没有谁跟我有矛盾啊!到底是哪个要我死呢?” 
一只手,猛地推了过来,然後,他就…… 
“是谁?!是谁在背後推我?让我掉进了荷花池?” 
刚才,脑中再次闪过一个再清晰不过的片段:他,应该说是以前的青酒,正在荷花池边想探手摘花时,有人,从他的身後,推了他一下,让他掉进了荷花池里! 
这次的片段,再不是上一次那样的模模糊糊,而是十分的清晰,清晰到让他明白,自己的脑中,是还留存有青酒过往记忆的。 
“原来,那人,不是想让我死,而是想让青酒死,那,以前那个青酒,在这个宫里,又有哪个仇家呢?” 
这个,他当然不知道了。 
幸好的是,晋思来了,他,倒是可以问问他了! 
第二十章 
“喂,你一个人蹲在地上,对著一只猫,在那儿唧唧咕咕个什麽?发神经啊?” 
晋思没看清地上猫的惨状,是以仍是一如既往的口气。 
“晋思,你来得正好,你快告诉我,在我失忆之前,在这个宫里,我树过哪些敌人。” 
青酒从地上一个猛地站了起来,揪住晋思的衣袖就惶惶恐恐地问。 
要真是有一天会为太後而死,他不觉得那有什麽,但,他不想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因为那样也太不值得了! 
“干吗啊?这麽急切的样子。”他都被他那种神经兮兮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先别问这个,回答我就是了。” 
“没有啊!你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谁会跟你过不去?” 
晋思好笑地回答。 
“那你看看这个。” 
他从地上把那只血淋淋的猫举了起来,吓得晋思赶紧一把把它扔了老远。 
“怎麽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麽一回事。本来死的,应该是我,可惜我刚才从厕所回来有点晚,让那只猫把这饭给吃了,然後,死的,就是它了。” 
“你怎麽断定会是这饭有问题?” 
晋思喘著大气问。 
好险好险,这个白痴好险就跟自己天人永隔了!一想到这家夥差点就跟这只猫一样惨死,他胸腔里的空气就给吓没了,哪里喘得过气来?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他记得古代的银物是可以试毒的吧?於是,便从晋思的头上,将那只微镶有一点银角的发簪给取了下来,在那汤里试了试,抽出来时,如他所料的,变了颜色。 
同时变了颜色的,还有晋思的脸。 
不到片刻,晋思便劈头盖脸地又给他来了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个白痴,总有一天会像这只猫一样……”想是怕说了这话不吉利,晋思没再接著往下说,转而接著骂道:“你出去不知道要带上门吗?还有,干吗不忍一忍吃了再去厕所?你这个白痴,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呜……” 
打著打著,晋思便抱著他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晋思哭泣。 
晋思一直都是那麽地骄傲自负与不可一世,从来不会有像今天这样惶恐与哭泣的时候,可是,为了他,却将这些他最不屑於表现出来的情绪,全都表现出来了。 
这样的晋思,让青酒感觉,在这个宫里,终究,还是有丝温暖的。 
在这之前,他以一个现代人对宫廷的了解,是深深明白在皇宫里,除了阴谋与暗杀,那是毫无人情的。 
“还有,上次在荷花池,我确实,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我不小心掉进去的。” 
“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晋思有丝紧张地问。 
“记起了一点点,确切地说,只是记起了在荷花池被人推下水的那一段。” 
“那……你记起来是谁推你进水的吗?” 
“那人站在我背後,**在池边想伸手摘荷花,身子斜出了栏杆,那人就轻而易举地将我推进去了,但,因为他是站在我的身後,所以我没看清他是谁。” 
“我说你是个白痴你还不信!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真是……” 
晋思都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了,复又接著问道:“你真的没记起点别的来?” 
“没……”青酒这才注意到晋思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不由问道:“怎麽,有什麽不对吗?” 
“没……没什麽。” 
晋思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因为他是那麽地自负,根本不屑於做撒谎这种事,所以,他一撒谎,便会很不自然。 
刚才,晋思的回答,青酒明白,他是撒了谎了。 
究竟过去发生了什麽,让晋思得跟他撒谎呢? 
青酒明白,晋思,很关心自己的记忆有没有恢复,但,那种关心,并不是希望他早日康复,恢复记忆,反而让他有一种很深的很奇怪的感觉:这个晋思,似乎,并不愿自己记起往事来! 
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晋思是那样地关心他,不应该是最希望自己尽早康复的人吗?那为什麽,他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为什麽呢? 
於是,一刹那间,眼前的晋思,便让他顿感神秘与陌生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晋思正想说带他去御膳房再去吃点晚饭时,却见门外传来太监惯有的那种尖细尖细的声音:“青酒公子,皇上有请。” 
来人,正是李云风身边的太监大总管小三子公公。 
“皇上有请?皇上找我有什麽事吗?” 
青酒你这问话不是废话吗?皇上找你会有个什麽事?除了想再上你,难不成是想找你商讨国家大事啊? 
一边的晋思边暗叹他的迟钝,边恨恨地咒著那个色鬼皇帝。 
有後宫佳丽一万多,美豔男宠上百个不去找,偏偏要来找这个无色无貌又无气质还无德的青酒!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晋思不也差不多吗?所以,嘿嘿,别大哥笑二哥了! 
“青酒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小三子本著优秀太监该有的准则,对不该多说的,一律不会再多吐一个字。 
青酒看问不出个名堂来,只得跟晋思打了个招呼,便跟那小三子去了那个皇极殿。 
“喂!皇上,你是皇上,是金口玉言的对吧?我青酒可是很老实地遵守著我们的约定,没再去宝慈宫了,干吗,你又想找我什麽碴?” 
还好没早一点去宝慈宫,要不然,现下,都不能质问得这麽理直气壮了!青酒不由感到万分庆幸地想著。 
“你是朕的男宠,朕想临幸自己的男宠,不行吗?” 
原来,自从那次过後,他是又去宝慈宫盯了几次梢,发现那个该死的青酒还真的很老实地没再去过,按理说,他是不应该再找他的麻烦了,再者,临幸那个青酒,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他也没打算再去把那个青酒找过来。 
但,人就是有那个怪毛病,这个青酒,跟宫里别的人,还就是不一样,此後,他见了别人那一幅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样子,就愈来愈想再见一次青酒,跟他那样直率无讳地说说话也好。 
帝王,乐於尝鲜,这又不是什麽新奇事。 
青酒听李云风那样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目的,没辙了。 
“行,你说什麽都行,你是皇上嘛!当然可以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了!哪有我表达自己立场的份!”没等李云风愠怒地想发言,青酒紧接著道:“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可不可以先吃了晚饭再做?” 
他现在肚子好饿呢! 
“朕等不及了,想现在就要你,你给朕过来!” 
本来,他今晚是没打算去临幸他的,只是想见见他而已,但,被青酒那种好像视他为卑鄙小人的眼神一激,他就改变主意了。 
什麽态度嘛!他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他可是以做一个圣明天子为自己的目标耶!所以所有的行为,那可都是十分自律的,也让他一直以来都得到了众臣子的赞赏,什麽时候,被人用这样轻视的眼神看过?所以,青酒那样看他,看得他能不火大吗? 
“得得得,你爱怎样就怎样,那你快点做,做完了我好回去!” 
青酒厌恶的神色溢於言表。 
“你回去?你上次不是赖著不走的吗?怎麽这次变乖了?” 
李云风刻意忽略他的眼神,试著与他和平共处。 
“你不是不让吗?你不让我遵从就是了!谁想赖著不走了?谁稀罕呆在你这皇极殿?那还不是上次我不知道规矩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吗?让你记到现在,你还是不是皇上了?度量那麽小!” 
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是跟这个李云风不对盘,或许是因为从他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李云风一直都是那一脸高深莫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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