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物证,就算是有监控视频为证,从法理上来讲,想要定余文生的罪,难度就要大上许多。
黄匡海冷冷地说道:“余文生,你最好放老实些,说,那把弓和箭矢,藏到哪里去了?”
“他们既然设计陷害我,恐怕那把弓箭,再也找不到了。”余文生唉声叹气道——现在,他心里越来越踏实,他妈的,道爷我身负无敌乾坤袋,简直就是作案毁尸灭迹必不可少之随身宝器,就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又能将道爷我如何呢?更何况,过不了多久安全局就该派人来接贫道了。
哎呀呀,这有特权的人,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想到去年那次暴打柳如风,事后不但不用承担责任,反而还受到了校方特别关注,余文生就忍不住笑得眼睛眯缝,嘴角裂开流口水。
事情的结果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了。
他这幅尊荣落在黄匡海等几位jing察眼里,简直是贱到家欠揍到极点的猥琐恶心模样,所有jing察都想上去狠狠踹他两脚,再呼扇他几个大嘴巴子。但刑讯逼供这种事情,没有上面发话,他们一般不会去做。
“你说,还是不说?”黄匡海并不介意恐吓一下。
但如他所想的那般,余文生这厮明显软硬不吃无赖到极点的家伙,虽然撇着嘴睁大眼睛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但嘴巴却是哆嗦着委屈不已好似随时都会大哭出声地辩解着:“我真是被陷害的!”
黄匡海笑了笑,走过去坐到余文生面前的小桌上,道:“战斗力段位高?”
“还行。”余文生憨憨地有些不好意思和谦虚地点点头。
“可是你被铐住了,而且我们说你蓄意袭jing并且涉嫌逃跑,完全可以在把你打成重伤,并无需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余文生吓了一跳,道:“你,你们想做什么?”
“没什么,老实交代,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黄匡海笑着说道——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太多了,外面说的多么风光无限好,其实真正进了jing察局,是黑是白,还不是全由jing察说了算吗?
说白了,jing察想犯罪,比犯罪分子要专业得多。
余文生立刻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后背冷汗顷刻间冒了出来,但他随即又想到了安全局的人说不得下一秒钟就会出现,自己委实没什么好害怕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余文生觉得自己既然有特权,有背景,有战斗力,当然要牛…逼…哄哄地对不开眼的家伙们嚣张跋扈一番。
说白了,就是仗势欺人,怎么地吧?
道爷就喜欢干这种事儿,就觉得享受,风光!
一想到这里,余文生立马脸sè一变,那股子惊恐畏惧的神s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则是yin冷轻蔑傲慢的神sè,道:“虽然我被双手现在被铐住了,但战斗力段位高,终究是挺能打的。另外,这位jing官,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现在给南平区平罗大道东段jing察分局打个电话问问那位局长王魁,还记不记得今年年初我被抓紧他们分局的那天,是为什么在分局里戴着手铐把他打了一顿。”
黄匡海当即愣住。
其他几名jing察也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看余文生的表情,听他的话语和语气,似乎不像是在吹牛。再者说了,谁他妈吃饱撑了敢在jing察局里面吹这样的牛?
“我这人胆子小,又敏感所以,千万别吓唬我,更不要真得在我面前玩儿什么刑讯逼供栽赃嫁祸的手段。”余文生被拷在一起的双手十指灵活地活动着,低着头看也不看几位jing察,神态间怎么看都像是个有恃无恐跋扈无比之人,语气森寒地说道:“一旦把我惊着了,我会发疯的,发了疯做些什么事,似乎也会因为jing神方面的缘由,无需承担法律责任,是吧?”
咝!
几位jing察全都倒吸凉气。
他们见过狠辣嘴硬骨头硬的犯罪嫌疑人和罪犯多了去了,但就从来没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敢于用这种近乎轻蔑的态度威胁jing察的,而且,这可是在jing察局里,他双手还戴着手铐啊!
察觉到jing察们神情异常和那些无法掩饰的惊惧之sè,余文生心头更加得意,淡淡地,特装…逼地说道:“听我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们惹不起的,有些事,更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
他扫视着几位jing察。
几位jing察神sè各异,有惊恐,有畏惧,有疑惑,有愤怒,有迷茫
余文生随即又加了一句话,将jing察们心头因为正义感而爆发的那些怒火浇熄掉,他说:“况且,我还占了个理字,没有犯罪!”
妈的,什么都是他的了。
别人还怎么活?
黄匡海和几名jing察全都在心里暗骂余文生——有权有势,有战斗力有背景身份,还有理,就是没有犯罪?
现在黄匡海最是被动,也最是尴尬。刚才那番威胁的话是他说出来的,他又是负责此事的副队长,几位手下兄弟可都是眼睁睁看着他呢。问题是,他现在心里也有些没谱了,余文生如此嚣张跋扈,到底是什么来头?要知道,他既然敢于在灵关大学当众暴揍柳如风这样一位大家族的公子哥,并悍然肆无忌惮地使用了杀伤力极强的冷兵器弓箭,难道就没想过这是犯罪吗?
不,他知道。
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而刚才余文生那般嚣张跋扈的态度,又是无比明显地在告诫着黄匡海以及一众jing察们——他什么都有!你们这些小jing察,惹不起!
虽心有所忌,但黄匡海一时间也拉不下脸来,只得冷冷地强打起勇气装腔作势地严肃说道:“余文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jing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就好。”余文生点点头,神sè轻松地说道:“有雪茄吗?给我来一支。”
几位jing察一愣。
“哦,随便来支烟,凑合吧。”余文生耸耸肩,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黄匡海示意手下一人掏出烟和打火机扔给余文生,然后说道:“余文生,端正下你的态度,我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黄匡海领着几名手下离开了审讯室。
咔哒。
坚固的金属门锁上了。
余文生点上一支烟装模作样地抽着,想着刚才那几位jing察,尤其是吓唬人的黄匡海那副摸样,余文生心里就乐得要开花,他发现,原来装…逼果然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尤其是吓唬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装…逼,会给自己惹下一个大麻烦。
因为黄匡海在离开审讯室后,立刻就去找了顶头上司,分局局长葛新峰,将此案连带着刚才余文生那番嚣的态度言行,都一并做了汇报。
而和平大道jing察分局的局长葛新峰,之前恰恰接到了荣华集团总经理柳弛南的电话,从而得知了有关余文生的一些大致情况,还有柳弛南的一些暗示及承诺。所以,当葛新峰听完黄匡海的汇报后,当即大发雷霆——翻了他啦?
不就是仗着在安全局里有些关系,去年兽cháo爆发时走狗屎运大难不死还立下点儿功劳吗?
不就是人类英雄余哲的儿子吗?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小的大学团队的团长吗?
凭什么那么嚣张跋扈?吓唬谁呢?就算你是安全局局长李允公的亲儿子!这次犯了法,也照样把你给办掉。
但愤怒归愤怒,葛新峰到不至于失去理智,他想了想之后,道:“余文生不是很无赖,仗着有些身份和权势背景,就是不肯认罪吗?好,我们jing察自然是不能刑讯逼供的,但掌握的证据基本也够充分吧?那,他不是很嚣张吗?今天晚上先把他关进拘留室,让他吃些苦头”
黄匡海眼睛一亮,当即点点头答应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这就等于是有了上司的吩咐,而且从刚才葛局长的话里面,黄匡海也知道了其实余文生吹得厉害,也就那么回事,全然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到没边的家庭权势背景。只是年少气盛不懂事自觉无敌罢了。
两个字,幼稚!
余文生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
傍晚,因为疲累和无聊都睡了一觉的余文生,还是没等到安全局来接他的人,就在他颇为失望准备再打个电话催促下时,黄匡海和另外两名jing察走了进来,摘下了他的通讯手表,客客气气地告诉他:“你,被暂时拘留了!”
然后,余文生一头雾水地被带进了地下二层的一间拘留室内。
这是一间像是监狱牢房般的拘留室,里面关押着七八名在押犯罪嫌疑人——当今时代,由于要节省并合理地利用土地面积,jing察局内拘留的犯罪嫌疑人和在押等待审判的,可以关押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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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章 狱霸()
拘留室大约有四十平方米左右,靠墙边摆着五张上下铺,室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汗腥和脚臭等各种复杂的怪味。
最里侧下铺位置上,一个身板壮硕得像头牛般的光头大汉,正眯缝着眼颇为享受般斜枕着被褥,一边神sè间有些玩味儿地看着余文生。在大汉躺着的铺位旁,一个细皮嫩肉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正跪在地上,低着头,红肿着脸颊,一声不响老老实实地使劲为大汉捏着腿脚。
其它床铺上,也都或躺或坐着神sè各异的罪犯。
余文生被半推着不情不愿地走进拘留室,大致扫了眼室内环境后,就耸着肩转过身来,将拷着的双手递过去。
然后,他愕然怔住。
只见拘留室的门已然被关上,咔哒一声落锁。
“cāo,手铐还没打开!”余文生大声吼道。
没有人理会他。
青灰sè的高硬度合金门上面,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竖立着的几根过电的金属窗棱,余文生能听到外面两名jing察的说小声,能看到穿着jing服的身影从门外一闪而过,脚步声渐渐地远去。
是故意的?
还是他们给忘了?
余文生后背生寒,转过身面对着拘留室内的罪犯时,脸上已经堆满了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的怂包模样,而且还露出毫不掩饰到做作程度的谄媚讨好笑容,点头哈腰缩头缩脑地向着拘留室内的众位明显非善类人士打招呼:“哟,各位大哥,前辈们好,我新来的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谁不知道监狱之类的地方恶人多?
再说了,万一是柳家人买通了jing方故意搞出了这么一出戏的话,说不得这间拘留室内,就有战斗力段位极高的强人,等待着余文生来了然后将其加害呢。退一步说,就算是这种可能xing属于杞人忧天,可目前余文生深知自己的双手还被拷着,战斗力水平必然大打折扣,以他天生小心驶得万年船的xing子,当然很清楚在这个多有是非之地讨个好卖个乖,还是很有必要的。
拘留室内一帮人看到余文生这般怂包模样的表现,当即都哑然失笑——得,看着年轻,原来还是位老手了,也不知是几进宫?
可惜,这小子注定要倒霉了的。
因为在他来之前,本拘留室,也是整个和平大道jing察分局拘留处最狂暴战斗力最凶悍的犯罪分子程铁林,被刑jing队副队长黄匡海叫出去谈了谈,交代了一些事情。程铁林回来后就躺在床上吩咐了一句:“傍晚可能有个小子要进来,好好收拾一顿。”
拘留室内其他人就都明白,这是jing方安排的那些不怎么懂事的罪犯,进来受苦的。
在监狱和jing局拘留处,这很正常。
躺在最里面那位正在享受着按摩的光头,就是程铁林。这家伙战斗力强悍,达到了八段中期水准,天xing凶残好斗,又狡猾jiān诈,虽然犯下多起命案,但他要么是在野外犯下的案件,要么在基地市内做得天衣无缝,让jing察局追查不到有力的证据,从而无法将其起诉至法院判刑。
程铁林眯缝着的双眼睁开,狞笑着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姓余,叫文生。”余文生陪着笑点头哈腰老老实实说道。
“犯了什么事啊?”
余文生耷拉着脑袋讪笑着解释道:“一点小事情,小误会”
程铁林虎目一瞪,一脚踢开给他按摩的少年,坐起来冷眼盯着余文生,道:“老子问你犯了什么事,老实交代,别他妈在我这儿插科打诨!”
“真没什么”余文生咧嘴讨好地笑着说了一句,随即似乎有些害怕程铁林那圆睁的怒目般,赶紧挺直了身板,脸上那股子怂包讨好的笑容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看似依旧嬉皮笑脸实则有些玩味般的笑容,吊儿郎当地颠着腿脚,歪着肩膀痞气十足地说道:“好吧,实话跟你们说,因为我在学校里打了一个权贵家的公子哥,差点儿杀了他。来到jing察局后几句话没谈妥,jing察就要打我,结果我不小心在躲闪防守的时候,把一位副队长还有一位局长给打了。”
什么?
几名罪犯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sè。
先前还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家伙们,也都坐了起来,吃惊地看着余文生。
吹牛的吧?
余文生咧着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然后端着被铐住的双手,大模大样地走到一张床铺旁,挤了挤那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挨着坐下,然后语气轻佻又有些张狂地说道:“哎呀,这不就让人给扔到这里来了!”
“小子,你还挺能耐嘛。”程铁林冷笑道,他才不会相信余文生这番话。
“还行。”余文生挑了挑眉眼,道:“人常说相逢便是缘,咱们能在这地方见面也算个缘分。不瞒大家说,我这人就是他妈爱吹牛爱显摆,心里藏不住事儿。哎我跟你们说信不信?别看我在这jing察局里把jing察头头给打了,可是过不了明天,他们怎么把我关进来的,就得怎么把我送出去!”
程铁林皱了皱眉头,他觉得面前这小子说得像那么回事儿,如果是真的,那还真不好去替黄匡海办事,万一招惹上难惹的主儿
不过,jing察局的人既然敢把这个叫余文生的小子扔进来,想必也不怎么忌惮吧?
想到这里,程铁林不由得怒火中烧,冷冷地说道:“小子,在我面前玩儿花样是吗?”他已然肯定余文生是个至少二进宫的人,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所以见势不妙赶紧吹牛皮想躲过一劫。
余文生真有这种想法。
只不过在他听到程铁林对他出言不逊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琢磨着要么吹牛皮避过去不惹事,要么就来点儿狠得!
余文生抬了抬眼皮看着程铁林,道:“你是这里面的头儿?”
“他妈”
嗖!
余文生一下子瞬移消失。
坐在床铺上的程铁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霍然低着头弯着腰起身避过头顶铺位,一拳砸向旁侧。
嘭!
双拳对决!
确切地说,是余文生双手握拳斜着砸到了程铁林的拳头。
如此猛烈的力量对撞,在狭小的拘留室内震得空气都颤抖着荡出层层波纹,波纹将金属墙皮撞得都发出诡异的嗡鸣声。
程铁林浑身衣衫瞬间碎裂开来,露出一身如石头般块块坟起的石化防御xing肌肉,整个人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身躯足足比之前大了一倍,粗壮雄浑,脸上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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