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建筑规模,俨然就是一处中型的军事基地。
在一名军jing地告知下,余文生来到了农产站西侧一排建筑规模并不大的仓库前。
里面,就是所谓的黑市交易场所了。
他兴冲冲地跑了进去。
宽二十米,长达三百米的仓库中,并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
两侧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摊位,卖的都是些野兽身上有价值的肢体器官。偶尔还会有庞大的整只野兽尸体,鲜血淋漓,死状凄惨,让余文生看着都心生骇然。
摊位前的卖家,有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普通人,他们是代理商;也有浑身透着杀伐气息的猎人和佣兵,衣物上还沾着斑斑血渍,一看就是刚刚从野外猎杀野兽归来的人。他们交上些管理费后,直接找个地方把东西往那里一扔,就等着买家前来购买了。
一些和余文生一样,从基地市搭乘军jing车队赶来的商人,迈步在集市上,时而驻足观看相中的物事,讨价还价。
逛游了半个小时后,余文生还真发现了几个能量核。可惜他没能买到,都被那些所谓的老主顾给买走了。这让他心里颇为沮丧——贫道来这里,别的不要,就想着买几枚能量核啊!
终于,在一个刚刚摆开的摊位前,余文生再次看到了一枚金刚狼的能量核。
摊主是一位透着杀伐气息的凶猛汉子,三十来岁模样,脸上有一道从额头斜至脸颊的巨大疤痕,让他显得格外狰狞。
大概是刚刚从危机四伏的野外厮杀归来吧?这位汉子有些疲累地席地而坐,靠着仓库的墙壁,微眯着眼睛,似乎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他身上的黑sè作战服脏乱不堪,腥臭扑鼻,身旁还放着一杆长达三米的乌黑sè合金长枪。
天xing胆小的余文生,看到这位猛人的形象都禁不住心生忌惮。
他指着一堆乱七八糟摆放着的怪兽肢体器官中间,那枚鸽蛋大小,形如一只金刚狼,泛着金属光泽的能量核,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您这枚金刚狼的能量核,卖不卖呀?”
“废话,不卖来这儿干啥?”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余文生被呛了一下,道:“多少钱?”
大汉斜眼打量了一下余文生,似乎有些诧异于余文生的年轻,过了会儿才说道:“十万八千元!”
“那个,十万行不?”余文生小声讨价。
“行。”大汉利落地点头,指了指旁边由黑市组织方提供的刷卡器,道:“那,在那里面刷卡就行。”
余文生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砍价砍的少了?不过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掏出银行卡就准备刷卡付钱。
这时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道:“陈庆,这次收获不小嘛。”
“还行。”被叫做陈庆的汉子咧开嘴笑着起身,一边客气地说道:“张老板,看看我这些东西,两只金刚狼的前爪和全套的牙齿,还有一条缘年鹘牵叽缙ぃ舶驼ρ咳唬俊
富态到流油的张老板笑道:“成,把那只金刚狼的能量核也算上,一共多少钱?”
陈庆愣了下,摇头道:“那不行,能量核卖给这位小兄弟了。”
“不是还没付钱吗?”张老板扭头不屑的看了眼余文生,挥挥手道:“咱们老朋友了,算给我吧,价钱你说!”
“不行,我都答应这位小兄弟了。”陈庆固执地摇头拒绝,然后瞪眼朝着愣神儿的余文生大喝道:“你怎么还不刷卡转账?到底买不买?”
“啊?买,买!”
余文生赶紧把卡插进刷卡器,和里面插着的一张银行卡并列,然后输入密码转账。
滴一声响,转账成功。
“陈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哈哈。”张老板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对陈庆的不满,只是有些厌恶地瞪了眼余文生。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讲信用。”陈庆挥挥手,道:“小兄弟,能量核归你了。”
“好,好,谢谢”
余文生忙不迭道谢,弯腰就去捡那枚能量核。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凄厉刺耳的jing报声,在仓库中回旋震荡,一种强烈地危机气氛立刻弥漫开来。
陈庆骇然道:“不好,是兽cháo!”
“啊!”张老板一听,掉头就往仓库外面跑。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罕有事件的余文生,一下子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快走!”陈庆大吼着提醒道。
“啊?”
余文生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赶紧弯腰想把那枚金刚狼的能量核拿到手中,不曾想还未捡到手中,就被仓皇蜂拥着往外跑的人群一下子把他给掀了起来,双脚离地身不由己地冲到了仓库外面,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他连滚带爬地蹿到边上,才避免了被人群践踏的惨剧。
此时八号农场站内已经乱作一团,凄厉的jing报声不绝于耳。军官粗暴的喝呼声中,少部分士兵们开始维持仓库前的秩序,防止从事黑市交易的人乱跑影响秩序。大部分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或者冲上装甲战车向外面驶去,或者干脆跑步往农产站外面冲,还有些冲上了农场站四周的护墙上。
护墙上jing报灯闪烁,荷枪实弹的士兵jing戒着随时准备战斗,各种防御武器和防护能量层全开。
直升机和战斗机轰鸣着直冲天际。
余文生呆呆地站在仓库边上,和其他人一样,开始祈祷着军队能够抵挡住罕见的兽cháo攻袭。
但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渺茫!
此时,农产站外。
天上地下数不清的凶禽猛兽挟毁天灭地之势,由西面奔涌而来,摧枯拉朽地将耕地外围的防护网撕开一段长达十几公里的缺口,击毁一座座防护塔,冲入农场,将坦荡的农田践踏成废土。
激烈地战斗瞬间爆发!
天空中,地面上,武装直升机、或大或小的凶兽猛禽、战斗机器人、装甲车、全副武装的凶悍士兵密密麻麻,打得热火朝天。骇人的枪炮声和兽吼声交杂在一起,响动天地!子弹、炮弹、火箭弹、能量弹在半空尖啸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天空和地面上不断爆出团团夹着鲜血和残肢断骸的烟雾。
当狂暴汹涌的兽cháo突袭至农产站的时候,里面做生意的佣兵、猎人,包括想来此淘宝捡漏并拥有相当武力的商人们,也被迫参与到了激烈地战斗中,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余文生吓得差点儿哭出来:“无上天尊!道爷我此次恐怕要功未成身先亡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逃命吧!
战斗?
得了吧,就余文生这副娇滴滴的柔弱小身板,一只银耳土拔鼠就能把他撞个大跟头,遇到其它凶悍猛兽只有被秒杀的下场。虽然他的道术略有小成,可以靠符箓和术法掩藏气息装死,或者突然间让自己加速瞬移四十多米远,但那只能用来逃命。
关键时刻,他死皮赖脸地拼着挨了那位张老板几脚猛踹,终于还是挤上了一辆防护装甲车,和张老板以及另外一个肥胖到流油一看就是富豪的中年男一起,借光在他们的保镖保护下,迅速地向人间地狱般的兽cháo圈外围突袭。
咚!砰!吱嘎嘎
各种慑人心魄的声音,让蜷缩在防护装甲车里的两位大老板和余文生都吓得直打哆嗦,生怕装甲车顶不住野兽地攻袭。
终于,他们突出了重围。
然而承受了无数次猛兽攻击的高防护装甲车,也无奈地报废,瘫在了广袤的田野中。
兽cháo外围,地面上依然有零散的猛兽游弋,天空中有凶禽飞翔巡视
他妈的,简直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余文生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深知凭自己根本无法逃离险境,所以他继续死皮赖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那位张老板的衣角不松手,两眼乱扫着四周情况,一边干嚎道:“张老板,求求你们了,带我一起走吧。”
其实带上余文生也无所谓,反正危急时刻不保护他就行了呗。
然而在这种极度凶险的情况下,两位大老板却极不负同情心地狰狞着惊恐万状的面孔,呵令保镖把余文生踹开。
那位张老板更是威胁道:“别跟着我们,不然现在就打死你。”
余文生也算光棍,跟着人家借光逃命立刻就会被打死,自己逃的话没准还有丁点儿生还的希望。
所以他没再哀求下去,当即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并迅速掏出一张“疾风符”,脚底下如抹油般眨眼间蹿出了四十多米远。停下后,他还不忘回头冷漠地,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神sè,看了眼在几名保镖守护下被一只突袭而至的闪电隼抓破脑壳的张老板,以及保镖们和闪电隼顷刻间爆发的激烈战斗画面。
然后,余文生迅速扑倒在杂草丛中,用“掩灯符”配合术法,掩盖住了生机假死隐蔽——以目前他的道行,“疾风符”最多也就能发挥出不足五十米远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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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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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余文生经历了从未想象过,甚至噩梦中都没有过,吓得他肝胆yu裂的亡命生涯。
一直靠“掩灯符”假死等待救援不行,天知道军队什么时候来救援?能不能找到他?会不会在意他这条烂命?而且猛兽数量极多,被踩中的几率也是很高的。更何况,那些凶禽猛兽中可是有很多饥不择食的家伙,才不会在意他这百十来斤肉是死是活,还有最喜欢吃死尸的畜生
逃,必须逃!
他当然知道应该往东,往基地市的方向逃窜。
但是,郊外的荒野和农场中到处都是被随后赶来救援的军队打得四处逃窜的凶禽猛兽。这些被打急了的畜生们寻着落单的人或者人数少的弱势团伙,就会发疯般当作猎物捕食,让余文生不得不经常xing使用“掩灯符”假死倒地隐蔽,或者使用“疾风符”于万分危急中躲过一劫。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厄运没完没了。
当他如丧家犬般左冲右突,无数次地险死还生后,天气突然转为连绵yin雨天。
在视野受阻,境遇恶劣,心慌意乱,凶禽猛兽不断出现且追杀等重重条件下,他竟然迷路了。
这不,跑跑停停,时而找个安全地带假死歇息,在逃亡了四天时间后,他竟然慌不择路地流窜到了燕尾山脉边缘。然后是暴雨倾盆,一帮追杀猛兽至此的军人迎头撞上强悍的独角野猪群、白毛铁爪狼群,立刻就爆发了疯狂地大战。
大雨地冲刷和强者之战的破坏力,导致附近一座小山爆发了泥石流。
刚刚蹿到树上还奢望着再眯一觉后继续逃跑的余文生,被大战和泥石流的余波所殃及,藏身的大树折断,他摔落下来差点儿直接被活埋致死。
现在,暴雨刚过。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余文生浑身沾满了泥浆,一动不动地趴在断枝烂叶和几棵交错倒伏水桶粗细的树木下方,把自己掩藏得严严实实。万幸的是,上面那几棵树木足够粗壮结实,从而撑住了两块被泥石流的余波卷裹下来的巨石。不然的话,他瘦弱的小身板现在已经被碾成惨不忍睹的肉饼了。
四周狼藉一片,断枝烂叶混着泥浆碎石残肢断骸,凌乱地铺在被成片掀开的泥土上。许多大大小小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伏着,或撕裂或崩开的断茬处参差不齐,白森森地讲述着之前发生的恐怖情景。
密林深处,枪声和野兽地嘶吼声、打斗声不绝于耳,间或有手雷、火箭弹爆炸的巨响传出,
剧烈的爆炸声让余文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搁在脸前的左手腕上那块多功能通讯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砸烂了。他心有余悸——万幸有这块手表挡住了未知地一击,不然自己的手腕恐怕已经交代了。
可是,没有了通讯手表,怎么和人联系?怎么呼救?连信号都没了,负责搜救的军jing们又怎么找到他这个倒霉蛋?
天可怜见!
余文生心有戚戚,泪眼朦胧。
贫道今年十八岁,正值大好青年华,身为世界上仅存的道术继承人,苦苦修行多年,将来必定是道法大成,天上地下无敌般的存在,怎么就狼狈流落到这种十有仈jiu会让人蛋疼至碎裂完蛋的地方来?待在基地市里多好,好吃好喝好玩儿着,学校里还有那么多美女,社会上有那么多御姐,护士教师ol寂寞少妇、制服丝袜**
都是因为人生诱惑太多,为达成修行目标才步入了眼下这般很可能没了归路的险地危境之中。
还好他天xing胆小怕死,此次离开基地市的时候背了一堆的符箓以备用,还有从农产站逃出来时顺了几包压缩食品,不然早就挂了。
现在看来,一切美好都是空,只求活着才是真。
“冲动,真他…妈是魔鬼啊!”
内心里近乎绝望地哀嚎一声,早已经悔青了肠子的余文生差点儿没当场泪如雨下。
他赶紧抑制住悲恸之情防止搞出动静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下四周的动静,然后把攥在手里那张皱巴巴的黄sè符箓缓缓展开,轻轻吐口唾沫在上面,念叨了两句术咒,贴在肮脏不堪的额头上,籍此掩蔽自己活生生的气息。
事实上,他目前全身贴有十几张“掩灯符”,包括裤裆里的小弟弟都被符箓卷裹着。
干完这活儿,余文生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向远处那片刚刚安静下来,却依然充斥着无限杀机的密林地带。
他知道,燕尾山脉边缘和灵关基地市直线距离达八十多公里远。
距离郊外最近的八号农场站所在地有多远?余文生心里面实在是没底,仓皇逃窜了三天,他已经基本失去了距离感。好在是抵达这里后,东南西北总算分清楚了,可以确定自己还在燕尾山脉东侧,没窜过去,不然的话干脆自杀算了
就在这时,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暗黄sè癞蛤蟆,拖着近两尺长且带有倒钩刺的尾巴,背着一身饱含剧毒的疙瘩,慢腾腾的从两米多远的烂泥草丛中钻出来,翻过一棵横卧在地的粗大树干,神态傲慢地往余文生这边一步步爬来。
蝎尾毒蛙!
余文生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娘咧,这玩意儿咋都让俺遇上了!
蝎尾毒蛙不仅仅会在自卫时以尾刺伤敌,体表也会在遇到危险情况时自动分泌毒素,剧毒强烈的腐蚀xing和侵透xing会迅速灼伤动物皮肤进入毛细血管内,可谓沾之必中。而一旦中毒,普通人三分钟之内必死无疑,绝对见血封喉。更别提余文生这号非普通人身体资质却绝对弱到掉渣的主儿了。
目前,人类还没有研制出针对此类毒素的抗毒血清,而且即便是有了,时间上也很难来得及救治。
余文生心惊胆颤却又不敢动弹。
虽然额头上贴着皱巴巴的黄sè“掩灯符”,可他还是吓得想闭眼又不敢闭眼,只能眯缝着眼睛死死盯住那只丑陋到极点的蝎尾毒蛙越来越近,内心里默念着大众化的术咒:“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近了!
又近了!
又他…妈…的近了!
余文生已经准备使出最后一张“疾风符”了。
蝎尾毒蛙速度极慢,即便余文生现在筋疲力尽,处在最低迷的状态中,但也能靠“疾风符”瞬移出去二十多米远的距离,绝对可以确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